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倔强的男知青[七零]》第24章 第 24 章

    正月不能剪头,年前总有理发匠挨个村来剃头,腊月26终于轮到了夹袄子村。
    全村所有男人都去了,剃刀刷刷一通剐,一个个寸头新鲜出炉。
    林福厚剃完,拍拍脖子上的发茬,站到了一边,“等会洗澡啊,有谁一块去?”
    “我我我。”众人纷纷应和,马上过年了,不得整板正、整利索的。
    贺铭也排在队伍里,不管怎么说,头发确实该剪了,虽然他信任不过这师傅的手艺,也没尝试过寸头……
    但是,他对外表不太在乎,剪就剪吧,要是能因此减少一些女流氓的觊觎也挺好的。
    “我不想剪光头呜呜呜呜……”狗蛋是被他爸硬按在板凳上的,边哭边把那一头柔软的头发剪没了。
    接下来就轮到贺铭了,师傅要把那块脏兮兮的布围到他脖子上,他嫌弃地避开,“就这样剪吧。”
    师傅没说什么,上剃刀,两三分钟,完事儿。
    也没有镜子,不知道什么样,贺铭拍拍肩膀上的头发,站起身往林家走了,狗蛋抽抽搭搭地跟在后面,他现在也没什么心情玩儿了,冻脑袋。
    今天林家炸鸡炸鱼,院子里支了灶,满满一锅油,鸡鱼切成段,裹上面糊,往里一放,呲啦作响,香味儿能传出二里地。
    林婉儿负责裹面,没什么技术含量,一边跟婶子嫂子聊天。
    听见院门传来的动静,一抬头,目光凝住了,这俊小伙是谁?不贺铭吗?怎么剪个头像换了个人似的,比之前那副阴阴沉沉的样子帅多了。
    林婉儿没敢仔细瞧,惊艳了一下就赶紧低下了头,继续裹面,别的不说,男主这脸是真没得挑。
    “这俩美男子谁啊?”金凤倒是开始打趣了,把狗蛋叫过来,一顿摸,还对着那毛栗子脑袋亲了一口。
    狗蛋的注意力全被炸鱼吸引了,不过他知道这是过年吃的,不能碰。
    林婉儿也撸了把狗蛋的头,“好看。”
    林福厚、林福炳、林少强回到家收拾东西去洗澡,把狗毛狗蛋也带上了,走之前还问贺铭去不去。
    贺铭才不会跟这帮庄稼汉一起挤澡堂子,拒绝了,打算晚上再去。
    到了晚上,他是不用和一帮汉子挤了,但他要跟一帮妇女同行,夹袄子村的女人白天要为年前做过年做准备,忙得没时间出门,晚上裹着头巾一齐出动了。
    说说笑笑,嘻嘻哈哈,一帮子粗俗至极的山村妇女,什么玩笑都敢开,年轻一辈的可能有点怕林婉儿,跟金凤一辈的就无所顾忌了。
    “这小伙子腿真长,长得也俊,干脆等会跟我们一起洗吧?大娘给你搓搓背。”
    “婶子跟你按按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贺铭越走越快,就差跑了。
    林婉儿几人走在最后面,红梅也在,她问林婉儿:“贺铭咋不跟咱一起走啊?”
    “那不嫌咱走得慢吗。”金凤道,瞥了红梅一眼,心想这一路问几遍了,要想跟贺铭一起走自己追去。
    贺铭到了澡堂子,速战速决,十来分钟就洗完回去了,他可不想再遇到那帮女人。
    其实他没必要这么着急,女人这边比他想象中慢多了,大家一边说话一边慢悠悠搓澡,没个一俩小时出不去。
    红梅抱着孩子不方便,林婉儿迅速洗完,接过了孩子。
    小女娃头发茸茸的,被水打湿贴在脸上,跟个小猫咪似的,林婉儿摇了摇她,“真可爱。”
    “喜欢你也赶紧生一个,咱家就差一个小女孩了。”金凤说。
    全村唯一一家不重男轻女的恐怕就是林家了,看看一个林婉儿宠成什么样,要再多一个小女孩,林福厚还不得天天拢手心里。
    金凤自己是不抱什么希望了,她早死心了,反正少强婉儿没有妈,狗毛狗蛋没奶奶,她就把自己当成那短命的大嫂了。
    林婉儿没反应,金凤抓了一把她胸脯,“听见没?”
    林婉儿差点没弹开,睁大眼看向金凤,这行为也太流氓了吧?
    “你要跟贺铭生个小女孩,不知道得多漂亮呢,抓紧的,你只管生,我替你们看,一点心不用你们操……”
    林婉儿当没听到,这怎么可能?“你还是指望嫂子吧。”
    秀儿摆手,“两个就够了,我跟你大哥都不打算再生了,要再来个儿子可咋整?还是红梅好,一男一女正得劲儿。”
    “好什么好啊。”红梅语气不太好。
    男人不行,公婆不看,她都快被这俩孩子累死了,这林婉儿到底怎么生得这么好的命?家里一个个都对她这么好,还有个贺铭那样的男人。
    人比人气死人,红梅瞥了一眼林婉儿柔嫩雪白的皮肤,高挺的胸脯,烦得更厉害了。
    搓完澡,把孩子猛地夺回来,力气太大把孩子都拽疼了,眼看咧着嘴要哭,红梅把奶tou塞进去,“要命的。”
    又看向林婉儿:“我劝你千万别生孩子,女人啊,一生孩子这辈子全完了,胸也下垂,皮肤也松弛,脸上还长斑……”
    “啊?”林婉儿看向秀儿,“我看我嫂子身材保持得很好啊。”
    秀儿羞涩地笑笑,把香皂涂满全身,雪白的泡沫盈满栗色的皮肤上,四肢修长有力,带有薄薄的肌肉,那叫一个性感,林婉儿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如果秀儿跟林少强拍一部那什么片,绝对大爆!
    刚冒出这个想法,林婉儿就忍不住吐槽自己了,她的思想太龌龊了,被21世纪的各种XX荼毒太久了,连自己的大哥大嫂都敢YY……
    不过还真不知道他们一家四口挤在一起,平时夜间生活是怎么解决的……
    林少强跟秀儿确实为这一点很是发愁!每次想干点什么都得等俩孩子都睡着了,还不敢太大动静,压着嗓子都不够他们发挥的。
    如果不是林婉儿突然弄个了个男人回来,他们本来打算盖房子的,这下好了,西屋一盖,把家里的积蓄都花得差不多了,他们还得再等。
    也就秀儿大度,不跟林婉儿一般计较,换个女人,谁能忍?
    秀儿跟林少强是同学,林少强上学时一分钟都坐不住,没两年就回家务农了,秀儿上到了小学毕业,俩人经媒婆撮合,十八九岁结的婚。
    秀儿脾气好,在娘家什么委屈都受过,性格能忍得很,不管林婉儿怎么给她脸色,都不放在心上,没有一丝怨言。
    谁让她爱林少强呢?林少强疼他妹妹,瞎子都能看出来,她宁可自己受点委屈,也不想让林少强难做。
    虽然她没有婆婆,但林婉儿比婆婆还要难伺候,幸好婉儿现在变了,秀儿真有种媳妇熬成婆的感觉。
    至于房子,再等呗,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比什么都重要。
    洗完澡,回到家,已经九点多了,林婉儿拿了一个鸡蛋回屋,放在桌上,这已经成为了习惯。
    男主吃,或不吃,鸡蛋总在那里。
    贺铭已经睡下了,林婉儿也赶紧钻进被窝,太冷了,回来的路上,她头发都结冰了,现在还湿着呢。
    不奢望暖气了,要有个吹风机该有多好……
    想着想着,林婉儿睡着了,她一向早睡早起,生活作息及其规律,到点就困,啥也挡不住。
    贺铭则是心思重,想得多,动不动就失眠。
    外面风呼呼地刮,他翻来覆去睡不着,每逢佳节倍思亲,越接近春节,他越想家,他想他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想他们家的大宅院。
    往年每次春节,爷爷都会写对联,爸爸挂红灯笼,奶奶妈妈做很多吃的。
    家里人虽然不多,但很热闹,爷爷的学生从年前半个月就开始登门拜访了,爷爷还会在腊月二十八那天施善粥,全程的叫花子都来,想喝多少喝多少。
    不都说好人有好报吗?为什么他们家会落到这种境地呢?还记得那天,一群人闯进他们家……
    那情景太过惨烈,贺铭不忍回想,蒙住了头,被窝里全是林婉儿身上的香味,他又烦躁地掀开被子。
    过了一会儿,还是睡不着,不知道是不是天太冷了,贺铭想去上厕所。
    他披上外套下了床,回头看了一眼,林婉儿头朝这边,看不清脸,菱形的嘴唇却很明显,还是那么鲜红欲滴,微微张着,身体因呼吸轻微起伏着。
    贺铭只看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推门出去了。
    林家的厕所在猪圈后边,要经过东屋,这会儿不知道几点了,东屋的灯早熄了,地上的雪结成了冰,踩上去又滑又硬。
    贺铭小心着往厕所走,突然听到一声奇怪的声音,从东屋传来的。
    贺铭愣了一下,仔细一听,脸黑了,恨不得把耳朵捂上,这两个流氓,狗毛跟狗蛋还在旁边呢,竟然好意思……
    山沟子的人,都是野人。
    贺铭匆匆上完厕所,回屋了,不知道为什么,上床之前有一丝犹豫,把棉衣挡在中间,才敢上去。
    他这几天太大意了,以后还是得小心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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