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于洋,真是你?”
对方在我愣神之间,发出一声惊叹,然后不忘在我胸口轻轻的擂了一拳,以示亲密。
是刘青。
刘青是我哥们,最开始的时候,我提到过,郑州本地人,和我关系不错,人挺仗义的,当时陈颖出事儿的时候,还去我租的房间找过我。
并且因为陈颖,我还差点和他翻脸。
后来我辞职离开了郑州,几乎没和他联系过了。
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巧,竟然在大街上碰到了这小子。
不过想到这家伙很喜欢夜里出来嗨,而且,这条街娱乐场所不少,所以他能在这里出现,我也不算很意外。
“于洋,咋回事儿啊,工作辞了,房子推了,人也找不到了,这半年来你去哪儿了?”故友重逢,刘青也很兴奋,问起我的情况来。
我苦笑了下,说:“一言难尽。”
随即,我拉过成不空两人,给他们双方做了介绍。
修道和江湖的事儿,普通人很难理解,所以我没有告诉刘青,两人的真实身份,只说是朋友。
刘青直性子,为人爽快,成不空和欧阳井田就不说了,都是人精,所以没聊几句,双方就熟悉了。
对于我半年前离开郑州的事儿,我没说太多,只是告诉刘青,自己回老家打算做一些小生意,只是项目还没定好。
寒暄了一会儿,我看着眼前的酒吧问道:“刚才这里出事儿了,真的假的?”
刘青漫不经心的摇头道:“谁知道啊,我也是路过,听别人说的,就停下来看看。”说着古怪的看了看我:“怎么,你感兴趣啊?”
我摇摇头,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瞥眼看到欧阳井田的时候,灵光一动,说道:“死的是我这兄弟的一个朋友,我们就想问问情况,哪知道赶过来,这里已经被封了。”
刘青恍然,随后对着欧阳井田表示惋惜。
欧阳井田很是郁闷,却又不能拆穿,只能冲我暗暗撇嘴。
这时刘青想了想,说道:“这家酒吧的前台经理我认识,等下我帮你问问。”
说着,刘青就打了个电话,问了几句,就冲我们说道:“人现在还在警局做笔录呢,晚一会儿吧。”
我赶紧点头,问不麻烦吧。
刘青嗨了一声,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都是哥们。然后招呼我们道:“站在这里等着也不是个事儿,走,咱们找个地方先坐着,一会儿我让那哥们直接找咱们,到时候,你想问什么就问。”
我和刘青的关系没的说,自然不会跟他客气。
穿过马路,我们在酒吧对面的一家夜场,开了一间包厢。
刘青出去喊服务生的时候,成不空靠过来,语气凝重的说道:“看着情况,你这个前女友,十分的危险啊,咱们要抓紧时间,不然的话,估计还会有人被害的。”
我默默点头,此刻心里也有些沉重。
这时,从外面进来的刘青,看了看我们,问道:“哥几个,要不要点几个包厢公主?”
“点啊。”
“必须得。”
我还没出声,欧阳井田和成不空,依然是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并且都是一脸的兴奋。
刘青愣了愣,冲着门外等候的服务生点点头,然后坐到我旁边。
看到兴致勃勃去点歌的欧阳井田,刘青很复杂的对我说道:“刚死了个朋友,这哥们还能这么兴奋,这看得挺开啊。”
我一听,得,这谎言还没捂热呢,就要被拆穿了。
欧阳井田耳朵尖,听到刘青的话,脸色也是一怔,随后自嘲的笑了笑,骂了一句说道:“狗屁的朋友,哥们,我实话跟你说吧,那小子欠了我不少钱,还没换呢,这忽然间人嗝屁了,我的钱也不能打了水漂啊。”
刘青哦了一声,恍然点头。
我则是很无语,不过对欧阳井田随机应变的能力,也不得不佩服。
得知这情况,刘青也放开了,开了几瓶啤酒,和我们碰了下,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啊,人死了,可以问他家人要啊,我听说死的那小子,家境挺富裕的。”
欧阳井田摇摇头,一脸隐晦的说道:“这个有些不方便,他是在赌场输给我的...”
刘青心领神会的点头,这时,几个包厢公主鱼贯而入,一时间,包厢里充满了莺燕之声。
刘青是聪明人,加上旁边有几个女孩儿在,也不好多问赌债的事儿,就跟我聊起了其他的趣事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快十二点的时候,在刘青打电话再三催促下,那家酒吧的前台经理赶了过来。
年级和我们差不多,刘青叫他小五,很精神干练的年轻小伙。
听我们问起酒吧的事儿,小五一脸的晦气,说自己刚被提为经理,正准备一展拳脚扩展业务呢,结果出了这种状况。
酒吧死人的风波,没有过去之前,是不能营业的,小五会少拿很多提成,不仅如此,酒吧出了事儿,他也有责任,还要面临公司的处罚。
和刘青一起安慰了下,我询问了一下当时事情发生的经过。
许是看在刘青的面子,小五也没隐瞒,就把经过说了出来,当然,他没有亲眼目睹,也是看了当时的监控。
监控上,死者和一个红裙的女孩儿,一起进了厕所,之后一直没出来过。
经常去夜场的人都清楚,有的酒吧厕所,是男女通用的。
按理说,七八点的时段,客人虽然不多,但去厕所的人应该不少,可奇怪的是,死者和红裙女孩儿进厕所之后的半个小时内,就没人再进去过。
直到后来一个女DJ,忍不住尿急走了进去,才发现了男的已经死了。
再之后就是报了警,酒吧被封。
听到这儿的时候,我忍不住问道:“和死者进去的那个女的呢?”
小五一口气灌了一瓶啤酒,呼口气郁闷道:“整件事儿,怪就怪在这儿,当时那女DJ发下死者的时候,根本没看到里面有女的,而在监控上,一直到警察赶来,那穿红衣服的女人也没出现过,就特码凭空消失了一样。”
说着,小五满脸的憋屈和晦气:“就因为这个,才怀疑我们酒吧,说要么是我们的酒水有问题,就是死者的死和我们酒吧内部人员有关,卧槽,你说我冤不冤啊。”
刘青一脸的惊疑不定,诧异道:“我去,这么邪门?”
我和成不空两个,却都是有些沉默。
这种事情,对刘青他们来说,很不可思议,甚至有些诡异,可对我们来说,却是再正常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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