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儿说:“这个是我娘亲,漂亮吧?”
那肖像分明是女装的王爷。
“漂亮。”回答的声音是有气无力。
“我娘亲是最漂亮的。”
饭菜布置停当,田公公端来洗手盆。
贺澜姿示意停一停,绢帕蘸些水,递给女孩。似乎是善意的帮忙,不过是嫉妒在作祟。
炫耀完一只手,又伸出另外一只。“这些统统都是我爱吃的东西,王爷说,这个叫望梅止渴,我觉得是看着手解馋,还差不多。”
慕容策听见说话声,也走出来,一眼见到女孩的变化。“谁让你把脸上的字擦掉的?”
酒儿还算淡然。“不小心,它自己就掉了。”
“又是故意的吧?”
天天找茬,有病似的。酒儿白了一眼。“用得着故意吗?那是拿着笔写上去的,又不是刀刻上去的?”
慕容策认出她手里的绢帕,心里已猜出几分,她在袒护谁。扯起谎来,脸色都不变。好在无伤大雅,还有些息事宁人的乖巧。
宠爱不是无缘由,不是什么人可以轻易撼动女孩在男人心目中的地位。贺澜姿望见那专注的目光,已然感觉自己又输给女孩一回。可笑之极,自己还在争夺一块鹿肉,男人早就掏出一颗心给了别人。
慕容策冲过手,敲了敲盆边。“过来。”
“我不洗,我要留着,天天可以看见娘亲!”
“随你。”慕容策揽住她的肩,来到饭桌旁,率先入席。
女孩很自然地坐到男人的身边。
贺澜姿掉头已走到二道门,被拦回来。贺澜茂捏住她的胳膊低语着。“一张笑脸,一张苦脸,你说王爷爱看哪张脸?”
那要看是谁的脸?男人现在是宁可看女孩的苦脸,也不愿见到旁人的笑脸,确切的说不想见到任何人的任何脸。男人眼睛里只剩下一张脸,无论是见到,还是见不到,都刻在心尖上。
贺澜姿还是走了。
慕容策有些不快,不是舍不得她,而是担心女孩嫁进王府落单,被其他夫人们孤立。如果五夫人不愿与女孩交好,那就只能是三夫人,但是柳玫懦弱,恐怕也护不住。他又不能时时在女孩身边,岂不是要让她受委屈。
想着,慕容策攥了攥她的手。
“王爷都碰疼我的娘亲了?”酒儿拨开大手,竖起画着肖像的大拇指。
终是做了一件让女孩开心的事。心情好的时候,胃口也是极好。她和他都不知不觉吃下去不少东西。以至于,躺在床上的时候,人还有着明显的饱腹感。
食过饱,难入眠,一会儿仰着,竖着手,自言自语;一会儿趴着,翘着脚,在枕头上面写着刚刚念过的字。慕容策侧身躺着,注视着不消停的女孩。
“王爷,和离书三个字怎么写?”
“好好的,写这个做什么?睡觉!”慕容策仰面躺着。
“不告诉我,我也知道怎么写。”酒儿趴到男人的胸口,在他的脸上写出和离书三个字。
笔画颠倒,但字还是写出来,没有错。慕容策把女孩朝怀里搂了搂。“睡觉。”
“王爷和贺姐姐也是这样抱在一起睡觉的吗?”
为了看清楚她的表情,大手松了松。“不是。只是和你。”
“那你们是怎么睡,压着她睡的吗?”
虽说盼着女孩长大,可是突然听见她谈论男女的情事,还是觉得不适应。想着将话题岔开,他可不想让自己不太安静的身体彻底燃烧起来,女孩还是太小,他还需要等待。“你看见谁压着睡觉的,能舒服吗?”
“我当然看见过,还不止一次呢。”
女孩的父母并不恩爱,她见到的是谁和谁啊?不禁好奇起来。“谁压着谁啊?”
“我发过誓,不能说。”
不能说就是秘密,秘密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东西,通常是阴谋。“你对谁发的誓?”
“一个姐姐。”
“王府外边的姐姐?”
“不是。”
“那是谁啊?”
“王爷可以猜一猜啊!”
“本王认识?”
“嗯。”酒儿依偎进男人的怀里,那是昏睡的前奏。一大串的名字被说出来,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模糊不清。“王爷怎么……猜的都……是丫环?”
如果不是奴婢,便是主子。无论如何,慕容策都猜不下去了,但是又迫切地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心里害怕那个人是母亲。“到底是谁?”
“疼!”酒儿被摇晃得清醒过来。
“衣服脱了,让我看一看你的后背?”
“不行,娘说了,不可以在男人面前脱衣服。”
“那就不脱,你趴好,我掀开衣角看一眼?”虽只有三鞭,但伤得不轻。单薄的后背镶嵌着深深的血痕。
这时,屋里亮起灯,小福递来伤药。“这下手也太狠了点,昨儿就拿过药给姑娘用过。”
“狗奴才,你的眼睛在看什么?”
“奴才不敢,只是昨儿替着姑娘挡过鞭子,奴才这皮糙肉厚都有些扛不住,更何况是姑娘?”
“你们倒是同病相怜,是不是还勠力同心啊?”
半梦半醒的酒儿问:“勠力同心是什么意思?”
“大致是齐着心一起做事情……”慕容策将药瓶扔回到托盘里。“一起对付仇人?”
床边,小福“噗通”一声跪下来。
慕容策说:“怨恨不能忘,更不能忘记恩。”
田公公是师傅,照护小福多年,情同再造。小福却在这里挑唆主子给田岱降罪。
“不是你的东西别瞎惦记,惦记多了,该给你的,本王也会收回来。安心做事,本分做人。”慕容策放纵小福和田岱争权,方便为自己做事,但不鼓励他争夺管家的虚名。
“王爷,教训的是。”
“这里不用守夜,好好养你身上的伤,本王身边少了谁,也不能少了你。”
“少了谁还不是一样活?成天哄人玩,好像别人都是傻子不知道似的。”原是心里想着,酒儿不禁小着声说了出来。男人陡然的侧身吓得她小脸缩进被窝里,只有眼睛在外边。她变得清醒了许多。
“本王可没有时间浪费,从来也不哄人玩。”
酒儿在棉被下边撇了撇嘴。
“又在想什么?讲出来!”
“王爷的记性向来不好,做过的事情不记得,说过的话就更不记得。我可是记得清楚,说什么把京城老宅送给我,转脸就给了别人,变成了柳府,还说什么等我长大了就和王爷一样,到现在我一根胡子也没长出来呢?还不是哄人玩,大骗子?”
慕容策被她的话逗笑了,马上又冷下脸来,说:“这些都是本王说给酒儿的话,你,佩可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是酒儿吗?”
“我……是……听九夫人说的。”
“那你知道酒儿如今在哪里吗?”
酒儿抓紧被子,紧闭双眼,眉毛都跟着皱起来。“娘说了,睡觉的时候不能说话。”
慕容策舒展着她的眉心,学着她习惯的样子,吹了吹她的羽睫。身下的人禁不住痒,抿着嘴笑起来。他的唇忍不住落在稚嫩的柔软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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