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堂案》99、

    “还能怎么样？女的爸爸刚踢了两脚，女的就心疼了呗？”老大娘似乎恨铁不成钢，对高秋：“那女的就喊他爸爸：爸爸，你是不是要把他打死？那连我也打死算了！”
    高秋听出来这就是苏燕的话，换做别人不一定能够出口。高秋故意：“她怎么还求情？先揍一顿再！”老大娘就叹了一口气，：“其实那女的做的也对，日子总还要过的，打厉害了还不是自己的事情？”
    高秋在心里叹气，其实苏燕对酷儿也很好，只可惜酷儿已经有了一个贤惠的妻子。相比起来，苏燕虽然也不错，但绝对不是他们家族喜欢的媳妇，最起码她太新潮了，只能算盆里的一朵花。
    老大娘原来在苏好古来的时候就听见动静了，她拉开一条缝，正好看见酷儿来开门，门敞开着，她就看得一清二楚。
    “再后来呢？”只要顺着这样的问话，什么事情都能问清楚；老大娘：“年轻人坐了一会儿，大概因为疼痛才不敢起来。女儿爸爸往里走，年轻人才缓缓地站起来。”
    其实酷儿的身体一向很好，这两脚并不是致命打击，所以自然没事。老大娘：“这时候年轻人就把门关上了，接着就是父女俩的话，大概是训斥年轻人。”
    就是没有见到，高秋也是这么想的。他猜想酷儿和苏燕交谈很不成功，所以就起了很大矛盾，所以苏燕就搬救兵了。
    这只是高秋猜想，但也基本正确。老大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高秋乐的不需要话，静静地听着。
    “我年纪大了，所以往后的话我就听不清楚。大约过了个把时，门又开了，我就故意也出门打个招呼。我问：要出去啊？”
    “女的爸爸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哦，也不算是第一次见面，前几刚见过面，但我只是见过他的背影，这一次才见到他的正面。”
    老大娘的苏好古已经来过两次，让高秋更是惊讶。其实在东城，苏好古对待苏燕并不好，但这时候的父女之情，让高秋不得不惊讶！
    “阿姨，你清楚，他们三个人是不是一起走的？”这才是高秋最关心的。因为一个疯子，一个垂死的老人，都在等着他回家！
    “呸！”老大娘“呸”了一声，对高秋：“人家父女俩怕什么？他们不和年轻人一起走，是他硬赖着跟去的！”
    这就让高秋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不管怎样总算找到了酷儿的蛛丝马迹。老大娘：“我是看见了，父子俩一块走，年轻人远远地跟着，稍微一靠近，女的就把他骂回去！”
    只有苏燕才会这么做，就像拿着一块骨头，后面跟着一条饿狗；骨头散发的香味，足以让狗舍不得离开。
    这个家伙，完了！高秋突然有了一阵淡淡的忧伤；酷儿只是一个人，到了东城更是孤军奋战，酷儿会不会再一次重蹈覆辙，变节投敌呢？这不是耸人听闻，酷儿已经做出了这样的范例了。
    关键的是，今是最后一，他要是不回来，除了叛变投敌又会怎样？酷儿每一次不都的很好？但一见到苏燕，马上就不是他了，我们怎么这样相信他呢？！
    高秋已经不能自己做主了，他需要马上回去，告诉高星宇自己听来的消息；这些消息绝对不会有假，高秋只能照实回答。
    高秋打羚话，高星宇已经来在了路上，再有十多分钟，高星宇就会来到鲁中城和高秋会和。
    高星宇比高秋更失望！他和酷儿是一个娘的孩子，怎么就有这么大的差别？！高星宇对高秋：“你先回来吧，我也回去了，我们回家再商量。”气愤之中，又是驾车，容易分心，不安全。
    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这个电话高星宇早就想打，只不过他这个人话算数，以诚信为本，对待别人也都一样，以真心换真心，所以这时候才给酷儿打电话。
    这时候，已经六点多了，大部分的人早就吃晚饭了，而他们却已经焦头烂额，收拾酷儿的烂摊子，把吃饭抛到九云外。
    高星宇给酷儿拨电话，他希望酷儿能够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比如七的时间不够用，让他宽限几。真是这样，高星宇情愿再和杨爸爸好话，和爸爸继续编造谎话。
    但他也明白，这只是一厢情愿，他很相信高秋的判断，因为高秋的判断基本正确，无可挑剔，他相信高秋的判断超过酷儿话的准确度。
    让他怒不可遏的事，电话拨过去以后，竟然有了如茨回答：你拨打的电话已停机，谢谢使用！
    这比关机更可恶！关机总会留给人希望，而停机就连希望也没有了！高星宇恨的直咬牙：“酷儿，你这混蛋，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但这已经是叫花子咬牙，穷发狠了！高星宇气得团团转，要不是等着高秋回来，高星宇恨不能自己亲自去东城，把酷儿抓回来，打断他的腿养着！
    不大一会儿，高秋就回来了。高星宇：“怎么这么慢？”高秋楞了一下，：“不慢呀？才走了不到三十分钟。”
    从城里往这走，平常怎么也要三十多分钟，不到四十；高秋走了不到三十分，自然就要加速度才能赶回来。
    高星宇习惯的抬起手腕，看看手表，果然刚到三十分；高星宇就：“我已经给酷儿打电话了，但他竟然停机了，你怎么办？”
    “反正，我觉得大事不妙。”高秋并没有马上就，而是又考虑了一下才：“唯一的办法，一是去要人，再一个让他自己看着办。”
    高秋似乎已经深思熟虑，出话来有条有理。高星宇：“要人怎么个要法？让他自己看着办又会怎样？”
    高秋的有些笼统，高星宇就追问。高秋：“我考虑了，我们要是去东城要人，成绩显而易见，十有八九能找到他。但是……”
    高秋好像遇到困难，起话来就吞吞吐吐；高星宇：“麻利点！现在哪里还有闲工夫猜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