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与监护人同校的日子》第65章 第五幕

    睡前你仪式感极强地洗了把脸，中老年男性的唾沫星子沾在脸上再和美女贴贴，细思恐极。
    不知道别的学院是什么时候发现乌姆里奇不在的，反正第二天早上在礼堂用餐时大家没有问她去哪儿或者她什么时候回来的问题，不过，有个问题大家还是很想知道的——
    “谁来教我们黑魔法防御术呢？”罗恩托腮插了块松饼一口一口吞，“蓝道介学期窝们户换滴三过老奚吗？”（难道这学期我们会换第三个老师吗）
    赫敏猛将报纸搓成一团，焦虑地抓了抓头发和脸颊：“梅林啊，我忘了这点，那还不如让我们继续自习呢！”
    哈利比赫敏脸色还难看，他恹恹地看了一眼教工席：“毫无疑问，这儿就有个一直想教黑魔法防御术的老师，斯内普。”
    “哈哈，”你因为笑太大声被哈利用眼神指控，你掩着翘起的唇角安慰道：“放心吧，不可能让他一直代课的，除非邓布利多想让斯内普007过劳工伤。马上就是复活节假了，夏季学期开始前我们肯定能知道谁来当黑魔法防御术老师，指不定是新的高级调查官呢！”
    “才不要——”三个人一同嘘你。
    今天恰好有一节黑魔法防御术，也的确由斯内普来代课，这是先你们一步上了课的贾斯廷说的。罗恩踏入教室时忍不住小小声bb：“幸好我们的魔药课不是和黑魔法防御术连着的。”
    “连着的话无非就是在魔药教室掏出魔杖或者在防御术教室变出坩埚嘛，你们注意到没，课桌又被摆到墙角了。”好久没看到这样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室了，你感到新鲜极了，“真怀念啊……”
    你将后半句隐去，像二年级暑假里那样成天跟随斯内普学习格斗（魔法）技巧的日子后来再也没有过了。但直到现在那些咒语和应对的方式依旧刻在骨子里，只可惜没啥用到的机会——唯一一次还……不说了，略丢脸。
    斯内普在上课前一分钟出现了，你们像礼仪小姐般为他分出一条道，他转身站定，飞快地打量了你们一眼：“没时间讲那些无意义的废话，既然你们已经私底下已经搞了点小动作，这节课上，向我展示你们学到的东西，希望不是无用功。”
    “听起来我们能正大光明地对他施放恶咒，是这个意思吗？”罗恩眉开眼笑，哈利也忍不住对着斯内普眨了眨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你心里暗自发笑，果然，斯内普下一秒就打破他们的妄想：“两人一组，依次上前，相互施咒。”
    “教授！”赫敏迅速举手，得到斯内普的首肯后她发言道：“我们班上是九个人，两人一组会有人落单。”
    “显而易见，格兰杰。”斯内普的目光在你们身上一点点扫视过去，“我将和你们之中的一位切磋交流一番。”
    在场好几个人的喉咙都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声音，你觉得应该不是期待的意思。拉文德戳了戳帕瓦蒂的辫子，帕瓦蒂反手比了个OK，看来两人已经达成共识了。
    西莫和迪安、哈利和罗恩也自动自发牵手成功（不是），剩下来的纳威可怜巴巴地看着你和赫敏，嘴唇微微嚅动，赫敏瞬间变得纠结无比。斯内普走过来，对上你们仨他露出了笑容：“看来我得帮一把，不然你们能站到下课，是吗？”
    纳威认命地闭上了眼，你默默看拥有恶趣味的大外甥演戏，他才不会放任你和纳威或者赫敏决斗，说不定得出点事故。果然，他的魔杖停在了你面前，凭空轻轻一挑：“那么，伍德维尔，期待你接下来的表现。”
    “好的，先生。”你在大家松了一口气的眼神中走到一边，捏着魔杖叉手旁观他们一对对上前展示，然后渐渐坐不住了：帕瓦蒂慌乱之下差点对拉文德施粉碎咒，幸好拉文德变出了一个羽毛枕头代为受过；纳威对赫敏念缴械咒，赫敏连让了好几回最终可能觉得再放水就堕了学霸的名头，最后给了纳威一记软腿咒；西莫和迪安倒是你来我往好几回合，只可惜像菜鸡互啄，以放出守护神将对方撞翻的方式终结。至于哈利和罗恩，其实没什么悬念——哈利在第一个咒语就将罗恩解决了，如果不是发音错误的情况下罗恩或许能撑到第二个咒语。
    哈利盯着一言不发的斯内普，眼神带了点挑衅，这可不太好，你蹙起眉。
    “波特，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一下就了结了韦斯莱？”斯内普慢条斯理地挥动魔杖，帮罗恩解了咒，罗恩脸色通红。“如果是我，根本不会给他张嘴的机会。”
    罗恩的脸更红了，哈利沉不住气道：“比如昏昏倒地吗？我也会！”
    斯内普脸颊上的肌肉堆出小小的起伏，他抬手捋了下袖子：“真看不出你对自己的朋友这么狠心，为了避免韦斯莱沦落到神志不清的地步，那么我来教你一道小小的咒语——锁舌封喉！”
    哈利还没有反应过来，咒语已经击中了他，乍看什么都没有变化，但大家很快就发现哈利根本无法发出一丝声音，他呜呜了两声后就安静下来了，以免自己看着像个傻子。所有小狮子敬畏地看着斯内普，斯内普得到他想看见的反应后终于帮哈利解咒了：“懂了吗？波特，你的小伎俩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不懂得谦虚和愚钝的学习能力都在你身上提现得淋漓尽致。”
    说着斯内普扫了你一眼，你立刻收起担忧的表情，他也恢复成之前冷淡的模样：“好了，你们散到边上去，现在是最后一位同学的表现时刻了。伍德维尔，或许你能比波特强些？”
    “我会尽全力试试，先生。”你活动着捏魔杖的手腕，一步步向他走去。
    晚饭时间，弗雷德经过时轻快地拍了你肩膀一下：“我们听说了你的光辉事迹，居然和斯内普干架，勇气可嘉嗯？”
    “是啊，这不进了医疗翼嘛？”你指了指自己左侧的头发和肩膀，袍子上还有点焦黑的痕迹，破损的地方已经用魔法修补了，而头发就没办法了，只能垂下来一绺扎不了的碎发。
    弗雷德垂眼打量你的碎发：“看来斯内普手艺不错啊，海蒂，下次头发长了你还可以找他来一下！”
    “弗—雷—德—！”你闻言伸手狠狠捏了他手背一把，他收起调侃的语气嘶嘶喊疼。
    罗恩看着他的哥哥被你收拾到快步逃开后，小心翼翼地给你续了点南瓜汁，声音也轻柔地像城堡外的春风：“海蒂，我发现你真的很厉害，不管是打架还是收拾弗雷德。”
    “嗯，谢谢？”你意味深长，“那之前我在你眼里又是什么样？”答得不好那就是友情破裂啦！
    “唔……”罗恩认真考虑了几秒，他左手握拳击打右手掌心，“很会赚钱以及总在奇怪的地方表现出人意料。”
    你一时间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噗——”哈利和赫敏再也憋不住了，两个人哈哈大笑。
    “不管怎么说，”哈利离开礼堂时伸了个懒腰：“至少接下来这段时间我们可以不再对上斯内普了，我对复活节假真是迫不及待了。”
    “哪怕每天一睁眼就要开始复习？”你揶揄道。
    哈利给了你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随即又看开了：“至少赫敏得给我和罗恩留出点时间去练习魁地奇，我想总比一直呆在课桌前好。”
    你感觉有被内涵到，好气又好笑地撞了他一下，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拽哥倏地出现在你们面前，于是你们停下了脚步打量他。
    “怎么，马尔福，又要给我们扣分了？”罗恩挑了下书包袋子语气不善。
    拽哥瞥了他一眼：“我没时间浪费在你身上，韦斯莱。”他的眼神落在你和哈利身上，面无表情：“院长让我通知你们两个，7点之前到他的办公室。”说完扭头就走。
    “他说的院长是斯内普吗？”罗恩刚刚的强硬态度瞬间消散。
    “不然呢，他说了‘他’！”赫敏日常怜爱罗恩的智商。
    你和哈利对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底的疑问：你们俩一起去是几个意思？
    你们准点踏入斯内普的办公室，室内安静极了，斯内普转过身不疾不徐：“你近期没有练习过大脑封闭术，是吗波特？”
    “……没有。”
    “啊，可以想见，自觉和自律这种美德与你无关。”斯内普嘲弄地站在书桌前，停顿了一下。
    哈利的手握成拳头又松开，斯内普瞥见了，带着若有似无的嘲讽继续道：“可惜邓布利多坚持要你尽快掌握，这就有些棘手了，一个不想学的学生我该怎么教导呢？”
    斯内普说着看向你，你有了不好的预感，不会是逼你去学然后再监督哈利吧？
    他握着魔杖走过来，在你身旁站定。你如临大敌地看着斯内普，他露出若有似无的笑，带着一丝险恶和狡诈的意味微微前倾：“不必紧张，伍德维尔，我请你前来只是帮波特一个小忙而已。毕竟，你咒语的精准度不错。”
    “先生？”
    “现在，跟我学习如何施展摄神取念术；而波特你，”斯内普终于说出了他的真实想法，“在伍德维尔掌握咒语之前，我建议你想想怎么清空自己的脑子和情绪。”
    卧！槽！你确信自己的眼珠子一定瞪得像铜铃，哈利的脸色刷地变白了，他看起来很想转身冲出去。他的脚动了，然后突然间又像被强力胶水固定住——好吧，斯内普念咒禁锢了哈利的人身自由，你看着哈利喘着气努力想动弹。
    “别急着离开，波特，我没有太多时间浪费在你身上。”斯内普不再给哈利任何眼神，他示意你走到一旁拿起魔杖，“对你而言，三次练习应该足够掌握了，伍德维尔？”
    “我觉得或许再多点时间练习会更好……”夹在两人中间的你太难了！
    “自然，我应当听取你的意见。”斯内普的这句话令你喜出望外，可下一秒又掐灭了你的想法，“五次之后如果还不行，格兰芬多的沙漏将会少掉一些宝石——摄神取念！”他抬起执杖的手，腕关节向下压，动作利落。
    幸好只是对着你身旁的空气，你砰砰直跳的心脏稍稍放慢了速度。
    “现在，到你了。”如魔鬼般的低语在耳边萦绕。
    你努力平复情绪，抬起魔杖像他一样挥动并念咒，一连练习了几遍。然后，你的魔杖被他并拢着的食指和中指轻轻抵住。“很好，极其完美的动作，为格兰芬多加5分。”斯内普满意地打量你，“那么，用你刚刚学到的新咒语来帮助波特。”
    你被迫转向哈利，这时才注意到他闭上了眼睛，不复刚才的惊慌失措，只有喉头时不时轻轻滚动一下。
    “你在犹豫什么，伍德维尔！”斯内普扬声呵斥。
    你不得不拿魔杖杖尖对着哈利：“三、二、一，摄神取念！”
    你眼前出现了一张圆滚滚肉嘟嘟但称不上可爱的脸，脸的主人将“你”一把推到地上说着威胁的话，大概是小时候的达力；紧接着黑暗的大门出现了，“你”飞快地在走廊里奔跑，想要接近它，当推开大门时，幽幽的烛火瞬间变得刺眼无比，“你”看见一只苍白修长的手掌搭在一小块白净光洁的肌肤上，深绿色的天鹅绒……你只觉得有些眼熟时忽然间什么都没有了，有种被挤出来的奇异感。重重的喘息声打破沉默，哈利垂着眼皮无力跌坐在你腿边的地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斯内普解除了对哈利的禁锢。
    “可喜可贺，波特，你终于知道该如何迈出抵御思维入侵的第一步了。”斯内普挑眉评价道。
    在他说话的时候你弯下腰朝哈利伸出手，哈利摆手示意不需要，独自撑着膝盖站了起来，喘息被沉稳的腔调所取代：“所以您什么时候开始教我下一步，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