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爹，你忏悔吧！》第82章 丽塔·斯基特

    “你找到什么精彩绝伦的咒语了吗？“
    “不下一百个。“赫敏叹了口气，把头抬起来，暂时从一堆高级魔法咒语书中抽出片刻时间喘口气。
    “说真的，我们需要一个范围限制。“朵拉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看着窗外渐暗的天色。
    “猜猜第一个项目是什么？或许哈利要对付什么可怕的怪物？罗恩的哥哥研究什么来着？“
    “龙。“赫敏简短地崩出一个词儿。严肃地绷着小脸。“别开玩笑了，朵拉。那个阴沉沉的大块头已经让我够烦的了。“她磨了磨后槽牙，厌恶地看着不远处一本正经专心致志研究书本的克鲁姆。
    “他和他那个追星俱乐部就不能离远一点儿吗？“
    朵拉纠结了一会儿要不要提醒赫敏那个“阴沉沉的大块头“书都拿倒了，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顺其自然吧，这毕竟是赫敏的私生活。
    肚子发出隐晦的抗议声。朵拉揉着自己干瘪的肚皮。可怜巴巴地看着正准备再度投入书海的赫敏。“我饿了。“
    赫敏瞄了一眼气息奄奄的朵拉，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好吧。哈利现在应该也回来了。想想怎么告诉他要被罚留校的事儿吧。“
    *
    罗恩已经把要留校的事情告诉哈利。事实证明他比她们回来得要早得多，朵拉和赫敏下礼堂吃饭的时候哈利已经回到格兰芬多塔楼了。
    “看看这个。“哈利把预言家日报一把拍在桌子上，绿眼睛睁得大大的，看上去气愤不已。
    公共休息室里烧着暖融融的魔法火焰。把潮湿阴冷的天气杜绝在外。三三两两的格兰芬多学生们要么在一起下巫师棋，要么一面窃窃私语一面看书。
    “什么？“赫敏放下羽毛笔。她刚刚把一篇论文赶完。再一次荣幸成为了格兰芬多第一个完成斯内普教授布置的作业的人。
    还在赶论文的朵拉扫了一眼报纸，不需要更细看，她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随手把它递给了赫敏。后者疑惑地接了过去，低下头读了出来。
    [我知道是我的父母给了我力量。我知道，如果他们现在看到我一定会为我感到骄傲……至今在夜里，我依旧会为他们而哭泣，我觉得承认这一点没什么值得丢脸的……]
    “我没有！“哈利打断了赫敏的声音，愤愤地吼道。“罗恩可以帮我作证！“
    “是吗？可你们现在话都不说。“赫敏冷冷地道。她已经为此恼火很久了。
    哈利一时语塞。把求助的目光投给了朵拉。但是她起身走到了休息室的窗前，像是在找什么。
    赫敏又在读了。这次她读到了关于自己的片段。“美貌惊人？“她讽刺地道。“真是谢谢夸奖……嘿，朵拉，还有关于你的……“
    朵拉把视线从窗户那里收了回来。“我？“她还真有些好奇了。在原著里丽塔·斯基特的笔可真是有些利索。一想到这儿她还挺担心丽塔以后的日子的。(如果被她爹看到的话。)
    “你在干什么？“哈利皱着眉走到窗户那里。
    “看看有没有甲虫。“朵拉一本正经地道。“我讨厌这种虫子，特别是今年，尤其讨厌。“
    她接过报纸，看了看赫敏给她指的那一段。
    [依据可靠消息，另外一个漂亮的麻瓜姑娘和哈利也有些暧昧不清的关系，他们有着很多共同的冒险经历，很明显，这位维森小姐与格兰杰小姐都是他的红颜知己……]
    好吧，还行。朵拉庆幸的想，只提携了一两笔。在丽塔恶心的长篇大论中只占了一小段，应该不会惹人注意。
    清者自清嘛。朵拉乐观地想。
    哈利红了脸，结结巴巴地看着朵拉。“你知道……不是这样……“
    “当然。“朵拉有些莫名其妙他过激的反应，她义正言辞地道。“斯基特怎么可能懂得我们兄弟之间的革命友谊！“
    赫敏看着哈利的脸色，一时忍不住乐了出来。
    *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现实给了天真又心宽体胖的黑毛小渡鸦一个迎头痛击。
    “暧昧关系？“贝莎兴奋地赤脚从自己的床蹦了过来。“今年是怎么回事？要双喜临门了吗？继我追到了亲爱的塞德以后，你这个木头也开花了？“
    “不得了不得了。“黛娜在旁边惬意地躺在床上敷护肤的水草泥，也感叹道：“三年多了，我以为你是被我的魅力征服了。看不上那些凡夫俗子了呢。“
    朵拉感觉太阳穴跳得她很疼。“我没有……“
    “什么时候告白？“贝莎眨着星星眼。“什么时候宣布在一起？“她抱住朵拉的被子，把准备龟缩逃遁的渡鸦鸦捞起来。“我连婚礼花球颜色都想好了！“
    “我不是……“朵拉伸出尔康手。觉得自己要泪洒大地。
    “除了救世主这个身份以外。“黛娜认认真真地帮好友把起关来。“哈利确实是一个不错的男孩儿。“
    朵拉要疯了。被学院里一群女生叽叽喳喳了一整天。和赫敏在图书馆里被一些低年级迷恋救世主光环的女孩怒瞪了一个上午。晚上又被室友连翻盘问。
    她真真低估了八卦在学校的影响力。
    赶走了两个自说自话的家伙。朵拉把自己闷在被子里。打死都不出来。
    “喂喂。“贝莎戳了戳那个炸毛的球。“好了好了，说真的，就算你们现在确实没啥关系。不过我记得刚开始入学的时候你在寝室里说过哈利是你男神哦。“她坏坏地笑了起来。“这次不抓住机会主动出击？“
    朵拉闷在被窝得黑暗里眯起眼睛回想起当初在寝室犯花痴的黑历史，真忍不住想掐死自己。
    或许放在那个时候，发生这样的事她除了烦恼与冤枉还有不能说的窃喜。
    然而这毕竟过了很久的时间。现在和哈利传出绯闻。只让她向生吞了一个古怪的多味豆，滋味复杂。
    只让她想尽快摆脱。
    或许还有另一层原因。朵拉感受到寝室里的灯光逐渐熄灭。旁边的室友们呼吸均匀下来。她还没有丝毫睡意。
    迷迷糊糊的一层原因。她还没有意识到的一层。
    *
    “喂，维森！怎么不和你的暧昧对象在一起？“
    “别挡道，维森要去找她的疤头小男友了。“
    “……就是这个，在和那个哈利·波特谈恋爱？“
    “…………“
    朵拉抱着书。叼着黄油土司。赶着去上变形课。一路上的女生叽叽喳喳的声音让她不厌其烦。特别是斯莱特林那边，素来和格兰芬多势不两立。
    即使学着赫敏那样，目不斜视，不屑与那些说风凉话的斯莱特林争辩。她心里的怒火还是一级一级上升。
    “喂——“有人又在背后叫了她一下。
    “我说！我和哈利真的是清白关系！“朵拉忍无可忍，即将迟到的焦躁与几天堆积的怒火一起爆发了。她顶着六月飞雪悲壮地转身喊道。
    走廊上突如其来的一阵沉默。四周人都走光了。而刚刚喊她姓的人似乎猝不及防。
    “……你在欲盖弥彰吗？维森？“
    朵拉对着那双浅色的灰蓝眸子张口结舌。面对冷冰冰的语调她竟一时无法反驳。
    马尔福丢给她一支羽毛笔，熟悉的色泽告诉她这是最近新买的。可能从书包里掉了出来。
    “我不是……“她虚弱地低声道。恨不能脚下突然出现一道裂缝。
    或者天上掉下一个穆迪，天呐，随便谁都行。朵拉绝望地目光四处瞟。觉得自己要烧起来了。
    “拖潘西的福。我对你和波特无聊的传闻还略有耳闻。“他低头看了看表。挑起一边眉。“你也不用刻意强调。“
    他径直大步向她走过来。朵拉有些狼狈地让到路旁边。靠着墙壁看着穿着绿袍的修长身影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拐角。
    朵拉等他的脚步声渐渐消失才响起来自己也要上变形课。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似乎是同一节。
    时间紧张。朵拉吹了吹羽毛笔上的灰，收进书包。顺着走廊小跑起来，只觉得心里堵得慌。或许是因为马尔福冷冰冰的态度，她只觉得如果他直白地怼她两句反而会更好。
    等跨到教室门口，看到麦格教授怒气冲冲的脸她才回过神来。朵拉一面谴责自己的胡思乱想，一面灰溜溜地找位子坐下。
    “哦。嗨，哈利。“朵拉有点尴尬地打了声招呼。
    “嗨。“哈利有些心不在焉。他的脸红红的。嘴里嘟囔着什么。“……不敢相信……那是秋·张……我居然…太无礼了……“
    听完全程的朵拉神情莫测。哈利似乎在走廊上碰到了秋张。还对人家大吼大叫。
    老实说，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朵·难兄难弟·拉很想拍拍哈利的肩膀，拎起二锅头然后和他谈谈人生。
    *
    接下家的几个星期朵拉都能很好的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不得不说作为万事通小姐，赫敏的策略真是非常正确。那些流言蜚语正在渐渐散去。
    随着第一个项目的渐渐临近。哈利越来越沉默寡言，两个人的图书馆已经变成了三个人的图书馆。他和朵拉，赫敏一起疯狂地翻着书上的咒语资料。
    接收过剧情指引，朵拉尽量引导着他们往龙的方向靠。
    “别忘了发挥你的长项，哈利。“她常常这么提醒。
    “是的，我知道。朵拉。“哈利头也不抬，敷衍地回答，显然他对于自己擅长的东西缺乏足够的认识和信心。
    天气渐渐转冷。气温一天比一天低。霍格沃茨批准了三年级以上的学生去霍格莫得游玩。
    哈利披着隐形衣。朵拉和赫敏又在露天的街道上。在寒风中冻得脸色发白。背后刮过一阵有些异样的风。朵拉回头看了一眼。
    “梅林，是丽塔·斯基特。“她哆嗦着嘴唇说道。
    “小心别被她看见。“赫敏提醒哈利。朵拉能感觉到隐形衣顺滑的布料擦过自己的袍子，哈利紧张地又把隐形衣披得更紧了。
    “我说，“赫敏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个女人和摄影师朋友调笑着渐渐走远。“他们刚走，我们去三把扫帚喝点东西怎么样？“
    “希望罗恩不在那里。“哈利求之不得，然而还是嘴硬地说了一句。
    朵拉能看出来赫敏正在纠结着是不是要给哈利一脚。她忍着笑和他们告别。“我就算了，要去一趟佐科笑料店。“
    “去做什么？“赫敏好奇地问道。
    “买糖。“朵拉抖了抖钱袋子。“我父亲喜欢吃那儿的糖。回头过去找你们。“
    她挥了挥手，艰难地从袖子里伸出手指扣了扣自己的围巾。然后汇入人流向着佐科走去。
    不知道海格有没有得到昨天的暗示。她在照顾炸尾螺的时候告诉了他哈利对于第一个项目很没有信心的事情，以及他们怀疑有人想在比赛中加害哈利。
    看海格的脸色，应该是接收到了暗示。
    那么今晚，哈利就将看到自己在第一个项目要面对什么。
    佐科笑料店里人头攒动。这家店人气一直都很旺。她看见韦斯莱双胞胎蹲在一个正在跳舞的小石人儿面前窃窃私语。没来的及停下打招呼就又被推着向店里面挤。穿过粉红色的女孩专属区域，她终于看到了笑料糖专柜。
    朵拉用手划拉着一堆堆的糖果。挑出伏地魔喜欢吃的颜色味道。装进施了空间魔法的袋子里。
    一阵冷风灌进脖子里。朵拉打了个寒战，她抬起头。发现离自己比较近的门打开了，一群布斯巴顿的女生涌了进来。一时间响亮清脆的法语劈头盖脸地砸进耳膜。身后的人群像被搅动的海水，一层波浪打过来将她向后推。
    朵拉不得不踮起脚尖靠着货架。摇摇欲坠的维持着平衡。手里的糖果洒了几颗在地上。
    眼前晃动过一层华贵的深绿。她惊异地倒抽了一口气。踮起的脚尖碰到了对方的皮鞋。那人将手撑在她体侧的货架上。挡住了后方的人流，朵拉的压力顿时减轻。
    朵拉没敢抬头。眼睛直视的地方领口扣到了喉结。马尔福侧头看着旁边无所顾忌挤过来嬉笑的布斯巴顿女生，淡金色的眉头微微皱起。
    视线调转过来。他蓝色的眼睛闪过微光，垂眼看着黑发凌乱的头顶，一时没松手。
    朵拉控制住声线，淡淡的气息弥漫在周围。她镇定地道。“呃，谢谢。“
    马尔福快速松开手。不自在地扭过头，背后拥挤的人群让他无法退后。“哦，原来是你。“他生硬地道，仿佛刚刚认出她来。方才的维护只是一种绅士习惯。
    朵拉莫名突然平静下来。她费力地维持着仰靠着货架的姿势。“之前在走廊上我不是有意的。“
    马尔福皱起眉，过了几秒才接口。“我对波特的混乱私生活不感兴趣。“
    朵拉忍不住被那嘲讽的语气扎到了。她猛地抬起头想要辩解。马尔福眼疾手快地挪开了自己的下巴，免得被这个愚蠢的冒失姑娘弄伤。
    朵拉愣住了。
    ……太近了。
    四周的一切模糊远去，只有微凉的气息聚焦到了极致。一丝熟悉的玫香被无限放大。
    她仿佛要被那双灰蓝的眼睛吸进去——和她每天下午在图书馆窗口见到的天空一样，美得惊心动魄。
    “呼吸。“马尔福突然说道。他嘴角勾了一点弧度。
    朵拉喘了一口气。差点呛住。她一把推开马尔福，差点被地上的糖袋子绊倒。
    看着跌跌撞撞拿着糖袋子跑出佐科店的朵拉。马尔福扶了一下货架，默默吞咽了一下。闭上了眼，遮住了震惊与眼底的困惑。
    刚刚那一刹那，即便在怎么巧合与不可思议，他们都有无法欺骗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