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到来的黎明》229

    肖琳紧急锁上幼儿园的后门，同时冲我喊道：“快翻出去！”我到了栅栏边，咬牙爬上靠墙的儿童滑梯翻过栅栏，肖琳紧跟着一跃而过。
    楼内传来一声巨响，整个前门倒下，丧尸涌入幼儿园的楼内，四处乱窜，人影晃动，不计其数。
    “快走！”肖琳叫道。她脸上一丝血迹留下，身上也有一些擦伤，刚才摔下摩托车，我被摔得七荤八素，她也受了一些小伤。
    我们向前奔去，但前方很快也出现了丧尸的身影，黑压压的一片。原本小区里的丧尸都被老黑引诱到西边，现在这边又放枪又传出大量的血腥味，把它们再次吸引过来。
    “你说的那个武器室在哪儿？”肖琳问道。
    我向对面那栋楼一指：“就是那栋，一楼！”
    “那必须穿过这些丧尸！”肖琳盯着迎面而来的丧尸皱着眉头说道：“不能正面硬顶，我们得从侧面绕过去！你还行吗？打起来我可没办法照顾你！”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看了看自己伤痕累累的身子，咬牙说道：“没问题！”气喘吁吁，但精神却异常的亢奋。可能是见到肖琳的缘故，尤其是当她跑动之时，波涛汹涌，看得我血脉喷张。他妈的，好不容易见了面，却遇上大股的丧尸，连说个话的机会后没有。
    我们向着南侧丧尸最少的路上冲去，力求最大限度的避开丧尸。丧尸发现我们的意图，纷纷转向，它们行动笨拙，摇摇晃晃的跟在我们后面。
    我们来到小区南侧，向西急冲。虽然这是最安全的路径，但也不断遇到小股丧尸群。我们尽量避开，生怕枪声引来更多的丧尸。经过楼与楼之间的路口，可以看到站在小区中央那些呆滞的丧尸，它们浑浑噩噩，扬起鼻子努力的嗅着，正通过血腥味传来的方向，确定我们的位置。
    必须在它们反应过来之前到达武器室，只要一到那里，再多的丧尸也不怕了！我们一鼓作气，全力向前冲。把后面的丧尸甩的远远地。
    眼看就要到达目的地，前面忽然冒出一大群丧尸。肖琳见这些丧尸里面普通的居多，叫了声：“杀过去！”当先往前冲。我挥舞着手枪尽量跟上。
    我们和这股丧尸迎面相撞。肖琳拿着轻机枪，一会儿点射一会儿扫射，丧尸很快倒下一片。子弹消耗太快，很快又打光了一个弹鼓。肖琳转身从我背包里拿。
    横尸遍地，我们踏着尸体步步向前。但不停的开枪，引来的更多的丧尸，其他方向赶来的丧尸加在一起也并不少。肖琳集中对付正面，而我用手枪防御其他方向。此刻我身上插满手枪弹夹，对付其他方向的丧尸还算凑合。
    越往前，迎面而来的丧尸越多，渐渐将我们顶住。每向前一步都十分艰难。肖琳拼命射击，也不管用，距离武器室还有一段距离。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丧尸先被耗光。但不断有丧尸从楼后转出，好像无穷无尽。
    正当我们全力应付之际，一直在后面追赶的那股丧尸已经包抄上来，这下傻子都知道已经顶不住了。杨亮所在的高楼那边没什么丧尸。原本不想去，一是不想让杨亮掺和进来；二是我们进行大迂回，离杨亮所在的楼反而更远一些；三是武器室里的弹药比杨亮那边要多得多。但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于是带着肖琳紧急转向，向杨亮所在的高楼奔去。
    这一次总算顺利到达，进到一楼，关闭楼门。这里有老黑花了一夜时间从武器室搬过来的弹药，虽然只是一小部分，但在肖琳眼中，也十分惊人。
    “这就是你说的武器室？”肖琳问道：“怎么不早过来？”
    我大声回答：“不是，这只是一小部分！武器室在那面。”
    肖琳还想再问，但丧尸已经赶来。她连忙换上一个弹鼓，全力扫射。机枪就像收割机一般，浩浩荡荡走来的丧尸，在它面前只能有气无力的倒下。
    几股普通丧尸混在一起，开始挤压大门。高层建筑的大门并不是防盗用的，仅仅是木框加玻璃，根本经不住挤压。肖琳从门旁窗户架好机枪，从侧面对着门口的丧尸拼命扫射，在丧尸靠近大门之前就将它们击毙。我也拿起一支步枪，走到窗口帮忙，对着外面不停的点射。外面人头攒动，根本不用瞄准。
    丧尸如潮水般涌来，打死一批又来一批。它们集中在一起，扫射效率极高，有时一枪能穿透四五个。没子弹的就去弹药堆上重新填装。一时间，围绕着这栋高楼，枪声大作，嘶吼连天。
    “注意！先打厉害的丧尸！”肖琳嘱咐道。
    门口问题虽然暂时缓解，但还有窗户，一楼走廊有好几扇窗户，上面没有护栏。虽然从外面看，这些窗户离地面有一人多高，普通丧尸爬上来十分困难，但特种丧尸却能一跃而上。有好几个特种丧尸爬上来，我连忙将它们击毙。
    到后来，外面的尸体已经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犹如人间地狱一般。小区内丧尸群大部被歼灭，高峰期已经过去，后面赶来的丧尸有了减少的趋势，形势开始向好的方向发展。再坚持一会儿，丧尸就被耗光了。
    但就在这时，远处忽然出现一股特种丧尸，犹如一条长蛇，嚎叫着冲上来，将挡在前面的普通丧尸撞得东倒西歪。我见势不妙，连忙对着它们扫射，一夹子弹很快打光。更换弹夹之际，它们已经奔到楼下，一窝蜂的从各个窗户爬进来。我们拼命射击，但也遏制不住。情势急转直下。
    肖琳连忙调转枪口帮忙封锁，她一边击毙从各个窗户里爬上来的，一边抽空向外面特种丧尸的队伍扫射，一时也被弄得手忙脚乱。９５式轻机枪的火力暂时遏制住了特种丧尸的攻击。
    但大门这边又出现危机，没有了机枪扫射，普通丧尸来到门口开始疯狂的挤压大门。门上玻璃被挤得“噼啪”裂碎。我用９５步枪努力扫射，将门口丧尸打死无数，但不起作用。“哗啦”一声，玻璃被彻底挤碎，丧尸开始进入楼道。
    “守住弹药箱！”肖琳叫道。我们退到那堆弹药旁边，对着进来的丧尸拼命射击。弹药充足，折腾一段时间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