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无限之名》第二章 向着主神进发！

    无法返航的意思，所有人都明白。
    地球，已经不复存在了。
    虽然早就已经知道了结局，但当结局来临的时候，所有人内息中的悲痛都难以名状。
    家人，恋人，朋友…一切的一切，都在爆炸中成为了灰烬。
    恨吗？恨。怒吗？怒。
    这恨与怒即将变成赴死的动力与决心。
    “儿子，你感应一下，大概还有多远能到地方？”秦峦老脸阴沉，独眼中怒火艳艳。
    “说不清楚。”秦风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他身上忽然间血红色的盔甲乍现，红光流转有若实质。整个人一下子就进入了一种无法言状的形态。似乎已经跳出了物质的束缚，不再属于凡尘俗世。
    这就是将军遗物凑齐后的部作用了。
    秦风吞噬了欧米伽之后已经可以称之为超凡脱俗，以一己之力冻结整个星球对他而言只是举手之功。在凑齐将军遗物并激活后的秦风已经无限接近于神。
    虽然并非知能，但现在的秦风已经看不到力量的极限。想要逆转宇宙也并非不可。
    这只是将军遗物的作用，如果再加上当初，比现在秦风还要强大不知多少的将军。很难想象副武装的将军能够达到何种地步。
    说回来…
    这样的将军，虽是故意放水，却也死在了主神的手中。
    主神的强大，很有可能要超出所有人的预计。
    秦风一行人的胜算极其渺茫。
    秦风此时的意志在宇宙中穿梭。虽然秦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副武装后就拥有了这种能力。但他知道这种应该本属于将军的能力不会有错。
    秦风的意志在星系中穿行着，无论是超新星爆发还是宇宙中最可怕，连光线都能吞噬的黑洞对他而言都毫无作用。
    只有当那道蓝色的光芒亮起时，秦风的意志才会被阻拦。
    蓝光所在的地方，当然就是主神所在。
    “奇怪，前两天还在这片星域。”秦风双眸紧闭，眉头紧锁“星域如此之大，这宇宙的科技上限也就是传送门了，主神…能去哪呢？”
    没等秦风思索完毕，一道极其强烈的警兆在他心中迸发。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在星系中用意识转了个圈。
    这警兆绝对救了他一命，秦风的意志发现象征着主神的蓝色光亮就在他刚刚待过的地方闪过。
    虽然秦风还不知道意志之间的交战是什么样的，但秦风很清楚，被刚才主神不知什么手法的偷袭命中绝对非死即伤。
    不过这也是个好消息。
    如果主神足够强大，肯定不会在这埋伏他，而是直接用摧枯拉朽的架势直接把他碾成灰。
    曾经的主神，确实强大无匹。正面将军一场大战后虽然将军放了水，但它也在重伤之余杀死了将军。
    将军留下的伤，绝对不是时间能够治愈的。
    现在的主神，在数百年的伤痛折磨间早就不复往日强大。若说与将军对峙时是主神的巅峰，只怕现在的主神不如巅峰时的十之一二。
    所以秦风与主神的最后之战，堵的就是副武装的秦风有没有将军十分之一的实力。
    秦风的意志在虚无的宇宙中凝实着象征主神的蓝色光芒。
    “我原以为你想和我说什么。”主神率先开口道。
    “…”秦风沉默了片刻“我不知道意志和意志之前也能交流。”
    “……”主神也沉默了下去。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你无论怎么逃，我都会抓到你。”秦风的意志模仿着刚刚主神发动攻击的方式向主神试探性的进攻了一下。
    不出意外的被拦住了。
    “我还以为我的老朋友教了你很多。”主神传递的情绪中似乎有些失望“回去吧，你和我的老朋友比起来有若蝼蚁。”
    “回去？回到哪去？地球？”秦风有些想笑“你忘了么？就在刚刚，地球在你的命令下，已经毁灭了。”
    “炸掉地球的是你们。”主神的意志似乎在模仿着它往日机械的口吻“主动想要发起战争的也是你们。”
    “我以为机器不会偷换概念。”秦风再次尝试着攻击，同样无功而返“又或者，你根本不是个AI呢？”
    主神愣了一下。
    “你制造的东西是个高级AI，不代表你也是个AI。你的来历，你的一切都是个谜团。众说纷纭，谁说的似乎都有些道理，但谁说的逻辑上都有硬伤。甚至来说…就连将军对你的描述上，也存在着无数的硬伤。”秦风意志中有些揶揄“但有趣的是，大家都有一套理论体系，似乎谁的和谁的都不冲突。更重要的是，除我之外，没人都只知道一种关于你的猜测。就连智者如白泽和胖子也只知道一种假设，你不觉得，这很奇怪么？”
    主神没有搭茬。
    “我仔仔细细的分析了一下所有的理论体系。发现得出来的结论依然是一团混沌。你猜怎么着？”秦风笑了起来“我昨天，就在昨天，才明白，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做的套。”
    “哦？”
    “我让何苏用她的力量…哦，抱歉，在你们看来，这叫将军之心。”秦风的意志不知为何有些开心“彻底屏蔽掉了我的一切，无论是时间之力，还是在空间中得到的力量。你知道吗？在那一个瞬间，我明白了什么叫做真实。”
    “真实么…”主神似乎有些迷茫。
    “没错，真实。”秦风继续道“当何苏屏蔽掉了我的一切后，我发现整个世界其实非常简单。你，也非常简单。所有的一切，都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一直都是你用法则的力量，掩盖住了自己的真实面目。你没有那么强大，你只不过是一只可怜的蝼蚁。”
    主神丝毫没有被秦风的话所激怒，只是静静的听着他的话。
    “宇宙，是一个串串相连的果实。平行宇宙，有无穷多个。”秦风的情绪渐渐平静“说平行宇宙其实并不准确，宇宙，没有平行。每一个宇宙，都是与其他宇宙毫无关联的个体。”
    “多维宇宙，在你们看来是明宇宙，在我们看来，却是截然相反的暗宇宙。事实上，多维宇宙才是主宇宙，我们存在宇宙的存在，只是一个美丽的错误。”秦风讲道“在无穷多的宇宙中，我们所处的地方，才是独特而美丽的。也正是这种诱人的美丽，在你们眼中，就变成了赚取利益的果实。”
    “明物质与暗物质相遇的反应，我应该不用再赘述了。这种反应能够提供的能量多少也没什么好说的。”秦风异常的平静“这种能源，在整个多维宇宙中，都极为罕见。而你们…”
    “我，们？”
    “对，你们。你们这些被委派到个个宇宙的小杂碎们。”
    “哦。”
    “你们这些小杂碎是整个多维宇宙的蛀虫。路过的地方就像是蝗虫经过，什么都不会剩下。”代表秦风意志的红光越来越明亮“我们的宇宙，也是果实中的一颗，自然也不会幸免于难。”
    “很不幸，被派到这个宇宙来的是你。而你也不是什么狗屁四维生物，你只是一个高等生命体罢了。”
    “你看到了这个宇宙的暗位面，也就是我们生存的地方。你想要进入暗位面，就一定要突破肉体的束缚，所以你建造了空间。空间根本不是一个钥匙，而是一个连接明暗宇宙的中转站。或者说空间并不准确，那时候的空间，是现在空间的雏形。”
    “你进入了暗世界，但肉体并没有进入暗世界，而是重新塑造了一个肉体。很不幸的是，就在你进入暗世界后，你的身体，boo爆炸了。”
    “于是形成了任务世界无处不在的阿尔法，爪牙和欧米伽。时间之力，并不是这个宇宙本源的力量，而是你带来的力量。”秦风哈哈大笑。
    “曾经我就在想，一个宇宙的能量，无穷无尽。数百亿，数千亿年甚至更长的宇宙寿命，加上无穷无尽的空间，怎么会是一个或者几个生命体能够掌控的？这根本就是狗屁不通的逻辑，如果真有那么强大的生命体存在，别说控制空间操纵世界，就算把整个宇宙重新演化都易如反掌。”
    “更重要的是，我得到这种力量之后。”秦风的意志光芒更加闪亮“我知道自己的力量有多大，逆转宇宙…逆转星系还有可能，但想要逆转整个宇宙简直是痴人说梦。宇宙的边界，是意志翱翔根本无法到达边际的。你连边界都看不到，从何提起操控整个宇宙？宇宙的庞大，绝非个体能够支配，从那时候起，我就明白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
    “什么狗屁四维空间，什么将军与主神的博弈或战争，什么时间之力和空间之力加整个宇宙就是四维生物的躯壳，统统都是放屁！”秦风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你这个杂碎！你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回不去家了！你想要一个能够带你回家的人！带你回家的躯壳！”
    “嗯，很接近现实了。”主神沉默了很长时间，这才答道“你很聪明。”
    “不，聪明的不是我。是你用不知道什么力量，把整个世界的法则更换了，就为了不暴露自己的真实目的。不然智慧如白泽，变态如瑞克，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打的算盘！？”秦风再次向主神发动了进攻，这次的进攻虽然依旧被主神所化解，但主神明显感觉到了压力。
    “当我明白阿尔法，爪牙和欧米伽都是你的残躯所化的时候，你的目的也就昭然若揭了。”秦风大笑“空间之力？狗屁的空间之力，所谓的空间之力就是你用高出现在宇宙不知多少个维度的科技在装神弄鬼。而你自己本身拥有的就是时间之力，你觉得，我还能不知道你是谁吗？——将军！”
    “呵呵，这儿你就错的离谱了。”主神冷笑“你才是将军。可怜虫，原来你一直不知道自己是谁。”
    这回轮到秦风发愣了。
    “现在的剧情，现在的发展，我已经经历过了六次。”主神长吸一口气“我本以为能打破这个死循环，没想到，一切的一切，又回到了起点。”
    “？？？”
    “秦风，将军，是我假装的，但将军，是你。我不想和你多说，在这个世界完结之前，悲剧依然会重演。”主神叹了口气“又或者，打破这个轮回。让我赢一次。”
    “让你赢一次？”秦风默默念叨了几次，突然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再想什么？你回不去了原本的世界，就算身处暗世界，又有什么意义？于是你蛊惑了将军，说是让将军和你合体，加上这个宇宙就可以重新变回四维生物。实际上是想用将军的身体，重新回到宇宙的那头，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只可惜，当初的将军要比我聪明得多。他和你殊死一战，虽然身死，但也把你打成了重伤。别说回到那头，就连维系两个宇宙间的通道都维持不住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所以才有了现在的空间。所以才有了现在的选入者。”秦风再次进攻，将主神的意志打的有些摇晃“你是在用这些人，宇宙这些死了又活了的人，去为你维护那个狗屁空间！”
    “你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在左右权衡后，编出来了一个有鼻子有眼儿的谎言！而暗地里，也在寻找着下一个将军！”秦风和主神互攻了一番，秦风差点被撞出这个星域“好死不死的是，不知道为什么，时间之力偏偏选上了我！于是你也就找上了我！什么追杀，什么进入斗兽场，都是一场骗局。”
    “你又错了，我没有找到你，是你自己找到的自己。”
    “狗屎！我不想再听这些废话了！”秦风与主神的意志再次撞在了一起“但你万万没想到，我身边有宇宙法则的存在吧？”
    “罢手吧，你赢不了我。”
    “赢不了？你想要我身体作为回到宇宙那头的躯壳，就必然要能容纳的下你现在所拥有的力量。所以即使我没你强，也不会相差太远？怎么想要劝我放弃抵抗？那你求我啊。”秦风大笑着再次攻了过去。
    主神第一次发现可能自己低估这个少年了。
    “你装了这么久的将军，不累吗？装自己的老对头，辛辛苦苦想要瞒天过海，却被发现了是什么感觉？绝望吗？哈哈哈哈哈！”
    主神再和秦风的又一次互攻后停了下来。
    “就此打住吧。结束了。我不会再要你的躯体，会在再培养一个躯壳。你也完可以回到地球，把你的母星复原。我再也不会参与你的战争。”
    “你说的话有可信度吗？”秦风猛然发难让主神有些措不及防“我，是你辛辛苦苦准备的躯体。上个被你培养了这么久的应该是将军吧？你想要将军的躯体，失败了。想要我的躯体，也失败了。下一个？我怕你没那么有耐心。更重要的是…这一身装备，你处心积虑，引导我也好，诱导我也好，花了这么大的精神收集了。我估摸着，这玩意，怕不是普通的装备。说不好你是从多维宇宙，你的顶头上司哪儿弄得制式装备。”
    “这玩意，肯定还给你你才罢休。但是很不巧的是，我要把这玩意还给你了，我就打不过你了。以你的性格，应该杀我而后快。你说，你说的话，有可信度吗？”
    “那你到底要怎么样？非要打一架？不死一个不罢休？”主神问道。
    “你想想啊，上次将军把你打的重伤垂死。你花了百十来年的时间才造好了空间然后呢？然后现在的你已经不敢和我正面对敌了。如果我再努力一下，你这个高级生物，是不是会彻彻底底的死亡呢？你死了，宇宙依然是宇宙。没有狗屁的宇宙停止运转的情况。”
    “将军，是这么和你说的？”
    “哈，然后就是将军了。我敢肯定，我一定见过真正的将军。可能就是我觉醒时间之力的那一次见过真正的将军，而后见到的将军，都是你假装的。所以才会造成了一会儿将军想要我杀了你取而代之，一会儿将军告诉我你不能死的情况。”秦风将主神撞退了半个星域后才悠悠的问道“我说的对吧？”
    “你要来，那就来吧。你我对战，胜负之数难料，我死了纵然尘归尘土归土了。但你死了…貌似，地球，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也就会彻底不复存在了吧？”
    “怎么？威胁我？”秦风笑道“你知道吗？我身边，所有人，都已经有死于非命的觉悟了。别说我害死的他们，这种帽子给我带，可是带不住的。”
    主神强压着怒火“那就来吧，让你所爱，让你拥有过所有的一切，都变成灰烬。”
    “要死，也是你先死。”秦风紧咬着牙“当初将军没能办到的事儿，我来替他完成。”
    意志，渐渐消散，回归肉身。
    秦风鼻子中，耳朵中已经血流如注。
    “我找到主神的位置了。”
    秦风看着何苏，目光平静异常。