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朋友的角度来看,郝建这样做,就有些不够哥们,所以他还是要帮兰欣蔻:
“郝建,我们不要听大道理,要从朋友的角度来衡量这件事。”
“你这样做,就不够朋友,所以你要赔偿兰总的损失。”
郝建一针见血地说:
“兰总绑架我老婆,更加不能朋友,而且是严重的犯罪!”
兰欣蔻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张梦飞帮她据理力争:
“是你先不够朋友,他才这样做的。”
平头男没了耐心,扯着破嗓子叫嚷:
“不要跟他啰嗦,让他拿钱,不拿,就撕票!”
郝建问:
“你们要多少钱?”
平头男朝兰欣蔻看,兰欣蔻说:
“最少五千万。”
郝建提着嘴角淡然一笑:
“这个工地总共有多少利润啊?竟然要这么多?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吗?!”
兰欣蔻说:
“那你先给我八百万,把我这次参加招投标的损失,补给我再说。”
郝建坐在那里不动。
三个平头男都晃着手里的刀子,为首的平头男凶狠地瞪着他说:
“快给兰总打钱,否则就撕票!”
郝建心里紧张,却还是坐着不动。
为首的平头男提高声音说:
“拿不拿钱?不拿钱,我让我兄弟把你老婆轮了。”
这六个打手是张梦飞帮兰欣蔻请的。
兰欣蔻跟他们说好,拿出要到赎金的20%,作为他们绑架人质的报酬。
所以他们今天的主要目的是要赎金,而不是劫色和杀戮,才这么安稳,没有动柳如烟的身体,也没有对郝建动手。
要是拿不到赎金,他们马上会先上柳如烟,再杀了她。
郝建是真的没钱可拿,但他知道说出来,绑匪就会狗急跳墙,马上开始行动。
张梦飞见郝建坐在那里不动,也替他捏着一把汗,就好言劝说郝建:
“郝建,你还是拿钱吧,你老婆被他们轮了,再撕票,是不合算的啊。”
郝建这才不得不露底说:
“我哪有钱可拿啊?工地是利华集团的,正在施工,怎么能随便拿工程款?”
“医馆的钱,是我老婆掌管的。因为我们收费低,所收的费用,只能维持日常开销,没有利润,无钱可拿,真的。”
兰欣蔻咧着嘴角问:
“你的意思是,不肯拿一分钱。”
三个打手马上瞪起牛眼,手上青筋暴绽,晃着手里的刀子,准备动手。
郝建还是镇静地强调:
“不是不肯拿钱,而是没钱可拿啊。”
为首的平头男知道不给他点厉害瞧瞧,就要不到他一分钱,便恶狠狠地瞪着他说:
“郝建,你要钱不要命,竟然不管老婆的死活。”
“好,那我就让你看一看,听一听。”
说着他拿出手机,给那边的绑匪头目打电话:
“她老公不肯支付一分钱赎金,你们可以动手了。”
手机里立刻传来柳如烟恐怖的尖叫声: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救命啊——”
“啊——流氓,放开我——”
郝建从圈椅里跳起来,指着手机说:
“混蛋,放开她!”
“你们敢动她,我让你们不得好死!”
这边的平头男朝兰欣蔻兰看,显然是在请示她,是动手杀了他,还是逼他拿赎金?
兰欣蔻又朝张梦飞看,张梦飞示意,还是先逼他拿赎金。
平头男关了手机,对郝建说:
“不动她可以,赶快拿赎金!”
“否则,那里三个如狼似虎的男人,马上把你老婆轮了,再撕票!”
郝建吓呆!
兰欣蔻瞪着他,咬牙切齿地说:
“你不要存侥幸心理,他们都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
张梦飞既恨郝建,又怕郝建,所以他今天只能既师娘又做鬼:
“郝建,你要想开点,钱是身外之物。没了命,一切都是空的。”
“快拿钱吧,否则就来不及了!”
他也替郝建着急:
“你老婆是个绝色美女,被他们糟蹋,伤害,就可惜了,想弥补也来不及啊。”
张梦飞尽管被郝建打服,叫他大哥,帮过他忙,但他本质上还是一个道上的混混。
他也一直忘不了柳如烟的美色,这次想趁机得到她,兰欣蔻却不让他去那边别墅。
那幢别墅是兰欣蔻新买的,还没有住进去。
兰欣蔻还不舍得放弃张梦飞,所以把他拉在身边,一是让他一起问郝建要赎金,二是怕他趁机占有柳如烟,把她给忘了。
郝建想来想去,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有像在查冰冰的基地里一样,跟他们进行生死决战!
他真的没钱可拿。
工地上,王立伟不让他先拿走一分钱利润,说是工程款要先用于施工。
国奇医馆尽管有点微利,柳如烟却不让挪作他用。
而今天不拿赎金,他们是不会放过柳如烟的,所以只有跟他们进行生死决战,才是唯一的出路。
现在就是报警,也来不及了。
只有先发制人,把这三个持刀歹徒制服,才能去营救柳如烟。
“让我想想,问谁能借到钱?”
郝建说着,装作沉思的样子,拿起茶杯喝茶。
他在用这个神情和动作来迷惑对手。打手真以为他在想可以借钱的人,就放松警惕,手里一直对准的刀子也垂了下来。
郝建在把茶杯凑近嘴巴时,右手突然一拐,疾速把茶杯朝平头男脸上砸去。
“呯!”
“啊!”
茶杯正确地砸在平头男的脸上,杯中的开水泼了他一脸。
茶杯碎裂,平头男头破血流,脸也被开水烫得剧痛发麻。
他掩住脸,仰倒在地床上,翻滚着嚎叫。
被吓呆的两个打手还没有反应过来,郝建右拳击倒一个,左拳打飞另一个。
他出拳之快如闪电,打手眼都眨不及,脸已中拳。
他的拳头不大,但力大无比,两个打手的脸中拳,顷刻被打烂,成为难看的歪瓜裂枣。他们倒在地上,痛得爬不起来。
张梦飞从圈椅里站起来,做着样子,挥拳进行还击,却被郝建只用屁股往后一捣,他就顺势连连后退,倒在墙角里不动。
他自知不是郝建的对手,就趁机装死,不肯爬起来。
房间里眨眼间就只剩下兰欣蔻一个人,没想到这个女流之辈也有些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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