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与监护人同校的日子》第80章 第六幕

    拽哥霸总式发言让你觉得好玩，他人生的前十几年过得太舒心了，见惯了卢修斯·马尔福如何颐指气对别人，如何迫使交易成功以至于下意识套用父亲的手段。可惜拽爹也只有在如日中天时才有这么做的底气，这招用在你身上，啧啧，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能拿一个无足轻重的圣诞晚会男伴把人情还掉倒是不错的买卖，不过你得向哈利好好解释，而且拽哥为什么一定要参加圣诞晚会？你陷入思考中，直到哈利好笑地把你按在餐桌前：“留神，你想走到拉文克劳那桌用餐吗？”
    “抱歉，我刚刚在想事情。”你回过神来，放下书包准备干饭。
    “怎么了，是马尔福哪不对劲吗？”哈利直接联想到刚才的黑魔法防御术课，他扭头朝斯莱特林长桌瞟了一眼，然后压低声音：“马尔福看起来特别高兴。”
    罗恩和赫敏因为哈利的这句话暂停了给对方拿取食物的动作，罗恩仔细打量了隔着两条走廊的桌子，他的额头因为挑眉出现了抬头纹：“伙计，你是怎么看出马尔福特别高兴的？我瞅着和平时没区别，非要说的话脸色没那么臭而已。不过谁吃暖呼呼的中饭时还摆脸色啊？”
    赫敏也不赞同：“哈利，同样的话我自己都说烦了，魂器（她压低声音说这个词）最重要，你的敌人是神秘人，马尔福相比之下无足轻重。”
    哈利眼看没能从他们俩那得到认同，有些挫败，他将希望全押在你身上，而赫敏和罗恩也在等你说点什么。
    你叹了口气，配合地侧身看拽哥，讲道理你什么都看不出。但通过这件小事你知道如果想和哈利解释那还是越早越好，不然后面无论发生了什么，一切都是拽哥的错。
    “什么？！”
    哈利的反应比你预想地强烈了一些，他腾地站起来，差点打翻墨水瓶。在你打了好几个恳求他冷静下来的手势后哈利才又重重地坐回扶手椅里，一副忿忿又委屈的模样：“我们明明说好了互相当晚会同伴，现在你又告诉我，不得不当马尔福的女伴？”
    “是啊，不得不当。”你强调了一遍，低声下气地顺哈利的毛。“真的真的抱歉，哈利，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就这一回，下不为例，好吗？”
    哈利还是不能接受，他恨恨地伸手抓了把头发，脑袋跟炸了毛的公狮脑袋差不多：“每！一！次！明明每次都是我先，为什么最后你总是选择他！”
    “我欠他一个人情嘛……”你拼上熬福灵剂的耐心同他解释：“你看，他只是作为我的男伴参加晚会而已，这次又不像三强争霸赛，不用领舞，不用一起用餐，到了那儿我可以立马甩掉他。”
    哈利的脸色稍稍好了点，可语气依旧很差：“可我的女伴该去找谁呢？”
    “……”这是个好问题，你不能像平时一样不负责任地说谁都可以。你抓了抓下巴开始报那些没有伴也可能愿意参加的姑娘名字：“拉文德？帕瓦蒂？凯蒂？怎么，她们都挺好的呀，你是不是有点呃挑……”你说到这时被哈利瞪了一眼，你扁了扁嘴决定停止报菜名式推荐。
    “或者考虑其他学院的，比如卢娜·洛夫古德？”你搬出原著里的晚会女伴，这是哈利自己选的，也许能成。
    “你觉得她很适合我？”哈利翠绿色的眼眸里往外漫着不解，“是那个喜欢戴胡萝卜和软木塞耳环的洛夫古德吗？”
    你想了想，找到了靠谱的理由解释：“你知道我不可能晚会全程和马尔福谈人生，迟早会来找你玩——很少有女孩能接受自己的男伴还拖着根小尾巴，卢娜不一样，她总以包容的态度对待大家。”
    “噗！”哈利终于笑了，“你说的有些道理，卢娜只关心弯角鼾兽和《唱唱反调》。”
    “如果有个真心相待的朋友，她同样会很关心的，比如金妮嘛。”你忍不住补充道：“友情、亲情和爱情，谁都渴望拥有。”
    “不，”哈利罕见地反驳了你，他举了个例子：“伏地魔就不需要这些，他只想着长生不死和至高无上的权力。”
    “所以他注定会输给你啦，因为你心地善良又有勇气，不贪恋权势与金钱，他所舍弃的正是你拥有的一切美德。”你趁机拍彩虹屁。
    “咳咳。你真的是这么看我的？”哈利有些受不住地脸红了，你给了他一个“那还用说”的眼神表示肯定。
    哈利的怒气值终于清零，他一整晚都心情很好。
    圣诞晚会很快来临了，由于斯拉格霍恩明确表示贝尔比先生会来，会见最优秀的魔药大师之一你不能打扮地太寒酸。于是你翻出当年那些没到佩戴年龄的宝石项链和发梳，又稍加改动那条只穿过一次的深绿色晚礼服，让自己看起来成熟稳重些。
    “所以，又是马尔福……”赫敏神色复杂地帮你盘发，“你究竟欠他什么人情？打扮地这么迷人却是给他当女伴，我真想把你头发烫成蓬蓬的绵羊卷！”
    这可不行！你惊恐地从镜子里看到她微微扭曲的小脸，然后被她敲了一记。赫敏轻哼了一声：“你最好进门就和马尔福分开，不然我饶不了你！”
    “好的……”赫敏管得真严，是你妈咪实锤了。
    八点前，哈利下楼去接卢娜，赫敏罗恩直接去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你在门洞口踟蹰了一小会儿，因为你并没有和拽哥约定时间和地点，所以你最终决定在大海象的办公室门口等他。
    一路走过去对你指指点点的人不少，直到眼前穿礼袍和礼服的人多了你才慢慢放松下来。哈利带着卢娜经过你时，他有些吃惊，四处张望了一下：“马尔福还没到？”（卢娜用朦胧而飘渺的声音同时打招呼：“晚上好啊。”）
    “你看上去真不错，卢娜。”然后你转过头朝哈利耸肩，“显而易见。我再等一会儿，回聊。”
    “……好吧，待会儿见。”哈利迟疑地点头。
    又过了几分钟，里面的食物香气和轻快飘渺的歌声一下又一下地撩拨你，梅林啊，斯拉格霍恩请了古怪姐妹！你深吸了一口气，不得不离门口远一些，抵制诱惑，同时心里偷骂拽哥。
    “你的男伴呢？”低沉的声音响起，你转身看到了斯内普，他一袭黑袍，比平时少一条斗篷。斯内普的嘴角扭曲：“看来是个不守时的人，波特？还是隆巴顿？”
    “……是马尔福。”
    听到你的话，斯内普的眉毛几乎和鹰钩鼻飞到脸的两边：“你和马尔福当搭档当上瘾了？我警告过你——”他正打算告诫你什么的时候走廊里传来匆匆的脚步声，斯内普立刻直起腰向晚会入口走去。
    来的人正是拽哥，他穿着和斯内普差不多，黑礼袍扣到最顶上，只是腰部做了收腰的设计。拽哥微微喘着气，四下张望，然后看到了你。
    你已经懒得问他迟到的原因了，轻轻提着裙子走过去。“看在我在这里等你足足二十多分钟的份上，这份人情怎么着都清得不能再清了，好了，进去吧。”说完你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今天一定要参加晚会，但是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比如偷偷给酒投毒。
    拽哥停下了脚步，语气很淡：“什么意思？”
    “你一脸丧气地参加圣诞晚会，不是很奇怪吗？拿人情换来的机会却不珍惜，说明你头脑不怎么清醒，自然容易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
    “哇哦，口齿伶俐啊！”拽哥对上理直气壮的你扬起眉毛，缓缓扯出不怀好意的笑：“你说的不错，我现在就后悔了，所以我收回，人情留着以后再还吧！”
    “马尔福，欠与还由不得你单方面——”你话还没说完，斯拉格霍恩的声音打断了你俩充满火星味儿的对话。
    “嘿，海蒂，快点进来，带上你的男伴！”斯拉格霍恩在门口招手示意，“你可能不能在有求于人的时候让对方等太久，贝尔比来了，现在心情正佳！”
    “好的先生，就来！”你伸出手臂狠狠地勾住拽哥的胳膊，强行把他带进晚会然后才松开。“你想参加晚会的要求我做到了，如果要离开请自便，反正我不欠你了。”
    拽哥低头抚平衣服上因为拉扯产生的褶皱：“等等，那就当作两清吧。不过在你离开晚会前，请记得我才是你的男伴。所以不管古怪姐妹、布莱克或者波特，他们都是闲杂人等，你的身边只能站着我。”
    你摸不着头脑：“布莱克，你是说西里斯？他怎么可能在这儿——噢，见鬼！”你顺着拽哥下巴扬起的方向看过去，那个金红色帷幔旁的黑发卷毛可不就是西里斯本人嘛！
    “伍德维尔小姐，斯拉格霍恩先生请您过去一趟。”一个小精灵跑到你身边，毕恭毕敬。你没有办法，只得先去大海象那儿报道，拽哥悠哉悠哉地紧跟着，期间顺手取了一胖一瘦两支盛着美酒的玻璃杯。
    “我不喝酒。”当他递来香槟酒杯时你拒绝了。
    “拜托，你以为真是给你喝的吗？那可是达摩克利斯·贝尔比。虽然你今晚的头面还算能看，但不出五分钟你贫乏的身世就会从姿态中暴露出来。拿着，别让自己的手无处安放，想要得到他的认同，你的天赋和斯拉格霍恩的推荐充其量占一半而已。”拽哥不着痕迹地嘲笑你，手捧着红酒杯轻晃。
    你忍气吞声地接过酒杯听他数落，然后反问道：“那另一半呢？”
    拽哥没有回答你，但接下来行云流水的操作让你知道了他并不是一无是处。至少面对贝尔比这种成名已久的魔药大师，拽哥从寒暄到恭维比你更精准，一些上流社会才懂的隐语由他替你回答或者给你暗示。
    斯拉格霍恩见谈话渐入佳境，便招手把斯内普也喊了过来。你分出神观察，果然拽哥对斯内普的态度不如以前恭敬了，只敷衍地欠身。
    “我当然还记得伍德维尔。”斯内普瞥了你一眼，语气比平时好上些许，不过也只有一点点：“每一年的成绩都是优秀，因为和那些蠢货相比还算有天赋，也知道尊重老师和刻苦钻研。倘若有贵人愿意指点她一二，毋庸置疑会在魔药之路走得更为长远。”
    斯拉格霍恩哈哈大笑：“我就知道你同我想的一样，西弗勒斯！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让你们看看她熬制的活地狱汤剂，完美的淡蓝色，谁都挑不出错，她才十七岁！”
    “好了霍拉斯，我明白你的意思。”贝尔比脸颊微红，他侧过脑袋带着微微的醉意动了动手指，“能得到两位魔药大师肯定的当然是天才中的佼佼者，不过想改进我引以为傲的狼毒药剂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我会让助手把那些样本数据和相关资料整理过寄来，别让大家看走眼，小女孩儿。”
    “谢谢您，贝尔比先生，您真是慷慨大方。这些资料是我梦寐以求的东西，它们胜过一切珍宝，我会好好研读的！”你露出惶恐而羞涩的笑容，面对自傲甚至可能有些自大的老前辈，光凭自信可不行，毕竟你没汤姆叔的本事。
    你终于从魔药大师茶话会中脱身，不过拽哥还跟着你。“……你不去享用点美味佳肴吗？”他才帮了你，用完就丢的话你说不出口，只能期待他自行悟到。
    拽哥做了个手势，小精灵旋风般地托着银盘跑来，里面是各色方便拿取的小点心：“吃吗？”他见你一动不动也不生气，拣了份点缀樱桃的水果冻蛋糕自顾自道：“我今晚会一直以男伴的身份跟着你，我说过的。”
    拽哥什么时候是说到就会做到的人了？整个晚会现场他如影随形，不管你吃东西或者听古怪姐妹演奏，就像一条甩不脱的尾巴。你期间有心想找到哈利和他一起把拽哥气走，然而唯一一次看到哈利还是他和新任魔法部长聊天。梅林啊，斯拉格霍恩办公室的各种角落比三强争霸赛的迷宫更具有生物多样性且令你不自在，漫长的两个小时过去后，终于陆续有人同大海象告辞离开了。
    “怎么，你打算离开了？”拽哥拨弄着鸡尾酒杯子边缘的装饰物，随口问道。
    “没错，拜拜了您内~”你心情大好，提着裙子豪迈地奔向门口，然后右转去盥洗室——洗把手顺便放松下发型，妈咪帮你盘头发时扎太紧了。你听见了身后有人在轻笑，但不知道是谁，管他呢！
    你握着发梳走出盥洗室，正巧碰到西里斯走来，他看到你时停住脚步：“嘿海蒂，我有事要问你。”
    “西里斯，对了你怎么在这？”
    “我找邓布利多商量点事，顺便看看哈利。对了，你今晚怎么回事，马尔福那个小白脸——”西里斯皱着眉，“你们俩怎么混到一块儿了？他看着跟粘牙的牛皮糖没两样。”
    又来了又来了，你深深吸了口气：“没有，就当是我被巨怪敲了脑壳吧，反正，没有下次。”
    西里斯扬着眉毛，似乎在评估你这句话的真实性。
    “嘭！”男盥洗室里传来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你立刻转过身，西里斯摸出了魔杖，他一脸警惕地扯着你后退。
    里面先是有隐隐的笑声，另一个声音紧跟着响起：“神锋无影！”
    是哈利在念咒！你和西里斯惊疑地对视，伴随着惨叫声，先后冲进了男盥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