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凡嘴角抿着,小小年纪就看出有封景的老成,他小心翼翼的开口,“妈妈,以后可以带我去游乐场吗?”
我一愣,“当然可以!”
凡凡立马高兴起来,小手放在我的手里,兴高采烈的说,“那妈妈可别忘了。”
到了时间,家庭教师来了,凡凡乖乖去上课,我回卧室换衣裳,准备去医院。
“中午再去吧,顺便给我们带饭。”封景拉着我说。
我想了下,点头,顺嘴说了下和凡凡的小插曲,封景失笑,“当初我们本来准备等你回来去游乐场的,哪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儿,看来小孩儿还记着呢。”
想到凡凡期待又隐忍的表情,为小孩儿的懂事儿心软成一片,瞪了封景一眼,“也不知道你以前怎么养孩子的,都说受苦的小孩儿才早懂事呢。”
封景换好衣服,把我搂进怀里,亲了亲我脸颊,“幸好你回来了,不然我和孩子就是一棵草了。”
我心头发闷,“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封景用手指盖住我嘴唇,“我们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嗯!”
封景去了医院,凡凡在上课,乔叔在打理花园,我在等着人送菜的间隙,打了个电话回国,各司其职,好像只有在忙碌中才不会胡思乱想。
送菜人很快把我需要的食材送来,专心在厨房忙碌,想着刑天现在的样子,准备熬个鸡汤。
厨房里一下子热闹起来。
我回头,看到叶海棠站在厨房门口,她昨晚像是没合过眼,眼底青黑,眼神闪烁,我冲她道,“海棠,你回来了,休息一下吧,下午我和刑天去医院守着。”
“梧桐,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要对你说。”叶海棠比昨天的木偶人模样好了很多,至少眼神有了神采。
我看了眼火候,跟着叶海棠出来。
看到叶海棠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我心头诧异,什么事儿这么神秘,要在屋子里偷偷说。
进了屋,我还没反应过来,门“嘭”的一声合上,叶海棠跪倒在我面前。
我一下子懵了,赶紧把人扶起来,“海棠,你这是做什么?”
“梧桐,求求你救救刑天吧!”叶海棠这么坚强的女人,此时竟然像个受委屈的小姑娘一样不要形象的哭起来,本就憔悴的脸庞梨花带雨,越发惹人心疼。
“刑天是我和封景的亲人,我们肯定会救啊,你赶紧起来。”叶海棠这是做什么,我赶紧把人扶起来。
“真的吗?”叶海棠也是个倔性子,并不为所动,我只好蹲下身。她擦擦眼睛,抬着脖子,期待的看着我,说出的话让我震惊,“我知道你和封景相爱,这个要求对你来说很困难,但是只有封景同意去茱莉亚,罗斯才帮忙给刑天做手术,你能不能劝一下封景,让他接受这个条件。”叶海棠说到最后自己也没了底气,拼着对刑天生命的挽留,艰难出口。
又是这两个人,我昨天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多想,今天却有人来逼我,不得不让人觉得这是什么阴谋。
我浑身血液流动加速,忍着心头的刺痛,问,“茱莉亚和罗斯是什么人?”如果是著名的癌症专家,网上不可能没有介绍。
“茱莉亚是弗城一位贵族的女儿,你知道的,那些古老贵族养了些人才,那个罗斯曾经救活过几例肝癌病人。”叶海棠和我解释。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我冷静下来,浑身肃杀,直直看向对方。
叶海棠垂下眸子,“是茱莉亚的人来找的我。”
我懂了,这就是一出我爱你,你不爱我,我偏偏要逼你的故事。
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阳光从窗帘照进来,明亮的光线下灰尘在活跃的舞蹈。
好像过了好久,叶海棠抬起头,抓着我手的力道十足大,“梧桐,不为其他,就算看在刑天曾经为你做过那么多的份上,你……你……救救他吧!”
我沉默了,一边是自己的爱人,一边是自己的亲人。手心手背全是肉,我能怎么选择?
我所有的力气像是都耗尽了,站起身,“我想一下。”
我打开门出去,灿烂的阳光一下子被乌云遮住,乔叔从外面进来,一边感叹,“刚刚还大晴天,一下子好像要下雨了!”
我看着外面,是不是老天爷都在为我伤心呢?
我送饭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心情,刑天已经醒了过来,面上的氧气罩也取了,看起来精神不错,见我回来,对我道歉,“对不起,让你伤心了。”
我摇摇头,给他拿了药,端了热水,“吃药。”
刑天这一病之后可爱了很多,乖乖吃了。
我装作若无其事般陪他说话。
之后我一直注意着封景的电话和行踪,没从他嘴里听到关于茱莉亚和罗斯的名字,要不是每次看到叶海棠,对方都凄切的看着我,我怀疑那全是自己的臆想。
我像个鸵鸟似的回避这个问题,希望医生宣布刑天可以良好出院。
刑天的精神这两天好了很多,压在我心头的大石一点儿点儿粉碎,我提着饭菜来到医院,脸上挂着笑,还和服务台的小妹妹打了招呼。
到了十七楼,楼层里好像比以前安静了些,我推开病房,本该呆在里面的刑天、封景、叶海棠一个都不见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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