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文豪系统后我红了[快穿]》第9章 金牌编剧09

    贺薇是一名忠实的话剧爱好者,她从高中开始就一直很喜欢看话剧。近年来S市涌现了很多话剧团,风格新锐的“他山之石”剧团是她的心头好。而“他山之石”的团长路和同——粉丝昵称为“路总”——更是她最喜欢的编剧之一。
    在贺薇看来,三五不时的下班之后,和朋友相约,打车去剧场看个话剧,小酌一杯再回家,这真是再惬意不过的生活了。
    上个月,贺薇像往常一样打开手机,在“他山之石”的公众号上看见了新戏《第一封信》的介绍。
    【年度大戏:来自一百年前的《第一封信》】
    【民国X年,注定是个会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年份。这年夏天,同在京城求学的陈方兴、陈未艾,本是一对亲密无间的兄妹,却因为一封寄到学校的匿名信件,平静的生活骤然打破,二人被迫分离。
    国将不国,家何为家?《第一封信》带来的故事,在大幕之下徐徐展开……】
    贺薇几乎是立刻就被这段剧情介绍吸引了。
    “咦?不是路总的剧?”贺薇忽然注意到staff名单上的新编剧,“双木?这人是谁,怎么都没听说过?”
    她打开搜索网站,尝试搜索“双木”二字。搜索结果呼啦啦列出了几百页。她想了想,在搜索框中加上了“S市”,这回出现了一条新闻:
    【S大学第xx届戏剧节圆满落幕】
    “戏剧节?路总也是从S大戏剧节出来的啊!”贺薇顿时有些激动,点开那条新闻的链接。新闻是S大官网上一篇关于校园戏剧节的通稿,在新闻最后,奖项介绍里赫然写着“最佳编剧,《第一封信》双木”。
    附着的照片上,娃娃脸青年身穿灰色长衫、戴着圆框眼镜,手持一把折扇,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他柔软的刘海搭在额前,嘴角挂着从容的微笑,正淡定地从颁奖嘉宾手中接过奖状。
    “是可爱弟弟!”贺薇顿时打起精神,这个叫“双木”的小孩的颜,刚好是她喜欢的那一款。“可惜是编剧呀,没什么上台表演的机会……不过如果是路总看中的小孩,应该很厉害吧?”
    她立刻打电话给在S大当行政老师的闺蜜,把网上的那张新闻照片发过去,问:“你认不认识这个叫双木的小孩?是你们学校的学生吧,知不知道他真名叫什么啊?”
    “我哪里知道?”电话那头,贺薇的闺蜜一头雾水,说,“我不怎么关注戏剧节的,每年都有,学生们自己闹着玩儿而已。是个很有才华的学生吧。”
    “这样啊,我还想和你一起去看看他写的新戏呢。”贺薇有些失望。
    闺蜜笑道:“你不是那个路总的粉丝吗?怎么,贺星探换墙头啦?”
    贺薇说:“路总墙头永不倒!害,我只是刚好对这个小朋友有点兴趣罢了。”
    ……
    很快就到了《第一封信》公演当天,“他山之石”剧场。
    一下班,贺薇就早早和闺蜜碰面,来到剧场,发现这里已经有不少人了。
    来看《第一封信》的观众,大多是冲着“他山之石”一直以来的良好口碑,以及熟悉且优秀的男女主演。
    “快快,马上就要开始了。”入座许久,终于接近开场时间,贺薇十分兴奋地对闺蜜说。
    灯光暗了下来,观众席上一片寂静。
    舞台中央放了堵道具墙,墙上挖空一扇圆窗,蒙着油纸。随着几声悠扬的梆子声,背景音里传来咿咿呀呀的童谣。
    一束暖光的灯光自圆窗之后亮起,照亮窗后影影绰绰的人影。
    人影自窗后转出,是个穿长衫的说书先生。他身上的长衫已经破破烂烂了,不知穿了多少年,被水洗得颜色发白发旧。
    一阵乌鸦的鸣叫声自顶上掠过,气氛格外凄凉。
    “唉!”说书先生叹了口气,摇着折扇踱步到舞台中央,站定,目光虚虚地看向台下的观众——跨越一百年时光的观众们。
    他摇头晃脑地,在悠扬的梆子声中缓缓开口:“列位看官,话说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今日这一出,且说一段京城的旧人旧事。十二年前的京城,有这么一对兄妹……”
    男女主角自台下登场。
    两人皆是京城富商陈家的子女。妹妹陈未艾,天真活泼,在师范专业读书。她的唇角总是挂着微笑,仿佛不知世事愁苦。前不久的剪发风潮中,她刚刚剪了齐耳的短发,衬着一张略显稚嫩的脸庞秀气可爱。她手上总拿着一卷《诗经》,那些古典而缠绵的诗句,是她一向爱读的,也怀有对爱情的朦胧的向往。
    哥哥陈方兴,则是哲学系的学生。他喜欢谈论时事,有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每日行色匆匆。他既可以与人高谈黑格尔、尼采、叔本华,也能就社会的沉疴发表一针见血的见解。他的一双浓眉总是不安地微微皱着,眼中暗藏着燃烧的炬火,和不谙世事妹妹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虽然兄妹二人志趣不同、性格迥异,却彼此间十分要好,把对方看作最亲密的亲人。
    这一日,一封匿名举报信,被抄成墨色淋漓的墙报,贴在了学校的墙上——来来往往的学生都驻足。
    原来陈未艾与陈方兴并非同母所生。哥哥的母亲是身份低微的农村女子,而妹妹的母亲则是联姻的政要女儿。
    家族的剧变,时局的动荡,让两个年轻人不得不走向对立,天各一方。哥哥陈方兴南下参加革/命,妹妹陈未艾则留在京城,反抗家族给她安排好的命运。
    两人时常通信——陈未艾的信里,浸透了吃人的旧社会里深陷泥淖的悲哀;陈方兴的信中,能看到他坚定的革/命理想。
    陈方兴不忍看见妹妹被旧社会的深渊吞噬,他想尽办法,将陈未艾送去E国留学。他希望妹妹在国外学习艺术,永远无忧无虑,战火的焦燎永远燃不上她的眉梢。远在异国他乡的孤寂,也好过面对故土的狼藉。
    月是故乡明,人是故乡亲。
    远隔重洋,隔不住陈未艾对祖国的思念——那里有她拼命想要逃离的家庭,却也有真心待她的哥哥。更何况,大洋彼岸的E国并非桃源乐土。在这样一个时代,没有谁能够置身世外。
    陈方兴的信件越来越少,陈未艾寄给他的信渐渐有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她只知道哥哥在做很重要的事,为了她的安危而对她保密。
    她终究要回到故土。
    陈未艾拒绝了年轻而有才华的教授的求婚,乘上了返回祖国的远洋渡轮。
    ……
    “你还记得我们名字的含义吗?”
    “我记得,哥哥。方兴未艾,一旦开始了,就不会停止。”
    “是的,我们的事业也正是如此——一旦开始了,就不会停止!”
    陈未艾终于明白了她哥哥所献身的事业,那是她所认知的最崇高、最伟大的事业。她愈发地崇敬她的兄长,加入了他的行列,而陈方兴却遽然遭遇了死亡的威胁!
    在生死一线的关头,陈未艾毅然选择代替兄长赴死。她知道自己能力的限度,对于这个四处倾颓崩塌的时代无济于事。真正能挽救这个时代的,是她的哥哥,以及像她哥哥一样深怀信念的一群人。
    “我不是什么深明大义的志士……我只是做出了我认为最好的选择。”
    陈未艾最后留恋地看了他一眼。
    “你要活下去,哥哥。”
    ……
    大雪纷纷扬扬,遮蔽了万家灯火。又是新的一年到来了。显赫的人家彻夜不眠,江潮打湿他们彩色的玻璃窗;贫困的家庭在寒夜中瑟瑟发抖,烦忧新一岁的战火和更加艰难的生计。战场上的野火还在烧,军营中的将士借着一杯薄酒洒尽男儿泪,游子独行在自古存在的荒郊野径上。
    陈方兴是这人群中唯一的异类。在迎接新年的欢乐氛围中,他独自一人坐在江边石阶上,凝视着黑沉如深渊而不停翻涌的江水。
    整部戏的最后,是陈方兴的一段内心独白。
    “……我的思维飞出去了。我想起小时候院子里的红蜻蜓,想起私塾先生眉心的红痣,想起喧天的锣鼓,想起大洋彼岸达芬奇的绘画与罗丹的雕刻。我又想起数千年之前柏拉图与苏格拉底的辩论,想起尼采在沉醉与迷狂中与酒神对饮,仿佛我曾亲眼目睹。他们谈论生,更谈论死。他们设想了人生前死后的种种可能,可谁也没有想到,世界有一天竟会变成这般模样!”
    “我要活下去。我要带着未艾的那一份,活下去。”
    “——是的,我要走了!出发去更远的地方,去做更多的事。无穷的远方,无尽的人们,都和我有关。”(注)
    ……
    灯光暗下,说书先生再次登场。他轻轻摇着折扇,目光穿透百年,看向台下观众。
    “……我再次见到陈方兴的时候,是在许多年后的一个秋天。和我第一次见到他时相比,他老了很多,眼角长出了皱纹,鬓间生出了白发。可他的眼神依然是亮的,像雪,像雄鹰,像一束黑夜里的光——”
    “那是一双永远年轻的眼睛。”
    ……
    ……
    直到掌声轰然响起,贺薇还怔怔地坐在那里。她麻木地伸手接过闺蜜递来的纸巾,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然泪流满面。
    “呜呜呜太好看了,妹妹好惨,哥哥也好惨他们怎么都这么惨……但是好像,又没有办法。”贺薇一边抽泣一边说,“这个票价太值了,我一定要去微博当自来水替路总宣传呜呜呜……”
    “别哭啦,快把眼泪水擦擦,”闺蜜拍拍她的后背,劝慰道,“你家路总上台了,你不看看?”
    “哦,好。”贺薇的妆已然有些花了,赶紧擦干眼泪,很快投入到粉丝状态中,“啊啊啊啊是路总!!”
    台上,身为剧团团长的路和同面带微笑,站在演员身边,拿着话筒说:“感谢大家今晚齐聚在这里,共同和我们的方兴、未艾经历了一段他们的人生。”
    “当然,今天,我也特别要隆重地向大家介绍,我们‘他山之石’的新成员,也是这场戏的编剧,相信也有细心的朋友注意到了,他就是——双木!”
    贺薇激动地攥住闺蜜的手:“啊!是小朋友吗!”
    一束白色追光倏然打向观众席,照在正坐在第一排的林慕白身上。
    正在用吸管杯喝水的林慕白猝不及防地呛住:“……咳!!!”
    路和同,事先完全没打招呼说要cue他上台啊!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