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宠妃邢岫烟》230.慈善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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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一翻话说来似有理有节, 似无谋私之心, 还符合他贤王的名声, 贤王就可以留乾元帝性命。
    徒元义提着缰绳斜睨着他哈哈大笑, 这虽是空旷之地, 这笑声却在朱雀门前三万兵马听得清清楚楚。
    徒元义手中拿着金丝马鞭朝徒元康一指,朗朗道:“徒原康, 当造反是考秀才呢?造反靠嘴吗?哪那么多废话!要战便战!今日是尔等贪得无厌、目无君王、以下犯上先负朕, 不是朕负了尔等,一切是尔等咎由自取!”
    徒元康嘶声喊道:“徒元义, 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徒元义撩起马背上的弓,搭上一支箭, 让一张三十石的弓拉成一个半圆, 手一放弦, 蹦一声弓弦震动, 而箭如闪电飞过来。早有徒元康的亲卫看到徒元义搭箭就前后三排盾排结阵挡在徒元康身前。
    然而,徒元义这一箭射的却不是徒元康,而是他们举事的最中间的旗帜, 上书一个“廉”字,代表着廉亲王。
    只见那一箭将旗杆震断, 廉亲王的旗帜瞬间掉落在地。廉亲王一方的人马脸色顿觉得不好。就算是二战时期,两军对战都不能失了军旗,何况古人十分迷信, 会觉得王旗是为不祥, 这瞬间夺人士气, 何况他们本来就是冒天下之大不讳地造反。
    徒元义身后和宫城墙上的锦衣卫和拱圣军将士纷纷高呼:“陛下威武!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徒元康被气得脸都青了,却慑于徒元义的箭法,王旗离徒元义起码有一百二十步,他能一箭射断旗杆,可见其勇武。这更让徒元康怀疑,少年时徒元义弓马平常不过是心机深沉,藏拙。
    其他文臣和宗室从最开始的叫门之后,早就退到大军后方去了,连恭亲王徒元丰也退居后方。居于前方的除了廉亲王这个头子之外,就是他帐下诸将带着各自的兵马,还有诚亲王带的3000禁军奉圣军。
    廉亲王其实没有打过仗,这时候却觉失了面子,但他到底不是完没脑子,就吩咐自己的老丈人之一河西节度史马保成发兵攻打。
    却听徒元义喊道:“周显川听旨,勤王诛杀叛逆!”
    就在徒元义这话一落,就听宫城楼上四门大炮轰声雷响,炮弹打进了河西叛军的阵营里,铅弹杀伤力并不强,但是足够让人阵形大乱,而这威慑之力夺人士气。
    周显川拔出将军战刀,高呼一声:“护驾勤王,诛杀河西叛逆!”
    周显州的心腹将领们也一个个高呼下去,不可能大家都有徒元义的功力,大家都能听到。
    廉亲王等大惊失色,而在大军之后被私军保护中的宗室勋贵大臣听到周显川大军高喊的这句口号,不禁面如土色。
    忠贤亲王更是脚都软了,他以为是为外孙女婿调了个帮手,没有想到对方倒向了徒元义。
    两方兵力相当,由于河西军是兵贵神速而来,途经两道重要关隘,知道会有人里应外合,不用攻城,所以根本就没有带大炮。而京都西营大军也没有带火/器,大周的火/器本就不盛,大炮用的也还是铅弹和石弹,而火铳只有锦衣卫和和南营现有五千火铳兵,整体还是以弓马为主。
    因为河西军左翼突然受到周显川的西营大军的“反水”,无法有效组织对徒元义的进攻。
    河西军强箭营的将军射了两轮箭后,就被周显川的西营将士冲杀乱了阵形。
    徒元义出了盾牌护卫阵,指令锦衣卫朝冲杀上来的河西军发三轮火铳。
    只听宫门前砰砰作响,徒元义真实地见识到火/器的厉害,在20步内是例无虚发。二千人锦衣卫打了三轮后,对方倒下了一千五百多人,或死或伤。
    徒元义拔出天子长剑,高喊道:“儿郎们,跟朕冲!”
    说着当先御马往战阵冲去,锦衣卫们不禁热血沸腾,纷纷驾马跟上。拱圣军在城楼发了几炮打乱河西军和诚亲王带领的奉圣军的阵形后,王虎也抽调大部分人出城门来,跟在锦衣卫之后。
    徒元义驾着马当先就朝马保成冲去,虽说廉亲王才是名义上的头子,但徒元义知道河西军的灵魂人物是马保成。
    徒元义挥开射向他的箭羽,砍杀掉围上来想立“不世奇功”的小将,直到一盏茶功夫才杀到马保成近前。马保成也是一代宿将,虽然见徒元义武功高强而心惊,但他以帝王之尊杀来,他哪里能不应战?
    长戟朝徒元义一刺,徒元义举剑一搁,马保成只觉虎口生疼,心中更骇。他勇武过人,力举千斤,几乎难有人能硬接他一戟。
    徒元义凤目杀意浓盛,冷哼一声:“乱臣贼子!”
    徒元义打马冲上前,两人兵器再来一次条锋,第三招时,马保成捅帝心口,帝伸手一压,借力纵身一跃,横脚朝马保成踢去。
    马保成只挡了一招,就被帝踢下马去,正在这时马保成的小儿子马剑声杀到,才迟缓了徒元义的一剑。
    “贼子该死!”徒元义怒喝一声,这时也有后续的锦衣卫杀到,向马剑声杀去。
    而徒元义却冲向了被下属保护着要走的马保成,连翻砍杀了护卫,最后一剑砍飞他的头。
    鲜血从碗口大的颈上冲上来,腥臭味弥漫,徒元义抓起马保成的头,高喊道:“河西军首逆马保成伏诛!投降不杀!”
    神武将军冯唐是东营指挥使清晨接到徒元义的密旨,发兵勤王,但是他还是晚了半刻钟到。
    他当然也有私心,如果事不可挽回,廉亲王谋逆成功,众望所归,他也只能称臣。而如果双方交战持续,他自然是助圣人平叛,他到底觉得廉亲王虽然得到众多支持,可名不正言不顺。
    但是没有想到一上来就听到徒元义说:“河西首逆马保成已经伏诛。”
    冯唐不禁心中咯噔一下,暗道:晚了。
    “京都禁军东营指使冯唐率军勤王!微臣护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冯唐来后,又有北营指挥使抵达,北营指挥使李铎原当然不算是徒元义的人,只不过副使是徒元义的亲信,他们来迟半步,当然也有犹豫的地方。现在只有南营的指挥使不在,而南营的指挥使才勉强称得上是徒元义的人,带着他南巡了。王子腾不升官奉旨巡边后,这京营禁军不受他节制了,原本暗中的各方人马都抬头了。
    大家都觉得徒元义能依仗的不过是南营指挥使和北营副指挥使,没有想到此次平叛他却根本没有调动他们。依仗着锦衣卫、拱圣军,支使着周显川杀了头阵,而后续赶到的冯唐等人又有平衡震慑周显川之意。赌着下了一盘好大的棋,除去了心腹之患,又真正掌握了京营军权。
    冯唐一赶到,在朱雀门已经没有了功劳可抢,奉命去西宫门打河西节度使的长子马剑啸。那还有8000人马,现在不知攻破宫门了没有。
    西宫门虽是小门,但是有护城河,马剑啸填堵了护城河,这花了些时间,而西宫门城墙上也有两台火炮,震慑了河西军一会儿。等冯唐令兵杀到,宫门将破未破,廉亲王人等没有估计到周显川和冯唐这显然不是徒元义的人最后会倒向徒元义。特别是周显川,一方面是要助河西军打宫门的,一方面也是提防万一冯唐“想不开”要向徒元义这不仁之君尽忠。
    只要周显川迟滞冯唐,廉亲王一进宫,抬出上皇来,那么大事已定。
    廉亲王支持的人是有很多,也有军队可调,可惜到底少了运道。
    皇宫太极宫,两仪殿御书房。
    徒元义看完江南的秘折,心底满意,这一次积累五年发狠修理,明面上让许多大家族没吃亏,还是有恩之君,但实事上已经挖掉他们的根,他们再怨也没有和他叫板的底气。几乎把各种别的势力都驱除出江南,把这块心脏之地握在手中,特别是甄家让他提前几年干掉了,他的时间又多了一些,可以抽手做别的事。
    而京城的制肘势力基本被他铲除,因为他是见过血的皇帝,所以积威在近一年内比从前涨了数倍不止,文武百官再难有敢敷衍他的。
    又看了东北边防的情况,倒也安宁,他就是按照记忆,知道这几年鞑子还无力南下,才敢攘外必先安内。
    赵贵又进来,微笑地说:“主子,邢姑娘来信了,还托人送了好些东西进京。”
    徒元义淡淡挑挑眉,伸手道:“呈上来朕瞧瞧,这丫头在那边是乐不思蜀了。”
    一年前,他也刚平定京都不久,就得到报告,这妮子和黛玉、石慧玩得亲姐妹似的,三个女孩在扬州和苏州之间当起了笔友,隔三差五写封信、送点东西。
    徒元义刚得知时却不高兴了,他离开这么久就没有见她想过给他写信,给他送点东西。不过,他是太忙了,也想起他好像把她送到林家也没有给她写过信,送过东西,男人特别是当惯皇帝受女人讨好的没有那么细致的心思。
    他想到她到底是客居,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是用林家的,生活在那里也是她喜欢林黛玉,不然哪来自在?他当年当阿飘时,在钱财上却从来不会少她,他从人间顺来的宝藏也任她玩的,可惜的是她一个连肉身都没有的阿飘真用不上一星半点银子。
    在赵贵揣摸圣意的“提醒”下,徒元义让人内务府备了好些东西,又让赵贵亲自准备了些女儿家喜欢的小玩意儿、取了两万两银票,写了信,安排心腹押运去扬州。
    徒元义是皇帝自然是可以随便收用女子,但也正为因他是皇帝,收用的女人来路不正,将来在内宫注定是更被人瞧不起的。
    徒元义知道,她现在的心软是当不了皇后,况且,以她的身份,元后死后他若是再从宫外娶继后都选不上她,反而不如让而杨皇后活着。杨皇后虽然有几分小家子气,又因是内务府出身不是什么才女,他难对一个“死了两百年”的女人有兴趣,但她却身份独高,让后宫清净。
    徒元义看信纸有厚厚一叠,心中满意了几分。
    他是知道在未来是从左到右横写的,也知道标点和简体的事,但是邢岫烟肯定也在古代适应了竖写,但她就是故意要用现代格式。
    徒元义看到那一串前缀,光看形容词就要好久了,看到内容不禁忍不住扑哧一声笑。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请收下小女的膝盖,不用客气。自我叔离开江南以来,我夜不成眠,就怕叔叔抛下我不管了。我叔虽然不答应封我当公主,好歹也是条金大腿,我是想紧紧抱住,抱着我叔的腿感到特心安觉得我再不用担心眼睛了。
    又快过年了,给叔提前拜年,祝叔来年事事如意!
    我一切都好,反正天天有黛玉为伴,要说小黛玉可真是个壕中壕,家里古董字画可真多,通过一年的接触学习,我已经能认得金石古玩了,要是搁后世,我可以当鉴定师,事少钱多又有趣,理想的工作。我们家黛玉越来越漂亮了,我过着天天美人为伴的幸福日子。我还经常不大意地把绛珠仙子给睡了,实现了无数吊丝种/马男的梦想,因此我成就感和自信心砰砰砰地高涨。
    过着这种幸福日子,常生感慨,我知道是我叔给我在外挡了风雨,所以我每天一柱香,保佑我叔万万岁,我的幸福也就万万年了。
    虽然我不做刺绣了,不过我能画图,可以看着林府的绣娘干活。以前自己要费心做活,现在指挥人就行了,突然明白叔当皇帝的感觉了。现在黛玉妹妹是我的芭芘娃娃,突然发现,原来古代也不是那么保守,新式打扮,嬷嬷们也会接受呀。
    我和黛玉开了个成衣铺子,招收一些民间的绣娘,我在为了我叔的江山gdp而努力呢,增加我大周的就业率。
    就是有一个问题,林如海还没有老婆,黛玉既希望有个新母亲,又有些害怕,这年头都说后妈难当,但是对黛玉来说是后妈难挑。
    叔应该认识很多女人,有没有好介绍呀,但不要虐待我家黛玉的女人,温柔善良的来一个。
    叔呀,古人云说不患寡而患不均,叔一个人占一个后宫,让天下那么多别的男人没有老婆,这不厚道,叔牙缝里剩个下来给林如海吧。
    有没有后宫女官叔没用过的,年纪别太小,心地善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管家算账都会的?(贾元春不要,乱辈份。)
    不能既想马儿跑,又不让马儿吃草,叔想把林如海往死里榨为叔的大周帝国做贡献,总要给点甜头啦。
    我的另一个小妹妹石慧,石家的女儿,她邀请我正月后和黛玉去他们家玩,您说这事儿行不行?但是我又怕回苏州有麻烦,再说我去苏州,哪有住石家不住自己家的?我们倒是想让石慧来扬州,可不是林家没主母吗。真是苦恼ing。
    叔刚让人送来的东西,我很喜欢,我就知道叔还是疼爱我的。其实,叔要是不好意思认我当义女,让皇后认我当义女也可以的。慎重考虑一下吧。
    我现在不能刺绣也有些不习惯,虽然和黛玉每天有好吃的吃,有漂亮衣服穿,但是还是有点空虚。我做成衣生意,可嬷嬷们也不准我们露面的,也挺郁闷,以前我上街都没有人管我的。
    我在想黛玉也不小了,她嫁人之后,也不能和我这样玩,将来我就更空虚了。所以,将来叔接我进京,叔在您的公司里给我安排个高管的工作吧。以后,我会变得狠一点,成为一个有用的女人,我会向冷酷霸道的大总裁方向前进的,然后给叔赚更多更多的钱。
    要说我的梦想,还是写断袖爱情故事,但我发现我要干那个会被装猪笼沉江,那我开创穿越女被沉江之先河,岂不是悲剧?
    这个世界只有叔能欣赏高雅的艺术了,只有叔能明白我。曲高而和寡也是世间无奈之事,但要因此妥协泯于大众,我又不甘心。
    我觉得我和屈原还是挺像的,众人皆醉我独醒。不过屈原至少还有那么多真心崇敬他的后世人,成就了端午节,我要沉江肯定不能创造端午节,我能成就什么节?我头一回惋惜我不是棒子,不然后世棒子们可以用他们厚颜无耻的“考据”为我争取一下,强说端午节是纪念我,谁说是纪念屈原来着?
    之前叔给我两万银票,现在我创业了,我决定我和黛玉的成衣铺子,我分一半自己的股份给,有赚就给叔分红。
    将来我要还能有别的产业,我都分一半给叔,我这么善良体贴孝顺,叔何必吝啬一个册封?册封公主又无碍江山朝堂。
    叔,您都是大周皇帝了,您的爱徒还是个白身,有损您的体面。人家贾史氏不过一个国公夫人,身边的猫儿狗儿都身份不一样,她能跟我叔比吗?我怎么说至少沾上叔的贵气能当个县主吧?
    我要是受册封,叔又传我一点武功,给我派个船队,我要出海去。我们占了新大陆,叔给我当个诸侯女王。当然,是我有能力做上大总裁为叔赚下许多银子之后才能干海外诸侯女王,为叔镇守一方领地,我大周朝疆域超越前朝,我跟着英明神武的皇帝叔叔青史留名。哈哈,理想是美好的,还是先做好我的成衣生意吧^-^。
    我给叔捎了些礼物,荷包是我画的花样,还有那件睡衣也是我设计的,是不是很可爱?
    不过,叔叔,您招幸妃嫔的时候千万别穿那件,有损您的英明神武形象,您的妃子会笑场的,多尴尬呀。(我知道叔想让我吃竹笋炒肉,可惜叔叔不在身边,我自愿吃也吃不上~~)
    还的两双情侣毛绒拖鞋,自己一双,皇后娘娘一双。
    对了,我将来还要和黛玉开个卖拖鞋的铺子,您不许再和我争,我会留股份给叔的。
    最后祝我叔江山永固、万事如意!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请叔代我转达:皇后娘娘万福金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您的,
    才冠天下旷绝古今聪明睿智温婉淑慎礼让恭俭孝贤贞静美艳无双纯洁善良低调谦虚的爱徒邢岫烟
    大周仙福永享寿与天齐泽被苍生遐尔一体文承武德举世崇敬万古长青千古一帝圣人陛下乾元四年腊月初一
    何家三房夫人是知县夫人的表姐,就听说了邢岫烟的绣的观音像新颖别致,还吉利,她几年怀不上,没有想到订了这幅绣像就怀上了。
    何家夫人想着老太太信佛,正是六十大寿,何家豪富,金银珠宝倒是寻常了,别致的观音像苏绣却是极好。有这吉利不说,她在表妹那也看过那女红,是女子便忍不住喜欢的。
    于是,岫烟又接了单生意,
    这次要绣大幅的,大概是要三个月赶完。
    妙玉到底是女子,雅致的花样也是喜欢的,一边看一边说:“我就说跳脱得猴儿一样,看脑子里就想这些俗事,哪里能安心写字?”
    邢岫烟淡淡道:“女子生在这世间本就不易,心里求个无愧已是难得,但是像我这样的人家,没这些花绕,却哪来的清净。”
    妙玉眉头一蹙,邢岫烟知她性子不爱听这些,但是也忍不住说:“虽然妙玉佛法精深,但我仍然希望与我一样是俗家红尘中人,总觉您过得清冷了一些。见过红尘俗事,对于佛法的玄妙可贵才有更深的体会。”
    妙玉冷声道:“大起来性子越发左了,这些话也该来胡说的?”
    邢岫烟暗想,这时妙玉还未遇上贾宝玉,怕是没有真动红尘之心,只是少女多少心中有些期盼的,但这种期盼若被人说到了又是本能地极力抗拒。原著中,妙玉就是会掩饰,何况现在这么年少还没有真遇上动心之人。
    但要邢岫烟看,那贾宝玉真没有什么好,妙玉如此清丽绝妙的人物,贾宝玉不过是个无能的汤姆苏。心地是纯善,但也抵不住实际上的害人没担当。妙玉就算最后被贼寇掳走受难了,宝玉除了悲伤叹惋,他又做了什么呢?很快,他会抛到脑后。
    可这个《红楼》世界,哪里有好男人呢?她能勉强配个薛蝌过日子,妙玉真是难了,除非她父亲的案子不碍了,她能还俗。
    妙玉虽然不喜邢岫烟俗气了,但到底是十年半师之情,见她发呆以为刚才冷言吓着她了,不由叹道:“我近日要随师父前往京城西门外的牟尼院,此次离开姑苏,怕是难再回来。我走后,好自为之。”
    邢岫烟只微微一惊,问道:“何日走,我来送。”
    妙玉淡淡道:“我走我的,何须来送?”
    邢岫烟说:“自不讲俗礼,但我对于师长离别,心里难过却是人之常情。何况,雪梅、墨梅也从小看我长大,秦嬷嬷也精心教导我,蒋嬷嬷又照料过我,我舍不得她们。”
    妙玉淡淡起身,说:“何人是师长了……”说着拂袖离去。
    邢岫烟不由哀叹,果然是性冷高华,不可亵玩的冷美人呀,也一点都不怕得罪人。原著书中人,连黛玉都不如何入得了妙玉的眼,邢岫烟是与她最交好的女孩子了。
    ……
    邢岫烟回到家中,李氏见了忙停了绣活,嘘寒问暖,以前她父母缘淡泊,但是现在女儿绣活好,会赚钱,像那一幅绣活300两,李氏是想都不敢想。
    而且,这两年她也极力拉拢父母亲,凡事有商有量,培养更深的感情。邢岫烟现在身在局中,比之原著了了几笔反而想得透些了,原著说是父母将她扔在贾府不管,父母有多不堪。
    但想邢家父母自己不住贾府偏把女儿扔给邢夫人,又何尝不是清楚贾府富贵,她就不用受苦?
    如果真是冷血无情的父母,邢岫烟正值妙龄,且只是个女儿,有多少狠心父母卖了女儿自己享福?偏书中淡淡几笔点到,也只表明他们穷酸、不堪、打秋风,绝没有说到想把她卖了。薛家促成她与薛蝌的亲事,也是因为邢夫人的缘故,而此事薛宝钗拉拢了邢夫人。邢夫人刻薄小气,如果当真当没有这个人,不在乎,那薛家如何谈得用这样的方法拉拢她呢?
    却说邢家原没有什么资产,邢夫人出嫁后,只余几十亩田,自然是归于堂弟邢德。邢忠当年不过是寄于叔父家,娶了妻之后,当然不能和堂弟堂妹争产。
    分家过后,邢忠带着几亩薄田依附岳父家过了三年,但岳父死后,舅家两兄弟也是不能让他们夫妻跟着一起住了,于是一贫如洗的他们租住房屋。
    邢忠平日田里不忙就去城里打打短工,而李氏靠绣活为计,艰难度日。邢忠还好喝两口酒,税赋也不轻,家里更存不下什么钱来了。
    前年邢德还欠下赌债,要债的人要收了邢家的几十亩地当还债,邢家姐妹求了来,邢忠虽然心中恼怒,但是抵不过纠缠和叔父恩情,又念着邢夫人荣国府那门亲戚也不能断,只把家里的主要靠着母女绣品好不容易存下的三十几两银子给邢德还了赌债。
    李氏自然是心有意见,但邢忠以邢夫人为由,李氏只能把怨气压在心底。但平日不由得更加小气了,女儿邢岫烟的用度也不得不收紧,荆钗布裙过生活,连一件像样的冬衣都没有。
    现在,女儿有这门高超手艺,却是成了摇钱树,不过关于绣品价格300两的事,李氏还是听女儿的话把严嘴巴,邢忠那都要瞒一瞒。
    邢岫烟到了蟠香寺中,五月桃李开尽,独一池荷光绽放,亭亭茎直,不染污淖,邢岫烟不由看呆了去。
    忽听一个小丫头嘻嘻一笑,说:“邢姑娘倒真是爱极了这池里的莲花。”前些年这池里的莲花一整年也开不了几朵,去年五月却开得灿烂若云霞如桃花般热闹,芳清四溢,到了今年开得更胜一分。连妙玉这喜梅的人都爱极了这池莲花。
    邢岫烟抬眸淡淡一笑,叫了一声“雪梅姐姐”。邢岫烟,应该也叫辛秀妍,她没有想到当初变态大叔说的“穿越时空”并不是穿回她的世界去。
    当时身不由己,阿飘辛秀妍失去意识,醒来成了8岁的邢岫烟,小姑娘因为熬夜刺绣受了风寒,被她换了芯。
    辛秀妍得到前任的记忆时就有些明白自己在哪里了,对于一个也是不要脸地靠着曹大大吃饭的写手来说,名字、身处环境、人际上都对得上,不是那个贫寒女邢岫烟是谁?
    辛秀妍记得曹大大写大作时有可能是没有时间修稿,留下了一些bug,就比如邢忠夫妇说是邢夫人的兄嫂,但是后来又提到了邢德是邢夫人的胞弟,人们称他为“邢大舅”。
    若是算上邢忠,邢德应该是“刑二舅”才是。但是如果邢忠是隔房的,单算同胞兄弟,叫邢德“邢大舅”也不算错。比如贾宝玉和贾琏是隔房的,贾宝玉头上原有贾珠,他被称为“宝二爷”,而不是算上贾琏被称为“宝三爷”。
    而且,邢夫人在原著中又有“长姐”之名,父亲死后操持家里,出嫁时能带走差不多部的家资。从这点上看,如果刑忠是邢夫人的嫡亲兄长,那么邢家大半家业应该由长子继承才是,而父母具不在,邢忠就会早一点继承家业当上家主,邢夫人的婚事也该由长兄长嫂做主,邢夫人是不可能带上大半家资出嫁的。
    因此,也就有后人脑补了这个矛盾或者是没说清楚的bug——邢忠是隔房的兄长,也许在邢夫人父亲一辈时是比较亲近的子侄。
    辛秀妍穿来的世界正是这个版本的解释,她的父亲邢忠是邢夫人的堂兄,只不过父母早逝,后来托庇于当着小官的叔父家中。因为叔父当初是小官,在叔父去逝前,还能定下秀才女儿李氏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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