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娇宠(穿书)》第70节

    皇后脸有些僵,动动嘴皮子,“德祥受了一杖。”
    “你罚了他多少?”李奕盯着皇后,问道。
    皇后捏着帕子的手轻颤,回话不是,不回不敢,道:“臣妾责他十杖。”
    “那还有九杖没打呢,你现在,当着朕的面,把剩下的九杖打完!”
    皇后猛地抬头看李奕,眼中闪过慌乱,摇头,道:“臣妾不敢。”
    吴世达从太监手里接过棍杖,递给皇后,皇后看横在她面前的棍杖,跪着退后一步,道:“臣妾不敢。”
    “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德祥受的那一杖是怎么回事!朕眼瞎了误会你了是不是!”
    皇后摇头,还道:“臣妾不敢”,泪涌到眼眶。
    “德祥你都打,德祥跟了先皇二十余年,先皇可曾罚过他?德祥跟了朕七年,朕可曾罚过他?你打他,谁给你的底气,你连先皇和朕都不放在眼里!”
    德祥是个奴才,没那么尊贵,但他是李奕的奴才,打狗还要看主人,皇后动了德祥,就是在打李奕的脸。
    这宫中打皇上的脸还能让皇上憋着的,只有一个人,冰泉宫那位金贵的主子,那不是因为皇上的脸面不尊贵,而是皇上愿意宠着人家。
    皇后打的一下,可实打实的响,但她有那本钱吗?
    李奕措辞严厉,皇后脑子一下子懵了,“臣妾没有。”汗哗哗哗的流,呼吸变得急促。
    李奕:“给她,让她打!”吴世达又将棍杖递上。
    皇后叫了一声,“啪”的将棍杖挥开,“是他先冒犯本宫的!”
    李奕:“听你的意思,德祥还不会做奴才是么?那该送回慎刑司调教啊。”简直笑话,德祥是伺候皇上的人,这宫里,还有谁能比他更懂规矩?
    王嬷嬷知不能再让皇后说下去,连忙磕了好几个头替皇后求情,“皇后娘娘绝不是有心,娘娘一时心急犯下大错,可并无冒犯皇上之意,求皇上宽恕娘娘吧,是老奴伺候不周,老奴没有在一旁劝阻,老奴的错,这十杖,让老奴受了吧,求皇上宽恕娘娘。”
    她爬到李奕面前,李奕把她一脚踢开,皇后打了他的人,他来问罪皇后,这个老刁奴,有她什么事?“拖下去,掌嘴!”
    王嬷嬷被拖走
    皇后瞪大眼睛看王嬷嬷,慌张,想替王嬷嬷求饶,吴世达没给她开口的机会,斥王嬷嬷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皇上与皇后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不懂规矩。”
    这句话倒警醒了皇后,皇后低下头,没再说什么,握紧了拳。
    王嬷嬷被拖下去时,看向宁诗怡,眼中带请求,不知是请求宁诗怡为皇后娘娘说情,还是请求宁诗怡为她说情。
    当然时前者的可能性更高,可宁诗怡的目光只和她对上一瞬,就避开了。
    王嬷嬷在殿门口受刑,“啪啪啪”的声音传进殿里,殿里的人听的一清二楚,一开始还能听到她的吸气声,后来连她的吸气声都听不到了。
    玉兰和兰心同为皇后殿内伺候的一等宫女,此刻她二人的心情也各异,玉兰有些紧张,而兰心却是幸灾乐祸,她早就看王嬷嬷不顺了,她曾受过王嬷嬷两次掌掴,老天有眼,王嬷嬷这次自己受的,又何止两巴掌。
    皇上还让皇后执棍,皇后泪一下子流出来,咬着嘴唇摇头,磕头请罪。
    李奕最后定她个大不敬之罪,罚她禁足半年。
    李奕这才问德祥,为何受罚。
    王嬷嬷被打的嘴里吐血,脸青肿,被人扶下去了,没有人再替皇后回话,皇后只能自己回,可她已经没有惩罚德祥时的盛气凌人了。
    她道:“听闻皇上将贵妃娘娘的生日宴交于德祥,后宫之事归臣妾所管,臣妾将德祥唤来问话,德祥操持贵妃娘娘的生日宴,其规格竟在皇后规格之上。”
    德祥爬过去,将被皇后扔在地上的纸张捡起,递给皇上,“皇上,奴才给您看过的,这可都是经过您点头的,皇后娘娘不听,非说是奴才自作主张,奴才......奴才真是十张嘴说不清啊。”
    李奕:“我朝可有规定后妃生日宴规格?”
    德祥:“不曾规定。”
    李奕:“所有器具可有逾制?”
    德祥摇头:“不曾逾制。”宫中的贡奉都是紧着冰泉宫来的,皇上都是把自己份例给贵妃娘娘的,那些贡茶,果蔬、绸缎皆是如此,高品级超规格的,用了也就用了,皇上都不说什么,哪还有逾制不逾制。
    此次为了不落人口舌,他还没拿那么好的,这顶多擦了个边儿,皇后就开始叫嚣,怎么了?皇宫里的东西是她的不成?
    李奕:“既如此,皇后何出此言?”
    皇后没回答得上话,她入宫以来的生日宴,从未如此隆重过,也不曾由皇上身边的大太监操持,这个规格,确实比她每次办宴的规格都大的。
    李奕让人都出去,只留他与皇后两人在,道:“莫说没有逾制,便是逾制,那又怎样?朕想给她用什么就给她用什么,要你皇后点头么?你来质问,你是什么?”
    “臣妾,臣妾是您的皇后。”
    李奕:“朕要你是皇后,你是皇后,朕要你不是皇后,你什么都不是。”
    李奕甩袖离去。
    宁诗怡站在远处,看到皇上离开的一幕,她又看了看坤宁宫,想到皇上下的禁皇后半年足的命令。
    这命令于她而言,下的轻了。
    如果重到伤及她这个姐姐的根本,她的心愿便了了,即刻离宫都行。
    可下这么轻,她就放手离开,还真有些不甘愿。
    而这个命令下的也不好,皇后不能出宫,她还怎么去犯蠢事,可贵妃娘娘的生辰却快要到了。
    宁诗怡瞥皇后宫中一眼,暗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刚刚皇上还真凶呢,便是父亲发起火来,都没这么可怕,她都控制不住的跪下了。
    怪不得叫天子,怪不得叫龙威,那可不是一般人有的气势,任谁都要仰望。
    ......
    冰泉宫内,唐瑶、秋月、夏荷坐在廊下。
    秋月和夏荷缝制衣服,唐瑶无所事事的看着她们。
    秋月:“算一下,小主子是来年三月出生,二月倒春寒,三月天刚暖,还要做一身棉的才好。”
    唐瑶:“能缺了他的?司衣局得成摞的抱过来。”
    “咱们也该为小主子做些。”秋月道。
    她们还缝制了小肚兜,巴掌大点,唐瑶都怀疑那是不是人穿的。
    主仆三人正说着话,突然传来皇上驾到的传报声,唐瑶听着这声音耳生,转头一看,是吴世达,不是德祥。
    李奕挥了挥手,秋月和夏荷抱着竹篮子下去,唐瑶顺手从竹篮子里拿过一个小肚兜。
    红彤彤的小肚兜,绣着“长命百岁”四个大字,和一株花草。
    李奕坐到唐瑶身旁。
    唐瑶拿着肚兜给他看,笑道:“你看,好小啊,是不是很可爱。”她拍拍自己的小腹,道:“是给他的。”
    小东西都让人喜欢,何况这是娃娃衣服,李奕笑了下,接过,又把它递给秋月,秋月拿着下去。
    他对唐瑶道:“朕之前问你你的生日如何操办,你什么也没说,如果朕说不办了,你可会难过?”
    唐瑶瞪他一眼,虽说理性上不办了好,可感情上,她又有点接受不了。他为你花钱,和他不为你花钱,那感觉总是不一样的。
    李奕轻轻点她的鼻子,“就这么瞪朕,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唐瑶:“那您眼里还有没有臣妾了?”
    她小怨怼的模样惹得李奕想笑。
    唐瑶:“你可不能有了小的忘了大的,在冰泉宫内办一个也行啊,咱们自己庆祝庆祝。”
    李奕摇了摇头。
    唐瑶黑脸,打他,一个宴会都不给她办!哼!
    李奕把她的手拿下了握住手中,不让她作乱,道:“既是办了,自然要办大的,朕的宝贝儿,断没有偷偷摸摸的,办的不起眼的道理。”
    “啊?”唐瑶眼睛亮了一瞬,瞬即又有点担忧,“那不太好吧,人多事就多......”万一伤到肚子了怎么办?
    她主要的担忧是皇后,她这胎出问题,也是出在皇后身上。
    李奕:“你都不办生日宴,这宫中也没人配办生日宴了,到时候朕来安排,你只需露个面就行,不需出场太久,你出场太久,朕还害怕你累着呢。”
    唐瑶揽住他的脖子,忍不住撒娇,“谢谢皇上,皇上对臣妾真好。”
    李奕亲她唇,有些责备道:“又知道朕的好了?”天底下最不知足的,是他怀里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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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7章 不害臊
    李奕偶尔有不方便在宫中商议的事,便会出宫去见朝臣, 在茶馆、酒楼之类的地方与人商议, 唐瑶怀孕之后, 他很少再出宫, 太后一事让他至今心有余悸,但朝政之事压心里不办也不行。
    唐瑶和他说话时会说到这些。
    寝殿里点着宫灯, 奢华的样式, 八宝琉璃、飞龙蟠凤, 流苏璎珞坠的繁复,怕人看不花眼似的,唐瑶把玩儿上面的坠子。
    李奕坐在书桌后,和唐瑶说起他打算明日出宫之事。
    唐瑶算了下,明日还是朝臣休沐之日呢,她道:“您也不嫌累, 都没个歇着的时候,您不想歇, 官员们还不想歇吗?”
    李奕转过身来看她,看到她袅袅的身姿, 曲线韵致的背, 他笑道:“他们巴不得见朕呢。”
    这唐瑶也认可,宫内宫外,见李奕最多的人,出了德祥一竿子在殿前伺候的太监,就是她了, 她习惯李奕在她身边了,便不觉得见他一面多荣耀,可别人还是无比荣耀的。别说这是个皇权至上的年代,便是现代,见国家元首一面,也能拿来说一辈子。
    说到德祥,唐瑶倒想起件事来,“臣妾记得吴世达只在德祥生病时接任过德祥,怎么现在伺候在您身边的不是德祥,而是吴世达?”
    李奕回道:“朕遣德祥去操办你的生辰,就暂将吴世达提上来。”他以为唐瑶不放心吴世达,又道:“吴世达是个机灵的,德祥肯推他出来,他肯定有点本事,不必担心。”
    唐瑶还怪不好意思的,走过去将双手搭在李奕肩头,低头对他道:“唉,哪需如此啊,您这样,倒叫臣妾受宠若惊了。”
    李奕微眯了眼眸,抬起她的下巴,笑道:“受宠若惊?那朕不能白干,朕可是要讨好处的。”
    唐瑶刚刚还感动,这会儿忍不住啐他了,她拿帕子打他的脸,眼眸一瞪,嗔道:“皇上连个孕妇都不放过?您可真不害臊。”
    那软软的帕子从脸上滑过,只留下一阵香风,李奕从唐瑶手里抢过来捂在脸上,不要脸道:“朕说什么了?朕要孕妇做什么了?你说朕不害臊,朕哪儿不害臊?”声音从帕子底下传出来,闷闷的。
    唐瑶笑道:“哪都不害臊!您什么都没说,可您就是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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