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藏嫡女》第257章 识趣

    女人:“哦,只一个?”
    越娅秦:“你们有几个据点?多少人?还有锦鲤花到底是不是真的?”
    女人:“两个,十人,锦鲤花……呵,真的吧,与我何干?”
    越娅秦:“我明白了。”
    女人:“你不会真觉得,一朵锦鲤花的传说,能掩盖庄国君王背后做的那些事?”
    越娅秦:“什么事?”
    女人:“反正庄国大势已去,我们可能都不用动手,但你不一样,你有聪明的头脑,能为我们做事绝对不会亏待了你。”
    越娅秦:“敢打个赌吗?我赌庄国赢。”
    女人:“哦?难不成你还有办法?”
    越娅秦:“我一个人就算是有回天之力也无济于事,但是谁说我就是一个人?”
    “政罚司属查案,闪开,那边搜搜看。”
    女人:“你猜对了。”
    越娅秦:“来吧,现在杀了我,你还有时间逃。”
    越娅秦闭上了眼睛,一阵肃杀的凝静,越娅秦感到脸旁有一阵温和。
    女人贴到越娅秦耳上说:“你很有趣,就留你一命。”
    越娅秦睁开眼睛,发现周围已经没了人。
    砰,踢开门两个人冲进来,大喊“找到了,找到越娅秦了。”
    他们给越娅秦松了绳子,越娅秦站起来,凝视着眼前的张珂。
    越娅秦:“该到你们发力的时候了。”
    张珂:“你是说有两起人跟踪你?”
    越娅秦:“嗯,得检查一下城外山上的乱葬岗,具体猜测要等到时候再下定义。”
    张珂在救下越娅秦后两人来到张珂府上后书房讨论案情,在场的人还有红纱和胡离峰。
    张珂:“你这出去两天似乎有点收获,说说看。”
    越娅秦:“我该说的都说了,剩下不该说的,还是别着急说,只是检查这件事不能外传,不能让外人知道,这事就交给胡离峰做吧,那个绑架我的人说他们有两个据点,这件事得追查一下。”
    张珂:“你觉得该怎么追?”
    越娅秦:“恕我提一个不成熟的建议,全城排查。”
    张珂:“人手不够啊!而且没皇令,没罪证很多地方做起来很麻烦。”
    越娅秦:“那就抽调人手,先从能查的地方查起。”
    张珂:“这件事可不是小事。”
    越娅秦:“最近政罚司属接到的事有小事这一说吗?”
    张珂:“特殊时期,特殊处理。”
    早晨张珂立刻从各个地方抽调人手,连在城外赴命的人都抽调回来,到人齐,全部上城中搜查,轰轰烈烈。
    封城一个月,百姓唉声叹气,一些本不富裕的商家就断了货,一看到有搜查的人就问,“官大爷,这封城什么时候是头?”
    当越娅秦在街上带人搜查时,有人就问过他这话,并偷偷塞了些银票给他,他把钱还给那人,并对他说:“城不会封太久,你再等等,如果你希望封城快点结束,就好好配合我们的搜查。”
    那人弯着腰,呵呵笑着,商人脸上总看不出好坏,一些商人总有那么几件不能说的事,都希望烂在肚子里,微笑只是掩盖罢了。
    胡离峰带人上山刨坟,红纱也跟着去了,一些土还松的只是些饿死的穷人之类的,一些看起来埋的不久,却不是最近埋的,刨开一看,有些腐烂的尸体。
    胡离峰带着国侍院的人看,却说:“这种毒毒性很大,只要中毒一点剂量就能毒死一头牛,毒发极快,而且用来做毒的材料也不常见,得是大富人家下的手。”
    这件事传到张珂和越娅秦耳中,两人面面相觑,不说不言,似乎都想到了什么。
    下午两人到了后院的凉亭,并下令一律不准任何人进后院来,过了一会,越娅秦才不慌不忙的出来让人带国侍院的人来,那老头进去后越娅秦没跟进去,他只是展开了扇子,逗起院外笼中的鸟玩,他已经猜到了,没有必要问,只需要等结果就行。
    又过了一会国侍院老头离开了,接连张珂出来,越娅秦看着他,他叹了口气,点点头。
    越娅秦嘴角上扬一笑,手上的扇子摇的似乎更轻跟慢了些。
    半晚,天早就没了光,乌云密布,街道上还灯火通明,小巷中还有一行点着灯笼的人在四处游荡,他们也是政罚司属的人,自从有了锦鲤花的案子,连巡查街道都成了他们的活。
    一个黑布衣的人匆匆忙忙,在小巷中似乎怕遇到巡查的人,避着人走。
    一个打灯笼的人看到了他,喊道:“谁?鬼鬼祟祟的在干嘛?”
    那人好像躲在了墙后,打灯笼的一行两人相互一视,匆匆赶上,那黑布衣人站在他们面前。
    黑布衣人:“有什么事吗?”
    那赶来的人说:“原来是胡大人啊,刚刚没认出来,真是失敬失敬,可是胡大人那么晚要去哪呢?”
    这黑布衣人就是胡离峰,他笑着说:“我夫人偶染风寒,我打算上药铺给她抓点药,这不是家中的药都给吃完了。”
    那人接着说:“原来是这样,胡大人怎么会那么晚出来抓药呢?”
    胡离峰:“这不是白日我办事没时间,到家才知道药吃完了,我妻子又咳嗽不止,我只能赶忙给她出来抓药,送回去熬给她吃。”
    那人也皱起眉头说:“哟,那可有点严重,得去看郎中啊!”
    胡离峰笑着说:“实不相瞒,我在做官之前学过几年医术,小病小伤这些我还是能医治的,只是时间赶的紧,我得先抓药去了。”
    那人作罢一笑,放胡离峰走了,胡离峰暗自松了口气,继续走着,出了巷子,到一户人家前敲了敲门,门开了,胡离峰急匆匆的走了进去。
    胡离峰进到里面,有着三个人,一个女人,一个大汉和一个带着青蓝色斗篷遮着脸的人。
    胡离峰:“张珂怀疑起这件事来了,要是他想查,过不了多久我们都会败露,想好怎么逃命吧。”
    女人:“就算他怀疑,想查到我们可不是简单的事,后天我们的计划就可以实施,到时候我们的人趁乱夺权,这个国家就是我们的了,谁还管他一个政罚司属。”
    大汉:“就算他来了,我也能给他杀了在这,来一个杀一个,我这柄剑可不是吃素的。”
    斗篷人:“不要小瞧张珂这个人,政罚司属可不是随随便便成立起来的,他任职政罚司属总指挥四年,皇上最信任的人就有他,此人不得不防。”
    大汉:“那今晚我就去杀了他。”
    女人:“你怎么就知道打打杀杀的,动点脑子好不好,他要是能被你随随便便杀了的人,怎么能任职政罚司属总指挥,皇上面前的大红人,政罚司属卿。”
    胡离峰:“反正我是要走了,我不参与你们的事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胡离峰走在夜色中匆匆离开。
    一袭红纱落下,胡离峰盯着眼前的人吓到说不出话。
    胡离峰:“红纱!……你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跟着我的?”
    红纱:“我一直跟着你,从你离开司属以后。”
    小房屋这边,戴着斗篷的人忽然觉得不安。
    大汉:“有人!”
    斗篷人:“糟了,孟达,等会你拖住他们,从这个机关门逃记住了没。”
    “砰”,木门被踢开,孟达举起大剑冲进人群,勇猛无比,像匹放出深山的野兽,戴斗篷的人趁乱带着女人往后门走。
    女人往前冲,她丝毫没注意身边的斗篷男人不见了,就这样消失了,忽然一群人从后门涌了进来,原来他们早就包围了这里,斗篷男人也知道这件事,故意带着女人跑到了后门,让她把人引开。
    孟达也击退众人后从机关门逃了,张珂进了这个机关门,里面是一条地道,另一边是池塘边的一棚竹子背后的一个洞。
    谁会注意这个偏僻的巷子的不显眼的竹子后面还藏着个洞呢?
    女人中毒死了,死之前还是惊讶的念叨着那个斗篷男人的名字,可是还没听清就死了。
    越娅秦很好奇的往那条路上走,发现这边有一颗树,树下有一个狗洞,越娅秦推测当人们都从正门和后门被两人吸引的时候,他钻过这个狗洞逃了,他还在女人不注意的时候用涂了毒的针尖刺在她的手掌,刚好让她开不了口。
    毫无疑问,这个剩下的人才是最麻烦的一个,他的冷静和凶狠的程度令人发指。
    皇上坐不住了,拍案而起,大怒。
    皇上:“来人,给我斩了他。”
    杨冠和沐雨昂推开门,进来跪越仁一旁,一人一边,一左一右。
    杨冠:“圣上不可啊!越仁一是这大案的有功之臣,仅三天不到的时间绞毁了这一党反贼,是有我等所不及之才啊!”
    皇上:“我大庄,就没有一人能与他比得?我大庄就没有能人了吗?需要他一介草民,一介书生?”
    沐雨昂:“圣上,留他一命,且能让天下人看到皇恩,对未来的革新有益无害啊!”
    皇上转过了头,皱着眉,有心无力的指着。
    皇上:“你是越仁一?……越仁一啊越仁一,你何德何能,让朕之心腹双臂,双双为你求情,罢了,你们下去吧。”
    越仁一立起身来,略有丝憔悴之意。
    皇上:“你留下,朕有话说。”
    越仁一待其他人走后便又跪在地上,皇上让他起,他也不起。
    皇上:“你这是为何啊?难不成朕真有如此不堪?”
    越仁一:“谬,不敢起,怕起了跪不下。”
    皇上又问:“为何?”
    越仁一:“皇朝之中,容不下我越娅秦,在王大人之前我不敢说,在王大人之后,更是我越娅秦不配躺此,就让我跪着吧。”
    皇上:“王忧之不该杀?”
    越仁一:“欲刺该杀。”
    皇上:“有时候朕在想,朕的朝廷,还是朕的吗?朝廷大臣呈鼎立之势,礼部尚书都敢带人造反,且不论好坏,光是眈视大庄的人又何止一起。”
    越仁一:“时时勤扫灰尘,就堆不起小丘。”
    皇上:“嗯……这城里的老鼠太多,朕需要一群猫。”
    越仁一:“未与政罚司属,还不够?”
    皇上摇摇头:“你下去吧。”
    红纱:“猫?!怕是流浪猫。”
    越仁一:“这件事先放放吧。”
    红纱:“还有更棘手的事?”
    越仁一:“譬如说盗锦鲤花,如果真的让他成功了,那可能是举国轻重政罚司属肯定是首级不保了,未这样的保驾的组织也好不到哪去。”
    红纱:“王忧之都死了,这事还没解决?”
    越仁一:“锦鲤花是一国至宝,可能不止有一起人盯上了,得小心防范。”
    越仁一出了房门,红纱问他去哪,他只说去喂老鼠就走了。
    他们住在张府一别院,院中有颗桃树,看起来已经落叶知秋了,树上不剩多少叶子。
    一个黑色的影子像在宫里到处乱窜的老鼠,一群红色衣服的人没等他跑多远便拿下了他。
    这人穿着一身宦官服,托起一看竟是王忧之一党,那晚跑了的男人。
    “前辈,苟老前辈……”
    “呀,你烦不烦,老叫花子睡觉还得被你气醒。”
    李苟正躺在木桌子上睡午觉。
    越仁一:“那你消消气,我是来告诉你,你那个流浪汉的死有消息了。”
    李苟看着越仁一有了兴趣。
    “说来听听。”
    越仁一:“那天我听前辈的去了一趟后山,果然找到了些东西,这事还得谢你,如果不是你,反国之臣说不定就造反成了。”
    李苟:“造不造反的,和我这些叫花子有什么关系?”
    李苟无趣的绕绕头,继续躺下。
    越仁一猜到会这样,立马笑了笑聊回正题。
    越仁一:“我此去后山,发现……杀流浪汉的人和杀你熟人的不是一起人。”
    李苟:“说来听听。”
    越仁一:“被毒死的流浪汉,一个个中毒而死,看起来是在练毒或试毒,可是杀你熟人的人却是用一样东西闷死他的。”
    李苟:“那你查到了吗?”
    越仁一:“暂时还没有。”
    李苟话语淡漠,似乎藏着点什么。
    越仁一:“只是我想问前辈几个问题,不知前辈是否肯解答。”
    李苟抬了抬手示意。
    越仁一:“你的熟人生前患了病?”
    李苟:“嗯,……前些时日他得了重病,卧地不起,开不起药,只能每日乞讨为他多省点吃的,见他日益消瘦还是没有好转……”
    越仁一:“这小巷中难道就你们俩个人住?”
    李苟:“哪还有人?”
    越仁一:“那……”
    李苟:“行了,就此打住,没事别来烦我,老叫花子要睡觉了。”
    尸体被政罚司属的人带走了,这件案子一破,尸体就处理了,即没了任何的法子,就算知道凶手也没了抓的理由。
    越仁一:“仁一暂有一事问过前辈,前辈可知白面鬼?鬼颜。”
    李苟愣住了,幸好他背对着越仁一睡在桌子上,越仁一见不到。
    在皇城中,一个被按压在地的宦官,被一群红衣,龙过肩花纹的人擒住,为首的正是张珂。
    张珂:“你是什么人?”
    “我……鬼颜。”
    张珂点点头:“你到还识趣,知道被捕,留下姓名,说不定死后还能在江湖中留下点名气。”
    鬼颜不说话。
    张珂:“带回去。”
    两个人一人擒他一只手,又有一个人拿刀架在他脖子前。
    四个人走着走着忽然停住,鬼颜开口了:“政罚司属卿,张大人,能否在我死前解我一个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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