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的战法术师》第三百八十章 权限（1/2）

    远古黑色符文，到处都是远古黑色符文，一枚枚极其微小的符文凝聚在一起，组成大一些的符文，之后再次凝聚，再次重新架构，整个“死灵界”的世界本源中，充斥着无数大小不一，结构或是单一或是聚合的远古黑色符文。无数符文每时每刻都在向“死灵界”表世界供给巨量的“死亡元素”，而分离出的“黑暗元素”则不为所动，全部淤积在这世界本源之中。
    身在此间的刘璃甚至能感知到，于表世界中，也有无数“死亡元素”回流进世界本源之中，与淤积的“黑暗元素”重新结合在一起，组合成最为细小的远古黑色符文。所有元素在表世界与世界本源之中奔流不息，形成一个完美的循环。
    “这里就是世界本源吗？果然有一种让人心安的感觉……”开口的并非刘璃，而是受太古黑龙之王之邀，与自己的学生同来此处的兰朵莉雅。
    如果说以前克罗希司打算培养兰朵莉雅，差不多是将她当做远古符文的“传承者”，那么在确定了魔女已经接受了原初之力的洗礼的现在，黑龙之王已经将她当成了自己的“继任者”，甚至有在灾变之后，为她再开辟一块次级世界的打算。至于一次分化出两人份的世界掌控权……就算将自己手中的世界掌控权都分出去，对于完全掌握了黑色元素本质的克罗希司来说也没什么影响。
    刘璃并没有回应兰朵莉雅的感叹，他此时已经沉浸在这符文交织的世界之中了。虽然他现在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专属黑色符文，却没办法做到像克罗希司这样，不需操控就能让“黑暗”和“死亡”两种特性形成完美的循环。观摩“死灵界”本源之中的元素转化过程，对刘璃来说正是最佳的学习途径。
    “呵，倒是挺勤奋的，不过对于我来说……”兰朵莉雅看着刘璃专心致志的样子，没有出言打扰，只是暗自感叹一声。这世界本源的元素转化对于魔女来说倒是一些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东西，她可不像刘璃那样，因为晋升速度太快而欠缺对基础的积累。
    本就是“死灵界”原住民的兰朵莉雅在穿越到奥德大陆之后又专修黑暗元素法术，兰朵莉雅对“黑暗”与“死亡”两种特性的关系早有自己的理解，再加上有隐藏在体内的原初之力辅助，她的黑色法术早已走上了与黑龙之王完全不同的道路。虽然最终注定殊途同归，但“死灵界”本源的元素转化，对她来说最多也只能起到借鉴的作用。而不像刘璃，即便不能直接拿去使用，也是获利良多。
    克罗希司同样没有影响刘璃，更是以无上权限调整了世界本源的运行，让刘璃能更清晰地进行观察——培养“继任者”，本就是太古龙王的责任，更别提接受原初之力洗礼的刘璃与克罗希司现在的关系亲如兄弟一般。
    “死灵界”的世界本源中，空间看似无限，无数或是分散或是聚集的远古符文充斥在视野之中，延伸向目力不可及的远方，但实际上这里并没有空间的概念。权限的拥有者，或者得到拥有者授权的生命，在其中可谓畅通无阻，无论看起来多么遥远的距离都可以瞬息而至。反之误入此间的个体，哪怕只是咫尺之遥，对其而言也如天涯一般，想挪动一步都没有可能。
    刘璃此时已经进入了玄妙的顿悟状态，为了避免打扰到他，克罗希司带着兰朵莉雅传送到一个相对“较远”的位置，黑龙之王决定先将自己这位后辈理应获得的权限交给她，之后再考虑“继任者”的问题。
    ……
    “那么……兰朵莉雅，你准备好了吗？”克罗希司看向兰朵莉雅的目光，就如同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般带着慈爱，为黑魔一族能出现这样一位传承者而感到欣喜。尤其是兰朵莉雅不仅是他的血裔，还在这几十年间不断得到原初之力的滋养，带上了一丝属于“祂”的气息，让黑龙之王感觉更是亲近。
    “没问题，陛下。”对于分得“死灵界”的掌控权，兰朵莉雅也是刚刚得到消息，虽然意外，但也只是因为消息来得太突然，若说自信，魔女可不认为自己会比刘璃逊色。
    “呵，有自信是好事，但也不要觉得获取‘死灵界’的权限很轻松，或许你从刘璃那里听说过世界权限分化的过程，但我这里……跟德洛马的‘幻界’可不一样。”看到兰朵莉雅自信的样子，克罗希司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只是在魔女眼中，这笑容不仅难看，而且怎么看都有一种不怀好意的感觉。可惜不待她发表自己的看法，一阵直抵灵魂深处的剧痛袭来，险些没把她冲晕过去，至于开口说话……已然是没这个能力了。
    这源自灵魂的痛苦自然不可能是源自元素的冲刷，而是贴近世界本源法则的洗礼。兰朵莉雅只感觉有无数玄妙的规则被塞进自己的脑海之中，根本没有时间去解析其中的奥秘。在这个过程中，刚刚进行生命阶位晋升不久，尚未稳定境界的灵魂正迅速变得凝实，对精神力的掌控也愈发细致入微、得心应手。但副作用就是她只能以最为清醒的状态承受这样的剧痛，而且那痛感也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愈发清晰。
    兰朵莉雅紧咬牙关，努力不让自己痛呼出声。魔女有魔女的骄傲，即便是在伟大的先祖，此世最强者克罗希司面前，也不愿露出脆弱的一面。而她的坚持，也换来了克罗希司赞赏的目光。
    灵魂不会麻木，痛苦也不会因为注意力转移消减半分，但随着灵魂愈发凝实，兰朵莉雅对剧痛的承受力却变得越来越强。她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却发现塞进脑海中的玄妙规则正一点点融入灵魂之中。而“死灵界”之所以能从奥德大陆分离，独立存在于无尽虚空的奥秘，也向她揭开了神秘的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