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医生顿了顿,又继续说:“凌老先生看在我们相识多年的份上,听我一句劝。你都这个年纪了,不管遇上什么是都看开点,心态好了,身体自然跟着好起来。”
闻言,凌东摇头叹息。
发生这么大的事,他只感觉天塌下来,怎么可能看的开。
家庭医生并不知道凌安橙的事,没再劝说,向管家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便离开。
管家佝偻着背,站在凌东身边伺候。
他看着面色憔悴的凌东,自己扇着耳光,“老爷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一时大意也不会让南司琛跑了。都是我的错,你惩罚我吧。千万不要为了这件事垮了自己。”
管家自年轻时就跟着凌东闯荡。
多年来兢兢业业,已然成为凌家的一份子。
凌东抓住他的手腕,有气无力的说:“你这做什么,南司琛逃跑了又不能怪你。怪只怪他太奸诈,我们太疏忽大意了。唉,找个吉日把安橙骨灰埋了,是时候对外宣布了。”
管家点了点头,站在身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凌东说:“有事直说。”
管家皱眉,担心凌东无法接受这件事。
特别是现在身体状况这么差,万一知道后气中风了可怎么办?
凌东蹙眉,像是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看向管家,“是不是公司出事了?”
管家犹豫。
凌东催促,“你倒是说话呀!”
管家点头,小声的说:“凌氏集团被封了。”
凌东脑袋有着片刻的空白,捂着心口,几欲翻白眼。
管家担忧,“老爷,你没事吗?”
凌东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简单的呼吸动作却累的满头大汗,他缓了缓,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管家回答:“就刚才。”
南司琛逃走后肯定跟路炀取得联系。
就如同路炀所说,绑架南司琛是一项非常大的罪名,公司现在是被查封并不是倒闭,还有迂回的余地。
管家看凌东这模样,心里不是滋味,“老爷有句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说。”
管家说:“南司琛的身份特殊,我觉得莫西霆把他交给你就是不安好心。”
一语惊醒梦中人!
南司琛的身份太特殊了!
若只是NG集团总裁还不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但偏偏他曾经是特种部队,立下战功。
在国际部队上都有不小的影响力。
就算南家人放弃找南司琛,国际刑警组织也不会放弃的。
莫西霆早就看穿这点,所以才会轻易的把南司琛交给他。而他因为安橙的事,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导致落入今日这番田地。
从始至终,他都是莫西霆手里的一颗棋子,被利用的彻底。
思及此,感到喉咙一阵甜涩,一口血涌了上来。
“老爷!”管家大叫,“医生!快叫医生!!”
……
S国洛城高档公寓。
南司琛在洛城和景灿会合,即刻买下一处精装修的复式公寓,拎包入住,什么都不用准备特别方便。
南司琛抱着笔记本坐在沙发上,查看洛城地图。
景灿匆匆从楼上下来,道:“少爷,刚从M国传来消息,凌东病危了。”
南司琛闻言,从笔记本电脑上抬起头来,看向景灿。
景灿把手机递给南司琛,上面正是M国的最新新闻,凌东病危住进医院重症监护室,情况不容乐观。
新闻下面并没有说明原因。
但,并不难猜。
无非是因为凌氏集团的缘故,国际刑警那边采取了相应措施。
他本想给凌东一个小小的教训,提醒他不要再被人当枪使,谁知承受能力这么差。
随即打电话给路炀,“取消对凌氏集团的查封。”
路炀不可思议的问:“你认真的?他害你这么惨,连饭都不给你吃。”
南司琛郑重其事的说:“认真的,他也是可怜人。如果凌安橙没有出事事情也不会演变成这样。”
就算给他没有直接关系,也有间接因素。
如果没有他,凌安橙还会活着,凌东也享受着天伦之乐。
路炀撇撇嘴,“知道了,我现在就去跟上级通报。”
说完,挂了电话。
这时,公寓的门铃响了。
景灿纳闷的挠头去开门,“奇怪,这才刚搬来谁来串门?”
他打开墙上安装的闭路电视,屏幕上是一名长得漂亮穿着光鲜亮丽的漂亮女生。
女生注意到闭路电视接通,礼貌的问道:“请问,这里是南司琛先生的住所吗?”
“是的。”景灿看向南司琛问道:“少爷,你认识?”
南司琛抬眸看了眼,眉头紧蹙,不情不愿从沙发上起身,径直去开门。
沐倾雪看到南司琛惊喜的露出甜美的笑容,送上一篮水果,“南先生,祝贺你搬入新家。”
南司琛面无表情的接过递给景灿,淡漠的道谢,“谢谢。”
他侧着身子让沐倾雪进屋。
沐倾雪好奇的打量,笑着说:“我还是第一次参观单身男人的房间,我还以为会很乱。沙发上会是一堆衣服袜子什么的,没想到这么整洁。比我弄的都干净。”最后一句话,她说的特别小声。
心中不由的又对南司琛多了几分欣赏。
长得帅,有钱,爱干净。
唯一的缺点就是……
结婚了!
真是可惜,为什么没让她早点遇上南司琛。
沐倾雪看了眼玄关处,都是男人的鞋子,她好奇的问道:“难道你妻子不在这里吗?”
南司琛轻声说:“你都说了是单身男人的住所。我妻子出了一些小状况,过段时间会回来的。”
沐倾雪闻言,目不转睛的盯着南司琛。
南司琛被看的有些尴尬,握拳放在唇边干咳几声,“咳咳,沐小姐。”
沐倾雪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失态,面带心疼的表情,“你长得这么帅你妻子舍得跟你闹别扭?”她皱紧眉头,深深的叹口气,又目光深沉的看向南司琛,郑重其事的说:“要是哪天温四叶不要你了,我愿意接受你。”
南司琛:“……”
景灿:“……”
两人闻言,在风中凌乱。
都什么跟什么啊?
景灿则为温四叶捏了把汗,这才几天的时间。
一个情敌倒下,另一个情敌站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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