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她千万不要出事”沈念安美丽的浓妆脸庞,清朗的男性嗓音,着实让景区的保安们吓了一大跳。
看着这么可爱,果然是男孩子
a大的学生会副主席,拧着平淡的眉毛,稚气未脱的小脸充满愤慨,“沈念安同学,你为什么化妆成女孩子的模样,混进我们历史系女生的聚会场地?”
沈念安心烦意燥的止住泪水,撒起谎来还是有条不紊,“我朋友今天在景区附近的酒吧举行变装party,老子穿成这样有问题吗?”
哦,原来是这样。
众a大女生恍然大悟,他不是钟情异装癖就好。
“那么,初夏突然跑了,还是有原因的吧?”一个女生弱弱发问。
哪壶不开提哪壶!
沈念安狠狠瞪了对方一眼。
对方不寒而栗,他才冷冷的信口雌黄,“我过来跟她开玩笑,她却当老子是女的,要拉我进帐篷睡觉。我怎么可能坏了她的清誉?我坦白自己的身份,她就被吓跑了。”
听明白‘原因’,大家不再对他有芥蒂,纷纷四处找人。
与此同时,初夏那边。
她倒不是存心玩失踪。
一个小时之前,她从帐篷跑出去,身上什么也没有带。
外边黑灯瞎火的,她一时看不清路,就摔到山后边的浓郁草丛中。
她们这帮女生所在的半山腰,因为有那条可以随时洗澡的小溪,景点保安部并没有安装监控器。
这导致了初夏哪怕掉下山,也无人知晓。
山谷不大,从半山腰到山下草丛的距离,不过一百米。
初夏摔得手脚破皮流血,却也不算重伤。
这草丛是监控器的死角,假如她不呼救,没人会发现她。
碧绿茂盛的草地,彻底的淹没她躺在正中间的身影。
远处,同学们的呼唤声此起彼伏,当中还夹杂着沈念安的清沉嗓音。
这声音曾经有多动听,如今就有多恐怖寒冷。
他那双布满尖刺的燃火大手,当时如何肆无忌惮的,她此生难以忘怀。
他竟敢强迫她!
他不顾及她卑微单薄的自尊,不把她当成人尊重!
少女想到这里,双眸便被怒火烧得赤红。
她此生此世,都无法原谅他!
他不尊重在前,那她就提分手在后!
等心情平复回去了,她不会再拖泥带水,她要离开他!
缩在一米高的庞然草地,初夏大气都不敢出一声,静静等待。
寻找她的人群渐行渐远,她的呼吸缓和下来,竟是浑身大汗。
落寞的仰头,她眺望遥不可及的漆黑天空。
夜色并不黑暗,因为空中漂浮着不计其数的明亮星子。
星光点点,让她眼花缭乱。
据说天上的每一颗星子,都代表了一个辞世升天的人。
她那情义两相坚的父母,是否也在这璀璨繁盛的星河之中?
他们团圆了,幸福还在继续。
她的幸福,又该去哪里找?
心田发酸,这酸气突然冲出眼眶,化作初夏悲伤绝望的泪水。
泪眼模糊之中,她似乎看到了一张硬朗如花岗岩的倨傲脸庞。
但他两个月前就跟言清桦回了新加坡,不可能出现在她的眼前。
眨眨眼,那个令她朝思暮想的男人还在她的身前。
肯定是在做梦。
否则,他怎么会是白衬衫,浅蓝牛仔裤的休闲打扮?
他向来是一身黑沉的正式西装啊
女孩颤抖着闭上眼睛,再缓缓睁开。
这一次,她竟是看到这个紧抿薄唇的心仪男人,蹲下来蹙眉瞧她。
他低沉的嗓音,带着久违的磁性,磁铁般得吸引了她,“你怎么在这里?”
他背着黑色的登山包,脚上的黑色帆布鞋,让他的脸庞嫩如20岁出头的蓬勃小伙子。
泪水蓦然决堤,倾巢而出,初夏浑身抖如筛糠。
说不出的惊喜,道不尽的委屈,令她忍不住嚎啕大哭。
头发剪成板寸头的他,气质阳刚又冷硬。
他并未和以前那般伸手捏她梨花带雨的凄惨小脸,他在保持礼貌的距离。
她理解他这样的举动。
他有了名副其实的未婚妻,她也不再是单身。
身份尴尬,两人确实应该避嫌。
“21岁了,还不懂事?晚上跑来荒山野岭哭。”他凌厉却又冷淡的声调,侵蚀了她的理智。
她委屈又愤怒,冲他挥拳咆哮,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豹子,“你以为我想这样?我的腿受伤了,能走到哪里去?”
她不能回帐篷。
沈念安那个王八蛋,肯定还在等着她!
回自己的家,路程过远,又不太现实。
顾昕寒的言辞,就跟观察力一样犀利,“你胆子小,不可能独自出远门旅游。沈念安那小子在哪里?我让他来接你。”
“不!你不可以联系他!”少女宛若受到猎人围堵的受困小兽,跳起来冲顾昕寒歇斯底里。
她眸色与脸庞均是红得异常,头顶冒烟。
额头的青筋一寸寸的冒出来,让她面目可憎。
“为什么不可以?”男人拿起手机,态度咄咄逼人,“我需要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他要对我霸王硬上弓,我就跑了!这算不算理由?”她被逼得大吼,毫无隐瞒。
羞耻心让她垂眸呜咽,怕哭出声惹顾昕寒烦躁。
周围的空气,静默了良久。
久到初夏以为,草丛里只剩自己一人。
他走了吗?他觉得她脏了?
“呜呜”心累又悲愤,初夏蹲下来,失声痛哭。
一张带着茉莉花香气的纸巾,洁白如雪,伸到她的面前。
她愕然抬头,落泪接过纸巾。
男人坐在她的左边,深邃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绪,“一张够不够?”
“够了够了”她低低一唤,纸巾随意的往脸上抹。
“为什么不愿意给他?”
男人这句恍若嘲讽的话,瞬间激起她刚刚降下去的怒火。
“在一起一年多了,别告诉我,你们没发生过什么。”他似是不屑的眼神,令她再度泪流满脸。
“就是没发生过什么,连接吻都没有!你满意了?”她愤怒又失望,受伤的双拳砸在地面。
透明的泪珠混合着猩红的血液,冲上她的眼底,燃烧起熊熊怒火。
他淡淡睨着她,冷淡如一个初见的陌生人,“小朋友,你想让我回答什么?”
“不需要你回答,你只关心自己的未婚妻就行了。”她狼狈大哭,气他对自己的漠不关心。
哭够了,她疼得厉害,停止自虐。
膝盖弯曲着,她双手抱着膝盖,继续抽泣。
“我认定的妻子,我不关心,交给别人关怀?”他忽而勾唇,笑得风情万种,却字字如刀。
初夏整个人都好疼,喘气艰难。
她到底是怎么爱上这个冷血魔鬼的?
一管创伤药膏丢过来时,她眼神迷离了一下,恍然如梦。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也会关心她?
“我不是乞丐,不需要你的施舍。”她讥讽的拒绝。
“不听话的女孩,谁给你的胆子拒绝我?”他瞬间皱眉,浓浓的戾气,让人胆战心惊。
他一露出恐怖如魔鬼的气息,初夏就怕得不行。
她的背脊抖动的幅度不大,满满的恐惧都关在体内,惨白的嘴唇也在颤动,“我死还是活,跟你何关?你又不是我的父母。”
“念安是个好孩子,跟着他,你这辈子不会受苦。”他破天荒的多话,果然又是为了他的好侄子。
初夏仰天大笑,笑得比哭还丑陋,“身体不受苦,可我的心苦啊!你逼我接受他,我听你的话了。可现在他一有越轨的行为,我就好反感,觉得非常恶心!试问,我对他有这样的抵抗反应,又怎么可能跟他同床共枕?给他生孩子?”
顾昕寒的表情缓和几分,多了一丝耐心,“日久生情,你不能再给他任何机会?”
“不能!”女孩毫不犹豫的大声反驳。
男人阴郁的眸光,红外线般的锁紧她,几乎要把她刺穿。
这只倔起来十匹马都拉不回的闷兔子,躲他远远的,独自坐在草丛的另一边,不肯接受他的帮助。
他冷冽勾唇,“受伤不上药?那就继续坐在这里等死!”
话音一落,他霍然起身,凌厉的步伐朝前一迈。
那是下山的出口,他要走了。
初夏心中一急,雪色的唇瓣刚刚开启,猛然感觉一股热流涌过
“唔!”她惊慌的低叫一声。
男人蓦然回头,沉步走过来,磁性的声线冷然却又蛊惑人心,“怎么了?”
她困窘的咬紧下唇,脸庞涨得通红,诡异的一言不发。
继而,她的下巴被人用力的挑起,面前多了一张既冷又柔软的麦色俊脸,“说过叫你别当着男人的面咬嘴唇,听不懂人话?”
“我就咬了,怎么样?!”她也是来了脾气,冲他恼怒咆哮,“不让我结婚,还不准我虐待自己的身体?唔!”
她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咸湿的泪水源源不断的滴下来。
她呜呜咽咽,浑身无力,再度为他神魂颠倒。
明知这么做不对,可她控制不住自己。
她发现男人的表情忽然很不对劲
他的裤子,被染得一片红彤彤
她脸红脖子粗,心虚瞧着阴沉松开她的不悦男人,“我刚才就想说的,可你不让我有开口的机会”
红肿的樱唇,撅出一抹她自己也未曾发觉的甜蜜。
他刚才吻了她呢!
一片粉红色的卫生巾,忽然自男人的登山包里扔出来。
初夏好似被砸得粉身碎骨,整个人恍恍惚惚,苦涩低笑,“这东西是她的?她也跟你来旅游?”
“对。”
莫大的妒忌,让初夏生出了无穷旳力气。
她将药膏跟卫生巾掷向他那张不可一世的帅脸,凄厉尖叫,“拿着你的东西滚开,我不想再看到你!”
给了她一块枣,再狠狠的打她一顿,果然是他的处事风格。
“不理智的任性女孩,不配得到别人的喜欢。”她双手环胸,并不捡起东西,只是无情的挖苦。
“就算我理智,又怎么样?有人真心喜欢过我吗?”她哭哭啼啼,悲伤的推开挡道的他,往下山的出口踉跄而去。
“晚上不休息,你又想跑哪里去?”顾昕寒去追她。
然而,他终究是迟了一步。
当他找到初夏,她已经残忍的对沈念安提出分手。
他缩在路边的大榕树阴影里,沉眉瞧着跪在地上痛哭的少年,没有出去一下。
少年和初夏的周围,聚拢了无数个看热闹的a大女生。
众人又惊又喜。
惊的是,沈念安居然跟她是情侣。
喜的是,他们刚刚分手啦!
按照初夏所说的意思,她此生到死都不会跟他破镜重圆。
这可真是天大的喜讯啊!
从这一刻开始,a市亿万少女的豪门梦,再度死灰复燃。
沈念安痛不欲生,终日郁郁寡欢,书也不肯读了。
年轻气盛的偏执少年,钻进死胡同里,最是可怕。
沈文聪夫妇俩忐忑不安,担忧他寻短见。
萧楚瑜甚至给初夏下跪,恳请她去看沈念安,“就当阿姨求你了,你瞧一下那个臭小子吧?他自打从山上旅行归来,已经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了。”
初夏扶起泪如泉涌的女人,无力又自责,更多的则是恼怒,“伯母,我已经跟他分手了。他过得怎么样,与我何关啊?你们为什么还要逼我面对他?”
她就是不想跟他朝夕相处,才狠心提分手的。
“可是,如果你不见他,他会死的啊”萧楚瑜绝望的哀求她。
她心肠软,硬是被拉去了沈家。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恶魔总裁霸道爱》,“ ”看,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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