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魔教祖师爷》第一百二十三章 不知天上水,剑下一枕星河梦

    许槿遥四人要比苏季玄醉酒的更糟糕,她们暂时散去修为以后只是喝了两口就是醉眼看人。
    “咯咯,师父真好看,倘若师父是一个女子就好了。”
    许槿遥醉酒后藏不住心事,想起在天澜城看到的苏季节女相,她双眼眯成一条缝,摇摇晃晃地走到苏季玄身边,痴痴道:
    “师父是男子也极好,只是这些好不属于槿遥。师父呀师父,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南宫宛三人笑吟吟地看向苏季玄,这还是她们第一次不心存畏惧的看着苏季玄。
    “什么样的女子?”
    苏季玄遥遥望着似近在咫尺的星空,晚风拂面而过后,他心中酝酿起三分潇洒,又是大口饮酒,歪头去看满面酡红的许槿遥,弹指敲了下小徒弟的额头,醉着说道:
    “槿遥,世间情爱这种事,要遇见了才知道喜欢的人长什么样,是一个怎样性情的人。
    遇到对的人,愚不可及也能至白头;
    遇到错的人,入了心也是空悲切。”
    他将话说到一半,摇了摇头,指着天说道:“遇事不知,可问青天,我也不知心上人长什么样,你可代我问一句。”
    “青天?”
    许槿遥楞了一下,扬起脑袋去望苍穹。
    “对,把酒问青天。”
    苏季玄笑出声,瞅了眼醉醺醺的许槿遥后,他祭出飞剑,一把抓住对方的小手,乘风逐青天而起。
    杨绝衣见后,发出爽朗的笑声,合上铜棺,端坐在上,掐诀追向苏季玄。
    南宫宛三人看后,也是纷纷捧着酒碗御剑乘风登天去。
    悠悠天水,满船清梦。
    苏季玄五人躺在飞剑上,看着一枕星河,他们不知天在水,只恐压碎身下星河清梦。
    杨绝衣则是躺在棺椁里,哪怕醉的不省人事,也是紧握清川的手,他惋惜地说,“清川,你要是能睁开眼就好了,我也可与你花间留晚照。”
    苏季玄没有杨绝衣的烦恼,在飞剑上翻了个身,觉得自己正飘在浩瀚的大海之上,星辰不过天上坠物。他吧唧着嘴,用已经干瘪的酒碗去舀剑下的星河,惬意道:
    “杨兄呀,你赠我鸿壶清风,我予你满碗星河,可好呀?”
    “呵呵...”
    杨绝衣发出释然般的笑声,一只乾枯的手从载满红尘气息的棺椁里探出,道了句,“好呀好呀,天上人间,也不过是一碗酒的事情,我大口一吞,便是满腹星河灿烂。
    世间最潇洒的人,也不过如此,请苏兄予酒,你我二人可一起把酒问青天。”
    “老子喜欢你那句天上人间,也不过是一碗酒的事情。”
    苏季玄是真的喝醉了,他误以为身下尽是天上水,躺在飞剑上,单手轻划天上水,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碗装满星河的酒碗向杨绝衣凑拢过去,“悠悠苍天,待你我不薄,你我身下星河连绵不绝,你敞开肚子喝,管够。”
    “苏兄慷概,无人能及。”
    杨绝衣也是醉了,一点儿不敢疏忽地接住粗碗,仰头饮酒时深吸数口清风于咽喉处,他乐呵呵的笑,“星河虽好,但不可解忧,毫无味道。”
    “你懂什么,最烈的酒就是此般滋味。”
    苏季玄抢过碗,吧唧数下嘴唇。
    不远处趴坐在飞剑上的南宫宛几人托着腮帮子凝视二人。
    “好傻哟,师父在喝西北风吗?”
    “哎呀,还好我能继续喝酒吃肉。”严明雪笑吟吟地说。。
    挞!
    宋小伊猛拍在严明雪的背脊上,“傻师妹,你咬我干什么?”
    不远处的许槿遥则是翻身凝视星河,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以手勾天上水,她压低嗓音,偷偷的问青天。
    片刻后,她似听到了青天的回话,掩住红润的脸颊,露出羞赧之色,悄悄地看向苏季玄,用手挡在嘴边,很小声的说,“师父,青天回我话了。”
    “哦,他说了什么?”
    苏季玄撇嘴,想要将杨绝衣从棺椁里拉出来。
    “他说你最喜欢槿遥了。”
    许槿遥醉醺醺的说。
    “嘿嘿嘿....”
    苏季玄发出笑声,摇摇头,“你家师父本是青灯不归客,一半浊酒留风尘,一半清风无情客。傻丫头,青天骗了你,不要伤心,过些日子,你再去问心上人。他要是不肯,你就去骗他呀。”
    “师父,我要是骗不了他呢?”许槿遥咬着唇。
    “那就骗自己呀,傻丫头。”
    苏季玄揉了几下许槿遥的脑袋。
    许槿遥难过的要哭出声,酒一下子就在她腹里化作绵绵苦水。
    “不哭,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
    苏季玄勾了下许槿遥的脸颊,醉意袭来,他无力的撞入许槿遥的怀里,小声地说,“你不要哭,浊酒可尽,清风不绝。”
    “哈...”
    许槿遥听了后一下子就哭着发出笑声,她低头,眨巴着双眼凝视苏季玄的脸庞,忽地想要将自家师父的长发编织成极细的辫子。
    倏忽间,她又觉得海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槿遥,你听我的话吧,握紧手中的剑要比什么都更好...”
    枕在许槿遥腿上的苏季玄歪着头,紧盯端坐在棺椁里的杨绝衣,“情是世间毒,唯死可解。你看他,喝醉了还这副毒入膏肓的样子。唉,岁月可回首,深情未必可白头。
    世人都懂的道理,有些人偏要去饮鸠止渴,何必呢?”
    许槿遥看向杨绝衣,苦水又泛起苍凉,她不愿再去多想了,简单地将苏季玄一头的长发编织成许多细小辫子。
    末了,她又是取下自己的青色发簪。
    发梢在苏季玄的脸颊掠过,又一种痒痒的感觉。
    “师父,你还是当一个女子好。”
    许槿遥将苏季玄的长发盘起,用青色发簪轻微地簪住。
    南宫宛三人见后,也是发出愉悦的笑声。
    苏季玄没去理会,他困乏了,向天垂下手臂,指尖扣不住的酒碗掉入天上星河里。
    许槿遥拍了拍苏季玄的脑袋,也是打了个呵欠,她晕乎乎地问,“师父,我们六人多久去飞升台呀?”
    “多久?”
    苏季玄歪头望了一眼飞升台的方向,想起要杀他的欧阳烈,他勾起嘴角,豪迈道:“梦到尽头时,我们就杀上飞升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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