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冯德海的预想里,此时的林峰应该大发雷霆、恼羞成怒才对!
毕竟,谁都不愿意被人当作猴子一般戏耍!
可林峰现在的反应又该怎么解释?
他不但没有丝毫的恼怒,相反,那得意的模样,倒像极了一名偷到糖果的孩童!
突然之间,冯德海的心中生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而他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僵硬了下来。
难道……
林峰之所以愿意配合自己的表演,是有什么阴谋?
“林峰,别卖关子了!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那么聪明,还猜不到我的意思吗?”
林峰两手一摊,“你说,既然整个省城的地下圈子都认定了我需要按照你的吩咐做事,那田家身后的靠山,会怎么想?田家被灭门的这笔账,又会被算在谁的头上?”
“你特么居然敢坑我!”
冯德海勃然大怒!
怪不得!
怪不得林峰会不请自来,给自己捧场!
他巴不得昭告天下,他林峰,是自己的小弟呢!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把田家靠山对他的仇恨,转移到自己身上!
“林峰,你这个蛇蝎心肠的王八蛋!”
冯德海咬牙切齿的骂道。
自己本想着借田家靠山之手,除掉林峰这个心腹大患。
可结果,林峰却利用了自己想要“扯虎皮”的意图,神不知鬼不觉的摆了自己一道!
“海爷,你怎么骂人呢?我只是顺着你的意思,配合你演戏而已,这样也有错吗?而且,刚才在寿宴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林峰一脸无辜的说道:“怎么?后悔了?”
“后悔也来不及了!你总不能跑出去跟那些人解释,说我在寿宴上的所作所为,都是在跟你演戏吧?就算你这么说了,怕是也没人相信!”
“你……你……”
冯德海脸色涨红一片,胸口更是随着剧烈的呼吸而上下起伏。
这句话,是他刚刚对林峰说的。
现在,却被林峰几乎原封不动的还了回来!
这是什么?
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特么是杀了人,还要诛心!
“林峰,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就能让你老婆人首分离?”
冯德海语气阴冷,目光如刀。
“你?”
林峰不屑的撇了撇嘴,“你敢吗?”
“有何不敢?”
“那你可以试试。”
林峰点燃了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神色淡然。
他既然敢带着慕嫣然来天涯会所,就有护慕嫣然周全的自信!
“今天,是你生命中的最后一个生日!即便田家身后的靠山杀不了你,我也会在彭飞逝世百天之际,亲手取你狗命!算起来,好像也没有几天了,好好珍惜吧!”
说完,林峰便起身离去。
“林峰,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见林峰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冯德海立马掏出手机,给蒋管家打了过去。
“老蒋,立刻把慕嫣然给我带过来!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绝不能让林峰把她带走!”
“海爷……”
电话那头,传来了蒋管家无奈的声音。
“老奴做不到啊……”
“做不到?”
冯德海神色一怔。
“为何做不到?难不成是慕嫣然已经离开了?”
“那倒没有……是莫老大带着他手下的兄弟回来了……”
“莫玄北?”
冯德海眉头紧皱,疑惑不解。
莫玄北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而且,还带着手下的兄弟……他想做什么?
“对,他……”
“是林先生让我回来的。”
不等蒋管家把话说完,他手中的电话,就被莫玄北一把抢了过去,“林先生说他实在是信不过海爷您的人品,所以,让我回来接上林夫人,去会所门口跟他汇合。”
“哦,对了,林先生还让我给海爷您捎句话。”
“什么话?”
冯德海下意识的问道。
“林先生说,他送给您的生日礼物,是一把刀,希望你能喜欢!”
“咔嚓!”
听到这句话,冯德海顿时将手机摔了个粉碎!
直到此时他才琢磨明白,莫玄北和林峰是一伙的!
这也就解释的通,莫玄北为何会隔空喊话,力挺自己了……
这是一场圈套!
一场林峰为自己精心布下的圈套!
“林峰,莫玄北,我冯德海发誓,不将你们千刀万剐,誓不为人!”
会所内院,响起了一声满是愤怒与不甘的咆哮。
冯德海明白,以林峰的实力,本可以轻而易举的置自己于死地。
但,林峰并没有那样做。
而是将自己用在他身上的借刀杀人计,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原来……
自己才是那只被人恣意戏耍的猴子!
……
彼时,天涯会所门前。
一众分到了业务和地盘的大佬早已走了个干净,只留下了孤零零的丁鹏义一人。
丁鹏义想等林峰出来,当面问清楚,林峰究竟是不是想把自己收于门下。
可他等了许久,也没能等到林峰的身影……
“刚哥?”
见刚哥双手抱肩,倚靠着车门,丁鹏义强挤出一丝笑容,走了过去。
“来,抽根烟!”
他掏出了一盒中华,双手递到了刚哥的面前。
“你把烟收起来!别往我身边凑!”
谁成想,在看清丁鹏义手上香烟的刹那,刚哥便像见了鬼一样,猛地向旁边退了两步。
“刚哥,您这是……”
丁鹏义懵了。
自己手上拿着的是香烟,又不是定时炸弹,刚哥怎么这么大的反应?
刚哥狠狠瞪了丁鹏义一眼道:“我不抽烟!”
那天峰爷还在电话里,因为“抽烟”的事情臭骂了自己一顿呢。
现在的刚哥,见了香烟都绕道走,生怕被烟味儿沾了身!
可丁鹏义倒好,拿着香烟往自己身边凑……
他是想要害死自己吗?
刚哥觉得自己很委屈。
委屈的想哭!
他是抽烟不假,但他几乎没在峰爷面前抽过烟,更别说将烟味儿染到峰爷身上,进而熏到慕嫣然了!
“啊!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
丁鹏义连忙将香烟揣进了兜里。
“刚哥,您平日陪在林先生左右,是林先生的绝对心腹,想来,您一定很了解林先生吧?”
刚哥微微皱眉,“跟你有什么关系?”
“是这样的,我想请教您一个问题。”
丁鹏义挠了挠头,看起来有些羞涩,“林先生说,省城没有蛋糕留给我,让我跟着他去滨州,您受累帮我分析分析,林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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