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凤鸢》《七国篇》第五十一章：回到锦城

    天色晕暗，星子稀稀落落的露面了，弯月露了之后又躲到了云层之中。水灯放完了，大家都靠在亭子的木栏上看着天上的星辰。只有夜冷风时不时回头看夜血一眼，亦千逸只是咬紧嘴唇却没有回头。
    夜血和玉笙寒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坐在地上。夜血和玉笙寒只有彼此的靠在一起。
    “伊兮伊兮不可失子兮。”
    “伊兮伊兮不可失子兮。”
    夜血教一句，玉笙寒学一句。
    ……
    夜色深入，夜虫开始聒噪起来，是谁打了一个哈欠，夜血才起身看了看星子开口道：“我们去缆亭里。”
    “好。”
    于是浩浩荡荡的八人点着迎着月华的池水上了岸。落地，夜血才看到一个人躺在地上，这才发现顾倾城一直没有跟着自己的队伍。
    夜血对着大家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在顾倾城旁边蹲了下来。随手拔了一根草，在顾倾城的鼻子里挠挠，再挠挠。接着一声划破天际的哈欠声，顾倾城猛地睁开眼睛看着这个手里拿着草对自己捣鼓的男人愣了愣，眨眨眼睛又愣了愣。
    夜血觉得顾倾城的表情太懵懂了，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一把将顾倾城拉起来：“回去了。”
    漆黑的夜看不清前路，不过缆亭离这里不过百步路程，他们很快就回到了缆亭里。夜血拿出先前缆车角落的纸灯点上，将它放到缆亭外松了手，纸灯便缓缓的升上了夜空。这次没有人发问，大家都跟着夜血将纸灯放飞。
    “拿着，把它放出去吧。”夜血走到顾倾城面前将一个纸灯拿到顾倾城面前。夜血发现顾倾城总是一个人站在一边看着，太不合群了，因为别人是哑巴而总是冷落别人也不好。
    顾倾城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递过纸灯的男人，男人眼中泛着他从没有见过的温柔。他知道男人不是对他温柔而是一种尴尬，可是还是让他很想看得更清楚，这是他残酷训练执行任务之中都不曾有的关心。顾倾城再三犹豫还是伸手去接了夜血手里的纸灯，指尖不小心碰到夜血的指背，暖暖的，温温热热的，难怪那么多人喜欢夜血。顾倾城拿着纸灯走到亭栏边，松开手看着那只纸灯飞入空中，和其它纸灯混在一起，分不出那只是自己放的纸灯。顾倾城微微扬起唇笑了，是除了被收养时可以活下来笑了一次之后第二次笑，夜空中的灯很美，他从来没有见过。
    夜血已经回到了原地，站在玉笙寒身边，痴痴看着玉笙寒的侧脸。在满天灯火下玉笙寒紫色的眼眸美的让人窒息。
    抓住玉笙寒的小手按在胸口，夜血抬头看着天上的纸灯开口：“这叫孔明灯，是三国时期蜀国的丞相诸葛亮发明的。后来人们就放孔明灯用来思念想念的人，孔明灯飞远了就会把思念带去。”
    夜里孔明灯真的飞远了，一阵风吹过也有孔明灯落下，悬崖下――燃起了熊熊大火！
    “门主！这！”无绝惊呼。
    “没事，”夜血摆摆手，拉着玉笙寒站在缆亭的亭栏边，看着崖底的烈火，“这样今夜就不会着凉了。”
    “从今以后，天下第一门门必须更强才能与天下为敌。”
    “是人总会有执念，就算是错又如何……何况世上本无对错，天下与吾为敌，吾也可以像今夜一样烧尽天下。”
    “血洗天下也罢，吾不过是追求自己所好的东西，并没有错，没有人有权力要求吾善待苍生。”
    “吾是吾，不为天下活，不为黑白正道生，只是为了自己活。”
    “寒儿，冷风，逸儿――”夜血俯视着脚下的火狱，“敢和吾面对天下吗？”
    “敢！”三人异口同声。
    “好！”夜血邪魅一笑，红光上的夜血如同地狱的使者，天下的王者，“天下与吾何干？与吾为敌者――屠！”
    与吾为敌者屠！他难道害怕这个时代区区几个老古董？既然没有人支持吾，那么就杀光所有反对的人！
    “嘭――嘭――”
    火焰上的缆亭里是衣阙飘飘的少年郎，少年头顶星空之下，是天下一齐鸣响的灿烂烟火――这是天下人对夜血的畏惧，却是夜血对爱人的聘礼。
    顾倾城微微侧头看着夜血的侧脸，火光投射下夜血一身红衣更显张扬不驯，浑然天成的高贵。这个强大的男人将会是自己主人的最大敌人，也许是主人的最趁手的工具。
    天下第一门门主的身份已经曝光了，夜血并不想让人知道他在烟都的势力，于是次日与玉笙寒等人离开悬崖就打算离开烟都去锦城。
    锦城虽不是周国王城却是周国最繁荣的城池。在锦城有天下第一门的公开名义上的领地，但不是势力最强的地方。
    沿着小路下了山，山下停着一队人马，不多不少，大概也就百来人，其中有歌沉君，也有夏伊椉和沈洛笺，还有一个粉面含春的小巧的白衣男人。
    夜血拉住缰绳让马停下，看着前面拦路的一伙人没好气的问：“你们干什么？”
    歌沉君扬手，那个白衣男子走了上来：“夜血放心，朕并不会做什么，只是昨日夜血你走得太匆匆，朕还有一个礼物没有送给你。”
    “怎么？难道这次你又要送给吾一个聋子？”夜血瞥了白衣男子一眼，满是不屑。
    “奴姓易，名水寒，血门主你从此就是奴的主人，请主人放心，奴既不是聋子也不是哑巴，一切建好。”白衣男子朝着夜血含首，说话间数不尽的妩媚妖娆。
    不待夜血说话，歌沉君又道：“朕已经派兵攻打楚国了，夜血你若是日后有困难可来找朕。”
    “知道了，走了。”夜血不耐烦的调转马头。
    “主人！”易水寒横在夜血的马前，“奴可以与你乘同一匹马吗？”
    不知死活的男人，夜血紧了紧胸前的玉笙寒，指着无绝的马：“过去，如果不要想徒步随行的话。”
    瞬间易水寒的脸一青一白，看了夜血一眼，可怜兮兮的上了无绝的马。
    锦城离烟都不过三十来里的路，马不停蹄的赶路只需要两柱香的时间。锦城的繁华让人如同身在另一个世界，绿树红花，青砖碧瓦，行人络绎不绝，大部分人身上都穿着繁贵的丝绸。这就是锦城，当今天下间最繁荣的城。
    梦仙楼，锦城最大的青楼，昔日夜血常常风流的地方。一个男子靠在梦仙楼下，轻轻摇着一把八骨折扇，眯着眼看着门前，对着身后的女子们温柔的问道：“姑娘们，准备好了没，血门主可要来了。”
    “好了老板。”七八个美丽女子齐声回答。
    锦城是夜血最多记忆的地方，但是自从带玉笙寒离开到烟都后已经两年没有回来过了，不知道变化有多大。进了锦城夜血一行人就下了马，只带了玉笙寒和亦千逸、夜冷风，无绝，在加上一个强行跟着的易水寒。其他人领着马回天下第一门去了。
    “门主，你可来了，臣妾好像你啊！”刚走到梦仙楼下，一群女子就挤开了夜血身边的玉笙寒，朝着夜血缠了上去，“门主听说你娶了男人是不是真的啊？”
    “门主两年不见了你可还记得臣妾们？”
    “门主……”
    “安静，美人们，”夜血抬手制止，从女人堆里扒出一条缝隙逃出来，站到玉笙寒身边，“美人们啊，以后恕本门主不能陪你们风花雪月了，本门主要对吾的爱妻负责。”说完还对着女人们扯出温柔的微笑。
    “门主你们洞房了吗？”
    “门主是啊，你们洞房吗？”
    “门主你会让着他吗？”
    “……”
    女人的八卦是难免的，话中的意思自然明显。
    “当然，”夜血瞥了一眼玉笙寒红的滴血的脸颊，还特意在玉笙寒腰间捏了一下，“寒儿可好吃了。”这样绣恩爱因该不会被雷劈吧，今天天气很好。
    “真的啊！”有女人眼里闪闪发光，八卦又重了。
    “怪不得门主总是不动我们，原来门主你喜欢男人啊！”有女人娇嗔道。
    夜血看着议论纷纷的女人，看动物般的观赏着，还真是一群可爱的女人。
    亦千逸与夜冷风怪异的对视一眼，齐齐看向夜血，眼中说不出的怒气和绞痛。
    易水寒站不住了，主动上前挽起夜血的手臂，抬头打量着梦仙楼的格局道：“主人，你曾经经常来这里吗？这里挺大的耶。”
    夜血敛眉看了易水寒一眼，什么也没有说。
    一直靠在门口摇晃着骨扇的男人上前一步，一脸没心没肺的笑：“夜血，怎么又来梦仙楼了，要姑娘吗？我楼中可是什么样的美人都有的。”
    “是吗，有比寒儿美的吗？”
    “有有，”男人轻轻摇着扇看着玉笙寒，“比这位公子美丽的女子还不少呢，就是男人只有一个而已。”
    “谁，说来听听。”
    “在下啊！”说着男人还刻意转了个圈，“怎样，门主不觉得在下比你的人还美吗？”
    “哈哈哈~”夜血笑得岔气，“聊以生，你小子胆儿肥了呢，还敢调戏本门主啊。”
    “哪敢呢，以生说的可是实话啊。”
    “好了好了，”夜血依旧对聊以生无法，“聊以生，你美人妻子可好点了？”
    “夜血，”聊以生瞬间收起了无赖的笑，长长的叹了口气，“你不问还好，莋苾的病更重了，估计也就这几个月的事儿了吧。”
    夜血不做声，拍了拍聊以生的肩给以无声的安慰。聊以生勉强挂起一个笑来，伸手道：“我们去里面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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