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深了,但是甲板上的人却越来越多了,温度也越来越冷。
她裹着那件沾着好闻气味的外套还是止不住发抖,因为她身着暴露,只穿了一件很短的连衣裙,露出了颈项锁骨还有一大片后背和大腿。
她缩在一个角落里,相对没有那么大的海风的地方,看着眼前有些混乱可怕的甲板晚会。
看着他们似乎在拍卖一些她永远也没有办法去想到的东西。
原来……原来人……人也是可以随便卖的啊……
原来在这个离陆地这么远的漂泊的大海上,有人不听话引起骚乱,是可以直接丢下海的啊。
她开始越来越冷越来越怕,始终没有勇气往那个宫本身边走,但是这由不得她,因为一直跟着她的人开始没有耐心了,甚至开始找到她站在她的身后用枪口直接抵着她的脖子了。
“动作快点,想活命还磨磨叽叽!”
所以她抖着腿又重新站了起来,站起来的时候下意识看了一圈四周,她找身上这件外套的主人,她刚刚缩在那里的时候一直是有悄悄注意他的。
他坐在一边,身边没有人,太远了看过去她都看不清他的神情,只知道他坐在那里冷眼旁观刚刚一场血腥的屠戮,但是丝毫不为所动。
她突然有点心冷了有点犹豫了,他会救她吗?
他站在这里就代表和那些人一样一样都那么冷血,或……或者,比他们更甚也说不定吧……
就在她逐渐开始心灰意冷的时候,她突然发现他起身了,离开甲板朝着船舱里面走进去了,而巧的是与此同时那个宫本也似乎玩腻了,起身由着几个人拥着往船舱里走了进去。
她一时乱了脚步,有点错乱急忙得跟着宫本一起走了进去。
船很大,里面什么都有,但是他们两个都乘着电梯往最高的楼层去,她看着楼层键乘另一部电梯往上,当电梯门到达打开,映入她眼睛的是长长的铺着厚厚地毯的豪华过道,宫本和他的人走在前面走进了其中一扇门,而那个男人走在前面,很巧似的他就和宫本要进去的房间差了一扇门而已。
这个时候她脑子里神经绷得极紧,一步一步得朝着他走了过去,心砰砰砰得跳,她看到他看她了,她就指了指身上的外套,把它脱下来还给了他。
这个男人接了过来,扫了她一眼一句话都没有说径直就这么开了房门要进去了。
而这个时候她回头,跟着她后面的人的电梯已经上来了,她听到了提示的铃声,那一刻她鼓起勇气快步一下闪身进去跟他到了房间里,反手把门给关上了。
“出去!”
男人回过身来,一双眼睛锐意凛然,看着她说出这两个冰冷的字眼。
她脑子里一片慌乱,想要张嘴跟他孤注一掷求救,但是她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她身上有窃听器,就藏在她的胸口。
“听到了没有,出去!”
他开始不耐,看着她的眼里可以有刀刃飞出来,开始过手来扭住她的手腕把她给拧出去。
她彻底慌了,要是这时出去她就真的完了,她不想……
也就在这一刻,她拿出了一直捏在掌心里的一个很小很小只有指甲盖大小的注射器,临来的时候那些人给她的,说是关键时刻可以用在宫本身上,要是宫本对她不感兴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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