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视境界线的彼岸》第208章：绝对能力者计划的雏形（1）

    一秋山空
    （魔禁世界2014年3月1日，周六，上午；学园都市，第19学区，极东研究所）
    半个月的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方通行他们的交换生安排已经部完成，相关的交涉也都非常顺利。稍稍出乎秋山空意料的是，以协助保密工作的名义，统括理事会那边居然把Bolt调动给他使用，而且还包括一位他熟悉的暗部精英——黄泉川爱穗。
    这可不是什么隐含威胁的要求，更不是让暗部成员监视他们——因为极东研究所和圣地亚哥集团的关系就摆在明面，而且学园都市的水培农场也已经开始引进金坷垃了，双方是战略合作伙伴。
    对此秋山空只能表示，亚雷斯塔那个倒吊男真是太贴心了……基本上他和七宫智音只要负责能力开发课程的部分就够了，什么保密啊交涉啊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有专业人员负责，也就是说，他们可以优哉游哉地摸鱼了。
    今天云承宇和西尾佐纪相约到秋山空这里比试剑术。西尾佐纪听说了“虚空之刃”的事情之后，就对这种将[虚空质原]实质化的兵器非常感兴趣，于是就决定这周六到研究所来试试“虚空之刃”的效果——有秋山空的保护，无论是受伤还是泄密都可以避免。
    研究所地下的一间密室，其内部空间被秋山空特意扩张了十倍，甚至连风、水汽、云朵和阳光这样的自然景物都模拟出来。
    空旷的草坪上，云承宇二人持剑相对。前者右手握着仿佛紫水晶雕琢成的长剑，剑刃上吞吐着诡异的蓝紫色剑芒，后者则举着秋山空近期参照菲奥娜——其实他本来想选亚索的，就是兵器不太符合——制作的决斗剑，剑尖遥遥指向前方的云承宇。
    “那么，我宣布，现在——开始！”
    七宫智音话音落下，云承宇的身形瞬间暴动，在[时间变速]的作用下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向西尾佐纪。后者早就凝神以对，当即向斜侧方滑步，同时迅速出剑，整体速度比起有时间加成的云承宇竟丝毫不慢！
    破空斩！
    西尾佐纪的能力——[空气锋刃]，本就是操控气体流动，在物体表面形成大流量、强冲击的薄长气流；而在秋山空开挂式的神器支持下，她仿佛化身成一柄利剑一般，破开空气阻力的束缚，将冲锋带动的气流化作突刺的空气剑刃！
    但“时间”毕竟是站在云承宇那边。只见他前冲之势戛然而止，三尺剑锋内旋划弧，破去西尾佐纪的气流剑刃，随后虚空之刃横扫，蓝紫色的脉冲向前爆发。西尾佐纪见状神色一凛，竟是不退反进，[空气锋刃]再度凝聚发动，悍然迎上云承宇的攻击。
    云承宇急忙转动手腕，上撩架住对方的决斗剑，但虚能脉冲却无可避免地被破开一道缝隙，伴随着刺耳的兵刃摩擦声，凝练的高速气刃径直命中他的胸口。与此同时，蓝紫色的冲击波亦是撞上了西尾佐纪的身体，双方各自负伤后退！
    “虽然事先施加了一定程度的防护魔法，不过现在这样，需要索菲亚给你们治疗吗？”
    “这种程度的话，还能继续！”
    西尾佐纪咬咬牙，再度举起手中的决斗剑，而云承宇的“虚空之刃”也重新充能。只见两道人影又一次冲向对方，两件虚空神器再次相互碰撞、拖割。双方都身心地投入了战斗中，旁边的七宫智音不时出手为他们治疗，直到……
    秋山空的神念猛地爆发而出——云承宇刚刚突然消失在这个空间，然后瞬时便出现在西尾佐纪的身后，将晶体状的虚空之刃架在后者的脖子上。西尾佐纪下意识地回身，却惊愕地定在原地。
    “纳尼？云承宇你刚干了啥？”
    来到魔禁世界这么久，秋山空对这个世界的道门法术也算有些了解。虽然道门确实有各种身法和遁术，甚至是缩地成寸那种顶级神通，但是秋山空可是在研究所的范围内对空间动了手脚，完锁死了高阶魔法师通过空间魔法潜入的途径，道门术式也不例外。
    所以，云承宇根本不可能在这里用那种法术……再说他貌似也不会啊！
    “诶……没想到真的成功了啊。”
    云承宇自己好像也对此极为惊讶。没多久，秋山空就从他那里知道，他在幻梦境意外发现自己有一种类似穿梭空间的能力。
    “靠，这下真成虚空行者了……咳咳，别在意我刚说的话。”秋山空说到这里尴尬地掩饰了一下，身边的七宫智音坏笑着用手指捅了捅他的腰间，“啊，但这样一来我自己都有点搞不明白[虚空质原]到底是个什么鬼了。”
    正在舒展身体的西尾佐纪“噗哧”一声笑出来，然后又是“哇”的一声惊呼——她差点拉伤了自己的肌肉。七宫智音当即就是一个治疗术拍上去，接着秋山空挥了挥手，四人传送到休息室里。
    “那么，言归正传。西尾同学，你感觉这种战斗的方式……对于掌握‘虚空化’的能力，效果如何？”
    “很棒！果然，酣畅淋漓地打一场——”西尾佐纪握了握小拳头，“比起在空气动力学实验室里的开发课程，要更加契合我的天性啊！”
    “哈哈，还真是天生的剑士呢……”
    仔细询问一番对方的主观体验，又利用研究所的设备检查了她的身体，秋山空非常肯定虚空力量的介入并没有造成预料外的负面影响。这时候一方通行的能力开发课程——作为一个已经熟练掌握Level 5等级的能力、而且拥有超高智商的天才，现在秋山空都是让一方通行自己给自己开发能力——也刚好结束了，于是秋山空把他也叫了过来。
    “现在距离一方和云承宇你们的交换生项目正式开始，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是时候告诉你们我准备已久的一项计划了……”
    “Level 6的能力者——[绝对能力者]，一个目前只存在于理论上的等级。某些图样图辛普的研究人员——”秋山空在这里刻意提高了声调，“甚至将其称之为‘以非神之躯，领悟神的意志’者，不过依我看来这就是扯淡……咳咳。”
    “我也不瞒着你们，其实现在学园都市有一套检测机制，能够以相当高的准确率预测一个人的天赋，也就是能力开发的等级上限。当然，这套的玩意是基于当前的经典能力开发理论进行预测的。这些信息记录在名为[素养判定]的文件中——呃，那什么，这事别跟别人说啊，毕竟是机密呢。”
    “但是，一方你们也清楚，经典的能力开发模式绝对不是‘最优解’那样的存在。云承宇接受[虚空质原]改造之后，就衍生出了其他神奇的能力，而西尾的能力更是籍由装备特化的虚空神器就能够得到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