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常人类事务处》第二十七章 《大实话》

    接着最后的问题......
    其实算不上问题,因为第三位粉丝是假的,其真身是台上的三爷。
    是这么回事儿,相声中有一段关于唱的段子,眼下正适合白祈这样经历的人。
    三爷那能耐得住这等心头痒。这里得多说几句,《大实话》不是每个捧哏都能行的,因为字里行间都得泵捧在水平线上,尤其是以捧哏为主,唱出来相当于捧哏就是这其中的人,且对方还得顺着捧,难如登天。
    可谓除了他这种人生大起大落,命运多舛,不知明天的类型以外,没有更加合适的人选了。
    要得就是他这种经历过艰难与坦途的人才才适合捧这《大实话》的内容。
    听完第三个不算问题的问题,白祈还不知是三爷所为之,只是在吐槽:“这已经不算提问了吧,明显属于提出要求了。”
    三爷虚眯狗眼,抑制期待与兴奋道:“我不得给衣食父母致谢嘛。”
    “好吧。”白祈对《大实话》不了解,他没听过这一段,还要做到一句一捧的节奏,相当于噩耗级副本的难度了。
    “那我开始了,你准备好咳咳。”三爷说罢咳嗽两声,吸口气运至丹田唱道:“说天亲......
    刚开头唱半段不到,白祈随即捧道:“天亲呐!”
    三爷这口气刚提起来就被他给弄泄了,“咳咳这你也捧!好家伙让不让我活了!”说着还拿起折扇做事要敲。
    “不这样怎么对得起观众的票钱呢。”白祈则一本正经敲着桌子道:“之前六点开始到现在十二点了,该演的都演了,就差这一出好戏了嘿嘿嘿!”
    顺带一提,相声有这么一个说法,拿扇子说明这孙子心虚了。
    三爷拿起白手绢擦了擦汗,“好吧好吧你赢了,我们继续......”
    “天也不算亲......”
    白祈又在这段插道:“怎么的呢?”
    “噗!”三爷气又泄了,随即吐槽道:“你这嘴太碎了!不过我喜欢,来我们继续!”
    “吁——”观众们集体嘲笑。
    “天有日月和星辰呐!”三爷换气的档口,白祈恍然大悟解释说:“前半段说不亲,后半段解释日月星辰本和宇宙本为一体,和我这个外人没啥关系、它们是一家所以跟我不亲。”
    有了这一层的理解,接下来将会更好捧着砸着三爷说;而且三爷有种福尔摩斯遇到了华生的怦然心动感,俞伯牙弹琴有钟子期知己在此之叹,疯子遇见天才后打上火花的华丽一刻。
    往往这个后者能更好的帮助前者总结思路,每一句都戳在点上,就像是最完美的......另一半,你知我深浅,我知你长短......白祈的话将以另一种形式和三爷融合,达到某种双方制衡彼此,并不断攀升到巅峰。
    “日!”唱道此处第一个字,三爷对白祈问道:“不是一个字一接啊?”
    白祈吐槽道:“别欲拒还迎的,赶紧唱!”
    三爷不满地继续唱道:“日月穿梭催人老,带走世上多少地人(那叫逝者如斯夫)。”
    “说地亲(哦大地母亲),地也不算亲(这还不算亲!),地长万物似...黄金(大地母亲忽悠着你)!!”
    “争名夺利有多少载,看罢新坟、看旧坟(一辈儿一辈儿把前浪拍在沙滩上)。”
    “说爹妈亲(这是父母),不算个亲(那还不亲!),爹妈不能永生存(这不假......)。”
    “满堂的儿女留也留不住(甭说是满堂儿女,全国人民一起上留也留不住),一捧黄土雨泪纷纷(都得走)。”
    “说亲戚亲,不算个亲(为什么),你有我富才算个亲呐(门当户对才事儿少,毕竟穷人站街边、无人问)。”
    “有朝一日这日子过穷了了(怎么样),富者不登穷家的门(富在身上永远亲嘛)。”
    “说朋友亲,不算个亲(怎么的呢),朋友本是路遇的人(嘶...),人心不足这蛇吞象,朋友翻脸就是仇人(都怕这一手)。”
    “说哥们亲(哥们弟兄啊),不算个亲(这又怎么了),吵吵闹闹要把家分(咳hai)。”
    “兄如豺狼弟似猛虎,兄弟翻脸狠上加三分(就是你家这点儿拆迁费闹的)。”
    到这里三爷绷不住了,拿着扇子恨不得敲死白祈,“你哪儿来那么多说叨!”
    白祈笑着后退两步,“您琢磨这理呀。”
    三爷手拿折扇一敲手心,继续唱道:“说丈夫亲(两口子),不算个亲(这!还不亲吗!),背着丈夫外边找情人呐~(好家伙)。”
    “沾花惹草得下了病,回家之后还得闹离婚(不离才有猫腻吧)。”
    “说媳妇亲(女的那头好点),不算个亲(这又怎么了),背着丈夫外边找情人儿呀~(就该这么干,一报还一报)!”
    “她跟那个小白脸子俩人闷得儿~蜜呀(瞧那点德行),全忘了白祈的那么点子恩(我媳妇啊!不过还好吧,毕竟我单身...顺便在这里说下,本人叫白祈,年龄25,负债千万找女友!)。”
    台下观众哈哈大笑,更有几位女士吹起流氓哨:“嘟~嘟~嘟~嘟~嘟......”
    “嘿!”三爷露胳膊挽袖子上前一步,提高音量唱道:“说小蜜亲(这个...好啊)......”
    “噗嗤!”有几名观众听到这里直接笑到岔气,扶着椅子瘫在中间,抽风似的“蛤蛤蛤蛤......”。
    三爷也忍俊不禁,狗脸上绽放笑容,白祈则又补了一刀:“心情一下子好了一半。”
    “祝您健康、祝您健康!”三爷拱手笑说,然后唱道:“说小蜜亲,不算个亲(这应该亲啊),你拿出金银财宝她献了身(等价交换、合理)。”
    “有朝马死黄金尽(怎么讲),她归置东西进了那白祈的门(好么刚走一个又来个接班的)。”
    “要说亲(怎么样?),观众们亲(不假),观众演员心连着心(对)。”
    “曾记得早年间有那么句古话(哪几句),没有君子不养艺人(说得妙)。”
    “昨日里趟风冒雪来到塞北(北边),今日里下江南桃杏争春。我劝诸位,酒色财气君莫占(不能沾),吃喝嫖赌也莫沾身(更别沾),没事儿就把这夜来香进(您就这儿听乐呵),听两段相声就散散心(好!)。”
    最后那个‘好’是白祈和观众一起喝出,掌声同时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啪啪啪........
    三爷抱拳拱手对台下观众唱道:“愿诸位——招财进宝,日进斗金!”
    白祈同样抱拳说道:“感谢江山父老能容我,不使人间造孽钱,”话语一顿,似想到了什么,“括弧虽然我没出场费但没招啊!!”
    说罢,他一拽胸前长袍仍在地面,接着所有人就见他穿了一条大裤衩似的短裤、也就是那条原来是牛仔裤的短裤。
    紧接着,他朝着台下纵身一跃,落地一瞬马力全开狂奔!
    追其原因,还是那个「鬼恋咬」试炼并未结束。而相声的谢幕,即是夜来香宣告一天结束之时,又是他白祈继续试炼的悲钟之钟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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