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汉被打急了,用蛮力推开顾泽宇,蜷缩在墙角发抖。
他的狗大声的朝顾泽宇叫唤着,顾泽宇拿出棒球杆,扬起手作势要打。
傻子猛然扑过来,抱住了狗,发出大声的啊啊声。
顾泽宇被流浪汉的声音拉回了现实,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手里拿着棒球杆,而流浪汉的脸上有青紫痕迹,鼻子也流血了。
“哐啷”一声,顾泽宇扔了棒球杆。
“没事儿吧?”
顾泽宇给流浪汉找了药,又帮他涂上。
流浪汉见顾泽宇不再打他,这才放心了,抱着狗却是不肯放开。
“明天再帮我办一件事,我就放和的狗离开这里。”顾泽宇说。
顾乘风在海星酒店,和郝玉明一起喝茶。
“您在我老婆的酒店住了这么久不给钱,我是不是也能去们单位参一本?”顾乘风玩笑道。
“放心,会有人主动来结账的,那些人啊,恨不得我立马离开A市呢。”
“听说安迪要被提审了,您也要求听审?”顾乘风来探口风来了。
郝玉明看了顾乘风一眼,慢悠悠端起茶杯,轻啜一口毛尖,点了点头。
“这茶不错。”他说。
“等走的时候,我给带上些,知道爱喝茶,专门挑选的上等茶叶。”顾乘风在老领导面前,并没有那么冷淡,更多的是像对长辈一样的尊敬。
“卓有成自杀的时候,上头已经有派我来的打算了,但是我觉得时机不够成熟,拖到了现在,目前看来,是该到了收网的时候了。”
“您打算动手了吗?”顾乘风问。
“这是来透我口风?想要给谁报信儿呢?我跟说这些已经是违反工作规定了,不过看在是前特战部队队长,保护过国家领导人,才跟聊聊,小子别给我蹬鼻子上脸啊!”
“哪是替人探口风,我纯属好奇,再说了,也知道,我和明阳从小认识,他爸……”
“诶!”郝玉明抬起手,制止了顾乘风继续往下说,“至于我要动手的人是谁,就别问了,也别想套我的话,行啦行啦,该干嘛干嘛去!”
顾乘风表情凝重,于思琪看得出来,他有心事。
“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说不定我能帮帮?”她从身后趴在顾乘风的背上,双手环抱住他修长的脖子,下巴放在顾乘风的肩膀上。
顾乘风被于思琪这么亲昵的动作感染,转过头亲了亲她的唇,缓缓说道:“最近感觉夏明阳他老爸不太对,我担心……他也被牵扯进了周伯明的案子里。”
“是说……夏长海市长?怎么可能呢,他爱民如子,廉政清明的口碑可不是白传出来的!肯定是想多了,我不信!”
顾乘风轻微叹了一口气:“我也希望这不是真的。”
顾乘风约夏明阳见面。
夏明阳正带着荣耀在健身房挥汗如雨。
“自己练吧,我出去一趟。”他擦了擦满头的汗,对荣耀说。
荣耀已经比刚来的时候胖了些,也壮了、长高了。
“哎,师父,不是和我师母约好中午一起吃饭的吗?”
夏明阳看了看时间,距离中午还有一会儿,去和温雯吃饭应该来得及。
“要是她先到了,让她等我一会儿!”
“好嘞!”
春天已经到了,路边的玉兰花正盛放,大朵大朵白色的、粉色的花蕾迎着微风舞蹈着,绿化带里的榆叶梅和樱花也都争相开放。
“这大好的春天,不和老婆约会,约我干什么?”
两人坐在海边的露天咖啡厅,远处海天相接,湛蓝一片,海鸥不时从上空略过,空气里是潮湿的水气。
“怎么,打扰和温雯小姐了?”
夏明阳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笑道:“不打扰,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顾乘风听闻,轻嗤一声,装着起身要走。
“哎哎,怎么这么不禁逗!没劲了啊!”
“这不是怕耽误的终身大事么!”
“这么着急找我,发生什么事儿了?”夏明阳一本正经的问。
“也没什么,问问什么时候回部队。”顾乘风轻描淡写的说。
“再过几天,我爸这两天身体不太好,我想在家多陪陪老爷子。”
顾乘风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老爷子身体向来都很好,这是怎么了?”
“年纪大了,加上快要退休有些心里落差,就找上了,已经卧床两三天了,说是觉得浑身无力,想要休息几天。”
顾乘风心中疑惑更深。
“老郝最近要有动作了。”顾乘风还是打算提醒夏明阳。
“老郝?这么说,周伯明要完蛋了?”
“可以这么说。”顾乘风点头,但脸色不太好,他试图让他夏明阳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是,据我所知可不止周伯明。”
夏明阳一抬头,看到了顾乘风的眼睛,心里咯噔一下。
“是说这里……有我爸的事儿?”
“前两天我看到郝玉明找了赵希宏。”顾乘风低声说。
夏明阳一愣。
赵希宏是夏长海的秘书,找他,就意味着是在调查夏长海,夏明阳联想到父亲这几天的反常动作,心里没底了。
“我现在要赶紧回家一趟!”夏明阳起身要走。
温雯和荣耀在健身房等了半天,不见夏明阳回来。
她打过去电话,那边却也没人接听。
温雯有些生气。
“师父说去见顾乘风,让咱们在这里等的,已经快一个小时了还没有回来。”荣耀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
“不管他了,想吃什么,姐请!让他自己饿着吧!”
夏明阳是径直回了家里,他突然返回家中,让在客厅喝茶看报纸的夏长海一愣。让来访的赵希宏更是脸色一边,正在说着什么的嘴,闭上了。
“爸,不是身体不舒服么,怎么起来了?看起来起色也不错。”夏明阳目光阴沉的看着父亲。
“明阳回来啦!”赵希宏起身打招呼。
夏明阳拉着赵希宏往出走。
“跟我出来一下!”
“赵秘书是来向我汇报工作的,拉他干什么?”夏长海不悦的说。
夏明阳没有理会父亲,拉着赵希宏出了门,让他坐进了自己的车里。
宽敞的大吉普车,赵希宏心中忐忑坐在副驾驶,夏明阳黑着脸看着他。
“我爸是不是有事儿?”夏明阳开口便问。
“什么事儿?”赵希宏莫名其妙的问道。
“别瞒着我,我知道郝玉明找过,我爸到底有什么事儿最好告诉我!”
“明阳!是在怀疑夏市长有问题?”赵希宏惊讶道,“夏市长是什么样的人品最清楚,怎么可以这样怀疑自己的父亲?”
“那郝玉明找是为什么?我爸明明没病,又为什么要躲在家里不去上班?”
“爸身体不适,请假在家休息在,怎么能叫躲在家里?明阳,不要听有心人乱说什么,爸没事儿。”
夏明阳疑惑的看着赵希宏,不知道该不该选择相信他的话。
“那告诉我,郝玉明找干什么?”
“这是工作上的事儿,我不能告诉,要是没事儿,多陪陪爸,最近因为单位的事情,他的心情很不好。”
赵希宏说完,下车离开了。
夏明阳返回屋里,夏长海已经放下了报纸和茶水,等着夏明阳呢。
“赵秘书走了?”夏长海看了看儿子,问道。
“走了。”夏明阳坐在转角沙发里,看着父亲问道,“爸,郝玉明找赵希宏的事儿,知道吗?赵希宏是的秘书,他被老郝找,我心里有些疑惑。”
被儿子用怀疑和审视的目光看着,夏长海轻笑了一声。
“是我让他去找郝书记的。”夏长海说。
“让赵希宏找老郝的?为什么?我听说老郝现在要开始收网了。”
“是乘风告诉的吧?”夏长海问儿子。
“是。”夏明阳不撒谎。
“和乘风的关系向来好,他告诉这些事也不足为奇,不过我让赵希宏去找郝玉明,的确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温世初。”
“温世初?”夏明阳一愣。
如果说以前他对温世初没什么好感,那是因为他看他不顺眼,可现在,他和温雯已经确定的关系,温世初是他未来的老丈人,他不得不担忧。
“爸知道和温雯的事情,所以并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想着过两天就让带温雯回部队去,这件事们也就别过问了,不过既然问起来,我得提醒,温世初向我提交了检举信,并且主动向我坦白了他为周伯明做事的事情,很有可能,温世初的前程没了。”
听到父亲的话,夏明阳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如果温世初出事,温雯一定会十分难过。
“您把温世初送来的检举信和自首材料给了郝玉明?所以才让赵希宏去找老郝?”
“恩,这下放心里吧,爸我,这一辈子没拿过党和国家一分不干净的钱,没干过一件亏心的事儿,儿子,虽然爸一直忙于工作忽略了,但是我一直希望能秉承咱们夏家的传统,踏实做人,正直做事。这些年做的还不错。”
“爸,温世初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夏明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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