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珂:“死到临头了,就别想了。”
鬼颜:“我只是想知道,你们是怎么避开我们的眼线找到我们的,那么广的眼线。”
张珂:“你们的眼线?”
鬼颜:“哦?哈哈哈哈,原来不是你,政罚司属,也不过如此,哈哈哈哈哈。”
张珂身旁一个人喊道:“带走。”
“珂爷,他们的眼线是怎么回事?我们都没注意……”
“小川,这件事给它烂在肚子里,不用提了。”张珂开口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这人叫肖川,是他们中最年轻的,却是张珂最看重的新人,张珂对他很好,他叫张珂作珂爷。
张珂带着政罚司属的人回去了,路上对他们说:“今晚设宴,我请大家,小川,这事就交给你了。”
肖川开心的答道:“是,珂爷,大家,今晚醉梦楼,珂爷设宴请大家喝花酒哩。”
“是”一群人起哄道。
张珂回了府上,看到走廊上有一个红衣女生坐在栏上戏耍,看入迷了。
这女孩似乎眉间有三分忧愁,眼角有七分妩媚,红纱轻裹着,透露着丝丝白皙。
红纱:“张大人在干嘛呢?”
张珂:“没,府上多了位娇娥,正感叹着呢,哎,傍晚了,天气凉,穿那么少,红纱姑娘小心别着凉。”
红纱:“谢大人。”
张珂挽着手袖走了,红纱多注意了她一眼,他有些奇怪。
张珂换了身衣服,走前对红纱说:“红纱姑娘,等到越兄回来,你告诉他,让他换身衣服来醉梦楼一趟,若红纱姑娘要跟着就一起来吧。”
红纱点点头,张珂又挽起衣袖走了。
胡离峰一起人被捕后,越娅秦这个名字各处传开,那之后胡离峰就疯了,一说是被越娅秦审问吓疯的,一说是被政罚司属服刑受不了才疯的。
当天越娅秦带出了他们要用毒杀皇上及众臣的消息,还有军队在城外准备进攻,这是大手笔,可在皇上眼底下试毒,还不引起关注,这也不是简单的事。
皇家的眼线从皇城到外五城,小到县城的县令,都被看在眼里。
政罚司属与未也丝毫没注意到这件事,似乎就是凭空发生,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很快越娅秦来到了张珂所在的酒楼,只见一群人大吃大喝,还不乏有人起哄。
越娅秦很快在人群中找到了张珂,朝他走去。
张珂也注意到了越娅秦,把越娅秦叫过来在周围腾出座位。
张珂:“来来来,越兄弟这次可真是虎虎生威啊,一来就把我们头疼了一个月的案子给破了,我代替政罚司属敬你一杯。”
越娅秦高兴的接过酒,寒暄说:“不敢当,只是运气好罢了,要不是恰好发现那几具尸体,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破得了这案哩。”
张珂干了杯中的酒,叫旁边人满上,又问越娅秦说:“不知越兄弟是怎么把政罚司属都套不出的话给套出来的?”
越娅秦说:“他虽说着一心为民,却用百姓试毒,一看又都是些重病重残之人,这些人没钱医病,没法赚钱,也就没钱养活自己,这样的人活着还不如死去。”
张珂嘲讽说:“所以你是用他所做所为感化的他?”
越娅秦:“非。”
越娅秦:“我给了他个因果。”
张珂:“哈哈哈,来来来,越兄弟吃菜。”
胡离峰要的到底是什么?他被一伙人带到一条船上,为了民生,他们要推翻王朝,只是他只不过是个棋子,被骗了罢了,他还有家室,还有儿女。
胡离峰被处死了,越娅秦告诉他的家室是胡离峰用生命救的他们,胡离峰是被在天牢处死的,越娅秦也把消息压了下来。
所以皇上的酒宴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胡离峰被捕,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说,还没人知道这是一次针对皇家的预谋,张珂叫来越娅秦红纱一起讨论这件事,眼看毫无头绪。
为什么要试毒呢?那么多的毒用在哪呢?当然有人在皇上设宴的时候行刺也有可能,但想用毒却太小瞧皇家了,而且得把毒从皇城外运进来,再到厨房,庄国的侍卫不可能成摆设。
越娅秦:“会不会他们就是阮国派来的后手,来对老百姓下毒?”
张珂:“他们毒老百姓那样既耗费财力又耗费人力的事,而且我们的军队受不受影响还另说,阮国也不都是傻子。”
红纱:“如果是我,你们一出兵,直接杀到皇城去,皇帝首级都取下来了还怕你一支军队?”
越娅秦:“如果这毒就是用在皇上身上呢?”
张珂:“你说在宴会上下毒?那得有只能上天入地的老鼠,带着毒跑后厨下了毒,还得试毒的人测不出。”
越娅秦:“是老鼠,但上天入地不需要,只需要有个人在里面给他接应,然后下毒。”
红纱:“如果试毒的试不出毒不就成了吗?”
张珂:“试毒的只会在饭菜中试毒。”
越娅秦:“却忘了筷子也是一个风险,总不能试毒的和皇上大臣用一副碗筷吧?”
张珂:“得,皇城中下毒这事交给我,至于真假,仁一,你再查下去,这件事牵扯到底是皇家的事,可不是小事,如果是真的,那礼部尚书的野心到不小。”
越娅秦:“我还有一些事不清楚,得向张大人要个人。”
张珂一皱眉:“你说胡离峰吧?他在牢里正问着呢,我们自家的事就不劳越兄弟费心了。”
越娅秦看着红纱,展开了扇子,转身对着窗子扇了扇。
红纱:“这是皇家的事。”
……
越娅秦到了天牢,张珂到了皇宫,越娅秦套到了鬼颜的消息,立刻派人告诉张珂。
张珂一听情况属实,立刻派人换了礼部安排的下人,把换下的全抓到围墙,又把第二批中自己人排除,这才抓到鬼颜。
越娅秦一想这事中奇怪的地方,能做到这件事的人,只有礼部尚书,但是,就算把皇上毒死了,这件事受益人也不是他,他一个手无寸铁更无一兵一卒的人,且比起沐雨昂,杨冠这起人更是无权无势,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事只有一个理由,太子谋反,这可不是小事,太子胜了,必先除掉越娅秦,就算不先战越娅秦也得除,如果太子败了,皇上还留越娅秦干什么呢?
常年征战百姓唉苦连连,王忧之为什么要用大量的毒,从他带了匕首看来,早就做好了舍生取义的打算。
被换下的人都是江湖上小有名气的专门干杀人的行当,但是还是没逃出政罚司属的人手上,带刀两伙人带刀打了一道,直接没留下这伙人任何活口。
鬼颜没有任何动作,看到张珂后也不拒捕,这事似乎有些奇怪,但也不失为一个明智抉择。
政罚司抓人不拒捕一般按国法处置也就是说他还能多活几天。
这边,鬼颜被两个带刀红衣人带到天牢,鬼颜清晰的听到外面守卫和政罚司属的人聊天。
护卫:“两位大爷这是要去哪啊?”
“这个不用你管,你守好这就是,这个人明天就行刑,你看好了。”
护卫:“怎么那么急?”
“这件事牵扯到上面,你若真要问小心脑袋。”
一个护卫点头哈腰的送走两人,另一个人看着奇怪,平常对压人来的都没几句好气,今天怎么突然卖俏了。
“唉,袁哥,这些什么人啊?至于这样低声下气的吗?”
这个被叫袁哥的人恼了:“快捂着你那破嘴,这是政罚司的人,是在皇上手下抓人,这皇城几个大官愿意招惹他们啊?我们算个啥啊?……小茂,你是个新人,以后看见了啊嘴巴放干净点,做事利落点,啊。”
“好好好。”
“皇上手下抓人又怎么样,还不是在皇上底下做事,还偏偏要分个三六九等,我看你们都别干了,跟着我吃香喝辣的,皇上算个屁啊。”鬼颜在这边牢里嘲弄着两人。
茂林:“哎嗨,轮得着你说话了?这里是天牢,有能耐你别进来啊?”
鬼颜:“我们好歹是有罪进来的,你们这一天到晚守在这,和我们有什么区别啊?还不是吃饭睡觉拉屎。”
茂林一听怒了,却被袁柯拦住。
袁柯:“别理他,他现在就是死人一个,我两查查牢房吃酒去。”
鬼颜还在牢里哼起了歌,手上还紧紧的攥着什么东西,看着牢门心中一个莫名的想法潜滋暗长。
天牢外面下起了雨,雨水嘀嗒声听起来很能让人静下心来,酒楼里的人酒过三巡,一个个淋着雨往家里走。
越娅秦看着这一切,对张珂说:“囚犯该怎么处置?”
张珂:“问斩的越快越好,免夜长梦多,这些人都是江湖上的,也没有亲人,早就不在乎生死了,我听说这些人有个组织,他们尽是干的这些杀人贩卖情报的勾当。”
越娅秦:“你是说……这个组织和这件事有关?”
张珂:“或许吧,正在查。”
越娅秦点点头:“也该走了吧,我还得去给红纱姑娘准备好御尚斋的桂花糕给她明早吃呢,这事也有她一份功劳吧。”
张珂:“是是是,这糕点是得买回去,既然是红纱姑娘要,那就我陪你去买吧。”
越娅秦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一起去了。
买糕点时,张珂还叮咛细看,时不时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这八珍糕她会喜欢吧?桃花酥怎么样?”
越娅秦似乎想到了什么,心中的猜忌在回府的路上说出了口。
越娅秦:“红纱姑娘很漂亮吧?怎么不见张兄贤妻呢?”
张珂:“是漂亮……我是说,我家内人这前月去了趟云州,说是游玩几天,便封了城。”
说完张珂脸上露出担忧。
说来也是奇怪,都嫁做人妻了,还天天不着家,张珂还怪放心的,越娅秦忽然间想到刘潇。
心想都到了皇城,就先去打听一下东城刘氏吧。
皇城分东西南中四城,中城围起来的就是皇宫,皇城以外还有四个小城,云州城,北州城,南州城,龙泉城。
越娅秦就是以南的南州城来的,可最富饶之地,出去皇城也就云州城,越娅秦还没到过,且听说张珂就是那边来的。
越娅秦坐船顺水路来到东城,也用了半天时间,坐小船上越娅秦开始和红纱闲聊,原本张珂也要来,却被越娅秦拒绝了,原因显而易见。
越娅秦:“你们女人家自保一般用的什么呢?匕首吗?……当然我不是说你这样功夫很高的女人。”
红纱:“嗯?我不知道,反正我不会用刀剑,比起用那些又重又麻烦的东西,我觉得还是匕首要好些。”
越娅秦:“你会觉得刀剑很重?”
红纱:“轻刀轻剑的倒没什么,就是麻烦,你得小心点,仔细掉河里,弄浑了这汪清水。”
越娅秦站船头,吹着微风,丝毫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危险的,红纱也是开玩笑的,他便没在意。
红纱:“也不知你好好的会想起来这东城,东城也过了桃花开的季节,只是听说这东城不少风月之处,越公子莫不是为了避嫌?”
越娅秦:“怎么会呢?卿本佳人,我再怎么找风月也不如你。”
红纱:“快到了吧。”
越娅秦:“嗯,对了,红纱姑娘,你可听说东城里的拐卖幼童,妇女的事。”
红纱:“这些事哪里没有啊,也没听说哪天太平过。”
越娅秦又追问:“你见过。”
红纱:“青楼女子里哪不是被拐的多呢,怎么,你疼惜?”
越娅秦:“我得找找这个贼窝,和我一些往事有关,到了,姑娘走吧。”
红纱刚想问,又闭了口,这也不过是个成熟女人的做法,不是指人是心性成熟。
到了城中,红纱没了刚刚在船上的那丝戏谑之意,而是多了几分谨慎。
如果现在到刘家,自己能有什么借口,自己现在说去查案吗?
只能就近找个地方住下,越娅秦现在能想到的就是干他老本行,找到线索再说。
因为没人力,找线索寻消息只能亲力亲为。
转念一想如果真当那只庄国的猫,领一群小猫查案还挺好的。
红纱:“前面很热闹。”
越娅秦:“依你看要不要去凑凑热闹,好歹来东城一次。”
红纱没理他,而是看着前面。
越娅秦摇摇头说:“好吧,先找旅店去。”
红纱:“谁和你说不去的,凑热闹不得你上前吗?”
越娅秦低头赔礼露出一抹笑说:“是是是,我带你去。”
在人群中间有一个擂台,听说是刘家办擂台为三小姐比武招亲,擂台下坐着一群人,还有人下注,叫的最欢那个偏偏是不上台的瘦黄男人,一看就是不注重卫生,牙齿上还有菜叶,穿的就是一身下人装扮。
黄瘦猥琐男子旁边还站着一个更猥琐的胖子,穿的好,看起来白白净净的,就是笑起来像开团了的花,嘴角连着眼角,皱起来的笑。
越娅秦问一个旁边的人说:“那擂台下面坐着那些是什么人啊?”
这个长的一脸皱纹,黝黑的平民说:“那是刘家的人,那个小胖子是刘大老爷的侄子,叫刘福仁,旁是他的下人,那边坐中间那个是刘家的管家,负责这场擂台的,还有刘家的侍卫。”
越娅秦好奇的问:“那刘家小姐呢?不是给她招女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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