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发妇女点头,说:“可不是,经常打他老婆,他老婆被他打得身上总是带伤。”
我心头一震,思索着问:“那刚才也是他老婆被打的跑出家门了吗?”
“那肯定是呗。”卷发妇女毫不犹豫的说。
“你亲眼看见的?”我又问。
卷发妇女沉下脸,瞪我一眼,“我刚在吃饭,谁没事天天盯着她家那点破事?不过被打的跑出来,不是他老婆难道是四楼那男人?”
说完,卷发妇女砰的一声关上门。
我在原地站了半天,脑袋里打了结一般。
我看见的明明是周先柔的老公狼狈的蹲在墙角,可那卷发妇女却说是周先柔被他老公家暴……
“你看见的是谁?”我摸着兜里封印着鬼面女鬼怀姜的木牌,问她。
怀姜想了想,说:“是男人。”
我满心疑惑的回到三楼,把刚才在楼道里看见的事情跟饶夜炀和吴峥说了,“我见到的明明是男人被打,怎么二楼那卷发的女人说被家暴的是女人呢?”
吴峥沉默半晌,说:“先不说以前的情况,就说今天,你是亲眼看见男人被打,可二楼的女住户并没有看见,她说的是她以前看来的。”
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区别的吗?”
“你是亲眼所见,而那位女住户说的是她记忆中的,并不是今天看见的。”吴峥解释说。
我反应过来了,“所以要么我看见的是假的,要么她说的是假的?”
饶夜炀喝了口水,慢条斯理的说:“不,也有可能都是假的,或者都是真的。”
我被他说的更加糊涂了。
看饶夜炀没有多说的意思,我自己边吃饭边琢磨,好半天才明白过来。
我原先想着我亲眼看见的和二楼卷发妇女说的必定有一个是真的,但在乐友公寓,很可能我看见的和卷发妇女说的都是假的。
这里注定真假难辨。
我犹豫片刻,再次打开我爷给我的邮箱,那几封邮箱还好好的在邮箱里,并没有无缘无故的消失。
我打开第一封邮件,又把里面的内容看了一遍。
这封邮件一共四段话,分别是四个人的叙说,第一段话是一个女人说她的丈夫不见了,第二段话是一个母亲说她的初中儿子不见了。
我着重看第三和第四短话。
“我母亲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她苦了一辈子,把我养大不容易,我从工作开始就发誓要给她养老,为此,我结婚后就出来打工,奋斗了十几年终于在乐友买了套公寓,把母亲和妻子接了过来,谁知道母亲才过来住了一年就不见了,我找到现在都没找到她,你能帮我吗?”
“听说你能帮我找到那个贱女人?这个死女人,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出门,肯定是外面有了野男人,昨天我朋友跟我说亲眼看见她跟个男人抱在一起,如果我让我找到她,我一定打死她,敢绿老子!”
我看了好几遍,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
“挺有意思。”吴峥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身后,说:“失踪的老公、初中儿子、老母亲和老婆,这四个人要是凑在一起可不是个四口之家么?”
吴峥一句话说出了我心中的怪异之感。
“可惜邮件上没写具体地址,没法找到当事人。”我失望地说。
饶夜炀吃饱喝足,又瘫在沙发上,打着哈欠说:“别人送来了鲜花饼,是不是得送点回礼?”
我会意,想了想,从包里翻出一张平安符,“我去送给周先柔。”
吴峥跟在我后面,也从兜里掏出个辟邪物件,“我跟你一起去。”
我看向饶夜炀,征询他的意见。
他摆摆手,“早去早回。”
说着话,我注意到他的脸色有一瞬间的惨白。
他随手在嘴角擦了下,冲我笑了笑,安抚道:“去吧,不用担心我。”
我挣扎半晌,从包里掏出一把黄符塞在他身下,“我很快就回来。”
他笑着点头。
关上门,吴峥笑道:“你至于这么不放心吗?他不可能出事。”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里不踏实。”我皱眉说。
现在看着饶夜炀不是困倦,而是虚弱,刚才还吐了血,能让他变成这样,黄泉肯定出了大事。
吴峥想了想,说:“要不你回去照顾他,我自己去找周先柔套话。”
说是去还礼,实际上是去套话。
不管是真是假,多知道些信息总归是好的,信息多了,就能筛选出些真实信息来。
“还是一起去吧。”我说。
吴峥始终是个男人,他自己去不一定套的出来。
周先柔家的门上贴着春联,墙边放着鞋架,鞋架上放着几双鞋,看着跟个正常家庭差不多。
越是正常,我越是觉得诡异。
门铃响了三声,周先柔笑着打开门,得知我们是来送回礼的,她热情的把我迎进屋。
我和吴峥把平安符和辟邪物件送给她,她神情有一瞬间的僵硬,然后笑着收下。
“我们之前去了寺庙,这是在寺庙里求来的。”我胡诌了两句,往周围看了一眼,笑着说:“宝宝不在家吗?”
周先柔指着卧室,满眼的慈爱,“孩子在跟他爸睡觉。”
我刻意露出犹豫的神色,有些纠结的问:“其实我是在网上看见有人发帖说,乐友公寓有人失踪,心里特别好奇,才跟我朋友住进来的,这里真有人失踪吗?”
周先柔的眼神困惑又茫然,好半天才问:“你真看见了?”
“真的,那个人说她老公在结婚纪念日前失踪了。”我肯定的说。
我原本只是试试,谁知道说完这话,周先柔双手猛地攥紧,揪着自己的衣领,浑身颤抖,不停的摇头:“不,没人失踪,没人失踪。”
吴峥沉下来,逼问她:“真没人失踪?不可能,那人明明说她老公失踪了。”
周先柔一把推开我,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对着我们大吼:“你胡说,我老公没有失踪!”
吴峥一个箭步上前,夺下她手里的水果刀,冷声道:“没失踪就没失踪,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
我起身,绕过周先柔,看向卧室门口。
周先柔的老公牵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站在门口,两个人表情麻木,眼神空洞,身上都是交错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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