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于百万咒灵之上》第3章 第 3 话

    五条悟认为「爱是最可怕的诅咒」。
    有栖深夏与生俱来的异能力便是——「让人毫无道理地将爱情献祭给她」。
    即使在游戏世界里这份异能力被压制了一半，但却仍然不可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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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遇与交锋】
    真是稀奇。
    一见钟情什么的。
    所以，这是什么厉害的「诅咒」还是「术式」？
    五条悟漫不经心地想着。
    与他玩世不恭神情截然相反的是——内里的心脏开始变得猖獗战栗，有什么东西神经质般地在那里悄悄驻扎生根。
    但是自身持有的——能看穿一切咒术构成的「六眼」，却否定了上述那些猜测。
    不是「诅咒」也不是「术式」……
    但似乎也没有那么单纯。
    白发青年将修长手指并拢揣进兜里，走到半路他想了想又伸出手将墨镜从眼睛上拿下。
    他挂上无懈可击的迷人笑容，走向前方不远处的樱发少女那里。
    问路。
    随便哪个地方，我会装作不知道，但是你一定知道。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是五条悟~”
    「哇哦。这可不太妙。」
    「这样直接说出自己的姓名，会不会显得很奇怪？」
    五条悟愉悦地想，看起来却完全没有担忧的样子。
    “这位先生，请问有什么事情吗。”少女带着疑惑的声音传来。
    嗯，100分哦。
    通常脸长得过分好看的人，声音往往会大打折扣。
    但是这位少女的声音却好听到可以去做「心理医生」。
    尽管对方的气质类似于卢森堡天空这类美好纯粹的事物，又或者是什么名贵钻石在那里闪闪发光，但他离得近了却还是察觉到一丝不易发觉的同类气息。
    【疯狂】
    也许是「六眼」，也或许是别的什么在提醒着他。
    他克制住想要吐花的生理冲动，喉结滚动，默默咽下带“刺”的蔷薇花瓣，若无其事地按照剧本说道：“请问著名甜品店「爱丽丝」在这条街哪里？”
    这是五条悟最喜欢的甜品店名字。
    “前面左拐就是了。”
    眼看着少女回答完问题就要转身离开，五条悟抢先再次问道：“小姐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哦？”仿佛不觉得自己有多失礼般，他又牵扯出迷人笑容补充道：“刚才我可是有好好介绍自己了～”
    有栖深夏静静注视对方，随后莞尔一笑，“所以，这是搭讪吗。”
    五条悟只在最初怔住0.01秒后便恢复如初，“啊。算是呢。”
    夏日里的蝉叫不绝于耳，仿佛在为少女接下来的回应作配。
    伴随着蝉鸣，他听到她说——
    “爱丽丝。”
    “我的名字是爱丽丝。”
    好像。
    有什么一同炸裂开来。
    也许是花？
    是花啊。
    ——红蔷薇哦。
    .
    .
    通过剑道多多少少可以窥探出一个人的性情。
    但是有栖深夏显然无比矛盾。
    最开始时她的攻击是束手束脚的，以绝对防御为主。
    不过很快又改成了对决过程中攻势渐渐变得越发凌厉，但却在即将分出胜负时生生收住所有剑招，变得比谁都要温柔。
    这种莫名其妙的打法当然不会获得任何胜利，但是有栖深夏却依然固我并乐此不疲着。
    甚至不光是剑道，在射击上她的表现也如出一辙，追求的永远不是「命中」，而是「与死亡擦肩而过的边缘」。
    这是五条悟站在暗处观察到的景象。
    她在做什么？
    她想达到什么目的？
    因为「花吐症」的存在，五条悟理所当然会感到好奇。
    所以他选择在某一天出现在她面前。
    【辉泽高级剑道会所单人间】
    “又见面了，这一定是「命中注定」吧？”
    质感上佳的剑道服被五条悟穿在身上，他的身材高挑修长，即使笑着也会带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命中注定么。”有栖深夏沉吟，然后唇角流露出同样无懈可击的迷人微笑，“的确。概率极小的事情如果发生了，就会给人一种「命中注定的错觉」。”
    五条悟扬眉：“这样说，我可是会伤心的哦？”
    但是脸上却愉悦地笑着。
    有栖深夏没有再接这个话茬，而是在行礼后摆出了标准的剑道姿态。
    “五条先生，开始吧。”
    “可以。”
    “那么，请多多指教。”
    “好说。”
    “…这种时候一般也是要回应对手「请多指教」的吧？”
    「对手」？
    还真是敢说啊。
    在最强咒术师心里，几乎没什么人能称得上他的对手。
    但因为是心仪对象的要求，所以五条悟自认为好脾气地从善如流道：“啊。那…请多多指教？”
    懒洋洋的语气配合着青年独特的磁性嗓音，牵扯出一种莫名的暧昧与戏谑。
    “……”
    身高1米9的成年男人与身高1米65的未成年少女即将比试剑道。
    无论怎么看，力量与身量都差距过大了。
    更遑论眼前这个男人还是「咒术界」里的「最强」。
    「随便演演吧。」
    「总之不能让这场比试瞬间就结束。」
    五条悟彻底压制实力与有栖深夏切磋着剑道，他游刃有余地甚至在这种时候依然可以想入非非——
    他的爱丽丝无疑拥有相当不错的技术，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动作，如果只观察到这里…那么对方显然是为了胜利不择手段的类型。
    不过话说。
    这样优美、柔韧度极佳的四肢……
    与其做这些舞刀弄枪的动作，不如去做一些更开心的事情才好啊~。
    …
    来了。
    察觉到有栖深夏即将要切换成——之前看到的「莫名其妙的温柔模式」，五条悟同样开始改变攻击方式。
    这种极限的拉扯可以说是挑衅，也可以说是在明晃晃的戏弄对方。
    豪不掩饰，恶意满满。
    「快对我生气吧~。」
    「让我看看你真正的实力。」
    有栖深夏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起。
    这家伙…
    在故意激怒她。
    系统：「很恶劣。」
    有栖深夏：「无所谓，这也是一种修炼。」
    剑道可以磨练心性。
    通过与各种对手的比试，有栖深夏已经可以不断压制、缩小由自身情绪转换而成的「世界临界值」。
    怒意、杀意被小心的掩藏好。
    她依然自持而固我。
    五条悟不禁想要拍手称绝。
    他看向手腕间的咒具——这是一个可以测试周围人心绪波动的高级一次性咒术道具。
    即使面对这种恶意满满的嘲弄与戏弄，爱丽丝的心绪值依然是0。
    通常来说，即使不做出这种类似的挑衅行为，人类也会在日常里多多少少产出一些心绪。
    好的或者坏的，平淡的或者激烈的。
    更遑论现在正在进行剑道这种激烈的运动。
    就算是他也不可避免。
    对方这样心如止水，真的没问题吗。
    无论怎样都不会生气？
    永远不会在最后关头伤害别人？
    ——还是真的什么都不在意呢。
    白发青年彻底放下手中的剑，他没有向他的对手认输，反而做出了严重违反剑道的举动——
    修长手指犹如最优秀的猎人般从背后固定住少女的腰身，高挑的身形彻底压制住她。
    唇瓣被捂住了。
    男人充满荷尔蒙的气息近在咫尺。
    “我承认，这有点过分。”
    “你当然有权利拒绝并反抗，但是不要用嘴巴，用说得很容易也很没意思，毕竟女人可是很喜欢「口是心非」的~？”
    “来真正的攻击、拒绝我吧。我不会还手哦~。”
    并非是因为意乱情迷。
    只是有点好奇，很随意地想做就做了。
    可是。
    为什么在真正的拥抱后，却又不想对方做出任何反抗的举动。
    喂。
    稍微，有点……
    不太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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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月15日。
    五条悟这个男人对于喜爱事物的掌控欲，
    初现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