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菲丽亚揉搓着自己的鼻子,眼角泛有泪光。就那么蹲坐在地上,一改曾经的女强人姿态,显得楚楚可怜。
而周围人也朝这边投来了诡异的目光。银灰顿时感觉自己的胃扭成了一坨,早知道还不如让小妹来陪自己…不,还是算了,大概会作出差不多恶劣的事。
如果是恩雅…大概会被拧下头盖骨?说到底为什么一定要女伴啊?!要是要个男伴,那我喀兰总裁,雪境之主,一声令下百万雪境猛男不是排着队来陪我?等等…这烟叶好像就是男的…而且前面好像这话略有歧义?
不过最重要的是眼前这麻烦的要死的事…强忍着不想和眼前这个曾经傲到失去常识的女人发生交流的想法,准备起身去拉她一把,顺便道个歉。
而烟叶却先他一步,蹲下身拍了拍诺菲丽亚的脑袋:“别哭啦,别哭啦。”
银灰心里缓缓舒了口气,好歹这逼狐狸还懂得挽回局势。
“我给你念段往生咒吧?”
“?”银灰和诺菲丽亚一脸懵逼。
这女人不对头。诺菲丽亚心里如是想到。
有内鬼,取消和罗德岛交易。银灰捂着胃强忍着不失态,即便稳重如他,此刻也恨不得拔剑对眼前的女装狐狸使用真银斩。
而烟叶则是浑然不觉,甚至不知道从哪里借来了二胡还有唢呐,嗡嗡嗡地就吹拉弹唱了起来。
顿时刚刚还上流无比的宴会瞬间就变得不上流起来了,一股子哀悼的气息弥漫在整个会场。
“不得不说,这小姑娘弹的还挺得劲。让我想起了我那死去婆娘的葬礼。”银灰附近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擦了擦眼角,随即握住了银灰的手:“希瓦艾什先生,请您务必答应我的请求。”
银灰抽了抽嘴角,有些皮笑肉不笑地开口:“您说。”
“还请您的女伴未来务必能在我的葬礼上替我演奏一首啊!”
“……一定…”
大抵一只菲林彻底失去了梦想。
…
银灰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宴会厅的。
而烟叶知道,而且清楚的很。就是九条尾巴给拽得有点疼,脸擦着地板也有点疼。
讯使已经在宴会厅外备好了车,而角峰则是替银灰拉开了车门。
提着尾巴根狠狠地朝着车里面一扔,有些失魂落魄地上了车。靠着椅背,捂着脸,好想狠狠地哭一场。
即便是几年前家道中落,被人冷眼以对。也没有过这种委屈,好想狠狠地揍这狐狸一顿。
可偏偏不知道那群脑子进水的麻瓜想的什么,竟然夸这个玩意多才多艺?还请他去自己葬礼上演奏?最重要的是竟然因为这事几笔重要的生意还都谈下来了?
是我不懂雪境了还是这狐狸比我更懂雪境?
再看烟叶,烟叶现在也是有点慌的不行。刚刚怼人怼爽了,现在才想起来自己今天是来做银灰女伴的,自己刚刚那一套操作算是能把希瓦艾什家丢人丢出泰拉了吧?而这次任务关系到喀兰贸易与罗德岛的合作,虽然知道银灰和博士有一腿,但难保自己会不会给银灰和凯尔希抽筋扒皮。
想到这里,瞬间感觉一股寒意爬上脊背。摸了摸背后,看起来是车里装的矿泉水撒了。
我烟叶绝不会在这里倒下,我要拯救自己。烟叶心中想到。
想法与行动同步,烟叶爬了起来。故作亲昵地靠到银灰身边,用有些娇滴滴地声音撒娇:“银灰老爷…你看人家这次任务表现的怎么样鸭?给个好评鸭?亲?”
银灰看着身旁女装后比小妹还有女人味的公狐狸,用这种姿态搔首弄姿,再联想刚刚的宴会。瞬间感觉心防崩溃,发出了悲凄的恸哭:“为什么啊!我对罗德岛做了什么啊!”
“?”在车前座的角峰和讯使一头雾水。
烟叶想了想,这不就是自己展现女子力挽回局势的绝好时机吗!一把捧住银灰的脑袋,往填充物上按,嘴里还温柔地开口:“乖嗷,崽崽不哭。”
“……”银灰瞬间停止了哀嚎。
烟叶见状摸了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没想到我还挺有哄人天赋的啊。”
…
银灰一脸复杂地看着烟叶,鄙夷,敬佩,不屑,愤怒…不过随即又恢复了平日那副笑脸。朝身旁伸了伸手,角峰会意,递过来了一件特制防弹衣和防弹头盔。
银灰把防弹衣盔往烟叶身上一套,然后缠满绳子,就像是结茧一样地把烟叶裹紧。
被裹得只剩两只眼睛和两个鼻孔能露在外面以后,烟叶开始慌了。而银灰则是把裹剩下的绳头留出一段,打了个结让茧不会直接散开,再把那段剩出的绳子系在车尾。
银灰对烟叶和蔼一笑,拉开车门坐上了车。招呼了下讯使准备开车。
这时手机响了,大抵是银灰自己公司从其他国家借鉴来的一个软件。里头大概是一个家族群提示有新消息,点开一看是角峰。发了好几张照片,大概有银灰和烟叶卿卿我我照,有银灰按着烟叶的“亲昵”照以及种种一看就能有误会的照片。
贴心棉袄恩希亚:“?”
敬业圣女恩雅:“??”
“不好,发错群了。”又是这样一条消息,随即提醒连续撤回了几条信息。
银灰微微一笑,把讯使推到副驾。锁紧车门,透过后视镜看到还在车后面蹲着给烟叶拍误解照的角峰。手机轻轻一划。
撤回了的撤回。
随后没等角峰反应,一脚踩下油门。体验着金钱带来的速度激情,听着车尾烟叶的惨叫。以及车后不知道是哪个无名路人喊着的:“我还没上车?我还没上车啊!”
哎,有钱人的生活,就是如此无趣单调…且枯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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