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我笑什么?”胡菲菲根本不怕骆千帆做什么。
骆千帆也没打算做什么:“我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
“我要把对面的两位邻居请过来一起吃。”
“为什么?你是欠他们,还是怕他们?”
骆千帆说:“你懂个屁,等你见到她们就明白了。等着!”
胡菲菲眼睁睁看着骆千帆打开房门走出去,随即楼道里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以及女人说话的声音。
胡菲菲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上衣,把T恤下摆的结解开,抻平。
不大会儿,骆千帆领进来两个女人。更让她吃惊的是,进来的两个人一个认识一个面熟。
认识的是一间办公室里的新同事丁小宁。
面熟的虽然叫不出名字,却也是报社新来的同事。
“原来……你们住在对面?”胡菲菲心情复杂地问道。
丁小宁的脸上蕴藏着三分极力掩盖的怒火。
其实,胡菲菲敲骆千帆房门的时候,丁小宁就从猫眼里看到了她,也听出了她的声音。
丁小宁向来对胡菲菲没有好感,总觉得她在勾引骆千帆,随时都有可能从蒙蕾身边把骆千帆抢走。就算抢不走,也随时可能跟骆千帆上床,毁掉蒙蕾的生活。
大半夜的看到胡菲菲上门,丁小宁更加震惊和怒不可遏。
贱女人要不要脸?没见过贱兮兮的半夜自己主动送“货”上门的。女人有多无耻才能做出如此不知自重的事情。
她真想冲出门去指着胡菲菲的鼻子斥骂一顿。
再后来骆千帆回家,丁小宁一直躲在门后,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两个人的声音很小,听不太清,只隐约听到他们说到“敲门声是否吵到对面的人”,丁小宁更加生气了。
这是心里有鬼啊。
再后来骆千帆和胡菲菲双双进了门,丁小宁简直快要爆炸了。
她立马就要给蒙蕾打电话,告诉她这件事情,被马秋雅劝住了。
马秋雅说,也许胡菲菲找骆千帆有正事呢。半夜来找他并不能说明两个人有见不得人的关系。就算他俩真有事,你现在告诉蒙蕾,蒙蕾能做什么呢?除了整夜睡不着觉,其他什么都做不了。
好说歹说,丁小宁终于忍住了。但是,这不妨碍她脑补了很多龌龊的画面。
她已经打定主意,明天早上就把一切都告诉蒙蕾,如果骆千帆做了对不起蒙蕾的事情,无论蒙蕾多么鬼迷心窍,都要让她离开骆千帆。
不仅如此,明天上班以后她还要当着同事的面甩胡菲菲两个响亮的耳光,让所有人都看清胡菲菲丑陋的嘴脸。
当丁小宁满脑子都是这些东西的时候,骆千帆突然敲门邀请,让她错愕。
难道我想错了,他们俩没事?
怀着求证的目的,丁小宁和马秋雅被请进骆千帆的家。
气氛莫名尴尬,胡菲菲眼神复杂,她终于明白骆千帆担心敲门声打搅到“邻居”的原因了——的确影响社会和谐。
“秋雅、虎牙妹,来来来,坐下来一起吃。”骆千帆心安理得地当起主人来,“都认识吧?胡老师,这是丁小宁,你认识的。这位是马秋雅,目前在小记者部,我们是同一批进的报社。
“秋雅,这位是社会新闻部的前辈胡菲菲老师,归政法口,主要跑律师事务所。前两天我顺手帮了她一个小忙,胡老师念念不忘,非要请我吃烧烤。
“结果我太忙,把这事给忘了。胡老师很够意思,专门买了送到这里来。听说你们住在对面,她还特意让我把你们喊过来热闹热闹,也正好认识认识。”
骆千帆说这番话的目的,就是要旁敲侧击地告诉丁小宁,我是清白的,你他妈别在蒙蕾面前乱说。
马秋雅是那种特别与人为善的人,急忙表达感谢。
“谢谢胡老师,刚才小宁还吵着肚子饿呢,老说闻到了烧烤味,我们以为是骆千帆买的。”马秋雅扶了扶眼镜,向马秋雅问好。
“坐吧。”胡菲菲轻描淡写地笑了笑。
对于一般同事和不大熟悉的人,她习惯保持高冷。
同时极不满意地横了骆千帆一眼——两个人变成四个人,等同于拒绝独处,隔离暧昧。
“唉,看来他心里没我。”
……
四个人热闹了,胡菲菲的话却少了很多,心情也寡淡了。
随便吃了几口就借口离开。
骆千帆象征性地送到楼下,胡菲菲想说什么,见丁小宁像个监控一样也跟了出来,后面还跟着客气的马秋雅,就很不爽地跟骆千帆挥挥手,开车离开了。
……
骆千帆三人回到楼上,关上房门,在餐桌前坐下来,丁小宁立刻进入审讯模式。
“骆千帆,说说吧。”
“说什么?”骆千帆吃烧烤、装糊涂。
丁小宁眼一瞪:“明知故问!胡菲菲为什么来?千万别告诉我她就是来送烧烤的。”
骆千帆反问道:“不然呢?”
他伸手去拿一串羊排,丁小宁气愤地把盘子推到桌子的另一端:“不许吃!你俩有事,这就是证明!”她拿起那瓶红酒,在骆千帆眼前晃了晃,“吃烧烤、喝红酒,再点两根蜡烛,烛光晚餐啊?”
骆千帆嫌弃地说:“你眼睛挺大,瞪眼胡咧咧,哪来的蜡烛?红酒也是她带的,她说啤酒好带就带啤酒了。”
丁小宁哼了一声:“她带红酒,说明动机不纯!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一瓶红酒、三分醉意,你告诉我,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骆千帆无语,联想够丰富的。
丁小宁叠指敲着桌子:“你说话啊?被我揭穿了吧?理屈词穷了吧?”
骆千帆恍然大悟的表情:“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意识到错过了什么。”
“错过什么?”
“错过了一段真挚的感情和一段艳遇啊。原来胡菲菲喜欢我……”
“我呸!你不要装清纯!”
马秋雅扶了扶眼镜,插话说:“我觉得骆千帆并不知道胡菲菲是怎么想的,要不然,他也不会邀请我们的。”
“这是明白人!”骆千帆甩着手说,“既然邀请你们,说明我心无杂念。”
丁小宁哼了一声:“你不邀请我也会踹你的门,其实我早就知道她来了。”
骆千帆眨巴眨巴眼,暗暗后怕。
幸亏邀请她们过来,否则告状告到蒙蕾那里,真的说不清楚。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嘿嘿嘿地笑着,变得不正经起来:“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我是一滴水,你脑补一片海,戏精说的就是你吧。不过话说回来,我得感谢你啊虎牙妹。”
“感谢我什么?”
“感谢你帮我指点迷津,如果以后和胡菲菲发生点什么,更得感谢你,你简直就是牵线搭桥的人!得了,烧烤也吃完了,你们走吧,我正好跟胡菲菲打个电话……”
“你敢!对得起蒙蕾吗?”
“要对不起也是你对不起她啊,走吧走吧……”骆千帆把丁小宁推出了门,丁小宁都快气晕了。莫名其妙的,她竟然成了背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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