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到来的黎明》247

    我“嗤”的笑出声来，肖琳也跟着笑了。她笑颜如花的样子，令我十分开心，说道:“其实你笑起来很好看，以后就多笑笑，别整天冷着个脸。”
    肖琳凝视着我，说道:“你要想看我笑？以后天天对着你笑，这总行了吧！”
    心中一暖，迎着肖琳炙热的眼神，感到无比温馨。伸手上去，和肖琳四手相握，两人脉脉相对，良久无语。房间里静的能够清晰的听到对方的呼吸之声。
    天越发黑了，肖琳那对明眸开始在黑暗中闪亮，仿佛两颗星星。我有些不好意思:“肖琳……我们……休息吧……”
    “可是，你还没向我求婚呢！”肖琳转过头去，轻轻说道:“我是个天主教徒，婚前性行为对我来说可是一件严肃的事。”
    “你是天主教徒？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心里暗笑肖琳迂腐:婚前性行为已经不止一次了，现在才说，这个马后炮放的，不是欲盖弥彰吗？
    肖琳说道:“我在修道院里长大，从小听修女们圣经，耳濡目染，内心自然而然接纳了天主教，只是那时年纪太小，没有正式入会。后来进了特工学校，接受严格甚至可以说残酷的特工训练。什么欺骗、伤害、敲诈、勒索……都干过！那些教官告诉我，为了完成任务可以不择手段。在这种训练过程中，我渐渐的迷失了本性，把那些善良的东西淡忘了。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你吗？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你帮我找回了自我，找回了我那颗善良的本心。”
    我站起身，转到肖琳面前，单膝跪地，说道:“肖琳，你愿意嫁给我吗？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我都发誓，会用一辈子对你好。”心情澎湃，触动旧伤，忍不住闷哼一声。
    肖琳连忙扶住，关切的问道:“碰到伤口了？”我强忍痛楚，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愿意……”肖琳急切的说道，她将我扶起:“快起来吧！你身上有伤，我挨了那颗火箭弹，身子也不太好，看来我们真得在这里休养一段时间。”
    我再次坐在一边，喘息几下，疼痛渐止，说道:“太匆忙，没准备结婚戒指……”看到旁边放着一盒抽纸，心中一动，抽出一张，叠成长条，卷成一圈，用胶带粘住。一个白色纸质戒指就此成形。拿过肖琳的左手，将这枚戒指套在无名指上:“以后有机会，一定给你找一枚这世界上最美的戒指。”
    肖琳怔怔的看着，带上之后将手抬起，对着窗户，就着残光，翻来覆去的观赏着无名指上这枚粗糙的纸圈，说道:“不用了，在我心里，这就是最美的……你只需要记住你的承诺，一辈子可是很长的。”
    我用力握住肖琳双手，斩钉截铁的说道:“生生世世，永为夫妻。”
    肖琳不再说话，似乎被我感动。天色已晚，两人相挽就寝。我率先躺下，肖琳褪下小衣，露出玉柱一般的身子，软倒在我的怀里。轻轻抚摸着，闻着上面散发的芳香之气，心中大乐。只是经过一天上蹿下跳，大悲大喜，已被熬得油尽灯枯，实在无法翻云覆雨，便简单搂住，沉沉睡去。
    夜里，做了一个五彩斑斓的梦，梦见自己站在一栋欧式别墅前，和肖琳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下面觥筹交错，一片欢腾。亲朋好友老师同学全部出席，大声为我们送上祝福。肖琳穿着一身圣洁的婚纱，幸福的靠在我身边迎来送往。
    正美着，突然感到肩膀上传来一阵剧痛，“嗷”的一声跳了起来。睁眼一看，外面已经天光大亮。肖琳穿着一身护士服，正俏生生的站在我面前。手里拿着一个电钻状的东西，那东西的最前端是一根我平生见过的最粗最长的针头。
    “这什么呀？”看着这么大的针头，心里打了个突。
    “这是注射器，我刚才给你打了一针！”肖琳回答。
    “这是注射器？怎么这个鬼样，以前没见过；还有你给我打了什么药，疼死我了！”我感到肩膀不仅疼痛，还向外一鼓一鼓发胀，好像里面多了什么东西。
    “说了你也不知道，反正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肖琳把那电钻状的注射器扔在一边:“把药喝了！活血化瘀的。”
    这才看见床边写字台上放着半碗煎好的中药，尚未端起便闻到辛辣刺鼻。拿起来一尝苦涩无比，但想肖琳一番好意，于是捏着鼻子坚持喝完。
    肖琳看着我喝完，然后说道:“早餐准备好了，我去给你端来。”
    我说道:“我还没起呢，你就干了这么多事……早餐我来端就行了。”但还没等下床，肖琳已经出去了。等她回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个果盒，里面装满罐头和点心:“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休养。我多干点是应该的，等我受伤的时候，就轮到你多干了。”她将果盒放在床上，我们两个直接在床上吃起来。
    “这几天我们干什么？”我向肖琳询问。
    “这几天你什么也别干，就躺在床上，吃好睡好，要是实在无聊就擦擦枪，总之先把伤养好再说。”肖琳说道。
    “好啊！我听你的！”我笑了笑，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层层叠叠，往往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是该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了。
    “过几天，等你伤好了，我们就开始训练；这次的训练会和以前大为不同。你要有心理准备。”
    “哦，会有哪些不同？”我奇怪的问道。
    肖琳说:“更全面、更困难、更严苛；以前我只是把你当做同伴，只教你的也就是一些简单粗浅的东西；现在不同了，你是我的老公，我可不想当寡妇！所以我会把以前所学到的全部倒出来。你可要用心一点，学的越多就越能活下去……”
    “明白了，我一定苦练。争取达到和你的水平。”
    “切，没出息，你是大男人，怎么能和我一样呢？怎么着也得比我强一些才行！我还指望你来保护我呢！”
    说这番话时，肖琳一副娇滴滴的小女子模样，看得我豪气勃发，大声说道:“好，自此我便勤学苦练，一定赶在你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