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与监护人同校的日子》第73章 第六幕

    “你们先回去，我有事要请教斯内普。”晚餐前最后一节黑魔法防御术课程结束后，你朝铁三角摆了摆手。
    “你疯了吗？居然找斯内普请教！”这种情况下永远是罗恩反应最快。
    “回头细说。”
    你匆匆提起有些沉重的书包，哈利拦住你替你拿走：“书包给我吧，我帮你带回去，等会儿你可以直接去礼堂吃晚饭。”
    “谢了，哈利！”你一边小跑一边朝他表达谢意，真要命，斯内普走路的速度快得出奇，你在楼梯口才追赶上。斯内普瞥了你一眼，哼了一声示意你说话。
    “教授，我有些关于狼人习性的问题想请教您？”你着重强调了狼人，如果以前你可以拿请教狼毒药剂当借口，但是向黑魔法防御术老师请教魔药这显然不符合常理。
    斯内普的嘴唇抿成一条刀刃般的细线，他深深看了你一眼：“跟我来。”
    你走进他的办公室将门带上，斯内普放下教案：“说吧，发生了什么事。”
    “我觉得马尔福不对劲，你知道的，课上他是我的——搭档。”你说出这词时感到有些别扭，“每次上课他都不愿意练习，而且他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了，我觉得他和血人巴罗看着气色差不多。”这些都是真话，拽哥苍白的脸蛋上黑眼圈久久不退，发展成英国首只铂金色大熊猫指日可待，难为帕金森依然对他痴心不改。
    “所以，你是向我抱怨，然后想换个搭档？”斯内普有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幼稚的——”
    “你知道他会大脑封闭术吗？”你打断斯内普的话头。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极了，然而说话的腔调依旧不温不火：“你从何得知？莫非—你蠢呼呼地使用了摄神取念。”
    “没错，”你真假话掺在一起道：“因为我不知道他在谋划什么，怪异的表现，加上他父亲与神秘人……所以我觉得有必要了解下他的想法。”
    “谋划什么？”斯内普投来嘲弄的眼神：“显然我那句‘留神’被你错误解读了。海蒂，你对马尔福用摄神取念是真的出于好奇心，还是想帮你的新家养小精灵做点小动作？”
    “新的家养小精灵？”你迷茫地看着斯内普，“我只有可可啊？”
    “我看不见得，”斯内普撇了撇嘴角，嘲讽的语气说来就来：“比起傲罗，波特似乎更能胜任家养小精灵的工作，他就像可可一样，见不得你承受半点重担，哪怕只是一只小书包。”
    你张大了嘴巴：“……”
    斯内普什么时候看见的？不对，这不是重点，他知道这一只“小书包”抡到脑袋上轻则昏昏倒地重则和阿瓦达一个级别吗？你突然生出来想让斯内普感受下的冲动，小书包飞来！
    你回到礼堂的时候哈利他们才刚刚开始吃饭，赫敏观察着你脸上的表情：“你问斯内普教授什么了，看起来答案令你不满意？”
    “我问他狼毒药剂有没有改良的可能性，莱姆斯越来越憔悴了。”掐着日子，马上又是莱姆斯的变身期，这是个好借口，但也不是假话，你暑假就开始推敲狼毒药剂有没有改进的空间。
    “你为什么不问问斯拉格霍恩教授呢？”哈利好奇道。
    “因为我可以和斯内普探讨莱姆斯，但斯拉格霍恩不可以，不过也许我会考虑换个方式。我记得马科斯·贝尔比的叔叔发明了狼毒药剂，唔……”你真的开始思索这种可能性。
    九月底的最后一个周六晚上，你和哈利再次从格兰芬多塔楼里溜走，他还得套上隐身衣：不这么做的话，那些小姑娘们会一直守着休息室门洞打量每个出没的生物，如果是额头有闪电型伤疤的眼镜男孩，她们就递上一份放着迷情剂的饮料或者食物——可怜的哈利也只敢经手你们或者海德薇带来的一盎司外卖了，救世主不好当呀！
    刚出门洞几步，麦克拉根追了上来，他疑惑地挠了挠头，你知道他一定看到你身旁的空间“扭曲”了一下，哈利本打算摘了隐身衣。
    “怎么了，麦克拉根？”
    “噢，没什么，对了，你可以喊我考迈克，这样亲近些。我可以喊你海蒂吗？”麦克拉根收回注意力开始同你交流。
    啊这——通常对方这么说的话一旦拒绝就显得自己小心眼了，反正不过是名字而已，你纠结了一瞬便作出决定：“当然可以，考迈克。”
    考迈克露出灿烂的笑：“真好，海蒂，你这是要去哪儿？”
    啊哦，这种没有明确目的的寒暄使你稍感烦躁，去邓布利多那儿上课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于是你不得不开动脑筋：“我要去处理呃…弗洛伯毛虫。”
    “斯拉格霍恩教授那儿吗？我可以陪你一起，这个活儿我可以胜任！”考迈克说着说着就想走到你身边。
    你赶紧叫停：“是斯内普教授那儿！留校劳动！”
    “噢……”考迈克果然迟疑了，没有一只小狮子能直面斯内普，嗯……除了不定时勇者魂附体的哈利。
    你迅速冲他摆手，越走越远：“谢谢你的好意，考迈克，回聊！”
    “把斯内普搬出来，真有你的，海蒂。”甩掉小麻烦后，哈利掀掉隐身衣。
    “不然呢？”
    “你说得太顺溜了，我开始怀疑你之前那么些年是真的都去斯内普那课后劳动吗？”哈利开玩笑道。
    因为心虚你脚下慢了一拍：“当然是真的，不然怎么从他手里拿到O，全是一点点经验累积出来的。好了，我想我们得再快一点儿，邓布利多的时间宝贵得紧。”
    邓布利多一气给你们看了两段记忆，你的思绪在第一段中多停留了片刻：斯莱特林的挂坠盒。要不说命运弄人呢，自诩高贵的萨拉查·斯莱特林应该想不到后人竟然落魄到十个加隆就出卖自己的东西。至于汤姆叔，emmmm，小小年纪就有着超乎年龄和阶级的做派，然后被更有气场和阅历的邓布利多一顿爱的教育。邓布利多将你们从记忆中抽离，哈利不负期待地注意到了邓布利多想要他观察的东西，伏地魔的特殊爱好——收集有意义的纪念品。
    “口琴只是一把口琴，邓布利多为什么会说这句话呢？”哈利一离开办公室便迫不及待地想同你一起讨论。
    “显然，你得靠自己领悟。当然我可以给你点小提示，这是因为你问起了戒指，想想口琴和戒指的主人分别是谁？”看着哈利苦恼的样子，你笑呵呵道。
    哈利的肩膀角度如实暴露了它主人的心态：“噢，你总是这样，这种只有我一无所知的感觉糟糕透了。”
    你曲起手肘压在他塌下来的半边肩膀上，推着他向前走：“别丧气小伙子，不知道得比你多一点点怎么给你指明方向嘛，我是夜幕中的灯塔~照亮你前行的道路~洞悉伏地魔的致命弱点~”你用莫丽太太最喜欢的歌手，塞蒂娜的某首歌配着稍加改动的预言终于把哈利逗乐了。
    哈利为了配合你，走路不得不歪着一边肩膀，台阶上的影子看着滑稽可笑，他跟着你一起轻轻哼了几句直到忘词：“我只会那一段，是《你用魔法勾走了我的心》吗？”
    “嗯哼，虽然芙蓉总觉得老歌不太时髦，但我挺喜欢的。”你终于大发慈悲放开了他。
    哈利直起身板打趣道：“韦斯莱夫人喜欢你不是没有理由的，瞧，品味一样！”
    “有谁不喜欢我呢？”你打蛇随棍上，配合地吹捧自己。
    哈利的表情看起来很想敲你脑壳一下，他语气微酸像极了好兄弟罗恩：“没有，所有人都喜欢你，包括麦克拉根，行了吗？”
    “关他什么事？我是说韦斯莱一家，哦，除了珀西……”提到珀西你们俩都沉默了一小会儿，直到半路上撞见斯拉格霍恩。
    斯拉格霍恩饶有兴致地打量你们：“打哪儿回来了孩子们？”
    “猫头鹰棚屋/图书馆！”你和哈利对视一眼，异口但不同声。你忍不住用手肘撞了哈利一下：这个点图书馆早关门了，你的脑子被吉米一球打飞了吗？
    “别紧张，我只是随口问问。”斯拉格霍恩眯着眼摆手，“呵呵，霍格沃茨有很多地方都不错，猫头鹰棚屋和图书馆不适合你们，我是说晚上如果想单独相处的话。哈利，想知道在哪儿吗？下次记得来参加鼻涕虫俱乐部活动，你已经缺席两次喽～”他一副很懂的样子。
    等大海象走远后，哈利才从烧红的石柱状态中解除，他窘迫地看你：“抱歉……”
    “没事，”你叹了口气，拍拍他的后背：“被斯拉格霍恩误会总体感觉比被斯内普误会好些，我已经很淡定了。”
    “斯内普误、误会什么？难道也是——”哈利结结巴巴，他翠绿色的眼珠子不敢直视你。
    你脑子里浮现出哈利穿着单薄小茶巾的可怜模样……梅林的旧衣服啊！你打了个寒颤：“算了，还是不提了，你不会想知道的。”
    “不！我想知道，求你了……”哈利恳求道，然而拿打定了主意的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一晃眼十月份到了，你们终于得到了出门放风的准信。大家都很珍惜去霍格莫德的机会，课间和晚上到处能听见学生们对于几天后的规划。“我打算和德拉科在帕笛芙夫人茶馆待上一小会儿，还有风雅牌巫师服装店，看看有什么合适他的新款，他最近的衣服都不太合身。”帕金森对着伯斯德说得很大声，连隔着好几步路之外的你们都听到了，她得意洋洋地瞥了你一眼。
    “……”你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拔高嗓音，但你不明白她对拽哥的长情由什么支撑——哪怕金妮也已经在两三年前慢慢走出了对哈利的憧憬，和迪安现在甜甜蜜蜜，虽然罗恩还不太习惯看到他们俩亲热的画面。而拽哥对潘西，你扁了扁嘴，不忍心戳破这姑娘变出来的梦幻肥皂泡。
    “不合身也是马尔福自找的，”罗恩幸灾乐祸地嘲笑道，当然只是对着你们几个：“他和他的妈妈在摩金夫人店里那么拽，我还以为后来请了裁缝回家呢。”
    哈利没有像往常一样附和罗恩的想法，他微微皱眉：“不，罗恩。你注意到没，马尔福确实瘦了不少，他的身材可不像达力。”
    罗恩回得很干脆：“没注意，我注意他干嘛，遇上他准没好事！”
    赫敏四下张望了一圈：“说起来你们刚刚在课上看到他了吗？马尔福好像没来上草药课。”
    “是没有，”纳威插嘴，“今天扎比尼是一个人替血吸藤翻盆的，通常他都和马尔福搭档。”
    你们面面相觑，从彼此眼里看到了对拽哥翘课之谜的兴趣，尤其是哈利，他几乎把“马尔福一定有问题”这几个字写在了脸上。赫敏和罗恩双双发出不赞同的气声，罗恩怜悯地拍了拍哈利肩膀：“兄弟，别太上头，还有两盆血吸藤等着帮它们挪窝呢，知道吗？”
    狂风和突如其来的雨雪给霍格莫德之行开了个不太好的头，明明才十月中，你们却穿得像一只只幼年黑熊，全身毛茸茸的。一路上你们都在和糟糕的天气搏斗，然后搁置了去文人居和佐科笑话商店（路上就发现已经关张了）的计划。你们挤在蜂蜜公爵糖果店里，讨论该不该去三把扫帚呆到下午，还是一盎司点杯奶茶先暖暖手。
    哈利站在店门口扬起脖子观察两家店内的人流动态，他眼神最好，你们等着他决定接下来去哪儿。然而哈利一直没说话，冻得牙关打颤的罗恩忍不住扯了他的围巾一下：“哈哈哈哈哈利，你最好快点儿，我快、快冻僵了……赫敏，你看看是不是该给哈利的眼镜来个防水防湿湿湿……”
    “蒙顿格斯！”哈利突然叫出声，三把扫帚门外的一个身形因此僵住了，丁铃当啷掉了好些东西下来。哈利匆匆走进风雪中，你们紧随其后，接着罗恩和哈利认出了那些东西中有一部分是布莱克老宅里的货色。
    “啊……这个么，”蒙顿格斯的眼珠子滴溜溜转着，“都是小天狼星不要的东西，你们知道的，他清理出了很多‘垃圾’。只要有路子，这些都是放置错的宝贝，丢了怪可惜的。”
    哈利和罗恩还有些将信将疑，赫敏却倒吸了一口气：“这么说你偷了克利切的东西？！我记得那些西里斯不要的东西都被它捡走了。”
    “天呐天呐，捡垃圾去卖可不是偷，赫敏，毕竟小天狼星都说不要了。克利切那些违背主人命令留下来的东西我倒是很想帮忙清理掉，可它有把牢固的大锁，强求不来。”
    蒙顿格斯虽然解释了，但赫敏不是很信服，不过她却拿蒙顿格斯没办法，因为对方直接幻影移形走了。“他怎么敢！”赫敏气咻咻地拍开了三把扫帚的大门，“偷东西，还打家养小精灵的主意！”作为SPEW的会长，赫敏出离地愤怒了。
    “哈利，你最好和小天狼星谈谈蒙顿格斯的问题，有几件还印着布莱克家族的家徽，那太危险了！双面镜在身上吗？”黄油啤酒也没能平复赫敏的情绪。
    哈利摇头，好声好气地安慰赫敏：“看开些赫敏，我也看到了那些东西，高脚杯什么的，小天狼星确实说过他打算处理掉——没在身上，我会抽空和他谈谈，我明白，至少让蒙格顿斯别打克利切的主意，行了吧？”哈利说到一半改了主意，因为你一直在给他做口型暗示。
    赫敏勉强接受，于是你们开始享受各自的饮料，然而天气越来越坏，当莱斯特兰奇夫妇的通缉单被刮到窗玻璃上时，你们都失去了在这泡一下午的兴致——他们还在逍遥法外，你们不应该坐在酒吧里闲聊。雨雪中，你们艰难地往城堡走去，就在这时，一声尖叫被风雪裹挟着传入你们的耳朵里。
    “怎么了？等等！”罗恩嚷嚷着，他拦在赫敏身前，其实并不需要，因为赫敏已经呆住不动了，而你第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潘西怪异地在空中缓缓上升，闭着眼睛，纵使米里森·伯斯德身形高大，却也没法把自己的好朋友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