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有门》第141章 塖山岛

    浙旅z128船慢慢穿过三礁江大桥，海水拍岸，波涛缓涌，浪花如雪，随波飘荡。一只海鸥在大桥旁飞掠而过，站在船舷上，打量着船舱里的人。
    行驶了一段，发现在三大王沙滩处停泊着两艏古船。古船装饰一新，插满古旗风幡。旁边布满小船，将两艏船团团围住。
    赵钱道:“他们在枸杞岛，我们去对面的嵊山镇。”
    船抛锚停下。小青提着大包跑到船桥顶层，取出恩菲尔德阻击步枪，架起支架，趴在甲板上，透过船舷缝隙，向两艏古船望去。
    赵钱道:“船上有固定式高倍望远镜，为什么不用？”
    小马冷冷道:“太显眼了。”
    赵钱想了想，道:“有道理，我拆到船舱里。”
    。。。。。。。。。。。。。。。
    晚上，明月高挂，星空漫澜，海空融为一体。
    在岸上，城镇沿山坡而建，老街小巷层层相叠，人影攒动，灯火璀璨。
    在海上，渔舟随波，萤灯荡漾，映溢夜空。
    在远处，三礁江大桥，彩灯齐放，似彩虹跨海，宛如天上宫厥落凡间。
    叶有门、小路和崔颢三人趴在船舷上，看着四处景色。
    小路道:“原来海上的夜色这么美。”
    赵钱拿了啤酒一一递给他们，道:“大海有温柔的时候，也有脾气暴躁的时候。温柔的时候是很浪漫的，脾气不好的时候很淘气的。”
    叶有门笑道:“如此美景，更显得你的船有价值。”
    赵钱笑了笑，道:“老天造物，我们只是过客。”
    小路问道:“这里，你经常来吗？”
    赵钱道:“经常来，以往没有旅游生意的时候，来这买海鲜，贩到市区，赚个差价。嵊山镇不大，常住人口一万多，三千四百多户人家，渔业户二千五百多户，基本家家都认识。这里是个好地方，以前流动人口并不多。现在搞了许多特色旅游，来的人多了。”
    这时，小青从船舱里伸出头，道:“老大，我看见陈珹警官和陆璐警官了。”
    真的！叶有门进入船舱，来到高倍望远镜前，弯腰观看。果然，镜头里陈珹和陆璐相拥着，靠在岸堤的栏杆上，看着海景。
    叶有门掏出手机，拨通陈珹的电话。。。陈珹掏出手机一看，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喂，陈珹警官，在哪儿啊？”叶有门笑眯眯地问道。
    陈珹道:“我在逛街。”
    叶有门嘻嘻一笑，有心想作弄一下，但一想，不行，人家在办案，做正经事，就不要找麻烦了。于是道:“我在嵊山镇呢，正好看到你和陆璐，跟你们打声招呼。”
    陈珹立即直起腰，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慢悠悠地左右观察起来，旁边的陆璐则紧张起来。
    叶有门立即道:“别找了，我在船上，你看不到我。”
    陈珹问道:“你怎么来了？”
    叶有门道:“一言难尽，我在找一块大石头。现在怀疑在两艏古船上。你怎么来啦？”
    陈珹道:“宫恕天被抓，我就联系南通的同行，监视角会。前几天，南通方面说，角会的人近段时间一直往来于嵊山，其中有‘谭政’，所以我们就跟来了。”
    叶有门笑道:“还是你老道啊，这么快就布局南通了。”
    陈珹笑道:“彼此彼此。哎，你找什么石头，顺便帮你一下。”
    叶有门道:“它叫腐石，身白色，有十米长，估计好几顿重。”
    陈珹愣了愣，道:“这么大的石头啊？”
    这时，小马轻轻拍了一下叶有门的肩膀，做了个挂机的动作。叶有门立即笑道:“好了，我不打扰你和陆璐的美好时光啊。”
    陈珹笑道:“不许偷看。”
    叶有门挂断电话问小马:“怎么啦？”
    小马冷冷道:“左移三百米。兰兰小卖部。”
    叶有门又弯下腰立即观看。
    小青道:“我刚才怎么没发现。”说着，抢过小马手中的阻击步枪观看。赵钱取出几个望远镜，递给小马、小路、崔颢各一个。
    镜头往左移动。。。见一小卖部旁，弄堂暗处站着一黑色体恤衫的男子，手里拿着望远镜，正在观察陈珹和陆璐。
    叶有门立即找出手机，小马一般按住他，道:“上面，鱼塘饭馆外面的排挡，最右边那一桌，二个人的那桌。”
    镜头向上移动。。。见一排挡，彩灯搭建的铺子下，有五六只简易桌子，有人吃着夜宵，喝着酒，聊着天，看着夜景。最右边那一桌上有二位男子，沉默寡言，四处张望。
    赵钱道:“这三个啊，都不是本地人。”
    小路道:“会不会是便衣？”
    小青道:“看不出。”
    崔颢道:“不像，便衣警察还要低调些。”
    小马道:“对面的，看得见我们吗？”
    赵钱放下望远镜问道:“假如有我们的设备，应该能够看得到。”
    小马一听，赶紧蹲下。众人呼啦啦都蹲下。
    “怎么啦，小马哥。不要吓我们。”小路道。
    小马冷冷道:“岸堤，最暗处，坐着两个人。”
    小青立即起身，架好枪，猫着身子，开始瞄。。。过了一会儿，道:“他们没在看我们，正盯着两艏古船呢。。。不止两个，另一个地方还有二个。看来，这两艏古船里有花头。”
    叶有门慢慢爬起，道:“我还是提醒陈璐一下。”说着，掏出手机拨通陈珹的电话。。。
    “在你们右边三百米，兰兰小卖部门口有人在监视你们。还有，鱼塘饭馆外面的排挡，最右边那一桌上的两个人，是不是你的。”
    陈珹站起身，道:“看来要谢你了。。。我估计，我们的人都在他们监视下。这样，我们找个隐蔽的地方见个面。”
    叶有门嘻嘻一笑，道:“那简单，你和陆璐开房嘛。”
    开房！陈珹仰天一叹，张着嘴呵呵笑了起来，道:“你订一个。”
    叶有门捂着手机，问赵钱:“岛上哪里可以开房间。”
    赵钱鬼鬼一笑，道:“后头湾无人村。”
    无人村！众人瞪大着眼睛。
    “后头湾有一废弃村落，前段时间被网友冠以‘最美无人村’。这村落依山而建，20年没人居住。不少楼房的外墙披满了爬山虎，白天看去，像童话里的绿野仙踪。”赵钱说道:“靠外延的几家被圈了起来，在搞海滨旅游试点，很有情调。。。我们事先藏在那里，等他们租好房子，我们就悄悄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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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头湾无人村
    被圈起来的几幢房子依旧保持原来模样，外面披着绿装。房屋之间由碎石铺建的小路，青石铺建的阶梯连成一片。每幢房屋外面都延伸了一块木板铺建的庭院。庭院外有木质桌椅，藤编秋千等，还竖着太阳能灯，黄色灯光照亮庭院一角，优雅而寂静。
    虽是晚上，山上漆黑一片，海风拂面，阴森森的。但此处淡淡灯光辉映，显示出别样的悠然和温馨，让人感到一丝意外。
    叶有门低声道:“这里搞得不错，可以小住几日。哎，为什么不面建设？”
    赵钱回道:“这里的领导说了，这一切不可复制，所以开发比较谨慎。”
    陈珹和陆璐雇了一辆三轮摩托车，赶到了无人村，选好一幢屋子入住。叶有门等观察片刻，见没有跟踪的，便翻过铁丝网栏，敲门进入。其他人则在外面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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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进门坐下，叶有门就将整个事件大概说了一遍。
    有个叫段三楼的人，利用探索世界文化遗产非官方组织ewco，挖掘錾卢秘密。ewco背后的赞助商是位有贩毒背景的慈善家吴慈，其拥有大批违法资产，想通过投资中国，实现资产转移，并达到资产合法化。
    此时，国内反贪声音高涨，行动频繁。段三楼领导的zzd集团（国内的一些隐富官员组成的一个团体）急需将大批固定资产兑现，并转移。在段三楼的引荐下，吴慈和zzd集团进行了非法交易，双向资产交换，以达到非法资产合法化的目的。
    随着錾卢秘密挖掘的深入，錾卢黄金、传说中的血脉慢慢浮出水面，事件发生了转变。zzd集团愿意投入资金研发錾卢秘密，获取更大的利益。于是他们制定了一个计划，将资金转移海外，再转入国内进行投资。
    陆璐惊讶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那发生在我昭通的是怎么回事？”
    叶有门笑道:“这事说起来比较远，要有耐心哦。”
    錾卢的秘密是一套古代水系工程，发起者是二千年前的yn古建城孟家，由来自中原的江氏和墨氏两大家族完成。在这之前，墨氏在z县为江氏造了一座万象城，后在昭通枫林村为自己建造了一座万象城，造两座地下城的目的，为了藏密族氏宝藏。
    而在建造錾卢水系工程过程中，发现了金矿，出产了大批黄金。因为黄金的原因，古建城孟家被灭族，但黄金不知去向，后人一直怀疑被江氏、墨氏藏匿起。藏匿的地方，要么在水系工程里，要么在万象城里。江氏的万象城早在明末清初就被毁，墨氏的一直保留至今。文化□□□时期，有人将这个秘密告诉了上面的人，于是就有了李冉曲折的人生。由于数次挖掘失败，这件事就被封存起来，直到八年前，段三楼重新开启挖掘。
    陈珹笑道:“我们介入的原因是有人报警失踪案，加上林局从李冉那里得到了一些信息，而极力支持介入。。。没想到是个超级大案。”
    陆璐笑道:“这叫正面进攻不行，迂回进攻。我们就属于迂回进攻，偷袭，没想到一不小心捅了个大马蜂窝。”
    叶有门道:“这个超级大案，没有黄家绿他们的力争、布局，很难想象能到今天，因为对手太强大了。”他说着，说着，想起了死去的兄弟们，临死前的挣扎、抽搐、鲜血。。。
    陆璐道:“你找的那块大石是怎么回事，跟这件事有关吗？”
    叶有门回过神，微笑着，点头道:“这块石头的经历相当有趣，千言万语说不清。我说的简单点吧，这块石头叫腐石，它有一个特性，遇到水就透明。它在錾卢水系工程中起到测试水位的作用。”
    陆璐惊呼:“利用它的的特性，来监控水系工程！喔，太了不起了，太伟大了。”
    陈珹立即做了一个不要大声的手势。
    叶有门道:“这块石头最后一次出现在茸城西部开发区金水湾，之后就失踪了。后来发现被隐藏在荡寇剧组里。可能秘密运输到这里，随后偷偷运出境。这是存世唯一的一块巨型玉石，国宝，价值连城。”
    陈珹沉默了一阵，道:“我抓谭政，你找腐石，其实针对的是一方:段三楼。既然我们已暴露，就在明处骚乱他们；你在暗处可以有作为。”
    叶有门做了一个ok的手势。
    陈珹道:“我们确认段三楼在这里，就不知道他藏在哪儿。。。”
    叶有门立即打断，问道:“你们确认段三楼在这里，是南通公安提供的线索？这家伙可会易容术哦，且技法高超。”
    陈珹笑道:“他随身带着2亿珠宝。六局的人在珠宝上做了手脚。现在珠宝显示的位置在这里。”
    叶有门笑了，心里却把张亭玉骂了一万遍，该死的一米五，耍噱头，吊我胃口。。。
    陈珹抬手看了一眼手表，道:“这个剧组来了有一天了，什么动静都没有，可能在等待；等待我们离开，或者等待接腐石的人来。我们再等一天，明天23日我们行动。行动任务:搜捕谭政，顺便帮你找找腐石。假如没有达到预期，我就撤离，让他们动起来。你的任务，盯死他们，及时联系我们。”
    叶有门用力点了一下头。
    。。。。。。。。。。。。
    2011年8月22日。凌晨，天空下起了雨，接着狂风肆虐，乌云密布，大海劲浪，波涛翻滚，所有船只像浮叶，在大海中晃动。
    这种极端的环境维持了有一天，到了傍晚稍许缓和。叶有门他们吐的身发软，只有小马，像一块石头，坐在高倍望远镜前，死死盯着对岸。
    小马冷冷道:“这浪涛像沸腾的火锅，浪花像白花花的油水。”
    众人都看着他，你恶心不恶心，在这节骨眼上说吃的，还说白花花的油水。
    赵钱呵呵笑着:“很形象啊，小马同志。”
    小马不依不饶且冷冰冰地说道:“晚饭吃海鲜火锅怎么样。”
    赵钱回头看了一眼一蹶不振的众人，道:“好啊，吃海鲜。”
    叶有门道:“能不能说其他的。”
    小马咧嘴一笑，又回到冰冷的语气，道:“那块石头在水里。”
    “怎么说法。”叶有门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
    小马道:“晃动异常，说明下面有重物。看来，明天他们找不到腐石了。”
    叶有门道:“没关系，反正是演戏。我们知道就可以了。”
    小马道:“我可以断定，石头挂在右边的那首船下。船老大，你以为如何？”
    赵钱道:“我看也是。这么风急浪高的环境，竟然有人下水，不出意外在检查绑定的绳索。”
    叶有门立即发短信给陈珹:腐石应该在我们右侧的古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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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晚上，风停了，雨没了，海浪平静，满天星星，波光粼粼。
    大家慢慢缓过气来，渐渐有了胃口。晚餐时，为了报复小马，菜一上桌就一哄而上，将菜一扫而空。小马拎着筷子，冷冷地看着大家不说话，一副冷峻横眉的腔调，引得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小青心痛了，一把夺过叶有门手中装得扑扑满满菜的碗，塞给小马。小马则咧嘴一笑，转身走了。叶有门道:“看看这小子，其实顶级聪明的，还有幽默感的，就是不爱说话，装bb机。”
    大家又狂笑一番。
    晚餐之后，赵钱道:“风平浪静了，还待在这里会起疑心，我们去岛的另一端。小八、小六，你们俩去阿婆鱼塘码头租一间房间，盯着古船。小灵，你领着小马哥去通讯塔，居高临下观察。”
    小路问:“老大，我们做什么？”
    叶有门道:“喝酒，看星星，等待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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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只海鸥对话声，吵醒了叶有门。看了一眼手机，9点。他立即跳了起来，跌跌撞撞来到二楼驾驶舱，见众人聚在一起看直播视频。
    两艏古船上，警察在走动，在询问，拍照；古船周围的小船上站着人在看热闹，岸边一大群群众围着，一群警察在维持治安。视频中有人在骂骂咧咧，也有人在起哄，还有警察的训斥声，也有猛按喇叭要求让路声。。。
    赵钱指着液晶屏，道:“一大早封锁港、封海、封桥，开始盘查了，估计没有收获；过了出海时间，渔民不高兴。”
    没有收获，这是意料之中的。叶有门心想:只是渔民闹情绪倒是没想到，或许有人在恶意煽动，希望一切按计划进行下去。
    小路问道:“戏快要结束，我们怎么办？”
    叶有门看着赵钱。
    赵钱道:“放心吧。小五，告诉小六、小八租船出海，过三礁江大桥五海里等着。通知小灵和小马，注意百吨以上的大船出海的方向。小七，开船，慢速进湾。”
    上午，9点30分，赵钱的船启动了，慢慢进入海湾。
    上午，10点。岛上的警察坐上行政执法船撤离了。
    渡口、港口、桥口解封，熙熙攘攘的人群散去，大大小小渔船渐渐离开海港，驶入大海。赵钱的船混在其中，慢腾腾地沿着岸线行驶。
    叶有门的手机响起，是陈珹的短信:我们撤离了，去大盘山。我们询问了剧组，接下来拍摄内容是海战。。。珠宝定位在一首古船上，可是找不到谭政，估计易容了。我们巡查了另一艏古船，外面挂着许多绳索，应该在水里面挂着东西。台州警方还在岛上，和当地警署监视剧组的其他人员。东海、黄海方向都有我们的海警船。接下来就等他们怎么行动了。
    上午，10点30分，荡寇剧组工作人员陆陆续续登入古船；他们租赁了一首海上救援船，将大批设备吊入古船中。
    11点，拖船将古船脱离岸口，驶过三礁江大桥，驶向壁下山方向。
    大家举着望远镜默默看着。
    小路道:“这两首船慢得像蜗牛。”
    赵钱拿起对讲机:“小六、小八去壁下山，注意观察古船。小灵，你记录了多少艏大船，行驶的方向。”
    小灵在对讲机了道:“十几首百吨以上的，散的很开。”
    赵钱想了想，放下对讲机对叶有门道:“其实，像我这样的船也能装腐石。”
    叶有门道:“要保护好的话可以。”
    赵钱指着海上慢腾腾行驶的古船，问道:“你说，这古船能运腐石出海交接吗？”
    叶有门摇摇头道:“现在看来不能。交接需要设备。”
    赵钱举起对讲机道:“小六、小八在古船的航线区域撒网，制造一些矛盾，找个机会下水，看看船下挂着什么。。。小灵，注意观察哪些船有可能撞线。”
    小青问道:“什么叫撞线？”
    赵钱道:“我国和周边国家在海上存在的争议区域。比如某礁，位于中国海东北部，某国认为这礁石在本国专属经济区海域内。我们的渔船误入那片区域，会被驱赶，或者会被扣押，有的时候还会吃子弹，这就是撞线。”
    会被扣押！叶有门跳了起来。
    赵钱对着对讲机又道:“小灵，注意它们的吃水线。带着石头肯定压得低。”
    “很难啊。吨位不一样，浮力不一样，吃水线肯定不一样。”
    “别找理由，就十几首船，一个个做。”赵钱挂断对讲机，对着喊话筒道:“小五、小七，五节航速前进，跟上古船。”
    。。。。。。。。。。。。。
    11点30分。
    小六、小八的渔网跟古船水下的绳索铰接在一起。双方争吵开始，吵了约十分钟，小六妥协:愿意割断渔网。说着，提着一把刀，跳下来水。
    古船上一阵慌乱，拖船立即掉头驶来。刚到小六跳水位置，小六就冒出了水面，嘴里骂骂咧咧一通，随后游回自己的船；上了船和小八继续骂，一副地痞流氓的腔调，骂了一阵子，才割断所有渔网，掉头往壁下山驶去，期间还不停地冲着拖船上的人竖中指。
    不一会儿，小六的电话就来了:“不是腐石，表明坑坑洼洼，造型奇特，应该是一块很大的假山石。”
    叶有门立即电话陈珹说明情况。。。你必须彻底搜查这两首古船了，包括拖船。不管男女必须脱去衣服，以确定段三楼在不在船上。
    。。。。。。。。。。。。
    接下来就犯难了，腐石究竟去了哪里？
    “你确定腐石被古船拖到这里的？”赵钱问道。
    叶有门道:“这块腐石多大你也清楚，集装箱装不下，做假走海关不可能，把它运出国外唯一的办法就是非法海运。”
    “会不会还在国内？”
    叶有门叹了一口气，道:“留着国内需要一个很大的地方安置，这么一个奇特的东西，太引人注目了，时间一长肯定出事。加上安六局盯着，肯定不安啊。运出国，最安。”
    小灵在对讲机里大声喊:“两首船吃水线有问题。舷号是:浙福海aa336。浙民富aw762。都是五吨的船，它们开的太快了，有些异常。”
    叶有门立即把舷号发给陈珹，并说明观点。不一会儿，陈珹回到:海警船已去检查。
    叶有门松了一口气，问赵钱道:“他们会去撞线吗？”
    赵钱道:“不清楚，撞线是一个满舵的事，没有预判。”
    。。。。。。。。。。。。。。。
    12点15分，大家在吃午餐时，海上响起了枪声，而且还很密集。众人先是一愣，放下碗筷，涌向甲板上，通过望远镜张望。
    “壁下山方向。”赵钱立即跑回驾驶舱冲着对话筒喊道:“减速。”
    小青举着望远镜道:“枪声很密集，像是半自动武器。警察要吃亏了。”
    小路道:“要不要上去支援。”
    赵钱道:“不急，有海警支援。”
    叶有门立即掏出手机，拨打陈珹的电话。可铃声响了许久未接。他急了，又拨陆璐的手机，通了:“喂，怎么回事？陈珹呢，为什么打电话不接？”
    陆璐气喘吁吁道:“跟古船上的人打了起来。陈珹在前线呢。我过去看一下。”
    “傻妹子，别过去。。。”
    就在这时，传来一记剧烈的爆炸声。陆璐在电话里尖叫了一声，挂了。
    叶有门抬头一看，见一团火光从一首古船上爆起，碎片漫天飞扬，哗啦啦地掉落海里。接着船上升起黑色的浓烟，古船上有人惨叫着，有人跳海。。。众人都看呆了。
    “我们过去支援。”赵钱冲着对话筒喊道:“小五、小七，速。”
    隆隆的发动机响起，瞬间负重交集的力量使得整艏船颤抖起来，海水被搅动沸腾，四周的海鸥都惊飞起来。船快速驶向冒着浓烟的古船。
    海面上所有的船都靠拢过去，远处雪白的海警船，劈风斩浪速挺进，空中的直升机盘旋而来。此时，又一记爆炸，古船的船尾被强大的冲击力喷弹出，重重地砸在海面上。
    陈珹的手机已经显示不在服务区。叶有门都跳了起来，拨打陆璐的手机，始终在呼叫，没接通。他绝望了。。。
    “我们上当了。”小马冰冷的声音响起。
    赵钱立即道:“让小灵说。”
    小灵道:“那艏海上救援船。。。它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港。”
    赵钱皱起了眉，问道:“哪一艏？”
    小灵道:“就是帮剧组吊装设备的。。。水线异常。”
    赵钱急问:“方向。”
    小灵道:“岩岛。”
    小马冷冷的声音响起:“那艏船的船尾艉板可以打开。”
    赵钱听罢，跳了起来，扔掉对讲机，喊道:“部进船舱，掉头，岩岛方向。东经125度05分，北纬31度45分。”说着，抓住船舵一个满转。
    船一个急剧倾斜，船头翘了起来，随后下落，船头飞溅起高高的巨浪，张牙舞爪迎面而来，砸在驾驶舱上。船舱里的人像坐上的过山车，瞬间翻转，摔得没有了方向。
    等稳定下来，叶有门急问:“怎么啦。”
    赵钱没理会他，捡起对讲机，喊道:“小灵，它离我们有多少距离。”
    小灵喊道:“最起码十五海里，它现在是力前进，我们的船虽然比它快，但追上有难度。”
    赵钱甩掉对讲机，冲着对话筒，吼道:“小五，小七，我们力推进可以开多少海里。”
    对话筒里传来隆隆的机械声响，和小五扯破嗓子的喊声:“一百海里左右。。。发动机吃不消。。。太烫了。。。滚烫滚烫的。”
    赵钱吼道:“我不管，我们要追一艏船，在它撞线前，把它拉回。”
    (本章完),精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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