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叫烟叶吧?沃尔珀?”高大的男子看着眼前盘腿坐在他面前的狐耳“少女”,揉搓着眉心开始发问。
“对。”
“你尾巴是怎么回事?”九条通体雪白的尾巴缓缓摆动,总是能吸引大部分人的注意力。
“感染者嘛,多多少少都有点问题啦。”面前的“少女”满不在乎地扣了扣脚底,然后打了个呵欠:“不过不用担心,到时候会通过一些化妆技巧把几条尾巴隐藏起来的。”
“…不,这个倒是没什么所谓。”男子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有些无语。
…
“盟友哟…有什么事吗?”被喊住了,停下了脚步。是同盟者,罗德岛的博士…以及旁边一个有点印象的沃尔珀。
“咳咳…听说银灰你要回雪境参加一场宴会?还得带女伴?”博士小心翼翼地开口试探,而旁边的沃尔珀则是满不在乎地打了个呵欠。
“嗯,确实是有这件事。博士是怎么知道的?”点了点头,确实是有这件事。
“这个先不提,女伴银灰打算安排哪一位?”
银灰拄着下巴,思考了片刻:“大概会随便安排个公司里的女人陪同吧。”
“…嗯,不如我们罗德岛替你安排一个吧?”
银灰不禁露出戏谑的眼神,眼睛微眯:“罗德岛也想去喀兰贸易里坐坐吗?”
大概是想来刺探喀兰贸易的情报吧?心中暗暗想到。
“……不,没什么…总之我长话短说了吧…银灰先生,有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菲林小姐,向我们提出了委托,给您安排女伴…为了您的人身安全考虑,请务必接受我们的安排…”博士两只手按在太阳穴上,虽说脸被兜帽罩了个严实,但表情显然是不太好看的。
“…人身安全?”银灰有些面色古怪地开口。
博士大概是用着很严肃的表情,伸出两根手指头说到:“我们做过占卜…不论是专业占卜师远山小姐,还是通晓星相学的星极小姐…她们的占卜都指向了…如果您不接受这次安排,可能会有被冻伤的可能。”
“冻伤…?”银灰的面色更加古怪了。
大概能联想到是谁了,没想到她竟然跑出来了。于理来讲,应该得把她带回雪境。可…不,没什么,我并没有见过她,也并不知道这件事。
想了一会儿,终于点了头:“那么就有劳罗德岛了。”
…
“…所以你是罗德岛安排的?”银灰特别在女伴这个词加了重音。
“是这样哦。”眼前的沃尔珀撩了撩白色长发,提着黑色的兔子玩偶这么说了一句:“因为我头发本来也不算太短,所以假发也没什么必要…虽然这样就不太还原穹妹…啊,不…没什么,不用在意。至于感染者的特征都可以用衣服掩盖起来,尾巴也可以塞在裙底或者化妆藏起来。所以我是女伴没什么问题。”
“…不不不,我想说的不是这个…你…是男的吧?”
烟叶歪了歪头,有些不解:“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我大概理解了…”联想到之前博士说的话,再揣摩一下恩雅的心理…大概能明白她是个什么态度。
或许恩雅也预料得到自己猜得到…大概也明白恩雅想说什么了——如果勾搭自己不认识的女人,就准备被沉进圣山的天湖吧!
“那真的是太好了,银灰先生,还请多多担待了。”烟叶手指缠在发丝上轻轻地绕着,继续开口:“到时候呢…我会扮演一个比较内向的角色尽量避免与其他人交流以免露出马脚…至于称呼,就直接称呼您为银灰吧?我记得这也就是您的姓氏?”
“没错…嗯,随你吧。”银灰仰着头,手不断揉搓着眉心,似是头疼。
…
宴会开始了,明争暗斗,大抵少不了。但最麻烦的还是小妹的胡闹。
“哥!这个女人是哪来的!”干员崖心,也就是银灰的小妹恩希亚指着烟叶开口质问。
“她是…”
“我不听!”崖心捂住耳朵在地上打滚。
女人大概就是这种生物,明明在问你话但并不想去听你解释。
“…哎,角峰。”
“老爷,我在。”高大的丰蹄族男子走了进来,颔首低眉。
银灰挥了挥手:“带小妹下去休息。”
“啊啊啊啊!我不要!”崖心在地上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抓住了烟叶的肩膀使命摇着:“给你一百万,离开我哥!”
“对唔住,我和你哥的感情不是区区一百万能衡量的。”烟叶摇了摇头,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则是在想——谢拉格那边的货币鬼知道汇率多大…为这不知道面额的一百万得罪银灰和凯尔希那边感觉不太值当。
“一百万龙门币!”崖心又提高了声音。
这回算是能清楚的估量这一百万的价值,烟叶的肩膀一僵,受到了震撼。
大概也注意到了他的异常,崖心乘胜追击:“再加四百万!五百万龙门币!带着钱给我离开我哥!”
“对唔住,银灰老爷,我本来想拒绝的…但她给的实在是太多了。”烟叶一脸正义地对着银灰开着口。
银灰叹了口气,瞥了一眼烟叶,然后推开了崖心,非常平淡地开口:“一千万,走,去参加宴会,角峰。”
“对不起恩希亚妹妹,我和你哥的感情…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呀!”
“是,老爷。”角峰微微点头,然后看向崖心:“对不住了,小姐。”
“啊啊啊啊!臭女人!你不得好死!你脚底生疮!头顶流脓!生孩子没…呜呜呜!”崖心被角峰架着拖了出去,虽说还是想骂,却被角峰捂住了嘴,拖出了房间。
银灰瞥了一眼烟叶,拿起了自己的那根手杖,给了烟叶一个眼神示意跟上。还没等烟叶说什么就走了出去。
七拐八弯,来到了一片开阔的场地。
“银灰先生,那一千万…”烟叶一脸谄媚地对着银灰开口。
银灰没有回头,而是直直地看向了面前的那两根立着的巨大石柱,大概十人环抱的大小。举高了手杖,从中拔出了剑刃,朴实无华地一记挥砍,两根石柱一并齐根而断。
银灰笑眯眯地看向烟叶:“你说什么?”
“没事了,打扰了告辞。”烟叶作势转身要逃。
而银灰则是按住了他的肩膀,反身把他壁咚在了墙上,对他露出一副非常资本家的笑容:“你今天就是我的(狗),你哪也别想去。”
而非常恰巧,身后传来了女声:“哥,我听角峰叔说了,这个是你找来演戏的女人对吧?你早说啊,我会怪…”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刚刚银灰刚刚那段发言与动作。来者正是崖心。
崖心迅速地将这幅场面转化成信息并且消化,随后作出了判断。捂住了脸大哭:“狗屁的演戏!分明就是真的!角峰叔骗我!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就这样带着美妙误解地跑出了房间。
银灰面色疲惫,揉按着太阳穴。从没有感觉这么疲惫过,但不管怎么说宴会还是要开始了。恩希亚那边…如果解释不清楚,今晚就吃牛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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