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社的人来了。
当朵拉从窗口看到几个巫师在府邸前徘徊她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魔法部的动作可没有凤凰社那么迅速。
***
伏地魔答应了邓布利多合作的事情。这是让朵拉意外的事情。
“目前实力还没有稳固,不能和邓布利多这个老滑头起正面冲突。“
一天早晨。朵拉下楼吃早餐的时候壮着胆子问了伏地魔。他乐得和闺女解释。这是让朵拉成长起来的好机会。
“那个冒牌货还没有出现。正好借助他们的力量来彻底消灭他。“伏地魔慢条斯理地解释说。
“至于以后……“淡红的眸子闪了闪。“在他还以为自己稳稳当当地坐着校长之位的的时候,凤凰社早已被食死徒渗透。届时反水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朵拉看着自己爹老奸巨猾的模样,深觉伏地魔的融合对于邓布利多那一方还是个坏消息。不仅比切片的时候聪明了,还会韬光养晦,而且野心还见长。(-ι_-)
“邓布利多最大的弱点就是轻信他人。那个愚蠢的老头满脑子都是’爱’这种无用的废料。“伏地魔漫不经心地看着眼前的《预言家日报》,似乎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东西,轻蔑地嗤了一声。
“作为继承者,你要杜绝这一点,别对任何人付出信任,你需要的是绝对的掌控。“
“或者,除非你有绝对的把握,即使他背叛了你……“淡红的双眼幽幽地眯了起来。突然抬起来,锐利地看着朵拉,让她感觉一阵不舒服的刺痛。
“你也能在第一时间杀了他。“
伏地魔收回视线,拿了一颗佐科糖,沉声道。“足够强大,那些爬虫就翻不起任何浪花。“
对面的女孩似乎有些愣怔。一双黑眸缓缓垂下来。脸色有些苍白,迟迟没有再动叉子。
伏地魔理智回笼后就渐渐发现朵拉在某些方面恐怕被学校里那个老蜜蜂同化了。这让他很不满。
她应该把重心放在对权利的获得上,而非在不必要的感情上面浪费时间。
今天的教导。他还会重复无数次。
伏地魔有些烦躁地离开餐桌。留下朵拉一人默默低头,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
朵·严肃思考·拉:……糖没了。
朵拉:……其实这么严肃的话题……
不应该一边吃糖一边说吧。(-ι_-)
**
深夜。
经过了不懈努力,朵拉终于软磨硬泡成功,虽然独自外出成为了泡影,好歹拿到了对外通信的许可证。
黑暗侵蚀着整个房间。唯有魔杖的尖端透出了一点荧光。在墙壁上摇曳出了女孩端坐在桌前的虚影。
朵拉一本正经地坐着。在羊皮纸上涂涂改改。似乎在计划着什么重大的事情,其困难程度堪比面对斯内普教授的两卷羊皮纸魔药论文。
然而她绯红的脸已经出卖了内心的想法
——第一次给男朋友写信。她该说什么呢?
朵拉冥思苦想,默默地把手里的纸卷成皱巴巴的一团丢到旁边的垃圾堆,那里已经牺牲了无数它的同胞。
女孩儿拖着下巴,生无可恋地看着满桌的狼藉。
真是要疯了!〒▽〒
***
“还不够。“
地下室的火光微弱地跳动着。阴暗潮冷的墙壁清晰地回荡着清晰的声音。声线低沉而冷峻。
“父亲……“
“我说了,还不够。“他的语气加重了几分。严厉地看着儿子。“你做的还不到我当年的十分之一。德拉科。“
昏暗的地下室陷入了令人窒息的安静。沉闷得令人胸口钝痛。
“主人不会满意的。“
卢修斯冷冷地道。
最后一句话似乎成了催动男孩站起来的动力。
坐在角落里喘息的少年慢慢起身。幽微的光线反射在铂金色的淡发,他抬眼看着面无表情的卢修斯,右手颤抖着擦掉了一丝淡淡的血痕。举起了魔杖。
卢修斯的嘴角微不可察的抽动了一下。很快就被淡漠的神色掩盖。
这是必须的。
他告诉自己。黑魔王已经回来了。马尔福家族世代效忠斯莱特林。后者经过了多年败落,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直到出了一个伏地魔,他的父亲立刻表明了立场。因此如今的训练他也经历过。
“你要明白,德拉科。“卢修斯淡淡地道,阿布拉克萨斯的影子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主人不会要一个废物。“
现在形势已经不允许他们回头了。攀附黑魔王,马尔福家族或许可以更加辉煌,否则无论是面对被白魔法一方还是黑暗阵营一方都只有死路一条。
他会借助自己在食死徒中的地位,重新赢得主人的信任,还有那个麻烦的继承人。
卢修斯拧紧眉心。抖了抖魔杖。必须加强训练。德拉科今晚务必掌握不可饶恕咒。
“钻心剜骨!“
***
距离日出只有短短几刻钟。
此时四周还是一片漆黑。庄园里常年绽放的白玫瑰馥郁扑鼻。白孔雀优雅地行走在喷泉旁边,羽毛扑棱扑棱地抖去溅开来的水珠。
身形修长的人影静静地躺卧在柔软的,修炼整齐的草地上。
喷泉清澈地反射着月亮的光线,散发着银白微光,悄悄勾勒出少年俊美的五官。
一个笨重的黑毛球落在旁边,打破了宁静而美好的夜晚。
白孔雀惊吓地叫了一声。优雅地歪头瞧了这家伙几眼,嫌弃地走开了。
“嘎——“
“别吵。“不耐烦的声音从袖子底下传出来。
“嘎——嘎——“
肥肥的渡鸦锲而不舍地跳到他旁边。尖利的鸟喙毫不留情地啄了啄他裸露在外的手腕。快收!小主人会等急的!
“好了好了,诺克斯。“德拉科无奈地叹息着。放下胳膊,露出了雾一般神秘的蓝眼睛。
他满脸不耐烦地坐起来。把卷成小圆筒的信纸从渡鸦爪子上取下来。然而瞳底跳动的火苗又显示着截然不同的态度。
德拉科慢吞吞地站起来。感觉自己全身骨头都快散架了。
眯起眼看了看马尔福府邸依旧闪烁着的灯光。他的母亲恐怕还在和父亲争执不休。
纳西莎一直都反对卢修斯把马尔福带到世代以来训练继承人的封闭地下室进行训练。她觉得这过于偏激和严苛。
一想到母亲眼泪汪汪的样子。德拉科抖了抖,并不想回去。
就在一个月前。去参加食死徒集会的父亲一回来就放了一个重磅炸弹。让德拉科如同五雷轰顶一般地站在门口,直接石化成了雕塑。
紧接着他花了一个星期才勉强自己接受那个事实,并且气得差点把诺克斯带来的第一封信撕了。
“虽然她是个格兰芬多。“老马尔福矜贵地享用着早餐。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而且很没有……“他面色难看地吞掉了“教养“两个字。
“我知道你讨厌他。德拉科。“卢修斯语重心长地道。“不过我相信你知道怎么做,对吗?“
德拉科反常地沉默着,没有立刻答应。心情十分复杂。
“说到底只是一个小姑娘。“卢修斯哼了一声。“你应该手到擒来。德拉科。“
“和她交好,好好利用她。“他命令自己的儿子。
德拉科第一次没有和卢修斯告别就下了餐桌。为此,那天晚上在庄园的地下室里,他差点被劈成两半。
*
“嘎——“
渡鸦的叫声硬生生地把他从回忆拉克出来。诺克斯不满地提醒他自己饿了。
德拉科很好奇朵拉是不是以为养宠物就是一个劲儿的投喂。
或许他的目光太过露骨。诺克斯狠狠地给了他一爪子。对于小主人以外的生物,它木得感情。
“嘶……“虽然比起钻心咒,这点刺痛差得太远了。但是德拉科看着苍白的手背上突兀的血痕。还是忍不住皱起眉。
原谅他有洁癖。这只鸟看上去不常洗澡。←_←
算了。
德拉科重新倒了回去。他听到诺克斯扑棱扑棱地飞走了。大概是对自己彻底失望,直接去抢那几只孔雀的食物了。
最近的不可饶恕咒训练。卢修斯不仅要求他熟练掌握,还要学会忍耐。这几乎让他力不从心。
每次痛得站不起来的时候。他都忍不住想,朵拉呢?
她是不是也这么训练过?
攥在手心的信纸突然灼烫起来。马尔福直接躺着打开信纸,慢慢的,如同对待一件易碎品。
借着月光,他看得很清晰。
开头圆滚滚的字体映入眼帘。
【DearDraco,
假期才过去了一半。我已经想死你了…………】
德拉科:“………………“他一定多虑了,这家伙明明活得很滋润。
他努力板起脸——朵拉·冈特。他记得第一封信明明很委婉很含蓄。害得他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是哪个交好的贵族小姐写的。是格林格拉斯或者莱斯特兰奇……
没想到才过了49封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还好就第一句肉麻了一点。其余内容都在说一些家常。
或许是两人的默契,马尔福只字不提他得到的消息,朵拉也从来没有再信中提到自己的父亲。只说了家里的保姆,叫什么纳吉尼?
【………魔药论文还没写完。你写好了吗?快帮帮我……】
德拉科瞪了那个用墨水画得可怜巴巴痛哭流涕的表情片刻,忍不住笑出了声。
幸灾乐祸地哈哈够了。嘴角的笑意淡化成了浅淡的缱绻。
少年慢慢地曲起手臂。信纸慢慢贴近他的脸,最后贴近了他的唇。遮住了微微上扬的嘴角。
还有一个月啊。
他闭上眼,黎明的微光缓缓地浸染着他平静的脸色,又隐藏着些许温柔。
这个假期,他第一次对这个该死的家族训练没有以往那么大的抵触。
就算被不可饶恕咒折磨地筋疲力竭,他也没有任何怨言。
“主人不会喜欢废物。“脑海里回荡着父亲轻蔑的眼神。这除了让德拉科感觉泄气,也让他迫切地想要变强。强到能让伏地魔欣赏。
德拉科不在乎正义还是邪恶。他只在乎他心里的女孩能不能留在他身边。
——
还有一个月,对于他来说已经足够漫长的了。
这个小坏蛋,等着开学后被他兴师问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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