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破罐子破摔,先是辞退了琳达,就开始在别墅离开始了静静的等待。
我联系不上刑天,封景那面又没消息,自己偷偷出去找的私家侦探也仿佛消失了,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孙黎。
刑天把孙黎留下,他肯定有能联系到刑天,只有这种念想让我感觉自己所作的一切还有意义。
时隔一周,从来没再响过的门铃响了,我像是打了鸡血似的从沙发上跳起来,飞快的打开门,看到门外的孙黎,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连基本的礼貌都维持不住,没骨头似的躺进沙发里,有气无力的说,“自便吧!”
孙黎看了我好久,去厨房走了一圈,可能发现厨房好久没有使用的痕迹,连冰箱也空空如也,拿起手机叫了个外卖,然后坐在我对面,拨了拨自己的头发,无奈的很,“季小姐,我真的已经全都交代了,我是真的不知道二爷的行踪,您天天这么逼我也没有办法啊!”
我偏着头不理他,眼睛直直盯着天花板,我知道自己这样很无赖,很让人厌恶,可是除此之外我没有别的办法了,餐厅赚的钱已经投出去大半请了私家侦探,如果在三天后刑天还不出现,餐厅又开不下去的情况下,在异国他乡生存都是问题,更没有多余的金钱和精力去找人了。
“我知道了,你走吧!”我呆呆的说,如今只能用苦肉计了,如果刑天知道了我这样,他还没半点儿反应,不是对我彻底绝望,就是……
那种可能性我根本不敢想。
孙黎坐了一会儿,一边劝我,“季小姐,如果你想找二爷,不妨回国,搞好事业,找到人的可能性比你在这儿干耗着要强得多。”
我连个眼神都没给他,虚弱的闭上眼睛,我感觉自己脑袋昏昏沉沉,身体像是有一团火在烧,然后听到孙黎不安的呼唤,“季小姐,您怎么了……”
我手指动了动,眼前的人缓缓倒下,我呼吸困难,急促的张开嘴,想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却有道声音在耳边重复,“这是真的,这是真的……”
迷迷糊糊听到个熟悉的声音在说着什么,努力睁开眼,看到封景模糊的脸在我眼前放大,“我怎么了?”
“你发烧了,还有些体虚。”封景温温柔柔的声音带着股说不出的责备,“做噩梦了?”
“哦!”我点了点头,嗓子干哑的厉害,不想说话。
“喝点儿水。”封景和我心有灵犀似的,扶着我坐起来,亲自给我喂水,这个姿势是有些亲密的,只是我已经无意识去注意这些东西了。
液体滑过喉咙,像下了一场及时雨,我觉得好多了,“有消息了吗?”
封景那双眼睛直直的看着我,好久才说,“你只关心这个吗?为什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我凄然一笑,“不知道,可能我上辈子欠你们兄弟俩的。”
封景没有说话,我自顾自说着,“我不敢睡,一睡下就梦到刑天在我面前倒下,再也醒不过来的样子……”看向封景,“你有做过这种梦吗?”
封景这几天看上去也不怎么好过,本就瘦削的脸颊更是棱角突出,原来好好的一个阳光帅哥如此成了冰山美男,眉宇间总是挂着浓浓的忧郁。
“梧桐,这不是你的错,”封景眼睛直直的看着我,十分真诚,“不管你那天晚上和不和我见面,不管你和不和他在一起,他如果会生病始终会生病的,你不需要自责……”
“那谁需要自责……”我一下子激动起来,躺着的胸脯上下起伏,“医生说都是因为幼年时受伤太多引起的,是不是该你父母负责,该你负责……”
封景嘴唇紧抿,强撑着什么似的。
我闭上眼,又睁开,眼眶发红,“对不起,我有点儿激动!”我道歉,刚才我说的过了,这事儿,再如何也轮不到封景来负责。而本该负责的人早已去了另一个世界。
“没事儿!”封景淡淡说了声,转身走了。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恍惚间又想到那个梦,我连寻找刑天的勇气都没了,如果不知道消息,还可以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刑天还好好的活在某个角落。
好一会儿,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我像是没感觉到似的。
“吃点儿东西吧!”封景端了粥上来,坐在床边。
我摇摇头,并没有想吃东西的欲望。
“吃了我就告诉你刑天的消息。”封景说。
我一愣,瞬间瞪大眼睛,“你有刑天的消息了?”
封景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先吃。”
用眼神和他战斗两分钟,败下阵来。
我手脚发软,封景在我身后垫了几个枕头,扶着我坐起来,慢慢的喂我。明明离得那么近,明明是那么暧昧的动作,却没人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我想快快吃完,封景动作像个蜗牛,收到我斥责的目光,他微微一笑,“慢点儿吃,你饿久了,吃快了对身体不好。”
真是贴心,可惜现在不啻于对牛弹琴。
吃了十多分钟,两碗热热的肉粥下肚,我精神好了不少。封景要给我擦嘴,我偏开头,说了声自己来。
封景动作一顿,坐在床边,在我期待的目光中,说,“有消息说刑天回国了。”
“不可能,他要是治病的话不可能回国,国内……”
“或许他是回去处理国内的产业。”封景张张嘴像是还想说什么,好一会儿才说,“我也准备回国看看。”
我一下子想到孙黎的话,或许,这也是个不错的法子。
虽然有这样的想法,我并没有明说,直到两天后,新房主过来,明里暗里直说给我一天时间搬家,我才下定了决心。
两天后,我和封景回国,凡凡在这面上学习惯了,并没带他回去。
再次回到泰阳市,已经是晚上七八点的样子,出了机场,没有来接机的人,我看着封景打出租车的样子,一愣。
封景倒是不以为意,“我已经不是丽笙的老板了。”所以也没了以前的待遇。
我张张嘴,想问他是不是特意为了我回来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知道答案又如何,不过更让人尴尬罢了。
“那有地方住吗?”我低着头问。
“放心吧,住的地方还是有的。”刚好有个出租车在边上停下,他推着我进去,自己坐到副驾驶的位置,看了眼时间,“走吧,先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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