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养只宰猫需要什么》第67章 第 67 章

    凉月生看不到背对自己被举起来的小孩是什么表情,只能从他用手推白发男人的动作猜测,小孩可能心情不会太好。
    虽然对于将小孩带到这种地方不是很赞同,但到底不是自己的小孩,也没有资格多说什么,凉月生将话题重新转移到刚刚杀死的东西上,“这种东西,也有分级吗?”
    “是啊,你们是哪个世界的人吧,你们的世界有没有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啊,超级讨厌的,每天每时每刻都有咒灵在诞生,让我连吃甜点的时间都没有。”对着小孩子比着鬼脸,在有着像是海胆一样刺刺头发的小孩被欺负地看起来快要掉眼泪的时候又重新将小孩抱回怀里亲亲额头,男人看向凉月生,“没有咒力就可以祓除准特级咒灵,剑术精湛,身体力量很强,眼睛也很有趣,你们的世界像你这样的人很多吗?你们的世界也不赖么。”
    世界融合这种事,没有特殊道具的人也会知道的吗?
    已经走到凉月生身边的太宰治冷淡地瞥了眼带着点讨好意味的凉月生,对身边人想法再清楚不过的他还是心软出言解释了凉月生的疑惑,“他是他们世界的最强,是连世界的平衡都可以影响的存在。”
    “你知道的啊,果然最强的名声也是最强的。没错,我就是最强。”比了一个非常健美的假面骑士姿势后,白发男人抱着小孩移动到凉月生面前,上下仔细打量着,“确实是没有咒力,但是能够看见诅咒并斩杀的话有可以做咒术师的天赋,还有这种完全靠自身身体力量就能祓除诅咒的躯体,想到让人觉得不快的人啊。”
    白发男人勾下圆框的墨镜,用那双过于通透的蓝色眸子认真的看向凉月生:“剑士,你要不要来当咒术师?最强的我会是你的老师哦,是不是觉得很荣幸!”
    “不需要,如果别的诅咒都是和我处理掉的东西差不多强度的话,我杀死它们并没有什么难度。”凉月生注意到身边太宰治在这个男人发出对自己的邀请的时候一瞬间阴沉到极致的脸色,心间最为柔软的地方像是被自己驯养的小黑猫委屈时忽然挠了一下的感觉,虽然猫咪并未用力,但也会觉得难以忍受。
    他对于阿治,或许是得到的太过艰难,所以对于任何会让自己离开他视线的行动、话语都充满了不安。
    被拢在宽大和服袖子里的手悄悄地在衣物的掩盖下握住了太宰治的手,手指从被捏紧的指缝中挤了进去,捏了捏太宰治宽大的手掌。
    有着过于通透漂亮蓝眼睛的男人像是看到了凉月生的动作,夸张的长叹了口气,从怀里小孩抱着的纸袋里拿出两个喜久福,往小孩嘴里塞了一个后,自己拿着另一个边咬边说,“最好学一下哦,你们能够知道世界融合这种事,大概也是你们世界的超规格的强者了吧,虽然这位阴沉脸先生看不出有多强。现在已经完全融合的两个世界,为了平衡,会诞生出更多的诅咒。”
    毛豆的清香和奶油的甜味近距离地冲淡了鼻端一直萦绕的血腥味,这个馅的甜点,等会和阿治也一起去买吧。
    “你确实很强,但还是系统的学一下比较好,这样可以更好的保护你身边那个人。怎么样,要来吗?学费全免,每年还有奖金。世界最强限时招收能打的伙伴~”男人吃完了甜点,看着怀里小孩子磨磨蹭蹭一脸不愿意地咬着点心的外皮,墨镜下的双眼不怀好意地眯了眯,就着小孩小小地双手突然咬走了喜久福,声音也像嘴里糯糯的点心一样变得黏黏糊糊,“惠不喜欢吃就归我啦。”
    过于乖巧的小孩在男人抢走手里的点心时也只是愣了愣,然后憋着气将头转向一边,又在大范围血液的冲击下不情不愿地重新将头埋回男人的怀里。
    “……几岁了啊,还和小孩子抢吃的。”看了全程的凉月生半垂着眼,隐晦地翻了个白眼,“有需要的话,我会去的。”
    揉了揉惠看起来很刺实际摸上去非常柔软的脑袋,脸上没有一点欺负小孩的愧疚,男人笑了笑,“五条悟,是世界最强之人。”
    五条悟的目光触及怀里不高兴的孩子,像是想到了什么,将惠转了个身,面对凉月生两人,右手抓住小孩的右手,朝着两人挥了挥,“禅院惠,是将和我比肩的男人,对吧,惠~~”
    “你还不如介绍我爸爸的名字,他才是现在可以和你比肩的男人。”惠鼓起脸颊,对于五条悟的说法并不满意,但也没有否认自己将会和“世界最强比肩”这种说法。
    “你爸爸那个肌肉大猩猩才不是呢,虽然做出了出乎我意料的行为,但是,你的悟哥哥绝对不会认同为了泡女人把儿子扔给我带的大猩猩。”
    “但是爸爸可是杀了你一次,他比你强。”
    “那是原来,现在你爸爸绝对碰不到我。”五条悟捏住和自己唱反调的小孩的脸颊,向外拉扯,“悟哥哥可是世界最强,快点夸你的悟哥哥厉害~”
    在小孩正对面的凉月生看着被叫做禅院惠的小孩翻了个白眼,以棒读的语气说道:“五条先生最强。”
    “下次给我叫悟哥哥啊!”
    虽然不太明白姓名后为什么要加称号,凉月生在对面两个人的争论告一段落时,还是迟疑地自我介绍道:“凉月生”。他顿了下,加上了限定称号,“是太宰治的人。”
    “这是太宰治。”
    不等凉月生想好怎么介绍太宰治后面的称号,在听见凉月生拒绝邀请时脸色已经有所缓和的太宰治开口道:“是凉月生的爱人。”
    凉月生能够感受到太宰治在说爱人两个字的时候手上不自觉收紧的力道和身边这个人说出口后周身微妙的不安感。
    他知道这个太宰治对自己一举一动间压抑的情感,从书中窥见的故事中衍生出的嫉妒、贪欲等等感情,在看到自己世界的空壳后多年间化为不可言说深沉复杂的“喜欢”。
    完全是被书影响,被书限制了更多可能。
    自己也是,身体下意识对太宰治的亲近和渴望,两个月了,还是没办法克制,更甚至于如果长时间没有和那个固定的人肌肤相触,整个人都会变得焦躁起来。
    所以说,阿治,你都对这个身体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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