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为夫》第60章 第 60 章

    自从那天苏苏居然主动给他塞女人后,齐少主哪怕火气再旺,也摆出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而不敢对她表示出想要的意思了,怕她觉得有压力。
    他后来想想,自己那天表现得那么强烈地想要,而她身体又还虚着,苏苏肯定是因为舍不得看他委屈了“兄弟”,才想到那么个不得已的法子的。
    这么宽慰了自己一番,齐少主心里又舒服多了。只是,他莫名又觉得,苏苏待他像是有点疏离。
    虽然她总是对他柔柔地笑,甚至比以前更多地喜欢挨近他,比如现在,他其实是想捧着她的脸仔细看看,顺便亲亲她的,她却又像个猫咪似的把头搁他肩上了。但她只是乖顺地靠着,却没有任何旖旎缠绵之意,甚至有时不经意间,他还会看到她有点木木的表情,安静得令人有点不踏实。
    肯定是病得太久了,这满屋的药腥味,才让她提不起兴致。他觉得,他们之间需要一场淋漓尽致的欢爱,来回温下因这场病而冷却了的柔情蜜意。
    齐少主拍拍怀里像是快要睡着的人儿,提议道:“苏苏,明天我带你去郊外散散心如何?现在正是秋高气爽,要不就去猎场,我打些猎物,就在那边烧烤野炊。”到时还可以在她面前展示下他骑马射箭的男儿飒爽英姿,说不定她就会重新念起那食色之妙了,实在不行,再“助助兴”。
    苏清像是也闷久了,终于把头抬了起来,有点高兴地跳开了:“那我现在就准备明天穿的衣衫!”然后就跑到衣橱前翻翻拣拣了。
    齐少主有点失笑地走过去:“这么开心?”
    苏清回头对他匆匆露了露齿,又继续挑衣裳了,背对着他说:“你今晚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养足精神,你在这应该是睡不好,我看你眼圈都黑了。”
    看她难得这么欢快,齐少主其实是很想留下来的,但听她这么一说,又打消了那个念头:他在这确实没有睡好,抱着这么个温香软玉的可人儿又吃不得,他的兄弟常常整夜地站岗,而她又是大病初愈,整个人恹恹的,常一沾床就熟睡了过去,让人不忍打扰,否则显得他很急色似的。
    被说中了,齐少主只好摸摸鼻子说:“那我今晚回去,明天下朝后我就来接你。”
    苏清连连点头,满脸笑意地把他送了出去。
    门刚一关上,她就靠在门板上舒了一口气:应付这么一个披着羊皮的饿狼,挺累的!
    所谓猎场,其实就是一个被围起来有专人打理的山头,连高的乔木都没有,都是些低矮的草丛灌木,当然更不会有什么虎豹之类的猛兽了,都是些温顺的动物,为了让权贵们玩得尽兴些,管理的人还会多放养一些进去。
    苏清这天没有穿裙装,而是一身方便骑马行走的黑色衣裤,虽然现在还不冷,但还是罩上了一件白色的狐裘披风。
    齐少主没有让她单独骑马,而是把她拢在身前,两人共乘一骑。
    当然他也没有问她会不会骑,苏清也没说。她觉得他是不会高兴地想知道她会骑马这件事的,弱者更适宜作为一个合格的玩意,所以就这样乖乖地偎在他的怀里,观赏他技艺高超的箭术,恰当的时候叫叫好捧个场。
    每天应付得太累,她需要找一种植物,能帮她拖上十天八天的。
    世人皆知文人红袖添香的美妙雅兴,但少有人知道这种佳人在怀的骑射更令男儿豪情万丈。
    这种热血在胸膛沸腾的感觉,令齐少主今天的箭术得到了百步穿杨的超常发挥:只见他再一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膀搭箭拉弓一气呵成,‘嗖’的一声,一只飞奔着的羚羊就应声倒下。
    齐少主却并没有策马走近去看,而是停马驻足,搭箭蓄势待发,边低声跟苏清说:“这是一只成年的犬羚,它们一般都是雌雄一对同时出现的,这只有角的是公羚,再等会,母羚就会出现。”
    果然没一会,另一只头部没角的犬羚就出现了,但苏清却伸手抓住了他弦上的箭:“我在书上看过这种动物,它们独具灵性,对伴侣忠贞不渝,很为对方着想。如果一方死了,另一方也会郁郁而终活不久了,放了它们吧。”
    苏清是在一本传记上看到这个介绍的,当时她感动得热泪盈眶:竟会有如此重情的动物,可见平常骂坏人时说的‘禽兽不如’是不对的,那是对这种情感纯粹的动物的一种侮辱------它们比很多人,都高尚多了。
    不知那只倒下的公羚伤势如何,苏清兀自就跳下马跑过去查看,齐少主忙跟上:“你慢点,小心别摔着。”
    待走近了,苏清发现那只箭是射在公羚的后大腿上。她扭头对身后的男人说:“你能按得住它不?得把箭拨出来,我给它上药。”
    这真的把满身英雄气概的齐少主为难到了:对于男人来说,狩猎时天上飞的地上跑的都是猎物,哪还会管它们的配对习性如何?
    地上那个四脚铃蹬的物什是他射下的,但眼前这个刚刚还为他欢呼鼓舞的人儿却要给它上药疗伤......
    既然出来打猎,一些治疗跌打外伤的必备药物还是随身带着的。
    只是刚才拉弓搭箭的姿势有多飒爽,此刻就有多狼狈:既要抱着公羚拨箭,又要防着旁边那只不识好歹的母羚呜呜叫着随时想对他发起的攻击。他还被挣扎着的公羚踢了几下,还不能还手。
    箭拨出后,血流如注,公羚挣扎得更厉害了,齐少主整个人都扑压在它身上了。然后就看着他的苏苏快速地把一整瓶的创伤药都倒了上去,还“嘶啦”一声把她自己的一支衣袖撕下来,包扎到那只伤羊腿上,怕不稳,她又低头把她靴子的绑带也解了缠上去。
    她做这些动作麻利不带一丝犹豫害怕的,脸上还露出心疼的温柔表情,偶尔还轻声慰“伤者”几句。
    齐少主甚至觉得她在救的不是一只本该是餐桌上的珍馐,而是她的什么重要亲人似的------嗯,原本他是准备今晚烤羚羊腿给她吃的。
    看她还要再包扎下去,齐少主终于忍不住说:“可以了,那瓶金创药是太医院拿的,对外伤有奇效,别说只是射到羊腿上,就算是人,只要还有一口气,都能吊着救过来。动物有很好的自愈能力,几天后它就能完好如初了。”
    苏清这才松了一口气,对他露出由衷的笑意:“那就好!”
    整了这么一出,齐少主也没有了继续打猎的兴致,怕一会射中的又是什么让这小妮子动容的禽兽,就太没趣了。
    打下的猎物自有仆人来收捡的,两人这‘衣衫不整’的样子,也要回帐里修整一下,这正合齐少主的意。
    然后,自作聪明的齐少主做了一件自掘坟墓的事,日后醒悟过来时,都恨不得把今天的自己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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