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火影开始击剑》第十五章 内心的困境

    时间在等待中过去，一晃又是半个月。
    瑞树有时候想，他和卡卡西两个这么大点的孩子居然可以把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有没有家长看护都一样。
    当然这大部分是卡卡西的功劳。
    如果没有卡卡西，瑞树觉得自己要么天天下馆子，要么就只能吃自己做的蛋炒糊了的蛋炒饭。
    就在上午训练结束，瑞树吃着卡卡西做的中饭时，旗木茂朔推门进来。
    门嘎吱一响，触碰到了瑞树的神经，他转头望去。
    旗木茂朔行走得缓慢，没有了往日的精神劲，脸色很是疲惫。
    和瑞树料想得一样，重要事件发生了。
    旗木茂朔微微弓着身，眉头一直皱着，即便把家门关上了，那些刚刚收到的严厉指责还紧紧跟随着他，压在他的身心上。
    但当他看见两个孩子朝他望着，脸色惊异，明显是为他低迷的状态感到担心时，他立刻努力平复心情，舒展眉头，若无其事地坐在了饭桌旁。
    旗木茂朔看着桌子上的饭菜，惊喜地“哦”了一声。
    “卡卡西，你又开发了新的菜品了，鳗鱼都会做了。”
    今天桌子上的菜的数量比以往多一些，他眼睛扫视了一番。
    “不过，卡卡西，你对于火候的把握还是欠缺一些啊，你看这个……这是什么东西？”
    旗木茂朔指了指桌子上一个乌漆嘛黑的食物，一时间喊不出名字，努力才辨认出这是西红柿炒蛋。
    “这也糊得太过了，感觉用高级火遁才能有这个效果。”
    卡卡西低着头没有说话。
    瑞树不好意思地举起手。
    “不好意思，叔叔，这是我做的。”
    旗木茂朔尴尬地愣住了，随即大笑两声缓解气氛。
    “我开玩笑的，瑞树，有尝试就很不错了，不要在意我刚才说的，继续努力。”
    他拿起筷子检测西红柿炒蛋的具体糊度。
    卡卡西抬起头看着旗木茂朔，问道：
    “老爹，你为什么进门的时候看起来很不开心。”
    “我看起来很不开心吗？哦，大概是太累了吧，做任务几天几夜没合眼。”
    旗木茂朔草草回应道。
    瑞树看见旗木茂朔说话时眼神飘忽不定，显然又是陷入了心事中。
    他知道旗木茂朔肯定是不会将心里的深层想法和他还有卡卡西两个小孩子说的。
    深究起旗木茂朔自杀的动机，大概是因为内心的挣扎。
    瑞树知道自己的叔叔是一个对自己要求极其严苛的人，走的是顶配的精英忍者成长路线，一方面进行苛刻到极致的训练提升实力。
    另一方面，将“执行任务是忍者天职”这一理念贯彻到底。
    若不是旗木茂朔做任务的效率高到可怕，也不会让“木叶白牙”这一名号广为流传了。
    但矛盾点在于，旗木茂朔本身又是一个极其重感情的人。
    在亲友战友相继牺牲在战场上后，这一点表现得越发明显，突出表现出来的形式就是“害怕死亡”。
    他害怕熟悉的背影突然消失在视线中，只停留在记忆和相册里，于是对自己的严苛标准逐渐从“完美完成任务”变成“完成任务并且要保护同伴的生命”。
    渐渐的，旗木茂朔执行任务的结果变得越来越不完美了，任务的完成度越来越低，但队友的存活率越来越高。
    有意无意间，队友的生命在他心中的比重渐渐压过了任务所占的比重。
    但他还是那个要求自己必须完成任务的忍者，认为交待给自己的任务完不成就是失败透顶。当任务和同伴的性命只能二选一时，就好比两只臂膀必须选一条卸下来，都是惨痛。
    旗木茂朔也终于遇到了这个对他来说极其不友好的任务。
    最终，他遵从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他认为这是对的，但被他救下来的队友却因此讥讽他：
    “如果有一天敌国兵临城下，你也会因为怕死而选择投降对吧。”
    旗木茂朔心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他端着饭碗，缓慢咀嚼，嘴中苦涩，根本无心体会饭菜的滋味。
    他当时被这句话问得哑口无言，他分明知道两者完全不是一回事。
    但到底哪里不一样呢？他也说不上来。
    旗木茂朔不禁苦笑，心想：“我不会真像他们说得一样，是个懦夫吧。”
    他无奈地摇摇头。
    可我也不怕死啊。
    旗木茂朔的样子卡卡西和瑞树看在眼底，但都不敢作声，卡卡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瑞树只能装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吃完饭后，旗木茂朔晃晃悠悠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卡卡西这才神色忧虑地开口道：“哥，老爹好像出了大问题了。”
    瑞树重重地点了点头，回道：
    “恐怕是因为任务的事，卡卡西，你先陪着叔叔，我出去打听一下。”
    卡卡西答应下来，瑞树便急忙跑了出去。
    他现在需要找到一个医疗忍者要到医疗卷轴，虽然木叶医疗忍者有蛮多，但他觉得纲手最靠谱。
    纲手日常穿梭于各大赌场，行踪不定，瑞树不知道现在她具体位置。
    不过他知道自己的同学静音和纲手扯得上关系，或许知道纲手位置。
    他心急火燎地跑到静音家门口，在门口将气喘匀了才去敲门。
    等了一会儿后，门被打开，站在门后的正好是静音。
    文静的黑色短发，看见瑞树焦急的样子有些愣神，大眼睛眨巴眨巴，一副老实可爱的模样。
    “瑞树，有什么事吗？”
    瑞树无暇花工夫引入话题，开门见山道：“你知道纲手大人在哪里吗？”
    静音停顿了两秒，然后“啊”地一声惊叫了出来。
    “不会你也是来找她催债的吧！纲手大人到底干了些什么啊，连你的钱都借吗！”
    瑞树连忙摆手，解释道：“没有没有，我是想找她要一个医疗卷轴。”
    他心里补了一句：“虽然我也跟她有债务关系没错。”
    静音抚着心脏，轻舒一口气。
    “吓死我了……不过我也不知道纲手大人在哪，这时候她应该忙着四处逃债吧。”
    瑞树内心失望，站在原地急得自言自语道：“我到哪里去找医疗忍者啊。”
    静音说道：“其实我刚跟纲手大人学了一点点医疗忍术，但不会制作医疗卷轴。”
    瑞树感激静音的好意，但心想三更半夜的时候把一个医疗忍者抬进自己家里还不如直接把人送去医院。
    静音接着说道：“瑞树，如果你很急着见纲手大人的话，那我马上就去帮你找她吧，我知道她常去哪几个地方躲债。”
    瑞树心情激动地感谢道：“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