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ABO?徐天冬梳理了脑内的回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男人女人都有两套生殖系统了!男人能生娃,女人能反攻,这可真是个疯狂的世界!
难不成在这个游戏世界里,川柏能给他生娃?
徐天冬立刻眼睛亮了起来,随后又叹声气,倒在床上。
什么嘛……川柏是个Alpha,和他一样的。
徐天冬的手指在那张工作证上摩挲,岁寒公司的花纹十分简洁,上面写着他的名字,性别那一栏却填着:男Omega。
在这个世界里,川柏一直是他的暗恋对象。不过读书的时候两人没什么交集,他找工作时遇到川柏,一时间鬼迷心窍假装自己是Omega,结果竟然真的应聘上了。
徐天冬挠了下头,外面天亮了,马上就要上班了,很快就能看见川柏了。
在临走之前,徐天冬往身上喷了点信息素掩盖剂,让自己闻起来像个无味的水煮蛋,他对着镜子撇了下嘴:
他要装Omega多久?川柏要是敢因为自己不是Omega就不喜欢他,看他不揍他。
要是在这个世界里……能把川柏反攻了就更好了!
想到这里,徐天冬连去上班的脚步都雀跃了起来。
因为是第一天上班,徐天冬就被安排了一个老员工林悠儿带着熟悉工作流程。这个老员工是个女Omega,说起话来又轻又软,信息素闻起来也甜甜的。
徐天冬认真地将文稿里的错误修改,按照林悠儿说的步骤做,林悠儿点点头,长头发贴到徐天冬的手臂上,一股子悠悠清甜的香味又传来了。
而且这股味道……竟然越来越浓了。徐天冬皱起了眉头,一般的Omega会刻意用信息素掩盖剂,根本不会像林悠儿这样肆无忌惮地散发。
“喂……你的信息素……”
“嘶——”林悠儿脸色苍白,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劲,她打开小包四处翻找,双腿也发软赶紧坐了下来,“我,我今天上班太急了,你有没有带抑制剂。”
抑制剂这种东西也能忘记?徐天冬在一片甜腻腻的味道里闻到自己的一丝柑橘味……糟了!
林悠儿明显是发。情期到了,变动极大的信息素若无抑制剂的帮助,会影响周遭大部分人,当然了Beta人群是受影响最轻的。
眼见着林悠儿的手要搭过来,徐天冬把她的手甩开,使劲按住椅背,挣扎了起来。他咬着牙道:
“有没有Omega抑制剂,她发情期到了!”
像这样的公共场所也许有紧急备用的抑制剂,办公室里有好几个Omega都有点反应了,好在有Beta行动起来。
徐天冬扫了一眼人群乱着,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朝着卫生间走去。
在三个不同的标志前晃了晃神,徐天冬趁着自己还意识清醒,赶紧进了Alpha的卫生间。
水哗啦啦地流着,徐天冬扑了捧水到自己脸上,冰凉从脸到脖子,镜子里的自己两颊都红了,徐天冬感觉到浑身都萦绕着柑橘味,又酸又甜,清新刺激……不行,不能这么下去!
难道上班第一天,他连川柏面都见不着,就要因为谎报性别被赶出去了么?
掏出口袋里的信息素掩盖剂,徐天冬跟不要钱一样往身上扑,那股水煮蛋和柑橘味混在一起,简直叫人恶心。
“我去……赶紧的,深呼吸深呼吸!”
徐天冬对着镜子深深一呼气吸气,头上的碎发全都因为沾水贴在脸上,怎么看怎么滑稽。
“徐天冬,坚持!呼气——吸气——”
“吱——”
厕所的隔间门发出不合时宜的一声响动。
镜子起了一层水雾,朦朦胧胧看着是个高瘦男人。徐天冬祈祷着不是岁寒公司的人,一边回过头去看他,两个人一对上,他新奇哦豁一声。
完蛋了,要怎么跟川柏解释他才会相信自己是走错了厕所的Omega呢?
他会相信在Alpha厕所洗脸的人是个软甜Omega吗?
徐天冬调整了下表情,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眼尾更是因为信息素不稳而发红,多了几分昳丽,几分勾人。
“徐……”
“天冬。”徐天冬假装脚软了下,手撑在洗手台上,“徐天冬,川总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川柏冷着脸,皮鞋落在地板上。
发出的哒——哒——声音,仿佛落在徐天冬的心上。
他已经很久没看到过川柏这么冷淡的脸了,多久?大概是十七岁之后。
冷峻的脸庞跟冰山一样,黑色的眼睛也这么冷冷地盯着他。
徐天冬不由地咽了下口水,他知道川柏在注视着自己,笑得更加甜了起来,酒窝露出来,空气中充斥着柑橘和水煮蛋的味道——像廉价的香水。
“我,我是一个弱小的Omega,有点脚软,所以才进来的……”
徐天冬故意放软了声音和身段,无声地在呐喊着:腰软易推倒,两个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谁都会让人心软。
“川总裁,能不能帮、帮我?”
徐天冬闪着眼睛,见川柏越走越近,黑葡萄似的眼里映着自己的影子。
美人计成了——徐天冬扬起眉毛,又想皱眉。
就感觉脑后一痛,眼前一黑,川柏的冰山脸就模糊了起来。
……
美人计成了?
一睁眼是一盏昏黄的灯,徐天冬看着四周都很干净,没有什么多余的家具。
这里是川柏的房间。无处不在的一股香味又冷又苦,像是柏树的味道,这信息素太舒服了。忍不住埋头在被子上大吸了一口的徐天冬,深深地喟叹一下。
被子里面的身体苗条,皮肤白皙,但没有一点红痕。
什么鬼美人计……川柏不会这么快就识破了他的真身份了吧?
徐天冬摸摸后脑勺还有点疼,西装革履的川柏从外面进来了,他手上还端着碗热汤:
“你对自己的发。情期还不清楚的话,最好先别来工作。”
Omega的发。情期是可以打抑制剂的,但像徐天冬这种随便跑进别的厕所里等着发情,非常容易造成公共事故。
“我把你打晕了,检测了你的信息素含量,稳定了许多。”
言外之意:你这并不是发情。
徐天冬尴尬地呵呵两下,他当然知道自己不是什么特殊时期……不过把他手刀打晕,也太残忍了点吧?
“谢谢,谢谢那我先回家了……”
场面很尴尬,但徐天冬还是硬着头皮鲤鱼打挺翻身起来,赶紧离开了川柏的家里。虽然他很想调戏川柏,可他不能现在就暴露自己性别,万一被赶出公司,拿什么去接近川柏?
徐天冬刚上地铁,手机就响了起来,常景胜嚷嚷声从里面传出来。
常景胜开了个酒吧,晚上徐天冬得去驻唱,现在徐天冬还不出现,正找他呢。徐天冬立刻换乘,赶往那里。
一进门,酒味扑面而来,酒吧的灯光乱晃,徐天冬对着常景胜笑起来。常景胜赶上来按他的头:
“你小子,不是说五点就下班么?到哪浪去了?赶紧的来!”
背上被拍了两下,徐天冬狠狠地咳嗽着,挤过人群,不同的信息素还有男男女女女全都在眼前晃悠。挤到台上去,徐天冬已经兴奋了起来。
“嘿!今天先来一首新歌起兴!”
他拿起台上的电吉他先弹起来,有节奏的韵律带动全场的灯光和舞蹈,激昂的声音从话筒向各处扩散,全场嗨了起来。
常景胜惊讶地挑起眉毛,把酒给别人满上。等到徐天冬从台上下来休息,换成别人唱一首歌,他举着酒跑到徐天冬身边:
“你什么时候会唱这种歌了?行啊!”
徐天冬正拒绝了一个妹妹的酒,接过常景胜手上的一饮而尽,他笑得异常灿烂,口气也是很骄傲的:
“我偷偷去补课——额——”
最后的尾音像是一只被掐住的大鹅,常景胜皱着眉头看徐天冬。
跨过许多喝酒跳舞聊天的男女,红绿的灯光掩映着,川柏的脸是那么地冷静,眼神是那么地锐利,正幽幽地盯着徐天冬和他手上的酒杯。
上班第一天和闹出乌龙的上司在酒吧相遇了,该如何假装自己是个甜美Omega呢?
徐天冬把眼睛撇开,把酒杯塞到常景胜的手里,常景胜大声地问什么,徐天冬顾着摇头,想拨开两边的人挤进去。
肩上搭了一只手,徐天冬还以为是常景胜,赶紧去拨开,一边弄嘴里还一边说:
“胖子今晚我先走,我见鬼了我!”
随便进个卫生间也能遇到川柏,在酒吧唱唱歌喝个酒也能被抓包,不是撞鬼了运气能这么差?
肩上的手扒拉不掉,在这混乱之中,徐天冬又闻到了那股又苦又冷的味道,他转过头去,肩上那手一用力便直接把他搂进了怀里。
外面的音乐嘈杂,人声呼喊,徐天冬却感觉到心脏直跳,这股柏树一般的冷香往脑子里钻,翻起一浪又一浪。
鼻梁撞在结实的胸膛上,徐天冬嗷地一声,捂住了鼻子。
即使脑子里泛着浆糊,他还是气冲冲地对着川柏。
谁知对方薄唇轻启,眉眼低垂:
“你说谁是鬼?”
“你哪见过这么帅的鬼?”
徐天冬捂着鼻子,眼睛里泛着泪花,迷迷糊糊:
“是,是挺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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