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邓布利多的话,你的心提到嗓子眼,难道小天狼星今天——
“不必过于紧张,孩子。”邓布利多感知到你的情绪变化,他语气温和,“今晚的主角并不是我们,但在他们登场前,我们也需要做点准备,让他们一定准时抵达。”
哈利依旧云里雾里:“先生,您说的我不太明白,主角是谁?我们又要做什么准备?”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哈利。”邓布利多微微一笑,湛蓝色的眼睛闪过狡黠的光芒,“这涉及到一个筹谋了小半年的计划,为了保险起见。等事成之后我将和你们详细说明。”
哈利将满脸的疑虑压了下去,沉稳地点了点脑袋:“好的,先生。”
校长办公室陷入了一片安静中,只有麦格教授的呼吸声略微重些,她紧捏魔杖按在胸口,嘴唇小幅度地动着,似乎在祈祷什么。
一道跳动的火光闪过,福克斯出现在金色的栖枝上,轻轻鸣叫着。
“谢谢,福克斯。”邓布利多朝你们招手示意,“到了魔法部,一切按我说的做。现在倒数五秒,去碰门钥匙——五、四、三……”
幸好这次你没有摔得晕晕乎乎的,邓布利多将哈利扶起:“还好吗,哈利?”
哈利一边道谢一边适应着门钥匙的不良体验,邓布利多带你们走出一间铭牌为第七审讯室的房间。哈利瞥见后立刻用目光搜寻起来,然后停留在第十审讯室门口。
“比起其他还有人出没的地方,我想这儿会安全得多,到神秘事务司也方便。”邓布利多施咒关上门,又轻敲了你们的肩膀。冷水浇头的滋味又来了,邓布利多嘱咐你们一左一右跟上他。你们拐了个弯上楼,又走了一段,眼前变成了你在哈利脑海中看到的场景:长长的走廊,尽头是一道黑色大门。
你和哈利跟随邓布利多走进黑色大门中:十二扇一模一样的房门,蓝色的烛光,漆黑的穹顶和地板,面对这种环境你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太瘆人了,要不是邓布利多还在你可能就此成为霍格沃茨一级退堂鼓选手。
“哦,对不起,海蒂。”冰冷的指尖触到你手背,看不见的哈利道着歉把手缩了回去,邓布利多听见后直接解除了你们的幻身咒。与此同时,墙壁飞速旋转发出巨响。
等一切恢复静止后,邓布利多念诵着咒语,他的魔杖尖端出现一道微光:不同于荧光闪烁,和你发明的阿尼玛格斯侦测咒类似,微光折了个角指向其中一扇门。
邓布利多出声,压得很低:“跟紧我,千万别走错房门,不要触碰房间里的任何东西。”说着他上前推开了被指定的房门。
亮眼的光芒让你差点落下眼泪,你使劲眨了好几下,在光线转变中你突然想起几个月前看到的那一幕,之前还不明白,现在终于恍然大悟:原来是哈利视角的圣诞舞会,当时你和他挽着各自的舞伴领舞。
你带着笑意看了哈利一眼:看来跳舞对哈利来说是难忘的社死体验,还要和拽哥同台,以至于印象如此深刻。哈利注意到你的眼神无声询问,没什么,你用口型回复道。
你们穿过了炫目的时间之屋,进入预言房,一切归于黯淡冷清。邓布利多停下脚步:“哈利,你知道伏地魔想要的在哪一排。到那儿去,找到标签上写着你名字的预言球,但什么都别碰。把你看到它的感觉和周围的环境记下,越深刻越好,我和海蒂随后就来。”
哈利应声从你们旁边离开,很快消失在架子之间。你看向邓布利多,带着疑惑。他也看着你,目光深沉悠远:“这儿也有一颗与你有关的预言球,因为它,你饱经折磨致死;又因为它,奥克托始终坚信你一定能复活。”
一瞬间,你的呼吸停止了,血液急速上涌。邓布利多示意你跟上他,穿过一排又一排高高的架子。在77排靠近末端的地方,邓布利多的目光停留在一个需要你踮起脚尖仰视的角度,你费劲地打量那些积着厚重灰尘的预言球,每一颗都暗淡无光,不像远处一些流光飞舞的预言球。
你眯着眼睛找,着实不易,因为光线和泛黄的标签给识别造成了很大的困难:一串日期和意味不明的缩写,接着才能看到最重要的信息——黑魔头和海蒂。
“……阿、阿不思?”你感到自己的声音都不利索了,邓布利多发出轻轻地叹息。
“把预言球拿下来吧,海蒂。”邓布利多拍了你肩膀一下,你感觉自己一下子轻盈地浮起来,轻易地够到了预言球的高度,将脏兮兮的玻璃球牢牢地捏在掌心里。
说来也奇怪,冰冷的玻璃球在接触你的皮肤后慢慢地产生了变化,蒙在灰尘之下的球体中心闪过微光,然后开始逐渐变暖。当你们离开77排架子时,预言球已经暖和极了。
“哈利,如果现在要你在脑海里回想出周围的一切场景,可以做到吗?”邓布利多询问哈利,哈利环视四周后非常有把握地点头。
“好极了,我们现在就离开这儿。”
当你们重新出现在校长办公室的霎那,麦格教授冲了上来紧张地打量你们,邓布利多终于露出微笑:“米勒娃,你确认完之后可以带海蒂先离开了,我和哈利还需要再独自呆一会儿。啊对了,海蒂,麻烦你把那个放在这儿。”邓布利多指了指他的办公桌一角,你当着哈利和麦格教授的面把一个漂亮的雕花小盒子从衣兜里掏出。
“看来你的变形学和魔咒这回一定能拿到O,我敢拿胡子作为赌注。”邓布利多看了盒子一眼笑眯眯道。
你出现在礼堂时大部分学生已经吃完了,赫敏和罗恩也不在位置上,周围只剩下纳威以及红发的双胞胎兄弟。
“你去哪儿了?”弗雷德示意你坐在他身旁,“刚刚罗恩和赫敏坐在一起紧张地嘀嘀咕咕,连饭都吃不下。不见你和哈利,我还以为你俩因为作弊被抓了呢。”
“我去拯救魔法界了,话说回来,你们俩的考得怎么样?”你伸出洗干净的手给自己倒了杯南瓜汁,又夹了份盐焗土豆和烤鸡腿。
“至少能拿到六张证书吧,是吧,弗雷德。”乔治嬉皮笑脸道,丝毫不在意路过的拉文克劳露出惊愕的表情。
“当然,黑魔法防御术、魔药和神奇生物保护,一人三张稳了,想想我们这些年的努力,啊~”弗雷德几乎要唱起咏叹调了,他夸张地揩着眼角不存在的泪。
“咳咳,”你模仿乌姆里奇的声音打断兄弟俩忆苦思甜,“我听说你们前阵子在学校里兜售了许多不合时宜的小玩意儿。”
“呕——你可学得真像。”弗雷德丢下餐叉做出被恶心到的模样,你被他逗出了笑容。
大约8点过半,哈利终于从门洞入口钻进了休息室,你们几个已经等候多时了。赫敏叉着手打量你和哈利:“人齐了,那么,现在谁可以告诉我前因后果?”
哈利的肚子发出不争气的咕咕声,罗恩吃吃笑着将一碟子吃的推到他眼前:“赫敏,你还是先让哈利喘口气吧,他的胃都能唱校歌了。”对于温饱问题,罗恩向来想得周到,绝不可能让一个小伙伴空着肚子。
哈利坐下来狼吞虎咽,末了打了个嗝才开口:“马尔福要倒霉了。”
“什么?”赫敏和罗恩对视一眼,罗恩露出幸灾乐祸的笑,“详细说说,哈利,我等这天好久了。”
哈利推开碟子耸了耸肩:“我只参与了一部分……总之邓布利多他们设了个局,诱骗食死徒和伏——对不起,神秘人今晚去神秘事务司。对了,你们还记得博德吗?其实他失踪这几个月时被社员们保护起来了,原本失去的神智逐渐转好,提供了很多线索。今晚食死徒会去神秘事务司也是因为得到了博德会出现在魔法部的消息。”
罗恩的蚊香眼说明了他的茫然,赫敏皱着眉毛思考:“那你为什么比海蒂晚回来这么久?”
“那是因为邓布利多要我解开大脑封闭术或者说放开大脑,让神秘人入侵。”
“为什么?”罗恩奇怪道,“那你学大脑封闭术的意义何在?”
哈利的食指不断轻点盘子边缘:“因为神秘人他一定会暗中关注博德和食死徒的动态,搞明白博德这几个月究竟去哪儿做了什么,是否会影响到神秘事务司里的那件东西。他不愿意涉险,便总是暗示我去那儿,然后这一回,我真的趁乱溜进神秘事务司了,和西里斯一起,你们猜他会怎么办?”
“你真的去了?!”赫敏紧张极了。
哈利笑着否认:“是也不是,他入侵我大脑时我和西里斯一直呆在有求必应屋里演戏。”
“那他去了吗?”罗恩紧张地巴住桌子。
“我不知道。”哈利坦言,“也许明天或者接下来几天的《预言家日报》会告诉我们最终结果,但我敢肯定,卢修斯·马尔福已经被捉住了。想想看,擅闯一级保密门以及对魔法部官员使用不可饶恕咒。”
罗恩啧啧有声:“真可怜,阿兹卡班警告……”
第二天早上,你们坐在礼堂里用餐时都格外期待着猫头鹰送报,《预言家日报》摊在桌上的那一刻,你们四个人的脑袋撞在了一起,引得周围哈哈大笑。
很快便没谁有心思取笑你们了,礼堂里全是交头接耳无心吃早饭的模样。你瞥了眼斯莱特林长桌,扎比尼旁三个空位显眼极了,许多小蛇的表情也凝重地很。
两天后的晚上,你和哈利再次来到了校长办公室,邓布利多看着比几天前憔悴一些,想必一直在忙,威森加摩恢复了他首席魔法师的职位,还有福吉那儿……你没空想太多便被邓布利多邀请着坐下,和哈利一人分了半边柠檬雪糕。
邓布利多则捧着一盎司的当季新品蜜瓜柠檬雪冰,他喝了一口,脸皱成了一团。
虽然看着很滑稽,但你紧张地站起来探身询问:“抱歉,是不是太酸了?”你不安地打量饮料杯上的酸度——呃,明明是全糖!
邓布利多摆了摆手,皱巴巴的脸又舒展开来:“放轻松,只是我很久没喝到这么酸甜适中的饮料了,明智的选择,也许明天和后天都该点上一杯。感谢你的发明,海蒂,我听说对角巷也开了家一盎司?”
“没错,就在;W魔法把戏坊旁边,相隔二十英尺。”你重新坐下,咬了口雪糕。
“言归正传,”说着邓布利多的手指轻轻摩挲了饮料杯一下,“趁着你们放假回家之前,我想是时候谈谈预言的事了,两个和伏地魔有关的预言当事人。”
哈利闻言,猛地转过头看你,而你闭了闭眼睛,脑子里萦绕着七十多年前稚嫩而凄厉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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