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不饿,我给你叫点儿吃的。”
“我给你叫医生!”我颠三倒四的,不知道什么才是重点。
刑天被我不熟练的样子逗笑了,棱角都柔和了。
医生检查后,取了氧气罩,我从外面端了米粥喂他,“多吃一点儿!”
“对不起!”刑天说。
我听得心疼极了,“觉得对不起,那就好好好起来。”我瞪他。
“好!”刑天眉眼弯弯,丝毫不知道自己生命即将终结似的。
我一整天都陪着刑天,还要找借口弥补叶海棠和封景的行踪,刑天精神不济,倒也被我糊弄过去,可是三天了,还没有封景的消息,我觉得我快坚持不住了。
这天,封景入睡后,我呆呆的看着外面的夜色,看着看着,仿佛出现了幻觉。
封景好像在朝我走来,一步步消失在楼下,我目不转睛的盯着房门口,期待着门被推开的一刻。
我怀疑我真的在做梦,因为门被推开了,那样鲜活而俊朗的男人离我越来越近,声音说不出的温柔,和我道歉,“梧桐,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捂着嘴一下子哭出去,还记得不能吵醒刑天,准备冲出去狠狠大哭一场,人被一个怀抱抱住。
“封景?”我呆呆的,不确定的说。
“宝贝儿,是我。”封景心疼极了,带着我出去。
“你终于回来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不理我……呜呜呜……”抱怨声一声高过一声,唯有这样才能宣泄,最后大哭起来。
情绪发泄完,我才发现病房门口站着一男一女,擦擦流满液体的脸,我呆呆的问,“他们是?”
“他们就是茱莉亚和罗斯。”封景给我擦了擦脸,然后对其中的男人说,“刑天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
我还在呆滞状态,罗斯离开了一会儿,再回来时,跟着医院的一干医生,刑天也被推到了手术室,我站在手术室门口,眨眨眼,“封景,我不是做梦吗?”
“不是梦!”封景亲了亲我。
我狠狠捏了自己胳膊一下,疼死我了,是梦也该醒了,周遭的景色依旧,的确不是梦。
“傻瓜!”封景揉揉我捏疼的地方。
我扒拉着封景的胳膊,“你怎么说服茱莉亚的?”我太好奇了。
封景装深沉不说,在我的逼问下回答,“当然是以命要挟啊!”
我一下子急了,气得话都说不出来,捶封景两拳,“你……”
手被封景包住,“放心吧,我有计较,不是说过吗?有了你和孩子,我怎么可能不爱惜自己的生命,难道看着以后我的妻子叫别的男人老公,儿子叫别的男人老爸?”
我红着眼睛瞪他,“你要是真的去了,我就让你儿子改姓。”
“乖,不会的。”
这几天我没吃好一顿饭,封景一回来,不止心情好了,肚子也饿了,封景听到我肚子的抱怨声,压着我去边上吃了个便餐。
我担忧着刑天,匆匆赶回来,等了好久,手术室的门打开。
“怎么样?”我一下子冲上去,我才注意到身后还有个人,是同样消失好几天的叶海棠,她触及到我的视线,垂下眼。
“一切顺利。”罗斯取下口罩,说了四个字。
我感觉自己从地狱里爬了回来,趴在封景怀里哭。
“怎么又哭起来了?怪不得别人都说女人的水做的。”封景给我擦掉眼泪,打趣我。
“我是开心的。”我带着哭腔说。
把刑天送回病房后,我们都松了口气。
我和封景从病房出来,准备回家看看孩子,叶海棠从边上走出来,冲我和封景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
我能理解她的心情,可是对她的诅咒我绝不原谅。封景上前一步,态度冷漠,“这一切都不是为了你,只因为刑天是我弟弟。”
封景牵着我,绕过叶海棠。
“她……”我有些担心。
“这都是刑天该操心的事儿。”封景打断我,“现在,我们该操心操心我们自己了。”
我脸一红,这人怎么老是不正经。
不愧是叶海棠抓住的救命稻草,罗斯的手术做得非常成功,刑天术后的排斥反应不大,只是他换了两次肝脏,对身体损伤极大,最主要的是调理身体。
在医院住了小半个月,刑天出院了。
空荡荡的家一瞬间被填满,充满了欢声笑语,我也终于有机会实现自己的承诺,带着凡凡去了趟游乐园。
凡凡最近爱上了种花,嚷着让乔叔教他,我也成了他的小帮手。
“妈妈,来电话啦!”凡凡听到铃声欢喜的叫我。
我擦擦手,看了眼来电显示,是裴柠,嘴角玩起来,这只喜鹊不知道又要给我报什么喜。
“梧桐,餐厅出事儿了!”他第一句话一出来我还没当回事,“又在哄我呢!”我嬉皮笑脸道。
裴柠急得像要哭出去,“梧桐,我不是和你说笑,你看下新闻,如果你在国外事情解决了,就回来吧!”语气里浓浓的憔悴和无奈。
我一愣,点开国内新闻,“追梦”餐厅聘请不良经理人——是同流合污还是另辟蹊径的标题夺目的很。
我草草看了一遍,吼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柠简单的和我说了大概,“追梦”餐厅因为冰雪之绿的创意火了,连带着詹语竟的身份不知被谁扒出来,后来有网友爆料出詹语竟曾在国外知名餐厅任职,后来被辞退,一群吃瓜群众的力量大得很,翻出詹语竟被辞退的原因是因为接受贿赂使用了不符合卫生标准的食材。
这一下子,全炸了。
“追梦”好不容易提高的知名度此时像是报复性的反击回来,都知道“追梦”餐厅用了个这样的经理人,担忧自己的身体,甚至官博下面还有人担忧。
“怪不得‘追梦’的饭菜这么好吃,不知道是不是使用了某些东西的缘故。”
“话说‘追梦’以前也出过相关的事情,最后是被人诬陷的,这一次我还是站‘追梦’。”
“就是,说不定‘追梦’被詹语竟给连累了。”
“楼上,为什么‘追梦’一直都有类似新闻,无风不起浪呢”
“真是细思恐极……”
我翻着裴柠发过来的消息,声音卡在嗓子里,裴柠的公关工作已经做得不错了。
“詹语竟到底也没有做过?”我厉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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