《穿越,作死,玩脱》106.战后

    善战着必以奇胜。若是以刀剑的对决无法定出胜负,那么想要取胜便需要更多出其不意的手段。
    而作为一名魔术师,齐无策最不缺的恰恰就是各种稀奇古怪的手段。
    再一次的剑刃碰撞,明明力量不如巴奈特的齐无策却是一反常态的将剑刃向前抵去与巴奈特形成角力之势。
    自然的,与齐无策交手了不下数百招的巴奈特也理所当然以其敏锐的直觉意识到了这一反常的变化。
    虽然搞不清楚那个叫齐无策的强大骑士究竟打着什么算盘,但巴奈特已是在心中做好了准备,打算以不变应万变。他毕竟是有着王所赐予的“不死之身”。
    在这强大力量的兜底之下,无论他在战斗之中出现何样的错误都不会让自身陷入危险之境。巴奈特甚至可以断言,有着这份不老不死完全超越了人类极限所能拥有的力量,他必然是如今整个不列颠除了至强的王之外最强的骑士。
    齐无策在力量的抗衡之中凝视着巴奈特,对方脸上那洋溢着的绝对自信让他对自己的行动更添了几分底气。
    “那么,就是现在了。”
    魔力从卡文汀的剑柄灌入,那好似烈阳般灼眼的历芒至剑刃之上迸发而出,强烈的光照致使这白昼更亮了几分。
    巴奈特自然不是傻子,他在这剑刃的光芒尚未发生之时便已注意到了那大量的魔力从齐无策的身体中被调动,于是他做出了自己的应对。
    巴奈特如同一台有着超大功率的泵机一般在电光石火之间便要从脚下的大地之中汲取那难以量计的魔力成为自身抵挡袭击的护盾。
    然而自大地而来的反馈却是超乎了巴奈特的意料之外。
    一无所有!
    没有哪怕一丝的魔力被汲取,巴奈特所能调动的唯有他身体中那储存着的不算贫薄的魔力,于是他不出意料之外的在强烈的光芒之中失明了。
    只是稍微慌神了一下,巴奈特甚至不去思考发什么了什么,他灵敏的双臂抽剑而去不惜将自身暴露于危险之中,紧随而去的是向失明之前所记住的位置挥出一记目标指向齐无策首级的上挑。
    齐无策的状态并没有比巴奈特好到哪去,在这极近的距离之内即便是他提前做好了准备也仍被卡文汀的光芒影响到了自身视力。
    恍惚之中察觉到危险的他即便是以最快的速度向右挪去一步,也还是没能躲过巴奈特那不惜一切代价的一击。
    被齐肩断去的左臂飞向天空抛洒着仍是温暖的血。
    “啊!”
    断臂之痛让齐无策惨叫出声,但他却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尚存的右手仍紧紧握住了卡文汀,而直到此时,那蓄满的魔力终于是从这柄圣剑之中宣泄而出。
    刹那之间,世界被染成白色,那是极致光明爆发之后的景象。灼热席卷了齐无策前方的一切让不算温暖的不列颠像是沙漠般炎热。
    这一刻,太阳落在了大地之上。
    半刻钟后,从失明状态下恢复过来的阿尔托莉雅目睹了战斗结束后那令人难以置信的景象。
    以齐无策为起始,前方直至数千米外的草原早已消失无踪,剩下的唯有一滩又一滩被灼烧着的仍未凝固的岩浆。
    阿尔托莉雅没有为这地狱般的景象去花更多的时间惊叹,她的正担心着齐无策的安危又岂会在其他地方浪费时间。
    在不远处,焦土的尽头处齐无策正躺在被圣剑卡文汀的余波所制造出的深坑之中不知死活。
    圣剑那烈阳般的灼热在将一切化为灰烬的同时其狂暴的威能似乎也超脱了持剑者的掌控。
    此刻的齐无策裸露在外的肌肤连带着衣物一起出现了碳化的现象,烧毁的肌肤致使本该被保护的脆弱血肉就这样轻易暴露于空气之中。
    曾经那位强大的骑士在此刻已成为了一具面目全非与“尸体”一词仅有一线之隔的垂死者。
    “!”
    在目睹到齐无策惨状的瞬间,阿尔托莉雅不禁悲从中来。在她十几年的人生之中她所亲近的人并不算多,但作为亦师亦友的齐无策毫无疑问是其中重要的一位。
    可这对她而言既是良师又是益友般的存在如今却为了保护她这个无能的家伙而陷入了生死不知的境地。
    阿尔托莉雅顾不上悲伤,她匆忙在脸上抹了一把,泪水混合着灰尘让那精致的面容上多了几分疲惫感。她已经很久没有流过眼泪,关于上一次流泪的记忆也只剩下模糊的回想。
    她来到齐无策的身边,解开了身上背着的行囊。曾经学习时被齐无策所教导的如何应急处理伤势的记忆一点一滴的浮现在心头。
    手里拿着名为“酒精”据说是用于消毒的物品,阿尔托莉雅凝视着那具几乎看不出人样的躯体陷入沉思之中……
    关于如何将一个半边身子探入都已地狱边缘之人拉回人世,这并不在受伤后的应急处理这一范围内。
    可事到如今就以齐无策那躺在地上气若游丝的状态……
    阿尔托莉雅看着手中的“酒精”与名为“绷带”的织物,眸光之中增添了几分本不存在的坚定。
    西落的太阳将白昼让予了黑夜,仍是那片在草原上显得突兀的焦土此时迎来了另外一位客人,那是一名即便是在灰色斗篷的遮挡下也无法掩饰其身材之曼妙的女性。
    平原上刮了一日的狂风也未吹散的焦糊气味让那张隐藏在兜帽内的精致面孔微微皱起眉头。
    视线在焦土上巡视着,最终停于了不起眼的某处,她蹲下身子拨开了地面上的灰尘从中取出来一节染着干涸血迹的白色绷带。
    拇指轻轻摩挲着绷带上的血迹,心中的思绪愈发沉重起来。
    绷带上的血迹所散发出的气息对她而言再熟悉不过,那正是她前不久离家出走的师弟。
    “才不过离家几天就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还真是个麻烦精啊……”
    摩根无奈的摇摇头,她并不担心自家师弟的安危。仅仅是发现被使用过的绷带这一迹象就足以证明她的师弟现在已脱离了危险的境地。
    稍微放了点心,摩根继续于焦土之上寻找着齐无策留下的踪迹一一销毁。师弟出门在外遇上了麻烦,她这个做师姐的自然要好好帮衬帮衬。
    半晌之后,摩根凝视着那半截埋在土里的断臂原本已放下的心再度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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