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成长实录》22师生（二）

    未来的几天，赵立新都没有在实验室出现。连例行的周会，都是助理主持。陈墨有些后悔，她喜欢现在的工作环境，赵立新也是她尊敬喜爱的导师，可就当考入其门下水到渠成的时候，这场小小的事故却让彼此陷入尴尬境地。
    研究生复试报名考试马上开始，陈墨接到赵立新的电话，约她到家里好好谈一下。谈什么？陈墨有一点惴惴不安。
    同样的建盏，同样的好茶，只是气氛没有第一次见面时的热络，最开始两个人都没有开口。
    “我的翻译上周已经发到您邮箱了，您没回……”她率先打破沉默。
    “那份作业的吗？我收到了。做得很好，你一向做得好，很优秀，所以我推荐你去徐院长的课题组，徐院长是教学院长，过几年还准备竞争院士，你当他的学生后面的平台会更广，机会也会更多。你放心，有我的推举，徐院长会照顾你的。
    陈墨吃惊的望着赵立新，她没想到自己直接就被拒之门外了，眼圈逐渐发红。
    看着女孩委屈的样子，赵立新不知道该是责怪对方还是怨恨自己，“这几天我也反省了很多，师德是当老师的前提，我德行有亏，我不配当老师。还是那句话，我愿意为我的错误买单，你有什么想法，你尽管提，有什么我可以为你做的，我……你放心，你叔叔那里我来跟他沟通。”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脱力一般的靠在沙发上，用小臂盖住双眼，试图掩盖自己的脆弱。
    “赵老师，”陈墨小心翼翼走到赵立新身旁坐下，   “我不想做什么院长的学生，也不憧憬有多厉害的平台，更对您那天说的出国交流和盗取论文没兴趣。”她大着胆子拉住对方的手，继续说，“那天的事情不是错误，是气氛在搞鬼，我也有点轻浮，可我并不是想用这些换取学习上的捷径。我也出过国啊，而且我相信只要跟着您踏实做研究，出一两篇有质量的论文不是难度。”陈墨说着有些委屈，“可是在您口中，我成了用身体换取这些的人。”
    话说到这，赵立新才突然明白了那天陈墨突然抽身离开的原因。女孩子聪明自信，对于想要的或直抒胸臆或为之拼搏努力，既不会扭扭捏捏，也不屑用各种手段，因为她很优秀也太骄傲。
    “对不起，是我表述的问题，但你误解了我的意思。我知道你什么都不缺，但我就是想为你做点什么，可我不知道……我能力有限。”赵立新叹了口气。
    “让我跟着您学习就是我最大的愿望啊！”陈墨看对方口气松动，立刻撒娇地说，“拜托您不要赶我走，我知道我平时比较懒惰，实验能力也不出众，可是您之前答应我小叔叔了，您会负责我的学习！”
    一说到“负责”赵立新更是有种心虚的自责的，“我不是赶走你，是在保护你，我怕我忍不住会伤害你。”
    陈墨突然靠在赵立新的肩膀上，用瓮声瓮气的鼻音说，“您放心，我不会恃宠而骄的，我会更努力的学习，您也更严格的要求我，如果未来我不能达到您的要求，您再把我扫地出门我也没话可说。”一边说着，还搂住了对方的腰身。
    赵立新知道自己又一次被轻轻松松地蛊惑了，他明知道这样放任下去，也许搭上的是几十年的名誉，毁掉的是未来的教学生涯，但他仍然敌不过这皮肤接触的火热，鼻尖馨香的悸动以及整个人被需要被崇拜的暖意。只有自己知道，未来他要和徐院长合作一个项目，即使陈墨投在院长名下学习，他仍然给自己创造了机会，看着她、守着她，远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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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节特别难产，写了叁遍，第一遍的时候把赵老师写成了一个脆弱的娘炮，写完实在接受无能，于是直接弃稿重写。希望描述的赵老师的反应不会太突兀，后面慢慢再抹平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