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今天翻身了吗?》第63章 捉虫

    “阿妹,你去哪儿?”娇娇软软的妹妹,便不见踪影,白亓抱着空气,吐了嘴里的牙签。忙跟上白芨离开的方向,摊手甩尾跟上去。
    “我要去修炼,你别来”可可爱爱的妹子化成一只白白软软的小老虎,时不时地回头瞪着虎眼,肉嘟嘟的虎腮扬起来,虎虎生威的模样像极了怒火中烧的老虎。
    “这丫头~”猛地刹住脚步,脚下溅气薄薄的灰尘,遮住了白亓的视线。注视着渐行渐远的虎崽子,白亓甩了甩身上的土,拔腿就跑,不远不近地跟在白芨后面。
    沉沉黑气团团弥漫在罪己渊深处,
    倾城殿里丝竹管弦,笑谈风声鹤唳,烛光皎皎如月,两道纤瘦的女子身形倒映在玉窗上,娇憨的形态宛如水中蒹葭,蝶绕鬓边舞,少女笑映雪虫。
    “尊主,那位来了”倒挂在屋檐下的噬面魔暗中传音。
    莫得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指,男人弹了弹肩上的灰尘,上扬的丹凤眼缓缓拉平,细碎的目光转而投向不远处黑压压的藏锋殿。
    “吱吱!”有人来了~
    貂的嗅觉很敏锐,一行人踏入罪己渊时,小枝从龙盎然的怀里探头探脑,很不安分,柔顺光滑的毛发此刻如针尖儿一样直直竖起来。
    “我知道了,你别动”青葱般的手指按住了乱动的貂,龙盎然压着嗓子,一记眼神杀,某貂乖乖巧巧地躺回了袖口。
    “嘎吱”被突然冒泡的骷髅绊住了脚,龙盎然踉跄几下,稳住了身形。
    “嘎嘎~”头顶上盘旋的信鸦俯冲而来,龙盎然拎着手中的笛子一边应对一边暗中观察逃匿的地方。
    “吱吱!”天啦噜!天要亡我也~它来了来了来了……怎么办?对上信鸦麦芒般的嘴巴,犀利凶猛的眼神,傻貂的肉又柴又不紧致,小枝使劲儿往里边钻。
    “桀桀……”焌黑的土地里飞出一具又一具尸体,白森森的笑声伴随着密密麻麻的信鸦在空中翻飞。男人突兀的喉结上下鼓动着,化笛为剑。
    “咔嚓”
    “嗷呜”
    “呜呜”
    剑风扫过,白骨皆发出剧烈的惨叫,骨化雾,黑雾生白骨,好似不死不灭的一团怪物。
    “唧唧!”乱窜的小枝突然吸了一口冷气,呆了呆,头上的呆毛随风颤了颤。抬眼对上俯冲过来的信鸦,应急意识下拔腿就跑,肥胖的小腿一脚踩空,整个貂瞪大眼睛看着愈发清晰的信鸦,忘了呼吸,忘了主子,忘了果子……
    “唧唧!”天要亡我!傻貂如愿地被锋利的爪子拎走了。
    白剑紧随流星,剑锋对冲,剑气虎啸,发出阵阵悲鸣。
    “呼啦”乌压压的信鸦毛被削掉了,信鸦一路上下翻飞,宛如一道流光。
    龙盎然凝视着不远处疾驰的空中杀手,冷风夹杂着黑气盘在深渊巨口处,时而灌进龙盎然的胸口,男人扫了一眼胸口的白毛,不得不紧了紧胸口的衣衫,眸色深沉地锁定了不远处的黑影。
    “这样下去不行,这个鬼东西一直在消耗自己的体力,它想甩掉我”
    “必须像个办法阻止它”
    ……脑子里思绪万千,龙盎然紧了紧手上的白剑,提了一口气,加速准备近身作战。
    “噶”
    “噶”
    一只,两只……一片黑压压的黑影极速前进,挡住了龙盎然的脚步。
    “呼哧”黑影落地拍气灰尘,
    “噶”疲于应对呲牙咧嘴的信鸦,再回头便唯有黑压压的一片,在黑气中搜寻,时不时地不知名的信鸦偷袭。
    “嘶~”男人攀在骷髅崖壁上,微喘着,嘀嗒嘀嗒~猩红的鲜血顺着白剑流淌在崖壁的骨头上,发出细碎的响动。
    阵阵血腥味儿侵袭着龙盎然的大脑,迷离错乱的瞳孔渐渐聚焦于不远处的微光。
    “吱吱!”微弱的叫声似有似无,淹没在信鸦的挑衅声里,若有若无。修长的手指拂过脸上的血痕,男人舔抵着唇角的血丝。
    脚下一弹,迎上了暗夜里的捕猎者们。
    “噶”
    “扑哧”
    “砰”
    剑气波动,又狠又准,黑影渐渐聚拢在崖壁处,微光消失不见,男人唇角噙着笑宛如罂粟花一般幽深。
    “咳咳!”白皙如玉的面颊上泛着黑气,模糊了龙盎然的视线,手上的剑杵在地上,嗡动许久。
    信鸦还在头顶上盘旋,他冷峻的目光紧紧地向上,梗着脖子。
    “好冷”天旋地转时,他好像看到了扑上来的信鸦那黑红的嘴巴。
    “醒醒”
    “装死就免了,再晚点自家主子就喂鸦了”化剑而行的流月踏过罪己渊时,老远就听见阵阵鬼哭唧唧叫。
    尤其是那只傻貂还对着自己扑腾,被动反击的流月剑气横扫而过,化神初期的信鸦折了翅膀,跌落至黑气中。
    流月化成人形,提着那只吓懵的貂破风碎雾,化作流光而去,在最热闹的地方找到了那个倒霉蛋——龙盎然。
    “没想到你小子挺有情有义”流月挥了挥鼻尖儿处愈发浓郁的血腥味儿,眸色微缩,撇撇嘴。
    左手拎着貂,右手拎着龙,白光一现,缩地成寸便来到了熟悉的地方。
    “听说还没有魔修用过这里边温泉,便宜你俩了”语毕,流月便随手一丢,水花四溅。
    “咳咳”一白一黑窜出水面,剧烈的咳嗽声随即传来。
    “吱吱!”呛死我了,你这是谋杀好嘛?蓬松的毛发紧紧贴在皮.肤上,小枝那圆溜溜的豆眼此刻湿漉漉,小鼻子耸了耸。
    “你是流月剑剑灵?”温热的水充斥在鼻尖,晕晕乎乎的龙盎然瞬间清晰。缓缓游到岸边,靠在池壁,倦怠的眸子此刻正视着眼前的男人,莫名有点亲切。
    “有眼光,不想某只猪”流月踩在骷髅巨石上,衣衫随流,袖袍褶皱。
    “谧儿在哪?”脸上隐隐发热,墨黑的黑气渐渐消散,龙盎然磨挲着浅浅的伤口,随口问道。
    “她呀,吃得好睡得好,还有美男子陪着呢”少年痞痞一笑,嘴里的干果核掉了出来,滚到小枝面前。
    气氛莫名有点冷,
    “她……”和她还好吗?苍白的脸上渐渐泛红,男人死死地扒着池壁,一字一句蹦许久。
    “她什么她!你这人自身都难保了,整天想什么(o)”干核砸在龙盎然的脑袋上,又弹回了小枝的头上,一主一宠相顾无言。
    “……”这是剑灵干事儿?我不要面子的吗?某貂气得牙痛。
    “……”这剑灵一点也不乖,还是小枝可可爱爱(挂掉!傻傻乎乎好欺负~)
    “这里是哪里?”
    “莫道的老巢”望天的少年扯了扯嘴皮,有气无力地哼唧一声。
    “罪己渊?怎么会?”男人急得上岸了,嘀嗒嘀嗒~泉水淅沥沥地砸在骷髅尸骨上,发出清脆的调调。
    “嗯?”流月歪着头,上上下下打量着身高八尺,体态优雅,剑眉星目的龙盎然,啧啧叹息。
    顺着少年审视的目光,龙盎然紧了紧身上的薄衫,转身便躲在石山后面,“咻”掐了净身诀,少年神清气爽,款款而来。
    “我要去看大戏,你去不去?”流月突然坐起来,站在尸骨累累的巨石上,笑得肆意张扬。
    龙盎然允吸着熟悉的气息,灼灼目光仰视着顶天立地的少年,脑海里莫名浮现出章谧屹立于高台之上的傲世九重天,逐鹿四海八荒的既视感扑面而来。
    “我去”男人回眸一笑,剑眉星目间淡淡的郁气消失殆尽,满目星河皆在眼里。
    “咻咻”两道精光一闪而过。藏锋殿的琉璃瓦被无声无息地揭开。两双大眼布灵布灵地望着里边。
    “你们在干什么!”
    “穿上!”窗塌上的女人不疾不徐地陇上轻纱,柔弱无骨又跌做在莫道身上,男人瞬间让开,直挺挺扑在凳子上。
    “道儿,不是我说你,你胃口怎么这么差?”一同进门的月娘稳如老狗,瞥了一眼半遮半漏的女子,捂着鼻子,眼底浓浓的嫌弃都写脸上。
    “阿娘,你怎么还没有来了”莫道理了理身上的衣袍,上前搀扶着消瘦的月禅。
    腰身一扭,凳子上的女人跌做在地上,两眼发愣。
    “来,瑶琴坐过来”热情地招呼着站在一旁黯然神伤的瑶琴坐在自己身旁,拉着柔软的小手,亲亲热热。
    “行了!你也别解释”老娘挥一挥手,儿已也别想叽叽歪歪。一幅我拒绝你逼逼的模样,看得莫道眼皮挑了挑。
    “这么多年你还是不行啊”此言一出,众人皆醉了。
    瑶琴:“……”难怪师祖不亲亲抱抱举高高。
    帝女:“……”难怪坐怀不乱,我还当戒了?好看的绣花枕头,不中用的废墟浪费时间。脸色青青白白,刮了一眼莫道,冷哼一声,带面纱的帝女挥袖子离去。
    “狗改不了吃屎”斜视着妖里妖气身影,月禅喝茶,聊天,就是不搭理自家儿子。
    “阿娘,你别生气”
    “解释解释”两道目光转而看向团团转的莫道,表情漠然。
    “弑灭之毒一直没有彻底清除,帝女的赤火可以暂时缓解毒气”
    “噶”屋外信鸦扑腾着,屋子里明珠蒙尘般的光线下,两人珉着唇,绞着手帕。
    “师祖,我明白”瑶琴扑进莫道怀里,低声啜泣着。
    “我知道你嫌弃,她再也不会来了”捧着瑶琴的脸蛋儿,轻轻抹掉泪珠,莫道两人拥进怀里。
    “再忍忍,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男人的语气闷闷的。
    “再忍忍,我带你离开这里”闻言于此,月禅脑子里一根铉好像崩断了。脑海里涌现处无数个熟悉的画面,熟悉的声音又霸占着她的脑袋。
    “走开!”
    “走开.别过来”月禅挥舞着手,嘴里还呵斥个不挺,就连眼底的雾青色随着激烈的动作愈发明显。
    “阿娘!”
    屋子里又是一团乱麻。
    “你怎么看?”
    “我觉得那个女人心里藏着事儿”
    “怎么说?”龙盎司倾了倾身子,洗耳恭听的态度很端正。
    “她面相不对,脸色偏白,总有一层光遮住我的眼,看不清真身”飞身上天,两人坐在祥云上,野鹤悠悠略过碧空时,龙盎司回头便间流月躺在白绒绒的云团里,面容清俊。
    “你……”伸出的手穿过少年的脸,龙盎司双手都是着扑棱。
    “噌”少年消失不见,化为一把碧剑躺在闲云上。
    “流月,你怎么了?”
    “流月?”
    贴身呼唤许久,未听见回音,龙盎然只好伸手想抱着流月回岛上。
    “把她给我”云团里巨形龙头若隐若现,冷冷清清的声线扬起。
    “你好好待她”两两相望,唯有失望。名不正言不顺的龙盎然将流月送还给闫笙离,目送着一剑一人离开。
    “他身上好像能看得谧儿的影子?”揉了揉小枝的毛毛头,神色游离,勾起的笑声渐渐隐形。
    ……
    “回了?”站在殿门口的龙盎司拍拍闫笙离的肩膀,试图唤醒心不在焉的某龙。
    “回了”揉了揉额头,闫笙离眼低的阴翳罩在身上,浑身冷气扑面而来。
    “流月剑损坏了?”并肩同行的龙盎司窥探到身旁人的怒气,轻声细语。
    “流月在龙盎然的身上”语气沉沉,又闷闷的。鸦羽般的睫毛随之颤了颤,男人深晦不明的目光紧紧看着流月。
    “拿回来就好了”老远都能闻到醋味儿了,真酸~
    “莫道那家伙估计压不住魔修了,接下来我们要早做打算”
    两人坐在玉卓上,神情随着话题凝重几分。
    “让龙盎然助他一臂之力”磨挲着仙露,男人呷了一口露水,仙气飘飘虽看不清少年的神色,若隐若现的容颜上腾腾雾气缭绕,笔挺的鼻梁好似玉山,挺.拔又英伦绝艳。
    “火魔至今下落不明,我们需要派人继续追踪”剑体微微一动,浅浅的声音不疾不徐地出现。
    “谧儿,你醒了?”西子捧心状,小嗓音委屈巴巴。
    “嗯呢”柔柔地点点头。
    “那我去追踪火魔下落”吃狗粮的龙盎司捂眼不忍直视,余光注目着花丛中采露水的龙翦黏呼呼。
    “那姑姑怎么办?”
    “咕咕”一只小白鸽扑棱翅膀,落在桌子上。
    “章絮来了”看着门口传来的条子,温和的声音有点燥,眼刀风噌噌驶向闫笙离,化为声声叹息。
    半刻后,
    “她没进来?”
    一剑一人看向龙盎司身后。熟练地钻进花丛里,探头探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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