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与监护人同校的日子》第52章 第五幕

    “当然，阿不思。一座不可被标记、施了多重保护咒和麻瓜驱逐咒的建筑，也曾经建立过保密人制度，”说到这儿你顿了一下，“比起布莱克老宅更安全，因为现存在世知道它存在的人只有我们了。”
    邓布利多沉默不语，脸色微微黯淡。你看在眼里却不得不继续说：“海伦娜投身于无休止的战斗中，奥克托放弃游学照顾我，在动荡的年代里只想保全小家的想法虽然美好但不切实际，我7岁就明白这个道理了，直到现在，一直都是——好了，让我们进去看看吧。”你摸了摸门把手上带纹饰的家族徽章，最终打开了房屋入口处的大门。
    相较于阴暗脏乱（你知道韦斯莱夫人和可可已经尽力了）又到处充满黑魔法痕迹的布莱克老宅，你的家是彻头彻底的对照组：从外表看就是非常适宜居住的三层小楼，内里更富有生活情调。采光一流、清新雅致的壁纸、复古但不暗沉的家具摆设，你在这居住的4年里每天都极其舒心。这当然要归功于建造者海伦娜和设计者奥克托，面对提出无数要求的甲方妹妹，他们都一一满足了。
    你在楼梯旁停下了脚步，海伦娜曾经捣鼓过魔法相机，比起老派家庭里客厅悬挂肖像画的方式，楼梯旁的空间变成了你们的相片角。你惊讶地发现相框的数量比你记忆中多出不少，你看到了四十多岁的海伦娜。当然也有奥克托，不过只有两三张，你取下相框仔细打量着照片里那个一脸平静的老头，饱经沧桑的脸上嵌着有些浑浊的眼睛，他伸出手朝镜头有力地挥动，做出告别的口型。
    “也许我该将照片都收起来？”你深吸一口气，紧紧抱着小相框征询邓布利多的意见。
    邓布利多魔杖轻挥，墙上的照片根据大小依次摞在一起，但还留了几张没有合影的：“这样就够了，我们可以把剩余的暂时收起，等待将来，在合适的时机重新摆出。”
    你突然想到一点：“我身上有踪丝吗？阿不思。”这个家庭到处都留有普林斯们的生活痕迹，必须将它们暂时隐藏或者淡化，如果不能使用魔杖，光让他来处理工作量有些大。
    “看来瞒不住你了，海蒂。”邓布利多佯装出被发现的遗憾表情，他对你做了个请便的手势：“之前为了让处于失忆状态的你不发现这点，也让你的同学和朋友们察觉不到奇怪之处，我不得不昧着良心。不过即便可以，我仍旧希望你注意使用魔杖的时机。”
    “我会的。”你松了口气，内心突突跳着，如果能在校外使用魔杖意味有件事你终于可以放手去做了。你按捺住大胆的想法，努力使自己沉下心，专注于改造房子的各种细节上。直到夜色降临，反复检查过两遍后你们才离开普林斯之家，它即将拥有新的名字——你关上栅栏，上面黑铁铸的特大号姓氏字母“P”表面多出了一个凤凰浮雕，这是最后一处需要修改的地方。
    你们回格里莫广场，厨房里热火朝天，自打你住进布莱克老宅，还是头回见到这么多社员——海格和一个不认识的女巫算是新面孔，斯内普坐在最角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正在用餐的人不约而同停止交流，邓布利多的手搭着西里斯的椅背，宣布了凤凰社总部不日将搬迁至新的地方。
    “什么？”社员们震惊之余相互交换眼神，你看到赫敏揪着罗恩咬耳朵，似乎想确认自己有没有听错。
    邓布利多抬手示意大家安静：“新的据点坐落于戈德里克山谷的某处，稍后我将在会议上说明它的抵达方式。”韦斯莱兄弟们发出嘘声以示不满，差点招来韦斯莱夫人的无情铁手。
    穆迪的假眼转来转去，当定格在你身上时他毫不客气地指着你：“阿不思，连续变更总部位置可不是什么好主意，风险过大……我希望这个小女孩没掺和进来！”
    邓布利多颔首承认：“阿拉斯托，我不得不说明一下，海蒂确实做了些事，但不能说‘掺和’。她同西里斯一样，既然西里斯的行为被大家肯定，那她受到的不应该是质疑。海蒂的家比布莱克老宅更适合作为总部据点——我知道，你们还有很多疑问，这一切都留到会议中。现在，可否让我这把老骨头和辛苦了大半天的小姑娘先用餐？”
    穆迪虽然闭上了嘴，可看你的眼神瞬间犀利不少。你怀疑他要不是看在邓布利多的人品和能力上，他也许会用魔杖指着你逼问是否对邓布利多使用了夺魂咒。
    未成年人们以及成年人们（特指乔治和弗雷德）在饭后被赶出了厨房，颇为怨念地看着留在社员之中的你，哈利似乎不太服气，不过也没能留下来。出于对时间的节约和安全考量，会议推进地很快，你没有拿出什么图纸，而是用留影石直观地展示了新凤凰社总部的外观和内部。所有女性社员在见到房子的刹那间用惊叹表示了自己的态度，大部分男性社员无异议，唯一明确表示不屑的只有穆迪。在了解房子的保密性和安全性之后他也同意了，甚至开始盘算在顶楼视野开阔的露台上架设攻击装置，韦斯莱夫人抿唇，看来非常不想这么做。
    接下来就是商量怎么转移和处理布莱克老宅了，这块由邓布利多主导，他想得极其全面，你没有任何需要补充的地方。
    三天后的下午布莱克老宅内又一次叮当作响了起来。你们将打包好的行李统一堆放到客厅里，罗恩环顾四周啧巴着嘴看几乎没什么东西的陈列柜：“前几天收拾这里废了我们多大的劲呐，等我们走之后估计克利切那老家伙又会全部摆出来的，我看见它给睡觉的橱柜加了道厚重的大锁，活像谁会去偷那些玩意儿似的。”
    “别这么说，罗恩，锁是海蒂送的。”赫敏用谴责的眼光看着他，“克利切爱怎么就怎么样吧，它独自一人呆在老宅里也碍不着你了，可怜的克利切……我觉得西里斯应该定期回来看看它。”
    哈利将海德薇的笼子放在行李箱上面：“也许西里斯会定期回来的，毕竟克利切知道许多凤凰社的秘密。话说海蒂，你送克利切锁干嘛？”
    “啊，那是以前谁送我的圣诞节礼物，据说可以抵御开锁咒，但是太沉了我用不上，放行李箱里占位置，干脆送给克利切好了，物尽其用。”你脸不红心不跳，凭借着高超的撒谎水平打消了哈利的疑惑。
    韦斯莱夫人走了过来：“孩子们，都打包好了吗？等会儿我们会用门钥匙抵达新的住处，亚瑟找朋友帮了点小忙。说实在的，我有些迫不及待了，这话可别和西里斯说。”她亲切地摸了摸你的后脑勺，“亲爱的，没想到你家的书房这么大，我觉得让赫敏和金妮住那会比较好，男孩子都太淘气了。”
    “随您安排。”你笑着点头。
    赫敏如同嗅到老鼠味道的猫咪，立刻看向你求证：“你家的书房很大？梅林啊，那一定有很多书咯？”
    “我的至亲都出身于拉文克劳，有一位是跨学院者，当然这不是重点，放在架子上的书你可以随意取阅。”你给了赫敏肯定的答复。她欢呼一声，冲过来抱着你转了两圈，连蹦带跳：“我最爱你了，海蒂！”罗恩盯着你俩发出意味不明的啧嘴声。
    “三、二、一！”你们同时将手指搭在《生而高贵：巫师家谱》上，一阵天旋地转后，你又一次砸在哈利身上（他刚刚挨着你站），当然其他几人也好不到哪去，大家晕晕乎乎地站起来。
    “我真想立刻学会幻影移形……”罗恩扶着沙发把手嘟囔道，金妮心有戚戚地点着脑袋，你们几个人在沙发上躺尸，与活泼好动的双子，以及有中气十足呵斥他们的韦斯莱夫人形成了鲜明对比。弗雷德手撑着窗台，做出远眺的姿势：“这儿真不错，哦，那是什么，怎么有点像炸尾螺？”
    “谢谢，”你接过可可递来的水杯灌了一口，“那确实就是炸尾螺，眼力不错，海格帮忙把它们运来的。”
    “什么？！”众人异口同声，你朝他们无辜耸肩：“不觉得拿它们看家护院很有安全感吗？”
    哈利喃喃道：“原来你在迷宫里不是开玩笑……”
    窗外传来隐隐的咒骂声，弗雷德吹了声响亮的口哨：“哇哦，确实很有安全感。我看到西里斯好像被其中一头的火星燎到了腿，啧啧，换成疯眼汉穆迪不知道会怎么样。对了，你想造个特大号的花园小矮人诱捕器吗？”他满是期待地看你，不知道为何，你脑海里响起了《冰雪O缘》里的某首歌。
    你们在戈德里克山谷度过了假期的最后一段时光，猫头鹰寄来信封时大家还有些依依不舍，情绪一直持续到罗恩和赫敏在信封里发现了级长徽章。当晚，韦斯莱夫人拉起了横幅替他们庆祝，聚会的最后时刻，弗雷德和乔治在庭院里放起了焰火，你注意到哈利抱着亚提密斯独自一人坐在角落的秋千上，于是走了过去。
    “哈利，在想什么呢？”亚提密斯看见你后跳到你肩上，你抓了抓它的脖子。
    哈利有些迷茫地看着空落落的怀抱：“为什么我不是级长？”说着他突然间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脸色赧然。“呃，忘了我刚刚说的话吧，也许我今天喝太多黄油啤酒了，说了些胡话。”
    “傻瓜，黄油啤酒里哪来的酒精。”你倚着秋千架子，看几只萤火虫来回飞舞。
    “……”哈利不说话，推了推眼镜，从你的角度看过去他的脸颊微微发鼓，有点像一年级时带着婴儿肥的模样。你笑着伸手揉了揉他的后脑勺：“你还记得去年刚成为勇士时的那段时间吗？罗恩当时的心情应该和你现在差不多。”
    哈利不服气地张嘴：“可我是被——”
    “那罗恩也不是拿着魔杖抵住邓布利多的脖子逼他选择的。哈利，坦然面对自己的嫉妒，我觉得这点很重要，你当然可以嫉妒罗恩，但是，”你对上哈利的双眼认真道：“别让嫉妒长久占据你的内心。难道级长徽章和三强争霸赛的勇士真的比你们这四年来的友情更有价值吗？”
    “……我知道，再给我一点点时间。”哈利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你打算夸夸他，这时空中飞来了一样东西。哈利眼疾手快地接住：“费力拔烟火？”
    “最后一根了！”乔治戴着滑稽的派对帽子朝你们喊道：“别像两根长在角落里的蘑菇，躁起来啊兄弟们~”说完他咬了口饼干，随后变成一只巨大金丝雀，在庭院里来回奔跑，你被他逗得哈哈大笑。哈利咧开嘴，起身走向浇水器，让浸湿了水的烟花在空中炸出一串漂亮的火花。
    西里斯和韦斯莱夫妇站在站台同你们挥手告别，待列车启动后，他们很快缩成了几个小黑点，消失不见。哈利收回视线，他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包裹：“西里斯刚刚给了我这个。”当他把手指放在最外层的牛皮纸上，包厢门突然被打开了。
    哈利紧张地将包裹藏到身后，人未见声先至的嘲讽传来：“哈！这么说，你们都不是级长？”拽哥虽迟但到啊……你叹息着迎上他打量的目光，真是见鬼，以往他都是中午或者下午才来找茬，这回居然提前到列车才开了两分钟。
    “有什么问题吗，马尔福？”你反问道。
    拽哥倚着门框，故作漫不经心实则心机不已地点了下他胸口的级长徽章：“没什么问题，毕竟三强争霸赛的两位勇士已经是传遍巫师界的笑话了，想想那晚，波特拽着你在所有人面前痛哭流涕的疯样，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幸好邓布利多的脑子还算清醒，没让你们成为级长，不然我都觉得戴这玩意儿丢人。好了，我先去级长包厢了，从现在开始，别让我抓到你们的把柄。”他得意洋洋地闪人了。
    你关上包厢门，重新坐下时哈利的嘴唇还在微微颤抖，面色也红得像团火焰。你原以为他会说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表达对拽哥的不满，然而他只是垂下脑袋，默不作声。
    梅林啊，青春期的孩子们心态可真难懂，你有些头痛地想着。既然哈利不愿意说话你只能自己找点事做，比如测试这学期即将推出的新玩具。你从书包里拿出一块有些厚的长方形木板，它侧面环绕着咒语铭文，表面整齐地排布针孔般大小的洞。当它被启动时孔洞里散发出光芒，它们或强或弱，带着不同的颜色，组成了立体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