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云:宝剑锋磨智者王,神女金坚凤求凰;两千余载云和月,功成隐遁祸烈阳。
银烟星云,六道皓白旋臂点缀银耀晶芒,隶属圣域莫氏地盘,主星系名曰玉泉,第一势力又名玉泉山庄,充满江湖俗套的地名。
一方地主一方个性,背靠圣域本该作威作福享受权力代来的快感,庄主莫问天却是个另类,扛着第一势力的牌子从未过问俗务,整日有手好闲、东游西逛,待人接物平易近人,就是不干正事,唯有的一座大城赖手下人打理,但威信不减、次序不乱,说他大智若愚也好,无为而治也罢,反正非表面看到的那般简单。
近日,这厮一改常态足不出户,神色焦虑于殿内背手来回踱步,时儿晃至殿门仰望落山冷阳,时儿摸摸主座长吁短叹,感觉庄主之位要飞。
自许惆怅少许,进殿一位老者传音来报:“庄主,确以证明,凤舞天尊损落,不出千年必有长生风言流传于世。”
“修祠,你估计会在哪?”
“凤舞尊者出自凌霞星系,身后并无家族势力,无论在哪都不稀奇,但此事出得太过蹊跷,修祠认为断不可轻信。”
莫问天暗暗点头表示认同,转移话题问道:“圣域那边有什么消息?”
“圣阳星险些被毁,不动明王苏摩修为被废,困于烈阳九炎朝狱,损落只是时间问题。”
“哼~仗着道祖恩宠肆无忌惮,险些废我莫氏九天玄体,实在该死,圣域损失几何?”
“星体移位,明月遭毁,半边星体死伤惨重,好在太上长老霍步天即时出手。”
“吕温侯的师尊?他怎么会出来?”事发偶然,莫问天叹道:“唉~~还是我这好,没什么星辰恩怨,技痒难耐呀!”
“庄主,凤舞天尊……”
“不必理会。”莫问天抢白道:“管好咱们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事先提醒你们,掉脑袋的事少琢磨。”
“是。”修祠恭敬退去。
平静的小日子溅起波澜,莫问天又晃至殿门口,手搭凉棚眺望西下冷阳,自语道:“近几万年我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吧?嗯~~应该不是针对我。”
……
莫问城,占地百顷石楼林立,商贸超级发达,据说先前不叫这名,至新任玉泉庄主上位就改了,满足了虚荣心大手一挥,所有商铺租晶免,按每月营业额十成抽一,瞬间坐稳高位,收拢了人心。
因莫问天不管事,造成城内规划失当,建筑风格百花齐放,什么造型的都有,又因施政无为商贸蓬勃,城池无节制瞎特么扩张,整得乱七八遭,不待个几十年很容易走失方向;就拿安子来说,足足晃了半年再也没找着从哪个传送出来的,一脑袋浆糊。
至莫璃殇与苏摩斗破苍穹,安子立马出洞府踅摸一块陨石开溜,烈阳星域什么下场跟他没关系,从温侯那讨来银烟星云图,等待十三光景远走玉泉,莫问城的布局着实考验智商,背地里没少骂庄主是个大傻叉,忒特么没脑子。
“妈的~又不是行军打仗,搞这么复杂有病啊?怎么走哪都能遇到些奇葩?”失去耐心安子烦了,正欲往回凝神一愣,为啥?已经N次走失客栈在哪,捂脸抓狂啊!又瞎了一笔押晶,莫问城买卖好干不是没道理。
没折,莫问城上空禁飞,只得再寻客栈吸取教训,躲进密室刀斩虚空传送出城,现身野地不知在哪,随便寻一方向御剑闪人,愤恨中敲定主意,以后打死也不来这座狗屁城池。
玉泉星星体适中,色呈蓝白相间,天上一轮硕大银月能见陨石坑,十分耀眼,颇有武侠中,皓月当空照,神仙舞剑池的那种意境。
视线良好畅通无阻,过山川越水泽,漫无目标四处游荡,欲找个比较靠谱的宗门栖身,没日没夜御剑半球,寻到一处名为云中泗水的地界,山貌起伏云雾缭绕、一方幽寒大湖纵横八百里,银白植被相当茂盛,气温湿冷,一会儿的功夫跟水里捞出来似的。
降低高度穿行山涧,有盲肠小道一条,顺势而上瞧见个岩白石碑,上书:碧云宫。
“怎么像个专收娘们儿的宗门?”怕招惹红尘事非,安子悬停犹豫,本能往上瞄了几眼,心道还是算了,调转剑头要走,正好回来两位年青小哥,身着统一道袍玉树林风,瞧见个陌生野修当即抄了家伙。
二人修为大乘,比安子那半桶水的太阴耀尘强多了,不由分说三下五除二就给绑了,一脸喜色押回宗门请功。
此乃天意,安子闭目无奈,劳顿半余时辰踏进山门,少有过往男女保住点颜面,来到一座貌似炼丹的堂口面见某中年道者,二人抱拳口称师尊,言明抓到个鬼祟之人。
“谁鬼祟了?我是来投奔碧云宫的。”安子插话辩解。
“哼~即是投奔,又为何转身欲走?莫非瞧不起我泗水碧云?”
“在下乃一介炼体士,修为又差,没多大信心怕被你们赶出来。”
“呵~~”中年道者起身观罢两眼,蔑视道:“小辈骨龄近五万载,按当前修为早该坐化才对,看来是仙途坎坷遭遇不测吧?”
“差不多!遇见高手被人打得修为倒退。”
“姓甚名谁,出自何方星域。”
“阳光,子午星云。”
“本尊姑且相信,若是不嫌门槛太低,留在这灵香殿暂做守门丹童,供奉百两,如何?”
“我无所谓,给个住的地儿、每月按时发奉就行。”
便宜保安不耍白不耍,就这样二人一拍即合,安子成了碧云宫灵香殿看大门的,每日把着殿门站岗四个时辰,栖身密室位于灵香峰山腰悬臂的一座岩石洞府,日子倒也自在;细细闻得那名中年殿主名叫陈代,修为合体丹道大师,没有道号,足见混得不怎么样。
碧云宫弟子数万,峰头二十一座算得上大宗,影响力有待考察;灵香殿不仅提供宫内丹药,更是莫问城十几家铺面货源供给,乃是宗门的钱袋子,故地位较高供奉也高,安子运气好寻到饭折。
但时间长了总会惹人非议,一个炼体士凭什么月奉百两?看大门往那一戳谁不会?当然,弟子之间私下牢骚之言就当耳旁风,安子忠于职守可圈可点,从不往殿内偷看一眼,也未行那暗地偷师之行,三年下来陈代非常满意。
某日,陈代受命前住宫内核心开会,回来时满面狐疑不见阳光,愣罢一息方才醒悟已然下班收工,时隔一日叫进殿门寻问是否有意丹道,安子摇头拒绝,理由也简单:太贵,玩儿不起。
很现实的回答,陈代苦笑摇头,挥挥袖子示意继续看大门,忒特么不求上进,怪不得近五万载混这么惨。
“殿主,宗门遇上什么事了吧?”安子半步临门回脸问了句。
“修途一事向来无有定数,你闯荡星辰数万载就没什么体会?”陈代言语虚无飘渺没有重点,倒象寓有所指。
“有那心思还不如琢磨怎么恢复修为。”说罢出殿门继续保安生涯。
至此以后,陈代再无兴趣关注安平,闲聊几句认为这厮是个头脑简单的傻大个,只配当个保安,然手里的烦心事还得继续。
待在碧云的日子平淡无奇,除了站岗便是修炼《太阴玄经》,太阴火种受极境升阳影响成长迅速,预计进晋阴阳时能解开天尊封印,照目前进程推算,最快也要两三万年,实在太过遥远,须想个急招或来场机缘。
于是又打起星辰列阵的注意,每日下班观星看辰一幅高手模样,但凡银烟星云看得见的一一记录在脑,私下偷偷研究,两年下来收获斐然却无任何方案,心烦之下突然冒出个想法,苏摩与提陀拉耶同为不动明王,或许借她之功能行,有点后悔不该溜得太快。
然烈阳星域万不可踏足,很快打消此念,满脑子一些奇异想法,那个忠于职守的灵香殿保安悄然不见,每日晃晃呼呼心不在焉,越发引起众弟子不满,陈代见此面露欣笑,这是有想法。
一个混迹星辰近五万载的劫天力士岂能没有故事?收留安平即是出于好奇,也是炼体士稀少,骨骼强健、五脏远比元修耐药,留着试丹也未尝不可,总之宗门不养废物。
是的,陈代一心成就丹道宗师,至今未成一炉极品丹药,非是没钱或没把握,而是想炼上一炉前人未炼之药,说白了叫创新,到时候没准能混个道号啥的,出门倍儿有面子。
丹方酝酿已有万年,早已成竹在胸,近日就该动手,奈何前两年开会无端生事给耽误了,心系烦心事精力分散,只好无限期推迟,又怕安子中途跑路,故意拿丹道诱惑以稳其心,没承想不为所动,隐隐感觉会出变数,因而心生取舍。
又一日,安平准时准点上岗,往日灵香殿殿门未闪道纹封锁,今日严丝合缝道纹泽光,凝眉思虑几许,心说关我屁事。
傻呆呆站了三个多时辰殿门大开,陈代亲自送出一位青衫老头,安子本能扭脸瞪眼愣惊,立马掩袖遮面假装不认识。
那青衫老头也愣了,皮笑肉不笑回眼陈代:“他怎么会在这?”
“白长老认识?”
“哈哈哈~~~~”白姓长老捋须大笑三声嘎然而止:“不认识。”
“……”陈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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