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本纪》第五O八章:陕西事变(求订阅、推荐、收藏)

    “腰牌?”
    听清谭敬的要求,方正化眼角忍不住一跳。
    宣召使者上肯定带有通行腰牌。只是,以李永贞的体质,现在只怕还远远的落在了后面。他们这算是速而是不达吗?
    “不知这只腰牌可不可以?”
    随着朱由检的声音响起,一只金灿灿的腰牌从背后递到方正化面前。
    “金牌?”
    一见金色腰牌上清晰可见的龙纹,方正化喜出望外。
    出大内,一直接受着大明内廷最正统保卫训练的方正化,如何会不认识象征大明皇帝份的金色龙纹腰牌。
    不单是他,金色龙纹腰牌和明黄色五爪金龙服,这是每一个内侍一入宫就要学习辨认的第一要务。每个内侍都知道,冲撞了持有金牌或穿明黄五爪金龙服的贵人,那都是罪在不赦的大罪。
    在大内,这块龙纹金牌拥有着最高的通行权限。有金牌在手,大内何处不可去?
    正侧双手接下金牌,方正化心中忽然感到一阵极度的不安。他顾不得接下金牌,反而第一时间先用体把朱由检严严实实挡在了后。
    仔细打量周围,方正化一眼就找到了他心中极度不安的源头。
    谭敬后,十几名守门的内cāo)军,他们手中的隧发枪,那黑洞洞的枪口竟然正有几支直直的指向他这个方向。
    “谭敬,信王下和金牌在此,你还不叫他们放下枪,难道你还想谋逆不成?”方正化有些气急的喝道。
    隧发枪的威力,方正化了解甚深。可以说,燧发枪正是他们这些武勇之士的克星。三十步的距离上,隧发枪发的枪弹,可以轻易打穿铁甲。这十步之内,他们的血之躯又如何能挡。
    而最令方正化忌惮的,是隧发枪不像火绳枪,它的发是无需点燃火绳的。这让人根本无法判断隧发枪,是否已完做好了发准备。
    就像现在,方正化就完不知对面那几只对准他的隧发枪,是空枪还是荷枪实弹随时准备着击发。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方正化只感觉背心凉嗖嗖的,心中一阵的毛骨悚然。
    “快把枪都放下。”
    方正化的喝声方起,谭敬的吼声也近乎同步响起。吼声中,谭敬转过体死死地盯着后内cāo)军,生怕内cāo)军会出现擦枪走火的况。
    在谭敬如狼般的眼神注视下,内cāo)军手中的枪,老老实实的低了下来。
    看到枪口都低垂向地面,谭敬心中松了一口气。信王手中有皇帝亲赐的金牌,谭敬早就知道。金牌一现,信王的份已再无任何疑问。
    明知信王份,枪口若还敢朝向信王,那就明显有了刺王杀驾的嫌疑。他谭敬是忠于皇帝一根筋,可不是傻瓜一根筋。这种时候、这种局面,他谭敬还是能分的清的。
    看到枪口垂下,没了直接威胁方正化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他恭敬的双手接过朱由检的金牌,踏前一步递向谭敬。
    “谭敬,给。你好好看清楚,我们不叫你难做。”
    “得罪了。”
    口中告罪一声,脚下快速上前几步,谭敬双手恭敬的接过金牌,仔细辨认了一番。
    “开门。”
    确认金牌无误,谭敬一边大声让内cāo)军开门,一边躬深施一礼,双手高高举起,小心把金牌恭敬奉还。
    吱呀呀,厚重的乾清门慢慢向两侧打开,内cāo)军随声退至大门两侧,通往乾清宫的道路彻底打开了。
    “走。”
    朱由检伸手抓回腰牌,忧心大哥生死的他顾不得应付谭敬,匆匆向乾清门而去。
    队列起步,方正化歉意的冲谭敬一笑,谨守自己的职责依然走在朱由检前方。
    哪里还有些不对劲?
    迈出第一步,方正化就感觉哪里有些不对。
    是那里不对?
    方正化放缓脚步仔细观察着周边。
    乾清门大开,守门的内cāo)军已退至大门两侧,正恭敬的等候他们的队列通过。一切似乎毫无异常。
    不对。
    方正化迅速找到了让他感觉很不舒服的地方。
    大门右侧的内cāo)军人数似乎有点多。
    右侧?
    方正化一下提高了警惕。
    信王下的右侧,可还缺少着有效的遮蔽。
    看看内cāo)军手中的燧发枪,方正化不由又倒吸了一口凉气。
    下走到门侧,万一要有不轨之徒抬手这么一枪,那…
    方正化完不敢再想下去。脚步停止,方正化侧问谭敬:“谭敬,你这些…”
    方正化的话音刚刚响起,大门右侧内cāo)军中,一名内侍猛然向前踏出两步,闪开方正化的遮蔽,手中燧发枪一端,向着穿明黄王服的朱由检就是一枪。
    ‘砰’。
    枪声轰然炸响,直接震惊了整个皇城。
    乾清宫,寝
    “伏请陛下收回各路税监,给天下士绅一条活路吧?”
    沉痛的声音,带着一股悲天悯人的怀响彻在大上。才进入大的内阁大学士冯铨,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一个头重重的磕到地上,砸的寝的地砖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一瞬间,寝中变得寂静无声,那真是静到了落针可闻。
    张皇后眼中涌上一层怒火,随即就被一股深深地无奈所掩盖。
    她的夫君都已病到了如此地步,他们竟然还不让他有一刻清净。
    悲哀啊!她的夫君,在他们眼中,不论何时,也都不会是她一人的夫君。
    本已精力不济的朱由校闻声眼前一黑,心中异常的沮丧。
    他发出赐死诏狱中东林党人的旨意,是想用残酷的杀戮来打断文臣的脊梁。他要用杀戮来打散文臣间的凝聚力,以此来保障税监政策的继续执行。
    可他的话音还未完消散,竟然就有人完无惧杀戮,直接提出召回税监的想法,这让朱由校的心中异常的沮丧。
    这些文臣难道真不怕死?
    冯铨的话却让魏忠贤心中涌上一层又一层的怒火,他满心都是说不出的愤怒。
    “想要清名?”魏忠贤鼻中重重的哼了一声。
    盯着伏地叩首的冯铨,魏忠贤目露凶光,差点咬碎了牙关。
    “还想要清名,哼。
    陛下已有了明确旨意,你想背弃杂家,那杂家就成了你的清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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