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今天翻身了吗?》第54章 月下瑶台再相逢

    “我的眼睛!”火舌穿过双眼,滚烫滚烫的热气弥漫在骨髓深处,“哧~”眼角流下的血泪瞬间蒸腾不见,发出的剧烈响动。
    墨黑的瞳孔渐渐被红火的火信驱逐,额头青筋此刻染上一片猩红色,如雪花般的肌肤纹理渐渐着上赤红之色。
    蚀骨之痛,钻心之惧,牢牢刻在了月娘薄脆的脑海里。
    “不要、不要……”床榻上的女人挥舞着双手,随着一声咆啸声萦绕在空荡荡的倾城殿里,尖锐的哭闹声戛然而止。
    “阿娘,你做噩梦了?”莫道拎着帕子轻轻地擦拭着自家亲娘头上湿答答的汗水,话语间轻柔,语含忧虑之态,柔和地注视着眼底黑青一片的娘亲。
    “娘,没事”嗓子干哑,回音瑟瑟,勾了勾唇,月娘定了定神,敛了敛眼底的惧意。
    “要不要出去走走?”莫道触及眼前人抵触情绪,轻笑道,眉宇间如沐春风,面容朗朗疏清。
    “我儿多虑,老了老了,就想着能看见重孙子”月娘掀了掀眼皮,定定地凝视着便宜儿子,略带埋怨之意。
    “孙子倒是有,可惜还没有到认祖归宗的时候”接收到老母亲逼婚日常,莫道言不由衷地嘀咕了一句,眼神痴痴望向窗外的树。
    枯藤老树昏鸦,男人笔直的身形投在地上的影子拉出老远,晨光微醺,薄薄的光晕笼罩在男人身上很是凄清。
    “什么重孙?”揉了揉酸胀的眼角,月娘呐呐道,眼皮打架了。
    “没什么”
    “整日带着面具,你也不累?”晨光略过白玉面具上,时而投射处缕缕弱光散在屋子里,被晃花眼的月娘抬眼凝睇着窗台上发愣的儿子,紧绷绷的下颚好似利剑刀刻般的侧脸线条分明,淡漠又疏离,浑身就差挂上“莫哀老子”几个大字。
    “娘~慢点”
    “你想饿死我?”
    “那我把饭端过来?”
    “你想撑死老娘”
    “我想出去走走”得勒!人嫌狗嫌,我不碍着你宝贵的眼睛。
    “啪叽”白胖胖的小包子直线抛向门口随时溜走的莫道。
    “那……咱一块儿走走?”腆着脸,笑了笑。
    老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莫道如是想,眼神微眯。
    “你想累死老娘?”玉碗一推,双手一排桌子,喝了点肉粥的月娘此刻肚子里的委屈,愤懑好似开了闸的洪水,滔滔不绝。
    “小时候乖乖巧巧,小脸粉嫩白嫩嫩,逢人三分笑,勤修苦读,挑灯夜战……”
    “好好的清流鼎府不要,偏偏躲在着暗无天日的魔窟里,你告诉娘,你到底图个什么劲儿”女人使劲儿锤着莫道粗悍的臂膀,说着说着便下了“雨点”儿,几度哽咽的月娘抱着高大伟岸的儿子,失声痛哭,纤细的手掌死死地攥住儿子丝滑的袖袍,热泪满襟。
    “儿…儿不孝,委屈阿娘”温热的手指缓缓擦拭着月娘眼角雨帘似的泪珠,莫道别开脸,眸子波光流转,扑通一声,铁铮铮的膝盖压在白玉地板上,擦出清脆的响动。
    “起来!我知道你有自己坚守的道,从小你便有主张,我事事便依你,长大了,心智成熟,意念坚定,我相信你对的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这天下,我儿只管好好往前走,莫回头,娘在后边看着呢”摩纱着儿子乌黑的发顶,好看的眉梢,月娘高高挂起的心缓缓落地,扶着儿子回到了饭桌前。
    “坐吧,以后我也不逼你了。只是你抽空过来坐坐,这空荡荡的殿里有点冷清,说说话也好”顺着毛,捋直了自家儿子躲避的疙瘩,母子俩开启亲子爱心早餐模式。
    ……
    “这里在线条太肉了……”
    “是吗?我觉得肉肉的挺好看”埋头作画的瑶琴朝着手指扫了一眼,顺嘴接了一句,撇撇嘴。
    “啊!你怎么偷看人家作画呢?”反应过来的瑶琴噌一下把画揉成团,抓手心里,娇嗔道。
    “作为一个仙器,你的职业知道吗?”掐包子一样掐了掐瑶琴肥嘟嘟的粉腮,章谧抱臂严阵以待。
    “主人出去要随从,主人睡觉要,主人说话要遵从,主人修炼要旁从……”章谧莞尔一笑。
    “主人成亲?”乌黑的眼睛灵光一闪,蜜桃唇红齿白。
    “主人成亲要听从”章谧捂着嘴,硬着头皮接道,眼神错乱。
    “喔~”语调拉夸式下落,焉儿耷耷的瑶琴咬着唇,神情低落,手指紧紧地攥住画册,整洁的画面片刻便斑驳,褶皱。
    “这么快就泄气了?我的话还没说完了呢”摸摸瑶琴婴儿肥似的下巴,触感细腻又软软,某谧桃花眼弯弯如勾,鹅蛋脸浅浅吟笑着,施施然道。
    “……”我怀疑主子觊觎我美色,我是扑倒呢?还是被扑倒呢?
    瑶琴直直瞩目着自家主子赏心悦目的姿态,好奇地凑上前,眨巴眨巴杏眼儿,赤诚之光满满的疑惑。
    “咳咳、我看你睫毛上有根毛”随手一根突撸披风上的狐狸毛,章谧清了清嗓子。
    “是吗?”瑶琴眨眨眼,孩童般同款疑惑不解.pqg懵懂又稚嫩,执着又好奇。
    “瑶琴啊,你的画画天赋还不错嘛”不如?转移话题――孩子忘性大。哈哈哈~理智如我,某谧暗自腹诽。
    “是吗?这副总觉得怪怪的”某琴不知不觉,主动地摊开了绚丽的画卷。
    “哈哈哈”
    “你还笑!”鼓鼓囊囊腮帮杀,圆圆溜溜眼神杀,自以为煞气逼人,章谧牵制着红润的唇,徒留时而涌动的心口,表达了主人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师祖的师弟无道子是个琴痴,他最大的爱好就是收集天下名器,然后找个黄道吉日,为名器祝寿,每个名器都有自己的名字和寿辰”
    “自从我有意识以来,每日听着魔音醒来,淌着噪音躺着入睡,音调不着,作词没有灵气,手法粗糙……每当有名器做寿时,我们收藏室里的名器都要哭了”
    “那日正好是锁卡之寿,锁卡是从人间送过来的礼器,锁卡一出,万物皆哭”
    “呜拉呜拉呜~”洪亮的锁卡声阵阵报来,一屋子乐器凄凄切切,很是悲鸣。
    “哇哇哇哇哇哇……”有灵识的我实在是受不了着呜哩哇啦的丧音,抱着耳朵,咻一下飞上了天。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那时候突然想起无道子经常自言自语的话,满脑子“我会飞了~”
    “那时天上的云真白,碧绿如清澈见底的海水,刚学会飞行,我很快被脚底下万丈距离吓得失了神”
    “啊!要死琴啦”
    “再扑棱扑棱,就继续劈了做柴火”耳旁传来清冷冷的话音,我半睁半闭眼睛,瞅着参天大树,摸着心口呶呶嘴,跳到嗓子眼的心都踏踏实实缓和。
    “快放我下来~”
    “扑通”我如愿的掉进了锅里。
    “你故意的”语气凶凶,眼神凶凶,我还故意地甩甩水。
    “太瘦了”男人目光如炬,上下扫了扫我湿答答的身子,神色淡淡,摇着头咕咙着。
    “算了算了~我大器不跟你计较了”
    “刚刚谢谢你接住我……”
    “到手的鸭子飞了”
    “你说谁是鸭子?”气呼呼地喷了男人一嘴口水,使劲儿哆哆脚,气得面色涨红。
    “喔”男人瞥了瞥一瘸一拐的水鸭子,入水便没了踪迹,又斜睥着眼前憨憨的仙器,甩了甩袖子,顾自走了!走了。
    “……”什么嘛?说话也不说清楚,怪我咯?揉了揉湿答答的鬓边发,我游荡在河边,试图翁中捉鸭。
    “扑哧”
    “阿切”
    “你不会净身诀?”男人突然冒出一句话,吓得我直直扑向河里。
    “放我下来!”又拎着我脖子,真以为人家是鸡崽子不成,讨厌~
    “咕噜”喝了一口热水
    “别动~”那只细白的手指轻轻便按住了我浑身力气,左右打不过,就当洗个热水澡。
    “舒服~”
    “大侠,火在大点儿”
    荒郊野外,玉树葱葱,流水潺潺,少年信步而坐,手舞剑花,锦带恍若鸦羽。
    “噌~”剑身入提,少年募地款款而去。
    “喂!”
    “大侠!”
    “公子?”
    “仙子!”
    “有没有人被
    啊?我快熟了”
    “输了……我不是鸭子”
    ……
    “生而为器,脾气不小,怎的如此胧包?”浑身滚烫,意识混沌之际,骤然听见男人笑声,那种河水淙淙的轻灵透彻之感,夹杂着嗤笑之意。
    “你才是胧包,骗子!……”我陷入沉睡了。
    三百年以后,我醒了。忘了曾经的一切,月下美人独酌,瑶台一笑初相逢。
    “师祖,你怎么又喝酒啦?”
    “师祖?”他灿然一笑,酌了一口清酒,烈气充斥在四周,火热又纯粹。我眼刀子刮了一眼,夺了酒壶。将人抗进了屋子里。
    “真是的,多大的人了。怎么这么胡闹”
    “是啊,多大的人呢。怎么这么胡闹”男人揉碎了这些话,突然苍然泪下。
    “你还怪我吗?”我怕男女授受不亲,丢下你,到山中洗净铅尘,却伤了你。
    “师祖不是常说我脸皮厚,心宽体胖嘛”我斜着眼,痴痴一笑。
    “不怪就好~”又是这种迷离,又忧伤的眼神,真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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