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家的别墅里其他那些持着观望态度的宾客。
也是完全没有料到这个看起来只有高中生模样的少年,竟然会是凡尘公司的董事长。
原本正在一边倒的支持鲍家的客人们,态度忽然都变得微妙了起来。
之前他们见到这个陌生的少年强闯鲍家,大闹婚宴。
他们一致觉得鲍家会毫不留情的对他进行打击报复。
但是现在,当陆凡的身份被吴纪刚揭晓,作为凡尘公司的董事长,鲍家对待他绝对不敢像对待其他人那样为所欲为。
有那么一瞬间,现场似乎陷入了僵局。
只有对于鲍家极为了解的人,才能真正看透现场的局势。
鲍家在甘省已有数百年的历史,在这样的历史长河中积攒下的人脉和底蕴,比盘亘的树根还要广博。
凡尘公司的董事长,的确不是该轻易招惹的对象。
可是,仅凭这样的一个身份,还不足以让鲍家投鼠忌器。
果然,在鲍贤阳和鲍佐都不敢经举妄动的时候,鲍家的老爷子鲍春升,却突然站起了身来,对吴纪刚炯炯有神的望了过去:
“凡尘公司的董事长,凭什么我家就动不得?!”
“他重伤我孙子在先,搅乱别人的婚宴,而且还蓄意伤人,一个公司的董事长而已!难道还无法无天了吗?!”
鲍春升的目光中,闪动着要追究到底的意思。
他的话音一落,在场的宾客小小的骚动了一阵,吴季刚的脸色也是一沉。
鲍春升的样子,似乎执意不打算善罢甘休了!
毕竟鲍老爷子,这几十年可不是吃素过来的,什么情况下该退让,什么情况下能硬刚,他心里判断得清清楚楚。
陆凡的身份,吴纪刚的那点儿威胁,鲍春升自问鲍家有能力摆平,只是可能要多费一些功夫罢了。
要是换做别人受伤,可能鲍春升也就这么算了。
不过,鲍学明是鲍家不仅是鲍家的长孙,而且是孙辈里唯一的男丁,众星捧月的继承人,从小到大没人敢动他一根手指,如今在自家的地盘上被外人打成重伤,这叫鲍春升如何能当场忍下这口气?
“你们也别愣着了,今天我做主,给我抓住他送到局子里去,能关多久关多久,该判刑就判刑!”
鲍春升对着鲍家的保安们直接下令道。
有了鲍老爷子的亲言,保安们并放宽了心,撸起袖子挽步向前,哪怕此时吴纪刚还挡在陆凡的面前。
“呵,当真不把我放在眼里?”
吴纪刚眉毛一挑,连半点让开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抬手一挥。
早有随他赴宴的副手联系了在鲍家外等待的手下,此时见到吴纪刚的指示,趁着混乱纷纷闯入厅内,与鲍家的保安势均力敌。
两股人马,人数大致相等,一时间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鲍春升负手站在高台上,冷眼看着吴纪刚。
“区区地头蛇,真以为你自己有多大的本事能与我鲍家叫板?”
“你今天若是执意要和我作对,我鲍家至多会被你伤及皮毛,但今天过后,你在蒲城的地下势力,必将倾城覆灭!孰轻孰重,你心里难道没有一点分寸吗?”
鲍春升的话让吴纪刚眉头紧锁。
事实上,他自己心底里也知道鲍春升所说的是事实。
如果不是为了给陆凡撑场面,吴纪刚也不并想得罪鲍家。
现在鲍老爷子把话说的如此明白。
面子,是不会给他留了。
他如果继续维护陆凡,那就势必要和鲍家拼个鱼死网破。
吴纪刚稍稍有些犹豫了。
就在此时,站在他身后的陆凡突然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带着你的人退下吧,我自己可以处理!”
陆凡的话虽然说的轻描淡写,但态度却很是坚决,几乎不给吴纪刚争辩的机会。
吴纪刚扭头看向陆凡,张嘴无声。
他原以为面对如此紧张的局势,像陆凡这样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应该紧张得局促不安。
却没想到看到了一张波澜不惊的面容,甚至比吴纪刚自己都还要镇定得多。
吴纪刚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上次与刘华阳的会谈。
“你找我来加入凡尘公司,我却连你们董事长的面都没见过……这个陆先生,真的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吗?”
吴纪刚向刘华阳问道。
当时刘华阳是这么回答他的:
“等你见到我们董事长的时候,你会就知道他的厉害了。”
回忆至此,吴纪刚再看向陆凡的眼神便有了些恍然和信心。
他没有再执意挡在陆凡的身前,反而一招手,带着他的人退到了旁边。
“依董事长的吩咐,我们随时待命!”
吴纪刚说着,扫视了鲍家人一眼。
只见鲍家人和保安的态度更加嚣张,对着毫无防备的陆凡一拥而上。
陆凡不退反进,一步朝前跨出。
脚步落地,在场的所有宾客忽而一起感受到了地面一阵颤动。
离陆凡越近,颤动越凶。
那最先冲到陆凡身边的几十个保安,站立不稳,摔作一团。
横七竖八的场面好不热闹,但更让人惊讶的是,仅仅是摔了一跤而已,却让他们捂胸抱腿的哀嚎不止,好像受了很大的伤一样。
“这些人,摔得这么重吗?”
在场的宾客稳住了身形之后,忍不住面面相觑的诧异道。
鲍春升和他的两个儿子面色一变,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陆凡在一堆摊倒的保安中傲然而立,扫视全场。
“我来,就是为了带她走,鲍家要阻我,那我就解决鲍家!谁想帮着鲍家阻我,我可以一并解决!”
“欲挡万千权贵,有我一人足矣!”
陆凡的话,一字一顿,清晰辽远。
在他的周围,是哀叫痛呼的鲍家保安们,彼此之间形成强烈的对比,让人不免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
即使他只是一个清瘦的少年,却仿佛御领全场的霸主一般,耀眼得令人不敢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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